☆、第70章 佘青2
佘青是一條修煉千年的青蛇,只不過佘青是那種天生沒什麼靈根,也沒什麼悟性的蛇妖,道行很淺,就算修行了這麼長時間,也還不能徹底維持人形。
當佘青變成人形的時候,他高興壞了,佘青到了隔壁市找之前修煉的鄰居,也是條蛇妖,不過人家早在一百年前就修成了人形,那條蛇妖在隔壁市弄了個酒吧。
佘青過去的時候,鄰居讚歎他的人形竟然修煉的這麼好看,如果穿女裝一定會更好看的,佘青一千年來從沒被人誇過,因為他的根基實在太差了,突然被這麼誇讚,有點飄悠悠的,就真的換上了女裝。
那天任晟勳回國來,一堆朋友約他出來聚一聚,真巧進了這家酒吧,任晟勳一眼就看到了穿女裝的佘青。
任晟勳學歷高,人長的帥,而且事業有成,家裡有車有房,也算是鑽石單身漢了,倒追他的女孩子多的需要排隊,任晟勳卻一直沒有看上的,沒想到今天一來,竟然像魔怔了一樣,目光定在佘青的身上,好想撥不出來了似的。
任晟勳的那些朋友們一下就看出來了,嘻嘻哈哈的想要撮合,就故意去找佘青搭訕。
佘青第一次變成人形,還什麼都不懂,而且來搭訕的竟然是男人,佘青被他們包圍著,有點不知所措。
任晟勳的性格比較紳士,只不過他的朋友們喜歡湊熱鬧,就一個勁兒的請佘青喝酒,又去灌任晟勳酒,任晟勳的酒量還不錯,但是也招架不住那麼多人灌他酒。
佘青則是第一次喝洋酒,感覺挺好喝的,就多喝了一些,沒想到這種酒比以前喝的都要上頭,後勁兒特別大,喝了幾杯之後腦袋就暈暈的,眼前的人影都打晃兒。
損友們給任晟勳和佘青開了一間房,任晟勳還有些意識,再者他是真心覺得佘青不錯,想要正經的追求,自然不會先上車後補票,任晟勳還想做一把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只不過任晟勳高估了自己,佘青是蛇,雖然是修煉千年的蛇妖,但他的本質還是蛇,蛇性本淫,再加上佘青喝了酒,一千年來又沒有過經驗,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互相撫摸親吻著,佘青卻突然有點清醒,自己雖然是人形,但是不是一個女人,如果任晟勳發現的話……
佘青有些捨不得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蒙住了任晟勳的眼睛,主動糾纏著任晟勳,不知饜足的索求。
任晟勳感覺自己中邪了一樣,從來沒有這樣興奮過,想要永遠將佘青留在自己身邊。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任晟勳起床的時候,卻發現和自己纏綿一晚的佘青不見了……
任晟勳向酒吧老闆打聽過,佘青並不是這個市的人,是隔壁x京的,任晟勳有些不死心,終於還是放不下佘青,決定到x京來找找看。
只不過任晟勳沒想到的是,他在來x京的路上,車子和一輛超載超速的大卡相撞,任晟勳當場死亡。
他的意識混混沌沌的,感覺自己要飄離了身體,但是他的執念很強,他想要去見佘青,哪怕是最後一面,任晟勳並不想死。
任晟勳似乎看到一個男人走過來,男人站在扭曲的車子旁邊,居高淩下的看著他,他的面目很英俊,帶著一股老實人的實誠感,眼睛裡卻是冷漠和疏離。
男人看著被夾在車裡,表情苦痛的任晟勳,突然說:“你有喜歡的人?”
任晟勳的神志很痛苦,聽到男人的話,意識卻像突然回籠了一下,回答說:“是。”
男人忽然笑了一下,表情竟然溫和起來,說:“我也有。”
任晟勳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找他聊天。
卻聽男人又說:“你已經死了……”
任晟勳怔愣的重複著:“死了?”
男人又說:“但我可以讓你繼續‘活著’,去見你喜歡的人,完成你沒有完成的事情,去保護他吧。”
任晟勳覺得男人說的話有一種魔力,他的眼皮很重,慢慢的睡著了,等他再睜眼的時候,竟然坐在車裡,車子完好無損,停靠在高速的應急車道上。
任晟勳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怪夢,不過這個夢又記不太起來了,他只記得自己要去x京,去見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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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看著查縛從黑影裡走出來,不可思議的嘶吼著:“這不可能!”
舒玖也被他們搞暈了,不知道這是在演哪一出。
黑霧看著查縛,又去看許誠,說:“這不可能!冥主怎麼可能和惡果合作!”
許誠輕笑著說:“因為咱們的目的不一樣,我沒有你這麼大的野心,對於冥主來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
黑霧聽著,忽然呵呵的笑起來,說:“是啊,你就是這樣……你也是用這種說辭說服的冥主嗎?你只不過是想用冥主的力量,把三魂聚攏罷了!等你聚攏了三魂,必然會和冥府反水!”
他的話說完,舒鶴年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轉頭去瞧許誠,因為許誠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舒鶴年已經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真正的心思了。
許誠似乎也看到了舒鶴年的目光,突然眉頭一皺,右手一抬,黑色的鎖鏈“啪”的一聲飛出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黑霧鎖住。
黑霧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聲。
許誠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說:“你說的話,讓舒前輩不高興了。”
他說著,側目去看查縛,說:“冥主大人,不介意我代勞吧?”
查縛只是慢慢走到舒玖身邊,說:“隨意,但是做乾淨,我不希望麻煩第二次。”
許誠只是笑了一聲,說:“冥主大人放心。”
他說著,手臂一震,黑色的鎖鏈似乎收緊了,黑霧更是痛苦的號角,大叫著:“你不會這麼做!我是惡果的一魂!你不可能毀了我!絕不可能!”
許誠笑著說:“在我剛剛記起所有事情的時候,我也覺得,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阻止我收集魂魄……”
他說著,目光瞥向舒鶴年,說:“但是現在我覺得,相比集齊三魂完善自己的靈力,我更在意他的感受。”
許誠的目光太刺人,舒鶴年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他心裡聽到這句話是高興的,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知道是不是許誠的心機,舒鶴年心裡突然又有一種失重感,心慌的厲害。
黑霧大叫著,掙扎著,震得鎖鏈框框作響,不斷喊著:“我是你的一魂,你不可能毀了我……不可能!不可能……”
然後許誠的目光卻透露出一絲不耐煩,手上用力,地下車庫裡回蕩著陣陣的慘叫聲。
舒玖看著許誠真的要毀掉一魂,不禁說:“他是你的一魂,你大可以把他吸收重練。”
許誠搖了一下頭,說:“可是舒前輩不喜歡那樣的我,就算我的魂魄齊全,舒前輩不喜歡,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說著,手臂一震,就聽“啪”的一聲巨響,地下車庫分佈的結界猛烈震動起來,鎖鏈鎖住的黑霧一下變成了粉末,紛紛掉落下來。
舒鶴年有些震驚的看著黑霧變成了粉末,沒想到許誠真的這麼幹錯利索的打散了自己的一魂,不禁詫異的看著許誠。
許誠看向舒玖,笑著說:“舒先生如果怕有後患,不如用這一魂來祭百鬼台?百鬼台自從和舒先生結契,還是饑腸轆轆的狀態。”
舒玖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一魂已經散了,用來祭百鬼台也好,就把被打散的黑粉收了起來,百鬼台和舒玖結契,百鬼台的靈力因為一魂的緣故充足了,自然也會給舒玖提供養料。
舒玖沒想到這件事情的最後得益者竟然是自己,真是有一種撿了元寶的感覺……
地下車庫的結節打開了,鬼契散盡,舒玖瞥見捂著胸口的任晟勳,說:“鬼契沒有了,他身上沒有支撐的靈力了怎麼辦?”
查縛說:“任晟勳身上的鬼契是許誠的。”
許誠點了點頭,說:“放心好了,他身上的鬼契是我種的,並不需要任晟勳的任何靈力和魂魄交換。”
他這樣說完,眾人才松了口氣。
任晟勳雖然死了,但是有許誠的鬼契支撐,和活人也沒什麼區別,如果要說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不會流血,而且意念強的時候會出現所謂的“異能”。
鬼契的事情很順利的就解決了,地下車庫的結界也解開了,只不過一地的狼籍,為了不被當成破壞者罰款,舒玖他們趕緊就離開了地下車庫。
許誠故意落後一些,走在查縛旁邊,說:“看來我的誠意是十足了,冥主大人才會配合的。”
查縛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我並不在乎你是誰,我只想幫舒玖解開麻煩。”
許誠點了點頭,笑著說:“這一點我最清楚,因為在三魂七魄齊全的時候,我就不是冥主大人的對手,現在一魂已經打散,一魂在佘青身體裡,我自己僅剩的一魂七魄,就更加不是誰了。”
舒玖他們回了家,許誠一直跟著他們,但是舒鶴年冷著臉,不讓許誠進來,把他關在門外。
契科爾舔著自己爪子上的蠔油,說:“你把他關在門外就好了麼?我覺得以他的靈力,穿門進來沒問題的!”
舒鶴年:“……”
舒玖對契科爾說:“嚴煦的表哥怎麼樣了?”
契科爾說:“還能怎麼樣?不就那樣麼,他現在跟活人一樣,還是虧得許誠呢。”
他們正說著話,突聽外面“啪嚓”一聲,竟然打雷了,數九寒天的竟然打雷了!緊跟著是“嘩嘩”的聲音,外面竟然下起雨來,這跟六月飛雪差不多。
阿福貼在玻璃上,看著外面瓢潑的大雨,咬著手指,說:“哇,好大的雨,你們看呢!咦,那裡好像站著一個人?爺爺快看呢,是許誠!”
舒鶴年沒看,說:“是鬼我都不管!”
舒玖好奇的走到窗戶邊上看,和阿福一起扒著窗戶,阿福說:“玖玖你看,真的是許誠呢!他怎麼站到樓門外面去了,下雨呢啊,全都淋濕了。”
舒鶴年:“……”
阿福剛說完話,就聽“啪嚓!”一聲巨響,一個響雷又打下來,阿福嚇得一哆嗦,然後“嗖”的一下鑽進了阿祿的懷裡,說:“阿祿,打雷了,好可怕。”
舒玖:“……”
舒玖回想了一下兩顆冥果,還真是比較另類,福果現在是可愛的傻白甜,惡果變成了鬼畜忠犬……
阿福從阿祿的懷裡鑽出腦袋來,眨著大眼睛看舒鶴年,說:“爺爺,許誠在樓下淋雨呢,你不叫他上來嗎?”
舒鶴年翻了個白眼,說:“他是你兄弟,他淋雨管我什麼事!”
阿福奇怪的側著頭,說:“咦?許誠怎麼變成我兄弟了,爺爺你真笨,我是鬼,許誠是人,我們怎麼可能是兄弟呢!”
舒鶴年:“……”
舒玖說:“你真的不看看?”
舒鶴年沒好氣的說:“x京大冬天下雨,他當我是阿福啊,這麼好騙!還用苦肉計!”
阿福委屈的看著舒鶴年,說:“明明是爺爺笨。”
舒鶴年本來想說一句“是你笨”,結果看到阿福背後陰測測的阿祿,就硬生生的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這天一晚上都下著大雨,舒玖在床上躺著,就聽見外面嘩嘩的雨聲,然後舒鶴年的房間門突然開了,舒玖還以為舒鶴年心軟了,結果就聽見開窗戶的聲音,然後舒鶴年把什麼東西從窗戶扔了出去,大喊了一句:“你有病啊!”
舒玖緊跟著就聽見了福祿壽喜哀嚎的聲音,原來舒鶴年用蠟燭砸了許誠,這無非是把福祿壽喜的心肝砸了出去!
舒玖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電話在響,迷迷瞪瞪的坐起來,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說:“喂,舒玖!”
舒玖:“……”
舒玖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種聲音,然後說:“你怎麼有我電話?”
佘青的聲音很著急,說:“沒空和你說這個了!舒玖,我要和你說正經事!”
舒玖說:“……那你說,如果買花,我可以算你九折。”
佘青:“……”
佘青又說:“我覺得這個話隔著手機說不清楚,你出來吧!”
舒玖:“……”
佘青約了舒玖出門談事情,舒玖只好起床來,洗漱了一下,舒鶴年也起來了,看見他穿外衣,說:“你要出門啊?”
舒玖說:“佘青說請我吃飯。”
舒鶴年摸了摸餓癟的肚子,想了一下決定讓舒玖等他一會兒,洗漱之後穿了外套,一起出門蹭飯去了。
舒玖和舒鶴年剛一出樓門,就看到了許誠。
昨天夜裡下了一夜的大雨,因為是冬天,雨水又被凍成了冰,許誠只穿了一件大衣,連羽絨服都沒有穿,頭髮上身上都凍著冰碴子,他的臉色蒼白,嘴唇都是紫色的,就像死人一樣。
許誠看到舒鶴年走出來,眼睛突然亮了,迎上去,十分高興,臉上滿滿都是誠懇,說:“舒前輩,你可見我了!”
舒鶴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是出門吃飯,別想太多。”
許誠目光有些暗淡,但是很快又像大型犬一樣,恨不得豎起耳朵,緊緊跟在舒鶴年身後,說:“舒前輩,你們去哪裡,十點多了,我知道有家餐廳很好吃,咱們去吃吧,我請客。”
舒鶴年就像是渾然沒聽到一樣,舒玖則是非常後悔讓舒鶴年跟著一起出來,現在自己反而像是一個電燈泡一樣。
佘青約的地方不是太遠,他們走著就到了,進去的時候才十點半,幸好餐廳已經開門了,很幽靜的餐廳,因為時間早裡面就只有佘青一桌。
他們走進去,佘青先看到舒玖,沖他招手,然後又看到黑著臉的舒鶴年,和一臉蒼白馬上要死掉似的許誠。
佘青的目光滿滿都是疑問,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舒玖咳嗽了一聲,坐下來,說:“什麼事情?”
佘青還是穿著女裝,不過沒有化妝,只是素顏也夠讓普通人羡慕嫉妒恨的了。
佘青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好開口,支吾了好半天,其間服務員來上菜,等服務員走了,佘青才又支吾了一陣,說:“那個……其實……是這樣的……任晟勳他吧……他……跟我求婚了。”
舒鶴年:“噗”
舒鶴年剛端起杯子來喝茶,結果就被嗆著了,許誠趕緊拿過餐巾紙來,還給他擦嘴,然後又擦了灑在身上的水,說:“舒前輩,你沒事吧。”
舒鶴年照樣不理他,許誠卻毫不氣餒。
舒玖也被噎著了,只不過他現在是電燈泡一樣的存在,所以沒人照顧,只能自己默默的拿了餐巾紙擦水。
佘青瞪著眼睛說:“你們這是什麼反應啊!”
舒玖說:“我覺得是正常反應……”
佘青:“……”
佘青竟然是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然後說:“其實……我也被嚇著了……”
舒玖說:“他還不知道你是個公的麼?”
佘青瞪著眼睛,說:“什麼公的!”
舒玖改口說:“不對,是雄的。”
佘青:“……”
佘青無奈的說:“應該不知道。”
舒鶴年說:“什麼叫應該?”
佘青說:“我沒跟他提過啊,而且我們倆唯一一次那啥的時候,我蒙上了他的眼睛,所以應該不知道吧,而且他見到我的時候,每次都是我穿女裝的時候。”
舒玖聳了聳肩,說:“因為你沒穿過男裝吧。”
佘青:“……”
佘青說:“我現在怎麼辦?”
舒玖還沒說話,舒鶴年突然說:“騙人是不好的,我看你還是和他坦白了吧。”
他說完,許誠立馬湊過去,誠懇的說:“舒前輩,雖然之前有些事情我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騙你的,我現在已經沒有事情隱瞞了!”
許誠離他太緊了,氣息都噴在他的臉上,舒鶴年尷尬的把他推開,說:“誰說你了,別自作多情!”
佘青說:“我也想坦白來著,但是……”
舒玖聽他但是了半天,就是沒有下文了,說:“到底但是什麼啊?”
佘青有些臉紅,又支吾了一陣,然後小聲說:“但是我……我好想懷孕了。”
“噗”
“噗”
這回不止舒鶴年,連舒玖也噴了一口茶,只有許誠是臨危不懼局,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趕緊又拿了餐巾紙給舒鶴年擦嘴。
舒玖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但是看到大家的表情,可能是沒有聽錯。
舒玖眼皮狂跳,說:“你好像是條公蛇……”
佘青說:“是啊,可是我們的種群就是這樣的,母蛇不夠的時候,都是公蛇來懷的。”
舒鶴年說:“什麼奇葩的種群,怪不得一千年都修不成人形啊。”
佘青:“……”
舒玖想了想,任晟勳面臨的真相將不止是,自己一見傾心的女人變成了男人這一條,還有這個男人竟然還懷了他帶孩子,果然真是一個錯綜複雜的事情……
舒玖說:“我只是一個開花店的。”
舒鶴年說:“我只是一個抓鬼的。”
舒玖又說:“看來我們都幫不了你了。”
佘青著急的說:“不行啊,你們不幫我,那我怎麼辦!”
舒鶴年說:“誰讓你裝女人的!”
佘青說:“我只是一時覺得好玩而已……”
許誠點了點頭,說:“舒前輩,佘青很可憐的樣子。”
舒鶴年看了他一眼,說:“哦,他可憐啊,那你當接盤手便宜爹好了。”
許誠趕緊搖頭,說:“我看佘青是真心喜歡任晟勳的。”
舒玖說:“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想其他辦法了,直接和任晟勳坦白吧。”
佘青愁眉苦臉的說:“萬一他覺得我騙了他,不原諒我怎麼辦!”
舒鶴年說:“那就活該了,誰讓你騙他的。”
許誠卻接話說:“如果你認定了喜歡他,那就死纏爛打下去。”
舒玖:“死纏爛打……”
許誠想了想,真誠的改了其他的說法,說:“堅持到底。”
於是死纏爛打等於堅持到底,所以許誠現在對舒鶴年採用的就是堅持到底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