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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田園生活》第72章
第二十三章 成親小湖獻禮

  魏家人早在魏華回府之後便接到了消息,聖旨指婚並欽賜牌匾這事放到哪家都是天大的恩典,即便是不想接那也得當恩典受著供著,薛氏就是知曉了這個道理才更是發愁,一邊抹眼淚一邊罵王名川,念得魏華父子兩個腦仁兒疼。

  薛氏發了狠,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

  「為今之計只有將明珠送走先避一避了。」

  找不著人,再加上打死不承認明珠在魏府,即便有聖旨也沒轍……吧。

  「胡鬧!你真當那位是個好欺的麼,前些時候為著瞞下你那侄兒的身份已然招了他的猜忌,這番若再出亂子魏家焉能討得了好!」

  朝堂之上王名川討了聖旨之後便拜到他面前,說是這些日子來得蒙庇魏華一家心善庇佑收留無家可歸的薛明珠,這句話倒是不假,明珠初到京城除了魏家還真沒地方去。起初他們也算是做了好事兒,可是後來人夫家進城了他們仍舊扣著人不讓走就不太好意思同外人說了。

  為毛平白無故拆散人家夫夫兩個?你能說什麼,說你想讓侄子回薛家去認祖歸宗?不說薛家二房那些懷著歹毒心思的,單是關係最親的薛家三房都不能能這麼容易認下明珠的身份。他們手裡沒有證據,即便薛魏兩家關係再近,遇上承爵的大問題還是不好插手的,否則很可能到最後非但達不到目的反而連親戚都沒得做。

  這樣那樣,總之是明知道王名川在胡說魏華也不敢反駁,因為他吃不準這小子敢不敢在他反駁之後捅破窗戶紙,所謂的……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所謂的你不讓我好過我就拉你墊背。

  「那怎麼著,就眼睜睜看著我三哥唯一的兒子給人當男妻?魏華你好狠的心!」

  薛氏抹了眼淚指著魏華翻舊賬,夫妻兩個相處大半輩子了黑歷史一說一大堆,都不帶重樣兒的,魏華被逼得煩了乾脆甩袖而去,臨到門口了還轉過身來刺了薛氏一句:

  「你在這兒忙得跟瘋了一般,卻不知人家到底樂意不樂意按你定的路子走呢,那孩子是個有主意的,便是沒有今天這一出想來往後也會幹出些別的事兒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薛氏對著兒子乾生氣。

  「娘,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

  「住嘴,連你也要來教訓我麼!」

  薛氏罵了魏芳一頓,後者閉嘴不再多說。薛氏雖說氣不過可心裡還是明白的,最終也沒幹下隱匿明珠的蠢事,待到傳令的宮人並王名川到府之後,薛氏稍稍整理了儀容便帶著女眷及兒孫出門領旨去了。

  自然,明珠也接到消息趕了過來,魏家人口本來就多,再加上那些個服侍的丫鬟僕侍從旁立著就更覺熱鬧,好在薛氏也算是治下有方,人雖多卻是不雜,擺香案列子女,有條不紊樣樣得宜。傳旨的宮人見此臉色好看不少,起先以為領旨的是個窮酸破落戶定沒甚油水好拿,辛苦走這一遭啥都撈不著擱誰都不會高興,如今瞧魏家這般識趣周到想來也是懂規矩的,旁的不說,一會兒得的賞錢定然極體面。

  明珠沒怎麼同這些人接觸過自然不懂,得虧薛氏誠心待他雖說心裡不樂意也還是做足了工作,更何況說是讓明珠接旨,可聖旨下到了魏家這家人便再摘不開,薛氏這般仔細應對也是應當。

  這邊安排佈置明珠插不上手,目光自然而然地搜尋王名川去,只片刻便瞅見了立在宣旨宮人旁邊的王名川,沒缺胳膊沒少腿兒,笑得還忒傻,若非瞧著他額頭上的傷明珠都以為傳言是唬人的了。然而,若沒發生點兒什麼事兒面聖能把腦袋給面破了?打死明珠都不信,想來早先得到的消息即便有誇大成分在也還是存了幾分真的,只不知今兒個朝堂上到底出了何種變故,此番下旨也不知是好是歹。

  王名川遠遠瞧見明珠皺眉就猜到他這是瞅著自個兒腦袋上的傷擔心了,雖說事有從急,可讓明珠白擔心卻是不好,他同一旁的宮人說道幾句後塞了個荷包過去,隨後便撥開人群躥到了明珠身邊。魏家人忙著設香案整儀態加上周圍本就人多一時還沒注意到他,待到擺好姿勢跪定之後才發現——臥槽這貨啥時候鑽過來的!

  王名川卻是不管,他就跪在明珠旁邊抓著他的手一同等著宣旨。明珠的手心全是汗捏起來滑膩膩的,王名川極隱蔽地用自個兒的袖口給他擦了擦,隨後仍舊將他的手抓在手心裡用寬大的袖袍掩住。

  魏家人也沒空管王名川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一切料理妥當之後老老實實等著接旨,有那奉旨的宮人展開明黃的卷軸亮起嗓門兒唱讀起來,大致意思就是——薛明珠你過往事跡棒棒噠,皇帝要獎賞你,給你個探花做老公,還有一塊兒表徵高尚品德的招牌要給你呀,以後安心跟老公過日子吧。

  魏家人倒是一早就知道了大致內容,王名川也是全程參與的自然不會吃驚,唯有明珠一點兒風聲都沒接到,如今乍聽到這消息登時整個人都懵了,若非王名川捏了捏他的爪子他甚至連領旨謝恩都會忘記,好在答謝的銀子一早讓人封好了,明珠身無品級也沒什麼避諱,為顯慎重倒是親自將東西遞了過去,見此那宮人甚是滿意,眼裡的輕視雖仍在可掂了掂手裡的份量之後這笑裡的真誠卻又多了幾分。

  人於微時倒也無須同這等天子身邊人計較,若是又要討好又要端姿態,偏偏你還沒那資格端,即便是下了血本呢也不見得人家會念你一句識相。

  送走宮人之後王名川領著明珠要同魏華等人告別,他們有聖旨在手也不怕魏家人阻攔,魏華倒是沒說什麼,薛氏卻是硬生生將明珠給拉到了資格身邊好歹同王名川隔些距離出來。

  「魏夫人這是何意?」

  薛氏是長輩又是女眷,王名川也不好當場發難,只得不動聲色地立著輕聲詢問,絲毫沒有因薛氏的舉動而顯出半點不耐,單單是這份好應對已然讓薛氏對其高看不少,如此心中的牴觸也輕了許多,可轉眼瞅見那節兒明黃又恨得咬牙,偏偏還不能反抗,只得退一步道:

  「聖上下旨賜婚我自然沒有阻攔的理,只一點卻是再不能讓步的。」

  薛氏頓了頓,瞅著自個兒剛認回來馬上又要被人拐走的侄兒又想哭,不過瞧著這兩人一邊兒站著也算是一對璧人,王名川言辭舉止之中對明珠的維護之意相當明顯,她即便心裡不痛快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後生是真心待明珠的,再看她那個傻侄兒也是……薛氏歎了口氣,這臉色終究還是緩和了。

  冥冥之中天注定,罷了,罷了。

  「明珠需得從我們家,堂堂正正嫁過去!」

  既然沒法子改變那便在當前條件下盡可能地為侄兒多爭些利益,薛氏也不是個心腸壞的,她只是有著時下尋常人的一般思維而已,男妻不是好出路,她私心覺著明珠不該去做那等人下人,遂才會不顧明珠意願強做出這些事來,出發點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罷了。

  王名川聞此面上卻是難得的顯出了些許錯愕之色,不過也只是一瞬便調整好心態躬身對薛氏揖手。

  「晚輩也覺虧欠明珠良多,魏夫人此舉正好為晚輩解了燃眉之急,請受晚輩一拜。」

  這一拜王名川是拿出了十二分真心的,薛氏是明珠的親姑媽,這一拜也受得理所應當,再加上她心中有氣到底也沒側身避開,生生等得王名川拜了下去才想起來客氣幾句:

  「哎呀你這是作甚,一家人何須客氣,快起快起。」

  旁邊的人:……

  這邊新鮮出爐的姑媽和侄女婿二人組樂樂呵呵聊上了,親眼見證了薛氏方才發飆現場的魏家父子不由得相對翻白眼,可翻就翻了他們也沒想過要去阻攔,反倒是明珠出聲打破了這一片祥和的氣氛。

  「侄兒不同意。」

  現場僵了一瞬,隨後都以為他在客氣呢,剛想說「矮油你別不好意思嘛」卻聽明珠說了下面的話,

  「姑媽的好意明珠自然知曉,可我到底是男兒身,說一句難聽的話您也別生氣,倘若我真似女子一般鳳冠霞帔聲勢浩大地嫁了過去,這落在旁人眼裡可不是美談。」

  男妻到底同女妻不同,明珠想的是同王明川比肩靠自個兒本事經營家庭,自然不願行妻禮的,再者世上的人也不會因著多了或是少了這麼個過場而高看或是低看他一眼,沒得給自己白找不自在。

  聞此魏芳倒是很理解明珠,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也見識到了明珠的能耐,同王名川一處生活並非是出於依附,不過是兩人心有所繫為了個情字走到了一塊兒,如此腰桿子倒是要比尋常男妻硬一些的,面子裡子什麼的身為男人總要更看重些,如此他會這麼反對倒也沒甚稀奇了。

  「娘,表弟說得也有道理,同是男兒家何苦講這些虛禮,單設了高堂行了跪拜禮權當告慰祖先求神庇佑姻緣罷了,自家人的日子何苦讓那些個不相干的人來摻和呢,沒得掃了興致。」

  薛氏也知曉這話是對的,可她心裡憋屈啊!好容易找回來的侄子,不僅被個男人拐走了,還不給風光出嫁,她心疼!

  王名川是個聽話的,明珠既然如此說他也不再堅持,原本他的意思就是補上拜堂這一截,為的不過是給父母給神仙提個醒罷了,至於世人眼光?他若有本事混出名堂來且一輩子對明珠好,旁人自然不敢輕賤了他,若是他沒本事也堅定不了這份情,形式弄得再隆重也沒什麼用,思及此他緊跟魏芳的話尾附和到,

  「表兄此話有理。」

  魏芳嘴角一抽,王名川也不避諱這些繼續不要臉地自來熟道,

  「晚輩還欠明珠一次拜堂,只如今家父家母已仙逝多年,明珠的父母又……晚輩慕姑父姑母高義,還請二位以明珠高堂身份受我二人再拜之禮。」

  明珠也是這個意思,當下也不再多說,只同王名川站在一處跟這兩口子行禮。薛氏見此也紅了眼眶,雖說仍是罵,可到底還是答應了,魏華能受探花郎的大禮以報朝堂上的算計之仇也算是快意,如此也樂呵呵地應承下來。

  畫面太美,魏芳一時有些不敢看——臥槽他牙也酸了眼睛也瞎了好伐!前不久還鬧得雞犬不寧的到底是誰!

  **

  既然定下來要行拜堂之禮了便不能再留在魏家,王名川自然也不想在租的房子裡拜堂委屈明珠,是以兩口子一合計便拿出了這些年的積蓄準備買房子。明珠是白身入京城的身上的現錢倒是不多,不過他已然同糖品齋那邊聯絡好了提利潤什麼的也還方便。王名川當初入京之時可是帶了不少家當的,這回進宮面聖也得了不少賞賜,於京中買套體面的宅子綽綽有餘了,是以兩人分隔半年終於重逢之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京城買房子!

  這話說得霸氣,明珠上輩子一直想幹這件事兒來著,可惜腰包太羞澀一輩子也承受不起,如今活了第二輩子倒是得償所願了,心情之激動可見一斑。

  「好地段的房子雖說買得起可一時半會兒也挑不著合適的,不如把你們租的宅子買下了如何?」

  東八胡同的位置倒也不錯,只是周圍多是些尋常百姓,說白了沒有同等身份的人尋常交際總是不便的。

  「宅子有些小了,我補了翰林院編修的位子,想來這一兩年都得在京中呆,往後或是外放或是在京中謀職都說不准呢,還是找個大些的省得不合適了還得花錢另換。」

  王名川其實有些顧忌,租的那宅子薛明玉是知曉的,如今他還沒把這貨腦子給敲醒免不得還得讓他纏些時候,明珠好容易回來了可不想再讓他理這些糟心事兒,腦袋長在別人身上它不開竅王名川也沒辦法,只能有多遠避多遠,讓他遠遠地不開竅去吧。

  如此兩人便又開始滿京城跑要找宅子,皇帝可憐王名川同明珠兩個分離多日特許他晚幾日到翰林院報道,只是這長婚假全貢獻給房產事業了。如此折騰了好幾天之後終於買了一處三進的宅子,房屋擺設都還算新不用另置,四周的人員也簡單,況且離江府挺近來往總要方便些。付濤來瞧過一次,當時沒說什麼,可沒想到這人回去後悄無聲響地就把王家隔壁的宅子給買了。

  王名川一開始沒想什麼,只覺著兩人離得近了往後往來便宜,可付濤說了一句話卻是氣他個半死。

  「我懶得自個兒找也沒那閒功夫,瞧你們選了這幾天才挑上這處定然是好的。」

  有閒工夫還勤快得跑斷了腿兒的兩人:……媽蛋。

  房子既然定了下來就得開始制備生活用品,都忙了這些時候要休息也不在這一兩天,是以兩人一次性將東西都弄齊了險險趕在王名川去翰林院的前一天擺了酒席。請的人也不多,無非是王名川在京中交好的那麼幾個,付濤自然是來了的,孫錦繡也到場,王名川倒是事先警告過他不能將自個兒新家的位置告訴薛明玉。那孫錦繡也不是個傻的,瞅見薛明玉那樣子也覺出些不對來,往常見王名川沒有家室倒覺沒什麼,如今人家都娶妻了自然要避諱些,是以極痛快地答應了。除此以外難得出門兒交際的江源一家也結伴兒跑來給王名川當高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般安排也算是合理。

  明珠是男兒身自然不用在內室等,同王名川兩個一邊兒站著迎客收禮,家裡有喜事王小湖幾個自然也穿著新衣裳出來見人了,就連小黑小黃身上都綁了紅綢子,在賓客之間穿梭著幫忙迎客帶路,瞧得旁人甚是稀奇。

  薛氏同魏華兩個都正經打扮過了來觀禮,瞧著小兩口臉上的喜氣也極欣慰,到底是長輩總希望晚輩能過上好日子的,如今明珠這樣雖說不盡如人意倒也不愁吃穿用度了。

  薛氏瞅著這模樣又要哭,魏華看不過去忍不住低聲勸到:

  「孩子們大喜日子,你哭個什麼勁!」

  「我這不是替三哥可惜麼,親兒子成親拜的人卻不是他,你說說……」

  想起纏綿病榻的薛仁她又是止不住地心裡發苦,臉上的妝都哭花了明珠不得不讓丫鬟帶她下去補妝。今兒個來的女眷不多,只有薛氏同江源的夫人兩個,單設內間安頓女眷這也就不叫吃喜酒叫乾瞪眼了,是以都合在一處不過是分了同屆進士們一桌魏家江家一桌罷了。王小溪王小潭兩個一早被叫來陪著江夫人並薛氏說話,她們兩個年紀小平日裡沒怎麼接觸過大戶人家的夫人,此時正該同這兩位長輩多接觸接觸學些大氣做派,兩人模樣都精緻小巧極討中老年婦女喜歡,如此倒是稍稍轉移了薛氏注意力並收穫禮物若干。

  過了這一陣兒也該給兩個丫頭找教習的女先生了,女紅禮儀這些明珠教不了,如今這世道婆家又都看重這些,為著丫頭們的幸福著想少不得要下些功夫的,至於算賬理財一類明珠倒是能教一教,掌家的本事他自個兒也不甚明瞭,免不得要請那從大戶人家退出來養老的舊人出來說道說道。

  明珠一邊想著將來的打算一邊招待客人,等到忙完這些要拜堂了才發現——王小湖這小崽子跑哪兒去了!

  王小湖的搗蛋史說出來能嚇死幾個人,可今天他卻破天荒地沒搗蛋,大哥和明珠哥又成親啦,他再搗蛋的話顯得多不懂事呀,所以熊孩子要乖乖的,不僅不鬧事兒,還得送點兒小禮物什麼的。

  王小湖是什麼人?那是東八胡同響噹噹的熊孩子老大!老大一看,咦?明珠哥同大哥成親怎麼就來了兩桌客人呢?太寒磣!所以他就找自己的兄弟撐場子去了,雖然他人不在東八胡同了,可影響力仍舊不容小覷 ,熊孩子手臂一揮——

  「我倆哥成親,你們都給我撐場子去!」

  一幫子熊孩子掛著鼻涕花著臉應到:

  「好!」

  小孩兒顧家啊,請了這麼多人去得吃多少錢啊,虧!他想了想,又中氣十足地補了一句:

  「不准空著手!」

  這熊孩子們倒是犯難了,他們富裕些的手裡的零花錢也只有幾個銅子兒,能送啥?

  「咱們一人采朵花兒去成不?」

  「不行!窩倆哥都是男人,花是娘們兒玩兒的!」

  最後一幫子小鬼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終於商量出了一個法子,緊接著就是丁玲桄榔一窩蜂地搬著自家凳子往王家新宅子跑,路上行人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一堆熊孩子搬著形狀不一的凳子撒歡兒,從條凳到獨凳到小馬扎,還有那力氣大的將家裡的太師椅都給抗出來頂腦袋上了。

  路人:……這是要賣凳子?

  倒不是賣凳子,王家新買的宅子傢俱還不齊全,他們人多,過去哪兒有那麼多凳子可以坐呢,王小湖覺得自己多聰明呀,這點都考慮到了。

  就在王家人慌著找熊孩子之時,熊孩子從一個變成一大堆浩浩蕩蕩搬著凳子從大門兒進來了。

  明珠&王名川:=皿=

  帶這麼多小霸王拎著條凳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小兔崽子你確定你不是給你哥砸場子來的麼!

  王名川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要揍小孩兒,可當著這麼多人面兒呢又是大喜日子還真有些下不去手,還是明珠戰鬥力強,只是斜著眼睛叫了一聲「王小湖」,熊孩子立馬條件反射地立定站好差點跑去比剪刀手抵牆角了。

  「哥,我找人撐場……我給你們請的客人吶!」

  小孩兒豪氣地小爪一揮——

  「都是我兄弟!」

  在場賓客:……

  王小潭和王小溪捂臉真心不想承認這貨是她們親哥,大人們瞧著卻是稀奇,王小湖長相討喜做的事兒也歡樂,見慣了婚俗流程的一干人等瞧見了這麼別出心裁的賀喜方式也覺著稀奇,倒沒誰在意熊孩子的不雅舉動了。

  明珠瞅見王小湖這般也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兔崽子從小沒少給他惹事兒,不過說實話幾個小的裡頭和他最親的還就是這個挨打最多的。如今雖說這賀喜的法子孩子氣了些卻也是一番好意,是以明珠也不生氣,只連忙張羅人擺桌椅備飯菜。小孩兒們特規矩,看著桌子來了立馬扛著自家凳子過去圍著坐,一桌兩桌三桌,愣是滿當當地擠了四桌才擠下,這還不全是東八胡同的小孩兒,也有半路加進來的認不全,無一不是自帶凳子上門兒賀喜,一個個小子雖說穿的不頂好,可勝在這份朝氣活力遮都遮不住,那份鮮活是成年人如何也買不到的。有了這麼四桌子小賓客,原本還有些冷清的院子瞬間熱鬧起來,那些個賀喜之人臉上的笑容自然也深了許多。

  時辰正好,王名川同明珠兩個皆著大紅喜袍牽著紅綢相攜前行,跨火盆,受柳枝,接糯米,一路步行至高堂面前,魏家夫婦居左,江源夫婦居右,有司儀從旁唱到:

  「一拜天地!」

  兩人皆是男子自然不用喜帕等物,如此也無須旁人攙扶,夫夫跪地叩拜,手中緊緊攥著紅綢不曾鬆開分毫。紅綢正中心的綢花隨著兩人動作擺動著,晃晃悠悠似活了一般。

  「二拜高堂!」

  司儀唱罷,明珠並王名川再次衝著高堂方向下跪行叩拜禮,江源並魏華伸手虛扶一把,當此情景,就連理智如魏華也忍不住眼中酸澀,他與明珠雖說不親,可做了人家高堂再受了這麼一拜,當真生出了幾分嫁兒子的感覺。

  「夫妻對拜!」

  兩人側轉身子相對凝視,沒有尋常夫妻成婚時的喜帕遮掩,他們反而能很清楚地看見對方此時的樣子,大紅喜袍艷不過眼中深情,四年的相互扶持朝夕相處,到了如今都匯聚成了四目相接之時那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手中的紅綢飄飄蕩蕩的,輕且厚重,牢牢地將兩人緊緊連在一起。

  下跪,對叩首。

  「禮成,送入洞房!」

  拜堂算是告了一段落,明珠意思意思去新房坐了會兒後仍舊出來同王名川一道招呼賓客,因著明兒個都有公幹且有女眷在場,大家沒喝太多,樂樂呵呵吃飯聊天兒逗小孩兒,卻是比參加別處婚宴自在許多,等到終於到最後環節鬧洞房了,都是斯文人原本是打算走個過場應個景兒,畢竟*苦短明兒個就要上班兒了,誰都不好意思太折騰,可就在這檔口兒王名川和明珠才收到了一眾熊孩子們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賀禮。

  「兄弟們,給我上!抵制所有懷有不軌企圖的傢伙接近新房!」

  眾賓客:(⊙o⊙)!!!

  還沒等圍在新房外頭準備鬧騰一下意思意思的年輕人們下手之時,他們驚奇地發現——尼瑪為毛啥壞事兒沒做呢就被吃飽喝足力氣棒棒的熊孩子包圍了呢!

  熊孩子們的戰鬥力是無限的,可是正直壯年血氣方剛還喝了點小酒的讀書人也不是好打發的,讀書人是啥?十個書生九個悶騷!平時為了保持形象壓抑太狠了,遇上喝了小酒有些頭腦發熱且對面兒還是一幫啥也不懂的熊孩子的情況,平日裡那些顧忌那些體面和矜持都拋到爪哇國去了,等到王名川和明珠覺出不對跑到門外查看之時,一院子的大大小小已經鬧騰開了。

  麻痺的,大的小的熊到一堆去了!

  進士老爺們原本沒想鬧,可被小崽子一激卻是生了玩鬧的心思,說白了就是誠心撒酒瘋逗孩子玩兒,雖說論單個武力值大人們肯定高,可架不住孩子們人多啊,經歷一場混戰後一幫子平日裡人模狗樣的進士老爺就這麼被熊孩子給攆了出去,徒留滿地破鞋破頭巾在那兒淒慘地耷拉著,昭示了剛才的一幕慘劇。

  熊孩子們拍拍手以求表揚的目光投向老大,熊孩子老大被看得虎軀一震——

  「兄弟們,抄傢伙,回去!」

  於是乎,衣衫不整的一堆小子抄起來時搬來的凳子又一窩蜂地跑回家了,嗯嗯嗯,吃飽喝足還做了做飯後運動,原來喝喜酒辣麼好玩呀,下回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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