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開他！”

　　一道冰冷中透著危險氣息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小冉的身子立即僵了一下。

　　阿正轉過身體，驚愕了一下，連忙跪在地上：“奴才叩見王爺！”

　　西翔冽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奴才，就把眼神投向僵在那裏的小冉。

　　小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慌亂，為什麼王爺看著他的眼神那麼陰戾，好像帶著憤怒的火焰。

　　他想上前去扶阿正哥，可是卻被西翔冽盯得一下都不敢動。

　　突然西翔冽上前一把拉過小冉的手，不顧他的意願拽起他就走。

　　小冉被這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掙紮了兩下想和阿正哥解釋下，誰料卻惹得西翔冽更加生氣，更加粗魯地用力把他拉走。

　　“王爺！”阿正剛要上前阻止，就被西翔冽駭人的眼神給震了回去，眼睜睜地看著小冉被王爺粗魯地帶走。

　　纖細的手腕快要被捏折了，小冉忍著手腕的酸疼努力地跟著西翔冽的腳步。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對他那麼溫柔的王爺會這樣對他，他還在生昨晚的氣嗎？

　　一路上引來無數下人的旁觀，或是竊竊私語或是好奇地觀望著。

　　“都給我滾遠些！”

　　西翔冽一聲怒罵，所有的下人都躲得遠遠的，再不敢眉目傳話了。

　　小冉被他嚇得身體一震，他真的有這麼生氣嗎？

　　西翔冽一腳踢開月仙居的門，拉著小冉進去了。

　　小冉站在一邊，手腕很痛，可是他不敢去揉。

　　王爺就要趕自己離開了吧……

　　“他是誰？”

　　西翔冽努力讓自己暴躁的心情冷靜下來，他並不想真的傷害冉兒。

　　小冉愣了一會，才知道王爺究竟問的是誰。

　　阿正哥，我的朋友。

　　西翔冽的眉頭皺起。

　　朋友？朋友為什麼要抱得那麼緊？為什麼要讓那個下人抱你？為什麼要讓他牽你的手？

　　西翔冽的心裏泛著極度的不平衡和不悅，他不信小冉說的。

　　那個下人看冉兒的那種愛慕的眼神他懂得，如此美麗誘人的冉兒，怎麼會沒有人喜歡？！

　　想把心裏的不悅和疑問都問出來，但是最終還是壓下了。

　　西翔冽怕自己再在這裏看著小冉，一定會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西翔冽什麼都沒有再說就離開了，留給了小冉一個清冷的背影。

　　連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嗎？小冉的心裏難過不已，王爺那樣的表情是不耐嗎？連和自己說話他都不耐煩了嗎？

　　“公子？公子！”西翔冽一走，秋桃就奔了進來。

　　“王爺他沒有對你怎樣吧？”秋桃擔心地看著他，剛才西翔冽那粗魯和暴躁的樣子真是讓人擔心他會傷害公子！

　　小冉搖搖頭。

　　“公子，你是不是哪裏惹王爺不高興了？不然他那麼寵愛你，怎麼會突然如此待你呢？”

　　小冉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

　　“你倒是說說看，讓秋桃給你想想辦法啊！”秋桃看他那樣子都要急死了，她怕王爺從今以後會冷落她的公子，她怎麼能看小冉被那樣對待呢！

　　小冉牽起她的手：

　　沒事，不用擔心。我想休息，你也去吧。

　　秋桃歎氣：“公子，你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裏，秋桃會幫你的。”

　　真的沒事，你快下去吧。

　　無奈，秋桃只好出去關好門，留他一個人在屋裏。

　　秋桃一出去，小冉就滑坐到了地上，王爺如果不想要他了，為何不在剛剛就說出來？

　　曾經的溫柔與寵溺，現在的冷眼與暴躁，原來人的情緒可以這樣多變。

　　原來，喜歡和不喜歡之間有如此大的差別。

　　小白貂又從房間的一角跳進他的懷裏，小冉失落地撫著他的白毛。

　　白貂像是知道了他的傷心一樣，用自己的小爪子撓撓小冉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似的。

　　不要難過，小冉這樣告訴自己。

　　不知道到時候他求王爺，王爺會不會答應他把秋桃指給一個脾氣好一點的主子。

　　秋桃的脾氣太直，萬一被哪個脾氣不好的主子責罰就不好了。

　　還有，這只白貂，王爺會讓他帶走的吧？

　　小冉摸著懷裏的小白貂，從地上站起又坐到了床上。

　　西翔冽一個人待在書房裏，所有的折子，所有的公文都看不下去。

　　滿腦子都是那個下人和冉兒抱在一起的畫面。

　　如果冉兒心裏真的沒有他，那他該怎麼辦？

　　放冉兒走，讓他跟別人在一起？

　　不可能！

　　一拳擊向房裏的一根銅柱，轟得一下那銅柱馬上陷進去了一塊。

　　西翔冽的手背紫黑起來，交錯著淡淡的血絲。

　　那一拳沒有用任何內力，完全是由於暴躁而揮出的狠拳。

　　西翔冽的心裏煩亂不堪，心裏極度想證明些什麼，證明冉兒是屬於他的。

　　夜越來越黑，西翔冽突然推開門，向月仙居走去。

　　漆黑的夜，漆黑的房間，小冉一個人躺在床上才剛剛在失眠中睡去。

　　突然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疾步走了進來。

　　輕眠的小冉立即醒了過來，剛一起身就被那推門而入的人壓倒在床上，火熱的帶著些急躁的吻立即蓋了下來。

　　是……王爺？

　　接觸到西翔冽的一剎那小冉已經知道了他就是王爺，可心裏卻仍帶著驚慌。

　　因為王爺他現在不太尋常。

　　西翔冽緊緊抱著小冉，像要把他勒死在懷中似的，炙熱的嘴唇也緊緊壓在他的唇上，絲毫不肯留出一點空隙。

　　小冉的身體快被他勒斷了，嘴唇快被他吮腫了，原本白皙的臉頰漸漸悶紅，已經快喘不上氣來了。

　　在小冉以為自己快窒息而死的時候，西翔冽終於放開了他的嘴唇，大力撕扯著他的睡衣。

　　小冉虛咳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吸氣。

　　而西翔冽卻對他現在的慘狀視而不見，幾下就扯掉了小冉所有的衣服。

　　掰開小冉光潔細長的腿，沒有功夫去找潤滑的高脂，西翔冽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粗魯地送到了小冉的洞口處。

　　“唔！”

　　小冉為那突來的侵入而僵了身體，剛剛在窒息中折磨過的頭腦又得接受另一個痛苦的事實。

　　西翔冽的手退了出去，下一刻就扶著已經腫脹起來的下身，腰身一挺，那炙熱就霸道地侵入了小冉體內。

　　疼……

　　沒有經過充分潤滑的甬道被那粗暴的腫脹捅得生生作痛。

　　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體內那層薄膜被搔刮被撕裂的痛楚。

　　西翔冽握著小冉的腰，一下一下的用力捅著，沒有絲毫溫柔可言。

　　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了，西翔冽只知道一味地侵入底下人的身體。

　　小冉的喉嚨裏發出了點點破碎的低鳴，清秀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真的很疼，就算是第一次時王爺也從來沒讓他這麼疼過……

　　西翔冽再次俯身啃咬他，一邊挺動著腰身，一邊啃咬著他所能夠到的地方。

　　冉兒是他的，每一寸都是他的！

　　如此粗暴，沒有一點溫柔，像在玩弄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因為不再喜歡，所以不再溫柔；因為不再留戀，所以不再珍惜嗎……

　　小冉的心裏無限苦澀，任由上面的人粗暴地對待自己。

　　昨日的溫情，今日的冷落，就算自己知道結局如此，心裏還是會痛，會難受。

　　西翔冽加快了動作，幾次猛烈的抽動後一個挺身，終於瀉出了滾燙的白濁，小冉被燙得渾身一震。

　　趴在小冉身上急促地喘息，漸漸讓自己冷卻下來 ，西翔冽突然想起了什麼。

　　起身，把自己的還沒軟下來的下身從小冉的洞口抽出，上面帶著白濁的液體還有幾絲細細淡淡的血絲。

　　西翔冽想都沒想，就用床單擦掉了上面的粘液然後來到了小冉的頭邊。

　　男人的胯下之物再次出現在小冉眼前。

　　原本因虛弱而微閉的雙眼霍得一下睜開，小冉驚慌無措地看著西翔冽的臉。

　　月光透過窗子照射到床上，西翔冽的表情難以琢磨。

　　“把嘴張開。”

　　這一次，西翔冽沒有用征詢的語氣，而是命令式地說著。

　　心裏被那冰冷的幾個字刮開了幾道，曾經所有的溫柔和寵溺全都不見了，現在的他是個卑微的下人，而他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

　　“把嘴張開！”又說了一句，這一次語氣越發的冰冷不悅。

　　可是小冉卻仍緊閉著慘白的嘴唇，不肯張開。

　　小冉倔強地堅持著，他不要做，他要回去重新做他的下人，他想留住自己唯一的自尊。

　　西翔冽看著這樣的小冉心裏亦是難受亦是憤怒。

　　他的冉兒寧願反抗他也不肯為他做這種事，難道他想為別的男人做嗎？！

　　心裏的怒火逐漸攀升，西翔冽第一次對他真正動怒了。

　　“本王在叫你把嘴張開，你聽不見嗎？難道你不只啞而且還耳聾嗎！”

　　話一出，西翔冽就後悔了。他究竟在說什麼！

　　他怎麼忍心對他的冉兒說這種傷人的話？他怎麼會因為嫉妒和憤怒而失了理智！

　　小冉的臉一瞬間慘白的不像話，他漸漸看向西翔冽，滿眼的不可置信。

　　西翔冽被他看得心裏突然泛疼，他好想收回剛才那些話，他好想把小冉抱在懷裏。

　　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我的，如果我知道自己在你的心裏如此低賤不堪，我也不會讓自己做了這麼久的夢。更不會還貪心地想只要你不開口我就能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只想多留在你身邊一刻。

　　圓圓黑黑的大眼睛有一點濡濕，但卻堅強無比。

　　我已經都懂了，什麼都不用說了，王爺，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嘴巴始終沒有張開，小冉忍著下身的疼痛從床上起身，緩緩地走到床下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冉兒……”話一出口，軒承鸞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嘶啞。

　　小冉轉身看他，然後漸漸低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你是王爺，而我已經不是你的冉兒，奴才應該給主子下跪行禮的。

　　這一跪，讓很多東西瞬間破滅了。

　　西翔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小冉，心慌的感覺充斥了他渾身每一個角落。

　　“冉兒……”西翔冽的喉嚨緊澀，想說什麼都不知道。

　　小冉抬起頭看他，表情平淡的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紙筆，片刻後拿著寫著字的宣紙走到了西翔冽面前再次跪下。

　　宣紙恭敬地呈在西翔冽的面前。

　　看著小冉這一系列恭敬的舉動，西翔冽的心裏像被誰揪住了似的，自己成了這世間最愚蠢的人。

　　冉兒明顯是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王爺，當成了他的主子，而不是那個愛他寵他的人了。

　　所以他才會向自己下跪，向自己表現得畢恭畢敬。

　　西翔冽突然拉起小冉把他拽到自己懷裏。

　　“不要這樣，冉兒，我剛剛的話不是真心的，不要這樣了……”

　　小冉的臉上充滿了苦澀，可是西翔冽不會看到。

　　他從西翔冽的懷裏掙脫出來，再次把那張宣紙遞給西翔冽看。

　　王爺，我這就回下人房裏去，不用您趕了。但是我可不可以求您以後把秋桃給個仁慈一點的主子，求您了。

　　西翔冽的臉有點扭曲，他把那宣紙揉成一團撇開，然後再次抱住小冉。

　　“你再說什麼！誰要讓你回下人房了？不准回去！”

　　小冉這次想掙開，卻反而被西翔冽抱得死死的。

　　“不要離開我身邊，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過沒有你的日子。”

　　掙紮的動作停止了，難道王爺不是想不要他了嗎？小冉的心裏充滿了困惑。如果不是不想要他了，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為什麼要讓他心涼，為什麼要對他說那句傷人的話？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自卑嗎……

　　“冉兒，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要那樣說你的，我只是心情太急躁，我不知道該怎樣可以讓自己安心，我怕你的心裏沒有我，我只是……只是想證明你是完全屬於我的。”

　　小冉的身體柔和下來，他抬起頭看向西翔冽，西翔冽的臉上盡是不安與慌亂。

　　柔軟的手漸漸撫上西翔冽剛毅卻有些受傷的臉，感受著他心裏的一切。

　　好像都明白了，王爺是喜歡著他的，王爺沒有討厭他，更沒有想不要他。

　　因為不安，所以才一定要自己為他做那種事嗎？

　　不能用說話來表達自己的愛，小冉吻上西翔冽的唇。

　　“冉兒……”

　　西翔冽抱住小冉熱情地擁吻，失而複得的欣喜是那樣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