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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122章
彼時彼時:第一百二十二章

淩晨快兩點,岳淩打開房門,腳步放到最輕。動作很慢地關了門,從鞋櫃裏拿出拖鞋,剛要換鞋,他就聽到一道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聲音。

“回來啦。”

岳淩抬頭,臉上是遮不住的驚訝:“你還沒睡?”

穿著睡衣的焦柏舟道:“沒,黑哥說你晚上會回來,我等你。你晚上吃飯沒?”

岳淩心裏頓時又感動又……

一看他的表情,焦柏舟不滿地說:“沒吃是吧。”

岳淩心虛地笑笑:“呃,忙忘了,有吃的沒?隨便什麽都行。”

知道今天的情況特殊,焦柏舟沒有責怪岳淩,只說:“去洗手,然後在客廳等著,我給你拿吃的。”

“是!長官!”對焦柏舟乾淨利落地敬了個軍禮,成功地惹得對方發笑,岳淩乖乖換了鞋,洗了手坐到客廳沙發上等,身上已經換回了普通的迷彩裝。

以為還要等一會兒,岳淩剛剛坐下沒一會兒焦柏舟就端著託盤出來了。在茶几的另一邊蹲下,焦柏舟把託盤上的盤碗一一拿到茶几上。有一碗白粥,一盤包子,一小碗蒸蛋和一碟鹹菜,鹹菜是配白粥的。

岳淩一看,心窩的一角酥麻了一下,看向焦柏舟。焦柏舟不無埋怨地說:“就猜到你可能沒空吃飯。”間接說明了他早就做好了飯一直熱著,就等岳淩回來。

岳淩深吸了口氣,開口:“媳婦兒,過來。”

“什麽?”焦柏舟假裝不悅。

岳淩傻笑,拍拍身邊:“過來,媳婦兒。”

“敢叫我‘媳婦兒’,找扁。”焦柏舟忍不住笑道,但還是越過茶几坐到了岳淩的身邊。岳淩一把摟住他,對著嘴就是吧唧一口。

推開岳淩,焦柏舟把筷子塞到他手裏,說:“快吃吧。”

岳淩對自家媳婦兒深深一笑,拿起一個包子就是一大口。焦柏舟在一旁提醒:“別吃太快,不然又要胃疼。”

“嗯嗯。”岳淩立刻細嚼慢嚥。

注視著岳淩的側臉,又看看他身上的迷彩裝,焦柏舟的眼裏是迷戀。自從認識了岳淩之後,他才發現軍人是這麽的帥氣、這麽的有魅力。岳淩知道焦柏舟在看他,他回頭,就看到對方眼裏不加任何掩飾的喜歡,他幸福死了。

“看什麽呢?”

“你今天穿的那身衣服很帥。”焦柏舟直言。

岳淩咽下包子,說:“你喜歡,我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那明天你再給我穿一次,我要拍照。”

“沒問題。”

媳婦喜歡,哪怕讓他穿情趣內衣都沒問題,岳淩毫無節操地在心裏說。

焦柏舟對岳淩的配合很滿意,說:“快吃吧。”

“好。”

岳淩舀了一大勺的蒸雞蛋塞嘴裏。媳婦兒做飯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吃飽喝足,還不能馬上去睡覺,岳淩先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焦柏舟已經都收拾好了。直接上樓去了臥室,岳淩這時候才算是放鬆下來。上了床,靠坐著,他對身邊的人說:“你先睡吧。我消了食就睡。”

“沒事。你回來前我在客廳眯了一會兒,不困。”焦柏舟睡不著,他有很多事情想問,又不知道能不能問。

岳淩可不是衛文彬那種遲鈍的人,他當然看出來焦柏舟想問什麽。摟住焦柏舟的肩,把人帶到懷裏,岳淩主動說起:“前燕飛不僅報了警,還偷走了胡雷的一批毒品,所以胡雷才要抓他。”

“啊?!他偷了那個毒販的一批毒品?!就他?!”焦柏舟震驚了。

岳淩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給焦柏舟,焦柏舟聽得是抽氣連連。岳淩道:“那三個人被我哥他們動了私刑,具體怎麽動的我就不跟你說了,你會做噩夢。要不是前燕飛偷了那批貨,燕哥今天怕就沒命了。柏舟,這個世界上有你認為光明的一面,也有你看不到的黑暗的、強權的一面。我的身份註定我這輩子不可能過普通人的簡單生活。但我可以和你保證,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不會讓你擔心。”

焦柏舟頭枕在岳淩的肩膀上看著他說:“你有你需要去做的事情,我不會干涉,我只要求你不能陷入危險,不能出事。”

“放心。我爸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是那種絕對不能做的事,我爸也不會放任我們這麽做。我哥他們有他們的身份要求必須去做的事,自然也有特權可以去做的事。我們也不會隨隨便便對普通人出手。你就當我們活在另一個世界好了。”

焦柏舟給了岳淩一拳:“小心被媒體曝光,吃不了兜著走。”

岳淩囂張地說:“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哪怕是真正的民主國家,那些黑暗面的東西也不可能被曝光的。”

“哼!”焦柏舟的心情很是複雜。

岳淩的眼神閃閃,一個用力,讓焦柏舟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聲音曖昧了幾分:“媳婦兒,我想到一個消食的好方法。”

“什麽方法?”焦柏舟眯了眯眼。

“這個方法。”隨著岳淩的話落,焦柏舟的嘴被吻住了,接著,他的身體被人翻身壓在了身下,很快,睡衣睡褲離體。他不會知道,岳淩對他的迷戀有多深,超出他想像的深。

岳淩抓著焦柏舟在床上消食,時間倒退,東湖的某棟別墅內,被要求親密接觸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並沒有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猴急。三人如對待易碎的娃娃,溫柔到極致地脫掉燕飛的衣服,親吻他、愛撫他,告訴他他們在他的身邊,告訴他,他們會保護他、照顧他,也告訴他,他們今天的害怕和恐懼。

“邵邵……阿池……小小……要我……”

燕飛主動分開雙腿,孫敬池和蕭肖沒有動作,岳邵跪在他的腿間。今晚,他們誰也不會跟誰爭搶。岳邵探入手指準備先擴張一番,燕飛搖頭:“進來,直接進來。”他要感受他們,立刻!馬上!

岳邵吻了吻燕飛,抽出手指,套弄了幾下自己因為恐懼後遺症的影響而不夠堅挺的陽物,然後抵住燕飛同樣不夠濕潤的後穴,進入。

燕飛的眉心蹙起,疼,很少會有的疼。但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在乎這種疼,他只希望這三個人能快一點佔有他、抱緊他。

岳邵沒有停下動作,緩慢而持續地往裏深入。燕飛環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喊:“邵邵……邵邵……”

全部進去了,岳邵暫時不動,等燕飛適應。孫敬池和蕭肖親吻燕飛身上的敏感點,挑逗他的熱情。兩人胯間的陽物也不如平時那樣的堅挺。

後穴漸漸濕潤,岳邵動了起來。沒有一向的狂野,岳邵抽插的動作堪稱溫和。他撫摸燕飛的身體,親吻他的手指,雙眸牢牢地鎖住燕飛的臉。燕飛低低地呻吟,身體仍不舒服,但與三人交融的渴望壓過了身體的不適。

“阿池……小小……”

兩人都沒有要他的意思,燕飛催促。孫敬池親吻燕飛的脖子,說:“今晚我們一個一個來。”說著,他拉過燕飛的手放在自己的硬挺上。蕭肖拉過燕飛的另一隻手。

岳邵的動作始終都沒有太狂野,可即便是這樣,沒堅持十分鐘他就射在了燕飛的體內。噴射的那一刻,他似舒服又似安心地呻吟了幾聲。燕飛還沒射,岳邵也沒有特別套弄他的粉嫩,親了親燕飛氣喘的唇,他緩緩退出。

抽出紙巾擦拭掉從燕飛的蜜穴裏流出來的白液,岳邵下床,進了浴室。孫敬池取代了岳邵之前的位置,不在乎燕飛的體內還有別人的東西,他緩緩進入。燕飛難耐地吟哦,熱情已被挑起的他感覺不到身體的不適了。

努力夾緊孫敬池的腰,燕飛無言的要求。孫敬池抽插的動作比岳邵稍稍快了一點點,因為燕飛明顯的動情了。蜜穴滿是水潤,孫敬池仍沒有太放開,顧及著燕飛的身體。蕭肖含住了燕飛的粉嫩,燕飛的叫聲上揚。浴室裏傳出水聲,岳邵在給燕飛放泡澡水。

“阿池……阿池……”

“哥,我要射在你身體裏。”

“嗯……好……”

今天受到的驚嚇和刺激太大,沒多久,孫敬池陡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十幾下過後,他就不動了,劇烈地喘氣。第一次在燕飛的體內內射,要不是時機不對,孫敬池不會這麽快。

在燕飛的腿上摸了又摸,孫敬池退出,擦拭了一下流出的白液後,他也下了床,去了浴室。最後該蕭肖了。

很輕易地進入燕飛的體內,蕭肖含住燕飛的唇,扣住他的手指,腰部緩慢地律動、抽插。燕飛的腿在蕭肖的身上不停地蹭,知道這三人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才這麽“溫柔”。其實,他更喜歡他們的狂野、激烈。

蕭肖沉默著,不停地在燕飛的身上製造出點點印記。燕飛仰著頭,配合蕭肖親吻他。當岳邵和孫敬池把精華射入他的體內時,他猛然有一種靈魂和他們真正相溶在一起的錯覺。不去想感染不感染,不去想乾淨不乾淨,他要他們,要他們的全部。

“小小……射進來……射進來……”

蕭肖兩手扣住燕飛的腰,發力。燕飛抬起上身,吻住蕭肖的嘴,進浴室的兩個人出來了,他們分別從兩側上床,岳邵摸上燕飛的粉嫩,孫敬池跪坐在燕飛的身後,挑逗他胸前的茱萸。

“啊啊……邵邵邵邵……”

“阿池……”

“嗯……小小,小小,射進來,射進來……”

蕭肖的眼神發狠,用力頂撞燕飛最為嬌嫩的地方,岳邵咬住了燕飛的脖子,孫敬池咬住了燕飛的肩膀,燕飛感覺到了疼,然後他笑了。

“哥!”

伴隨著蕭肖的一聲低吼,大床上的激烈停止。緊接著是燕飛的哼聲,他的脖子和肩膀上留下了岳邵和孫敬池的牙齒印,蕭肖的腹部是他噴射出的白液。

“哥,我以後都要內射。”蕭肖在燕飛的耳邊要求。

燕飛只是喘氣,不回應。

“我再也不戴套子不外射了。”蕭肖仍不放棄。經過了這一場性愛,他的恐懼似乎退去了不少,恢復了一點點本性。

“老四,你出去,我抱哥去泡澡。”孫敬池出聲。

蕭肖乖乖退出,孫敬池一個用力抱起還在失神的燕飛,下床進了浴室。岳邵也跟進去了。蕭肖隨便擦了擦下身,也去了。

泡在熱熱的水中,依偎在孫敬池和蕭肖的懷裏,燕飛這回是真正的、物理性的昏昏欲睡。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腦袋也還在痛,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特別的放鬆。

“哥,你睡吧。”孫敬池在燕飛的頭頂親了一口,燕飛閉上了眼睛,意識飄散。

再次回到床上,燕飛已經睡著了。岳邵難得發揮一次兄長的風格,把燕飛身邊的兩側位置讓給了孫敬池和蕭肖,他蓋著單人被躺在孫敬池的身邊。本來內射的情事應該是激情且歡愉的,但三個人誰也沒有特別喜悅的感覺,反而更想殺人了。原因無他,因為燕飛在剛剛的性愛中明顯的狀態不好,身體不舒服。

這一晚,燕飛做了一夜的夢,夢中光怪陸離,有他身為鐘楓的臉、有燕飛的臉、有許多陌生的臉,有火光、有哭聲、有槍聲……在一人淒厲的大叫聲中,燕飛猛地驚醒。

“飛!”

有三個人迅速撲到床邊。燕飛大口大口喘著氣,意識還在夢中。

“飛,怎麽了?怎麽了?”

孫敬池害怕地撫摸燕飛汗濕的額頭,親吻他。岳邵隔著被子揉他的胸口,蕭肖拿來了保溫杯。眼前的朦朧消散,看清楚面前的三個人,燕飛氣喘地說:“做噩夢了。”

蕭肖的眼裏閃過血光:“二哥,你把飛扶起來,我喂他喝水。”

岳邵扶起燕飛,蕭肖喂燕飛喝水,孫敬池去浴室擰了一塊熱毛巾給燕飛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喝了水,燕飛問;“幾點了?”窗簾還拉著,但隱約能看到天亮了,房間裏開著臺燈。

岳邵說:“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燕飛搖頭:“不睡了,不想睡了,我肚子餓。”

“我去拿粥。”蕭肖放下保溫杯迅速出了臥室。

孫敬池問:“哥,頭還疼嗎?還噁心嗎?”

燕飛又是緩緩搖頭,說:“好多了,就是沒力氣,身上有點酸痛。”

岳邵和孫敬池要心疼死了。岳邵道:“仲平說你得緩兩三天才能完全緩過來。喝了粥再睡會兒吧,我們仨陪著你。”

“現在睡不著了,一會兒困了再睡。”燕飛的呼吸都透著明顯的虛弱,孫敬池又喂燕飛喝了些水,記得簡仲平的叮囑。

蕭肖回來了,端了一碗粥還有一杯牛奶一碗蒸雞蛋。孫敬池抱燕飛去浴室上了廁所,刷了牙,接著又把人抱回來。這是自上次受重傷之後,燕飛又一次格外的虛弱。

吃著孫敬池和蕭肖喂的粥和蒸蛋,燕飛問:“胡雷那邊,問出些什麽沒有?”昨天身體太難受,心裏又不舒服,他也沒顧得上問。

岳邵沒有隱瞞地全部告訴了燕飛,燕飛愕然:“那小子這麽大膽?報警我可以理解,他去偷胡雷的毒品是想幹嘛?黑吃黑?”

孫敬池不帶絲毫感情地說:“他已經死了,我們也問不出他把那批毒品藏在了哪里。”雖然前燕飛和現在的燕飛是同一副身體,但原諒這三個人沒辦法把兩人看作是同一人,自然感情也就不同了。對前燕飛,他們就好似在說另一個人。

燕飛抬手捂住腦門:“他留給我的記憶裏還真沒有有關毒品的,他會把毒品藏哪?還是已經賣了?不對,如果賣了,他又為什麽自殺?”

孫敬池拉下他的手,說:“他藏在哪,賣沒賣都跟你沒關係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胡雷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現在只是燕飛,一個‘單純’的大學生。”

燕飛吐了口氣:“我還以為我重生一回生活會簡簡單單的,沒想到比上輩子還要刺激。”

“是我們沒保護好你。”岳邵自責地說。

燕飛在岳邵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佯怒:“是我自己大意了,跟你們沒關係。你們這還叫沒保護好我,那怎麽才叫保護好我?要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被折磨死了,我只是睡了一覺,已經很不錯了。”

岳邵抱住燕飛,仍是自責。

燕飛親了親岳邵的臉,看著孫敬池和蕭肖說:“以後我一定會小心,會注意。你們誰都不許自責。老天爺上輩子收不走我,這回也沒收走我,以後更不會收走我。我還要跟你們白頭到老呢。”

“哥,這回可把我嚇壞了。”蕭肖求安慰。

“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孫敬池也求安慰。

努力抱住三人,燕飛給他們安慰:“這輩子,我啊,就賴定你們了。我是你們的,你們,是我一人的。”

“你只能是我們的。”三人在這個問題上態度相當的一致。

“那,陪我再睡會兒?我還有點頭暈。”三人眼底都有著沒睡好的疲倦。

“嗯。”

添飽了肚子,漱了口,四個人又躺回了大床上。三人猜拳,贏了的孫敬池幸福地在燕飛的被窩裏抱著他,蕭肖斜躺著在另一側,岳邵悲劇地只能躺在燕飛和蕭肖中間,三人的位置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沒辦法,他們誰都想挨著燕飛,只能這樣了。

房間裏又暗了下來,四個都受到驚嚇的人漸漸發出平穩的呼吸聲。燕飛的左右手都被人緊握著,雙腿被人抱著.雖然身體被禁錮著,這一回,噩夢沒有再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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