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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53章
彼時彼時:第五十三章

 之前四人睡在一起的臥室裡並沒有人,但浴室有水聲傳來,三人失落的心又瞬間飛揚。關了門,三人坐在沙發上,等某人出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浴室內的水聲才關了,雖然手又不利索了,這回燕飛卻是說什麽都不讓三人幫他洗了。又等了半天,浴室的門打開,燕飛穿著睡衣走了出來,頭上蒙著一條毛巾。

 岳邵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燕飛低著頭。岳邵抬手輕輕放在他的頭上,抓住毛巾。

 “我給你擦,你的手,不方便。”

 燕飛不吭聲。

 岳邵忍著把對方擁入懷中的欲望,給他擦頭髮。沒外人在了,四人之間多了幾分尷尬和彆扭。

 半晌之後,燕飛出聲:“好了。”

 岳邵拿下毛巾,低低喊了聲:“飛。”

 燕飛抬頭:“我去隔壁睡。”

 岳邵的身體緊繃,孫敬池和蕭肖走了過來。

 “兩個月閉門思過,一天都不許少。”朝三人搖搖手指,燕飛又道:“不單單因為杜楓,我怕一看到你們身上的傷疤,會忍不住掐死你們。”

 說完,燕飛就往外走。

 “飛!”孫敬池出聲。燕飛頓住,但沒有回頭。

 “我愛你。”孫敬池走到燕飛的身後,攔腰抱住他,抱住呼吸劇烈起來的人,在他耳邊低啞的傾訴,“二哥說了,我還沒說。”收緊雙臂,“哥……飛……我愛你。”

 燕飛的心跳失去了正常的頻率,一股燥熱從頭皮直奔全身。這個傢伙,太可惡了!

 蕭肖也走了過來,走到了燕飛的面前,也抱住了他。

 “哥,我愛你。只愛你。”執起燕飛的一隻手,蕭肖輕吻了一下,“這兩個月,我會乖乖閉門思過,我等你回來。”

 被親吻的手火燒火燎的,燕飛的身體突然一陣發軟,根本沒有力氣把手抽出來。小小在做什麽?這小子在做什麽?!

 彎腰,在怔愣的人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蕭肖退開,放對方離開。燕飛有點傻了,呆呆地看著蕭肖的嘴,他剛剛,被親了?被小小,親了!

 “飛,晚安。”

 孫敬池從側方探過頭來,在燕飛的唇上也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口,然後放開他:“晚安。”

 靠靠靠!

 燕飛的臉就跟煮了般紅通通的,他竟然被吃豆腐了!又被吃豆腐了!

 “碰!”

 門重重地關上,某人已經沒了影子。蕭肖摸上自己的嘴,喃喃:“飛的嘴真軟。”

 “我們算不算邁近一步了?”孫敬池也在回味。偷吻根本無法和正大光明的吻相比,哪怕同樣是輕輕的一吻,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岳邵從沙發墊的縫隙裡拿出一瓶紅酒,又摸出三個酒杯。

 “兩個月閉門思過,咱們怎麽過?”

 孫敬池走過去,蕭肖提議:“學做飯怎麽樣?”

 “不錯。”孫敬池贊成。岳邵點點頭,也贊成。蕭肖在岳邵的身邊坐下,不滿地說:“二哥,你今天和飛舌吻了。”

 岳邵舔了舔嘴:“這是我有史以來感覺最棒的一次。”

 孫敬池也不滿:“那很可能是飛的初吻。”

 岳邵大言不慚地說:“我是二哥,初吻當然得是我的。”

 “那我要飛的初次。”

 蕭肖的這句話得來兩位兄長的腳踢。

 沒能避開兩腳的蕭肖在岳邵打開瓶塞之後,問:“二哥,這件事你說怎麽辦?”

 岳邵倒酒,說:“老三,你說。我只想宰了許谷川和杜楓。但飛會生氣。”

 孫敬池拿起一杯倒好的酒,臉上再無一絲剛才面對燕飛時的乖巧,只有殘忍。

 “許谷川如果只是把飛當朋友,我們就搶他幾筆生意,算是回禮;如果他對飛有不該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讓許家成為第二個權家。”

 蕭肖的眼裡是絕對的冰寒。孫敬池抿了口酒,聲音冷凝:“至於杜楓……他想要什麽,我就讓他失去什麽。”

 “先毀了他的臉。”蕭肖提醒。燕飛永遠都不會知道,蕭肖才是三人中最狠的那個。

 ※

 隔壁的大床上,燕飛睜著雙眼無神地看著拉上的窗簾。心裡很亂,腦袋裡很亂,全身都亂。他怎麽也想不出在他與他們的生活的二十多年裡,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出現了如今這樣的偏差。

 愛情這種東西離他應該很遙遠才對,為什麽這種火星上才有的東西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想到自己要和那三位他一直都當成弟弟的人成為戀人,和他們三個人……燕飛抓起被子捂住臉,呻吟。天啊……他不能接受。可是……燕飛再次呻吟,他被親了,他被親了,他已經被親了!邵邵的舌頭甚至還鑽到他的嘴裡!

 嘴巴裡似乎又有那種煙草的苦澀了,還有舌頭在他嘴裡掃蕩的濕潤,燕飛用力掀開被子,呼吸急促。

 “草!”

 又用力拉過被子蒙住腦袋,燕飛覺得兩個月的閉門思過簡直是太輕了!他的初吻,竟然就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沒了。如果前燕飛也沒跟人接過吻,那豈不是他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麽沒了?!草!明明“被欺負”的是他,有理的是他,怎麽最後他成了最吃虧的了?!不行!一定不能輕易饒過那三個小子!不然他這個做大哥的豈不是很沒面子?關了檯燈,燕飛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天又是打架又是發火的,燕飛也確實累了,他才剛出院沒多久。帶著不甘,他很快就睡著了。至於何開複給他猜測的他是不是早就愛上那三人的可能,被他丟到了腦袋後。在他的潔癖症沒治好之前,他是不可能愛上他們的。他對柏拉圖式的愛情沒興趣,對肉欲的愛情更沒興趣。他就是性冷感,怎麽著。

 燕飛睡著了,隔壁房間的三個人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少了一個人相伴,他們很失眠。今天又發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他們要能睡著就見鬼了。喝了酒的三人躺在床上發呆,他們想去隔壁看看,又不敢。翻來覆去,三人就是睡不著。

 “要不,我們去看看?這麽晚了,飛肯定睡了。”孫敬池忍不住出聲。

 蕭肖看向岳邵。

 岳邵這位總是帶壞弟弟們的二哥坐了起來,然後掀被子下床。

 “我先去看看,如果飛睡了,我過來叫你們。如果他沒睡,我挨揍。”

 “你去吧。”

 孫敬池和蕭肖坦然地送岳邵去踩地雷。

 岳邵跟做賊似的出了臥室。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口,他先趴在門上聽了聽屋內的動靜,然後屏住呼吸握住門把手。哈!門沒錯!

 輕輕地、慢慢地扭開門鎖,岳邵一點足音都沒有地進去了。待眼睛適應了房間的黑暗後,他輕聲來到床邊。床上的人平躺著,對他的出現沒反應,顯然是睡著了。岳邵又出去了。沒多久,三個黑影做賊似地進來了,每人手上抱著一條被子和一個枕頭。

 三人摸上床,在燕飛的身邊躺下。身體一感覺到燕飛的存在,三人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哈欠。癡癡地看著熟睡的人,三人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後半夜,燕飛被某種生理需要給憋醒了。迷迷糊糊間,他一個翻身準備下床,卻被什麽給擋住了。緊接著,腦袋上方傳來一人模糊的低喃:“哥……飛……”

 這一瞬間,燕飛清醒了。

 “飛……”對方下意識地抱住了他,下巴在他的頭頂蹭了蹭。

 燕飛一動不動地被對方抱著,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仨人什麽時候過來的?這仨人怎麽過來了?!不用看,他已經感覺到身後和腳邊都有人。

 “飛……”蕭肖的低喃帶著明顯的傷心,燕飛咬住嘴,動作很輕地從對方的懷裡退了出來。蕭肖睡得很沉,沒有被弄醒。黑暗中,燕飛很清楚地看到了蕭肖的睡顏,眼角好像還帶著濕潤。他抬手碰了下,果然是濕的。

 心窩在這一刻窒悶、難受、揪緊,燕飛吐了口氣,不知在歎息什麽。回頭,岳邵在睡著;又看,孫敬池隔著被子抱著他的腿也在睡著,難怪他覺得下身有點不自由呢。

 這三人……燕飛不知自己該不該生氣把他們踹醒。不過先解決生理需要再說。

 動作很輕地掀開被子,跨過孫敬池,燕飛從床頭下了床,去了衛生間。解決了生理需要,他靠著洗手台沉思。他說了要懲罰那三人的,如果這次心軟了,以後肯定會被他們吃的死死的。而且,他必須讓他們明白,對他絕對不許陽奉陰違。思前想後,燕飛出了衛生間,出了臥室。

 幾分鐘後,燕飛又回來了。他打開浴室的門,浴室的燈光給了臥室一點光亮。燕飛也跟做賊似的走到床邊,先對準岳邵,手裡拿著什麽。在岳邵的臉上小心翼翼地畫了半天,燕飛忍住竊笑,又來到孫敬池的跟前。一手捂住嘴,燕飛一手快速地作案,很快,孫敬池也搞定了,最後是蕭肖。

 蕭肖臉上的作品也完成了,燕飛拿著作案工具走了。來到岳邵三人的臥室,他攤開自己留在這裡的被子,上床睡覺。懲罰就是懲罰,不能說說就算了。低笑了幾聲,燕飛關了檯燈睡覺。嗯,心裡舒服多了。

 ※

 窗外麻雀的叫聲吵醒了孫敬池。他下意識地往身前摸,雙眼隨之睜開。手下是空的,只有一條被子!孫敬池陡然清醒,他想到昨晚他們偷偷溜過來的事了。心下一個激靈,他騰地爬了起來。定睛一看,應該睡在他們三個人中間的人果然不在床上了!

 飛一定生氣了!

 孫敬池急忙伸手去推岳邵和蕭肖,在手掌碰到兩人的被子的一瞬間,他愣住。眨了眨眼睛,他懷疑自己眼花了。二哥和老四的臉上是什麽東西?

 爬過去一看,孫敬池的眼睛瞪大,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他用力推推岳邵和蕭肖。

 “二哥!四!醒醒!快醒醒!”

 “唔,搞什麽……”

 岳邵痛苦地呻吟一聲,蕭肖抬手搭住眼睛,身體動了。

 “快醒醒!別睡了!飛不在了!”

 “什麽?!”

 兩個艱難地從睡夢中醒來的人立馬清醒了。而當他們看到孫敬池的臉時,兩聲爆笑同時發出。

 “老三(三哥),你臉上是什麽啊,哈哈,笑死我了。”

 孫敬池摸摸自己的臉,飛快地下床直奔衛生間,岳邵和蕭肖笑著又躺回了床上,兩人無意識地看向對方,笑聲戛然而止。

 衛生間裡,孫敬池瞪著鏡子,鏡子裡是他的臉,不過這張臉很精彩。有兩人也沖進了衛生間,三個人都瞪著鏡子,鏡子裡的三張臉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那下巴上的痣怎麽看怎麽像媒人痣吧,長滿胡渣子的人中部位被畫出了老鼠鬍子,那額頭上的“王”字為什麽會是斜的?鼻頭上黑黑的一坨又是什麽?還有為啥左眼是熊貓眼右眼就只畫了一個圓圈?麻子是長在腮幫上的?

 “噗!”

 岳邵第一個笑了出來,然後是孫敬池和蕭肖。三個人看著自己的臉笑做了一團,本來還很慌亂的心現在滿是欣喜。不用猜,他們都知道臉上的傑作出自誰手。

 孫敬池擰開水龍頭準備洗臉。蕭肖把水龍頭關了。

 “先別洗,去找飛。”

 好主意!岳邵和孫敬池朝蕭肖豎了根大拇指,三人頂著那張臉出去了。先到隔壁的臥室,那人果然跑到這邊來睡了,還沒醒呢。三人這回沒做賊,直接脫鞋上床。

 床墊因為三個成年男人的壓迫而下沉,也到了該睡醒的時候的燕飛被打擾到了。下意識地翻身,燕飛壓疼了自己的左肩,他痛呼了一聲,馬上有人把他的身體板正。燕飛醒了。

 睜眼,短暫的幾秒癔症之後,燕飛“噗哧”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蕭肖仗著自己是面癱,爬到燕飛跟前,抱住他,假裝委屈地問:“哥,你消氣了吧?”

 “呵呵呵,沒。”燕飛笑著躲開蕭肖在他脖子上的輕蹭,努力板起臉來,“說了懲罰就要懲罰。晚上不許再摸到我房間裡睡。”

 “可是沒有你我睡不著。”蕭肖抬起腦袋,讓燕飛更清楚地看到他那張精彩絕倫的臉,燕飛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肖拉起燕飛的手貼住自己的大花臉,繼續裝可憐:“哥,我認罰,這兩個月我乖乖在家裡閉門思過。但晚上能不能不要趕我們走?你不在,真的會睡不著。”

 岳邵和孫敬池也湊了過去,裝可憐:“哥,晚上讓我們跟你一起睡吧。”孫敬池丟出殺手鐧:“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是在做夢,夢一醒,你又不在了。”

 燕飛的心窩犯疼,不想承認自己心軟了。

 “哥,你換其他的方法懲罰我們吧,晚上我不想離開你。”岳邵一個快三十的老男人,還頂著一張花臉,說出撒嬌的話語,要有別人在場,絕對會沖到外面去吐。

 燕飛點點三人的腦門,沒說好不好,轉而道:“我餓了,給我做飯去。”

 心知不能再裝可憐了,三人委屈地下床。看到他們用那張臉做出這樣的表情,燕飛抱著被子再次笑噴。

 三人挪到衛生間去洗臉刷牙,花了二十多分鐘三人才從衛生間裡出來,臉上的墨漬都洗乾淨了,不過臉皮都很紅。燕飛下床,蕭肖道:“飛,我給你洗臉。”

 現在,三人只有在“撒嬌”的時候才會喊哥。

 燕飛下了床,也沒客氣。他現在還真不好洗臉。岳邵和孫敬池去準備早餐,燕飛左手拿牙刷先刷了牙,然後讓蕭肖給他洗了臉,抹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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