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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94章
彼時彼時:第九十四章

四天后,岳邵和何開複才從西杭回來。蕭陽和許谷川仍在西杭度假,暫時沒有回來的意思。大部分的上班族已經開始上班了,對燕飛這樣的學生來說,他們的假期仍在繼續。回來的第三天,燕飛的感冒就好了。他病好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掃除。家裏雖然請了鐘點工,但身為潔癖症患者,燕飛總覺得別人收拾的不乾淨。

對西杭基地的事情,秦寧也有所耳聞,所以儘管想儘快見一見三人的“新歡”,也知道那位新歡回帝都了,他還是耐住了性子。在得知岳邵和何開複回來之後,秦甯給何開複打了電話。

何開複剛回到自己在帝都的家,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的是秦甯,他了然地笑笑,上樓接電話。何開複和父母住在一起,弟妹的孩子也在這邊,他家算是幾個人裏最熱鬧的了。

“秦寧,你的電話可真準時,我剛進家。”

秦寧在電話那頭口吻不佳地問:“西杭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吧?你們這次的火氣還真夠大的啊。”

何開複道:“能不大麽。老闆娘被打,岳邵他們能輕饒了那些人就怪了。”

秦甯冷哼一聲:“老闆娘……這麽認真啊。老黑,岳邵他們打算什麽時候讓我見見那位老闆娘?他們現在找到真愛了,那鐘楓又算什麽?他們在東湖天天當著鐘楓的面和他們的新情人卿卿我我,他們就不怕被雷劈?”

何開複忍著惡作劇的笑容,悲痛地說:“唉,你以為我心裏就好受嗎?他們為鐘楓痛苦的時候,我難過;可看著他們有了新歡,我這心裏更不是滋味,也是左右為難啊。鐘楓地下有知,也會和我一樣吧。這樣,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給岳邵打電話,不管怎麽說,他都應該讓你見見那個人。”

“我已經等了好幾天了!”秦寧壓著火氣說:“如果他們找的還是個替身,並且對替身認真了,哪怕跟他們翻臉,我也要帶走鐘楓的骨灰。走了個杜楓又來了一個燕飛。老黑,你受得了我受不了!鐘楓就算是不在了也不能讓那仨小子再這麽侮辱他!”

何開複一聽秦寧動怒了,趕忙安撫:“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這個燕飛不簡單,把岳邵他們馴得是服服帖帖的。 你見到他可千萬別衝動,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我會怕他?我秦寧活到現在還沒怕過誰。明天上午,我一定要見到他!我倒要看看那傢伙有多厲害的手段!”

“好好好,我馬上聯繫岳邵,你等我電話。”

秦寧果斷掛了電話,何開複對著手機笑,自語:“明天有好戲看嘍~”



燕飛正在整理岳邵帶回來的行李。該手洗的手洗,該機洗的機洗,該放回原處的放回原處。手機響了,一看是老黑的來電,他笑著接聽。

“喂,回到家了?”

“嗯,到家了。岳邵也到家了吧?”

“到了。在洗澡,我在給他整行李。”

何開複坐在沙發上,兩腳搭在布茶几上,說:“秦寧剛給我電話了,他說他明天上午一定要見到你。他要看看岳邵他們的‘新歡’是怎麽個厲害人物。”

“你怎麽回他的?”燕飛一臉的壞笑。

“我說我給岳邵打電話約時間。秦寧還說要帶走你的骨灰,免得讓上輩子的你看著這輩子的你和岳邵他們卿卿我我的難過。”

燕飛的心裏滑過感動,道:“我還想著他什麽時候來見我呢。哈,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他驚嚇的樣子了。明天上午就明天上午。10點鐘好了,你帶他過來,我會給他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的。”

“秦寧會掐死你的。”

“不怕,他打不過我。”

何開複好心提醒:“你現在的身體換了,秦寧可比你高了一個頭。”

燕飛頓時鬱悶了:“他能掐到我再說。不說了,收拾完邵邵的行李我去準備明天要用到的道具。”

“好,明天上午10點,我會準時把人帶過去的。”

結束了通話,燕飛加快手上的動作,浴室裏有人喊:“飛,幫我擦背。”

“來啦。”

給岳邵擦了背,又把行李全部整理好,燕飛下了樓。樓下,孫敬池和蕭肖在書房處理公務。員工們已經開始上班,新年初始,特別是西杭的事情持續發酵中,正月十五一過蕭肖就要去西杭了。

給兩人泡了茶送到書房,燕飛去了自己的畫室,就在書房的隔壁。一樓原本是臥室的房間改成了燕飛的畫室。畫架上擺著一面畫板,畫紙上一幅抽象誇張的風景畫已具規模。端看了這幅畫良久,燕飛拿起調色板和畫筆,繼續著色。從西杭回來後燕飛就著手準備這幅畫了,這可是他給秦寧準備的大禮。

一直到畫室內的光線昏暗了,燕飛才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看看表,已經快6點了。他舒了口氣,放下調色板和畫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揉右手腕,他出了畫室。剛出門,就聽到有人喊他:“飛,畫完了?”

客廳裏,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都在了。燕飛走過去,說:“吃完飯再繼續,差不多了。我去做飯。”

“乾糧已經蒸好了,湯也熬上了,就等你出來炒菜了。”話說著,孫敬池站起來,明顯準備去炒菜。

“菜我炒,你們坐著。”攔下孫敬池,燕飛去廚房,嘴裏還道:“老黑中午那會兒給我打電話,說明天上午十點他帶秦寧過來,你們明天要在家。”

“好。”孫敬池、岳邵和蕭肖還是一起跟去了廚房。

菜已經洗好切好了,燕飛看看準備好的菜,又打開冰箱拿了兩顆雞蛋。孫敬池道:“還是我來吧。”

“出去出去,你們炒的菜不好吃。以後我在家就我做菜,我不在家隨便你們。”嫌三人礙事,燕飛揮手趕人。

也許是身體不同了,心境不同了,和上輩子相比,燕飛的性格更直接,更隨性。他本來就是一個渴望自由與隨性的人,上輩子因為身份和家裏的壓力,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現在沒有了這些束縛,他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了。

三人是最瞭解他的。他們也更願意看到燕飛這樣的狀態。燕飛趕他們出去就是真讓他們出去,絕不會有半點的矯情。三人也不爭著做事,乖乖離開了廚房。

嘗了嘗肉羹湯的味道,有一點淡,燕飛又加了一點鹽,然後把打好的雞蛋溜到湯裏,關火。用湯勺把蛋花攪散,燕飛把湯鍋端下來開始炒菜。六菜一湯,配饅頭、餡餅和燒餅,這就是四人今晚的晚餐。

飯桌上,燕飛吃著饅頭,說:“明天秦寧過來,你們都不許給我穿幫啊。要配合我演戲。”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好。”他們敢不配合嗎?

燕飛接著說:“那幅畫我今晚要畫完,如果太晚,你們先睡,不要等我。明天我要拿給秦寧看。”

孫敬池不贊成地說:“你隨便寫幾幅字給他看就行了,別把自己搞這麽累,你病剛好。”

“是啊,飛,別畫了,寫幾個字就行了。”岳邵也道。

燕飛壞笑地說:“你們不懂,這幅畫可不是簡單的畫。你們看著吧,明天秦寧見到這幅畫一定會鬼叫出來。”

蕭肖馬上問:“有什麽說道?”

燕飛反問:“我上輩子走之前曾留給秦寧一幅畫,據他的說法,那是我放在他那裏的最後一幅畫。你們應該知道吧?”

他這麽一說,三人立刻明白了,同時開口:“你留給他的不會就是這幅畫吧?他一直沒讓我們見過那幅畫。”

燕飛點點頭,說:“我留給他的那幅畫畫的就是這個。細節我記不清了,但整體畫的是什麽我記得很清楚。我每賣出去一幅畫秦寧會給我發一封郵件,告訴我賣出的是那幅畫,賣了多少錢,買家是誰。我‘走’之前,秦寧剛給我打過一筆款子,在郵件裏告訴我只剩下這幅畫了。你們說,我把一張和那幅畫極為相似的畫擺在他面前,他會有什麽反應?”

孫敬池失笑:“他會大驚。但飛,這樣你太辛苦了。你寫字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秦寧之所以現在回國就是看了你寄給他的春聯。”

燕飛聳聳肩,不爽地說:“和你們相認的過程太憋屈了,我要在秦寧身上找回重生的快感。”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立馬愧疚了,但也有些不滿。蕭肖道:“你醒來的第一天就應該來找我們,而不是讓小陽第一個發現你的身份。不管我們和你分開多少年,你都不應該懷疑你對我們的重要性。”

這回愧疚的換成了燕飛,他忙舉手投降:“我錯了。”

孫敬池快速接下:“那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們?”

“補償補償。”燕飛毫不害怕。

三人的眼睛瞬間一亮。

“今晚我(們)要。”

燕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晚上要畫畫!”

“那明晚。”

“……”



前一晚畫到淩晨快兩點才結束,早上9點,燕飛打著哈欠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已經起床了。洗臉刷牙換了衣服,清醒了一些的燕飛出了臥室,下樓。看到他下來了,孫敬池去廚房給燕飛拿了早餐——包子、蒸雞蛋、牛奶和水果。為了達到23之前個頭還能躥一躥的美好希望,燕飛堅持每天兩瓶牛奶。

十點整,何開複的車準時停在了別墅的門口,燕飛捏捏臉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讓岳邵去開門。等了沒多久,岳邵、何開複進來了,兩人的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秦寧。看到老友,燕飛的情緒頓時翻騰,但他還要假裝自己不認識對方,著實痛苦。

何開複的臉皮因為強忍奸笑而有些僵硬。他假裝兮兮地介紹:“秦甯,這就是岳邵、敬池和蕭肖的新男友,燕飛,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而且還和小陽是一個宿舍的。燕飛,這是秦寧,是我們的朋友,也是鐘楓的死黨。”

燕飛露出矜持的笑容,伸手:“我聽他們提過你很多次,你好,秦先生。”

“你好。”秦甯不冷不熱地和燕飛握手。

坐下後,秦寧直勾勾地打量了一番燕飛的五官,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人的模樣和鐘楓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岳邵他們真的忘掉了鐘楓要重新開始了?他以為,這人又是一個與鐘楓相似的人,又是一個替身。他見過岳邵他們身邊的太多替身,總有某些地方與鐘楓相似的,可是這個人沒有,一丁點都沒有。理智上,他告訴自己應該為那三人高興,可感情上他又接受不了。心裏,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應該永遠屬於鐘楓,屬於他那位已經逝去的好友。

燕飛從秦寧的眼睛裏看到了他的傷感,他的心窩微微鈍痛,又很欣慰。他能猜得出來秦寧在傷感什麽。

被燕飛提前叮囑過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配合著燕飛演戲。岳邵握住燕飛的手,說:“秦寧,我和老三、老四這回準備定下來了。等飛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秦寧抿了抿嘴,開口:“你們這回是下了決心了?”

三人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看了眼岳邵和孫敬池握著燕飛的手,聲音啞了幾分:“那鐘楓呢?我走之前你們提到他還那麽的痛苦,這才幾個月,你們就想通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燕飛的面前提鐘楓,可是他忍不住。一想到好友就長眠於這棟房子的旁邊,他就忍不住,就忍不住看燕飛不順眼。

孫敬池“悲痛”地說:“我們對哥的心永遠不會變。只是,哥已經不在了,他看著我們這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也不會安心。現在,我們準備定下來好好過日子了,他不會反對我們和燕飛在一起。”

秦寧的呼吸有幾秒鐘的沉重,沉默了許久,他說:“我聽老黑說你們寄給我的那幅對聯是燕先生寫的,燕先生‘也是’書法愛好者?”他特別加重了“也是”二字,依然希望這個人是好友的替身。

燕飛微微一笑,笑得何開複頭皮發麻,他希望事後秦寧對他的打擊報復能輕點,他這絕對是為朋友兩肋三刀啊!

燕飛道:“我很喜歡書法和繪畫。我聽說秦先生是一位畫商,我想請秦先生看看我的畫能不能賣錢。”

秦寧眼神複雜了看了三人一眼,說:“好啊。你‘也’喜歡書法和畫畫,真令人吃驚。”他想看三人心虛,但令他失望的是,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的閃躲,好似對方的這一興趣很正常。

燕飛又微微一笑,在何開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的注視下起身去了畫室。何開複暗示道:“大飛很有繪畫天賦,和鐘楓差不多,你可要給他一個合適的價格。”

可惜,秦寧沒聽出他的暗示,反而引出了他的氣悶。

“我看得上,有沒有天賦都值錢;我看不上,再有天賦也沒用。”

秦寧把話擺在了這裏,哪怕對方是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情人,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去畫室拿畫的人出來了,蕭肖的面癱臉完美地掩飾了他內心的情緒,岳邵、孫敬池和何開複假裝喝茶,已經快憋出內傷了。抬著自己連夜畫好的畫,燕飛走到茶几前,放下畫板,然後對秦寧又是微微一笑,把貼著畫紙的畫板轉了過去。

當畫紙上的風景出現在秦甯的面前時,秦寧臉上的冷淡與隱怒變成了絕對的震驚。時間,彷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秦先生,我的這幅畫,值多少錢?”

牙齒泛著邪惡的白光,燕飛完美地露出自己的八顆白牙。

“這是!”

秦寧騰地站了起來,雙眼盯著那幅畫,不會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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