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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第79章
彼時彼時:第七十九章

二選一。話是“同意或不同意”,但擺明瞭同意有支票拿,不同意就是槍。焦母嚇得都要哭出來了,焦父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瞪著那把黑魆魆的手槍。

岳邵也不吭聲,任氣氛越來越壓抑、驚悚。焦父的生意做得雖然還不錯,但畢竟是老老實實的商人,何時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大氣都不趕出。岳邵則慢悠悠地抽煙,直到一根煙抽完了。他把煙頭在茶几上的水晶煙灰缸裏擰了兩下,熄滅,這才打破沉默。

“焦先生,你要同意,這伍佰萬,算是我弟跟柏舟的訂婚彩禮。焦家只要安分守己地做生意,在西杭沒有人會為難你。柏舟要出國,隨便他,岳淩這點心胸還是有的,絕對不會擋柏舟的前途。當然,如果柏舟改變了主意不想出國了,那也要尊重他自己的選擇。至於孩子,這好辦。哪天他們想要孩子了,我出錢找人給他們代孕,不需要焦家操一分的心。”

話到這裏停頓了幾秒,岳邵的聲音陡然沉了幾分。

“如果焦先生還是執意不肯岳淩和柏舟在一起……”岳邵又掏出一隻煙,在鄒秘書給他點燃之後,他噴出一口煙霧,直白地說:“那焦家以後也別想在國內混下去了。”

這是絕對的赤裸裸的威脅。說的是二選一,岳邵給焦父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焦父知道,岳邵不是空口白話,他有絕對的權力和能力讓焦家徹底垮掉。一面是五百萬的聘禮外加焦家以後在生意上的順風順水;一面是焦家從此萬劫不覆。焦父再也忍不住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僵硬地微點了下頭,說:“只要,只要岳淩先生,是真心,愛柏舟,會,對柏舟好,我,我不會,反對。”

岳邵揚起嘴角,壓人的氣勢下去了一半,他把支票推近到茶几的邊緣,拿回了那把槍交給保鏢,微笑地說:“岳淩費盡心思把柏舟追到手,怎麽可能對他不好。他們的感情好,我這個當哥哥的樂見其成;如果他們走不到最後,我也不會干預,一切隨他們自己。”

焦父仍是僵硬地點點頭,兒子成了岳家的人,除非岳家的人放手,不然哪能輕易分開。看著那張支票,焦父突然一陣心酸。他雙手按住那張支票,又推回到岳邵的面前,說:“我,不賣兒子。他幸福,就好。”

岳邵也不勉強,他拿起那張支票交給岳淩,說:“好好對柏舟,以後他就是你的責任了,你要負責養他。”

“我不會給他委屈受的,我愛他。”

岳淩把這話說給兄長聽,更是說給焦柏舟的家人聽。他收下了那張支票,回頭就存到焦柏舟的名下去。事情搞定了,岳邵也不打算多留,他道:“柏舟受了傷,我就把他先帶回帝都了。等五一的時候我讓岳淩帶他回來看看你們。”

岳淩站起來說:“我去拿柏舟的行李。”

然後,在焦家父母的注視下,岳淩堂而皇之地上樓去了焦柏舟的房間,把焦柏舟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箱提了下來。自己優秀的兒子就這麽“沒了”,焦父的心要多酸有多酸。以他兒子的條件,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岳邵把焦父的傷感看在了眼裏,也只是看在了眼裏。別說焦柏舟自己也願意了,哪怕焦柏舟不願意,只要岳淩喜歡,他也會把焦柏舟搶過來送給弟弟。更別說焦柏舟是岳淩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喜歡上的人。

岳淩提了行李下來,岳邵也要走了。焦父神色恍惚地站起來,準備送客。岳邵看在岳淩的面子上,說:“跟我岳家做親家,別人只會羡慕。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同性戀算什麽?我老婆就是男的。想做大生意,這思想得放開一點。”

“……岳少爺說的是。”

一聽岳邵說他“老婆”也是男的,焦父不知為什麽,心裏突然沒那麽堵得慌了。如果讓他知道岳邵的老婆和兒子是舍友,不知他會是什麽心情,估計會認為自己的兒子是被岳邵的“老婆”給影響了吧。

不再多言,岳邵帶著人離開,焦家三人出門相送。車一開走,岳邵就對鄒秘書說:“焦家雖是我的親家,但我不想看到他們打著我的旗號胡來。只要焦家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就不要為難。”

鄒秘書馬上點頭稱是。岳邵把焦柏舟當自己人,不表示他會把整個焦家當成自己人,這是兩碼事。如果焦家仗著這層關係胡作非為,第一個惹惱的就會是岳邵。岳淩並沒有因為兄長的話而不高興,以岳家的地位來說,兄長的決定是正確的。他相信焦柏舟也不是那種會讓焦家利用和岳家的關係亂來的人。



岳邵和岳淩離開後不久,衛文彬就到了醫院。看到焦柏舟被打得這麽慘,衛文彬陣陣抽氣,好像被打的是他。這種電視裏才會出現的狗血情節居然發生在自己好友的身上,衛文彬是怎麽也想不通的。不就是同性戀嘛,這都什麽年代了,燕飛還跟三個人搞同性戀呢,也沒見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家人把燕飛怎麽樣。衛文彬只覺得焦叔叔太古板了。

衛文彬抵達的時候焦柏舟也醒了。醒來的他看到燕飛非但沒有一絲的難過,反而咧嘴就笑,笑得燕飛摸他的腦袋:“不是被打傻了吧?”

衛文彬也嚇壞了:“柏舟,知道我是誰嗎?”

焦柏舟晃開燕飛的手,仍舊笑著說:“我很好。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和岳淩的事沒問題了。”

他把燕飛逗笑了,燕飛問:“你不會就想到我會來吧?”

焦柏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我爸昨天當著岳淩的面發脾氣,又把他趕出去,我知道岳淩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忍下的,他肯定會找岳哥來處理我們倆的事。我沒想到你會來,但你來了岳哥肯定來了。”

“哇塞,老焦,我才知道你還有諸葛亮的潛質啊。”衛文彬是敬佩萬分。

焦柏舟想坐起來,燕飛和衛文彬馬上扶住他。焦柏舟疼得直抽氣,燕飛略帶責備地說:“你怎麽不跟岳淩一起走?留下來不是等著挨揍嗎?”

焦柏舟一邊抽氣一邊笑著說:“我故意的。”

“故意的?!”兩聲驚訝,衛文彬看向燕飛:“這傢伙真的被打傻了。”

終於坐起來了,焦柏舟壓下渾身的疼痛,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怎麽和岳淩在一起的吧?”

他這樣一說,燕飛明白了:“你不會是報復岳淩對你使苦肉計吧!”

焦柏舟嘿笑道:“答對了。”

燕飛無語。焦柏舟接著說:“我要讓他體會一下我當初在台下看著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感覺,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我用苦肉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熱戀綜合徵’?”衛文彬誇張地打個哆嗦,“太可怕了。”

“是很可怕。”燕飛贊同地點頭。

焦柏舟在那裏笑,雖然很痛,但他相信達到效果了。然後他道:“我讓我爸出了氣,又‘懲罰’了岳淩,疼是疼了點,不過值了。”

燕飛撫額:“這就是‘什麽鍋配什麽蓋’吧。”

“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衛文彬最後總結。他一說完,三人同時笑了。

看著焦柏舟的笑容,燕飛初時的那點擔憂全部消除,他還想著焦柏舟會不會因為家裏不同意而猶豫,現在看來他完全是瞎操心。焦柏舟對自己的事情有著絕對冷靜的考慮和想法,可以說,宿舍四個人裏,焦柏舟是最冷靜、最理智的。有他在岳淩的身邊,他還真可以完全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岳淩這小子有眼光啊。



離開焦家後,一行人又返回了醫院,岳邵和岳淩都沒心思去吃飯,他們不吃,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去吃。和昨天相比,岳淩的心情是截然不同,只剩下了心疼。當然,憤怒還是有的,不過不是被人趕出門的不悅,而是心愛的人被打傷、又不能去報復的氣悶。

來到病房,看到焦柏舟已經醒了,衛文彬也在,又看到三人臉上輕鬆的表情,尤其是焦柏舟的臉上還掛著笑,岳淩低沉的心情瞬間轉晴,他快步走到焦柏舟身邊,握住他的手。

岳邵一進來就說:“事情解決了,沒事了。”

焦柏舟道:“岳哥,謝謝你。”

“都是我弟媳了,還客氣什麽。”岳邵走過去很自然地摟住燕飛的肩膀。他的話令焦柏舟的笑容加深,很大方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焦柏舟的坦然讓岳淩的心情更加轉晴,他當著自家兄長、燕飛、衛文彬和跟著進來的鄒秘書的面低頭吻了一下焦柏舟的嘴唇,說:“我今天要帶你回帝都,五一我陪你回來見你爸媽。”

焦柏舟一聽有點猶豫,現在還是過年期間,他本來就沒陪父母過年,就這樣走……

岳邵道:“先回去吧。你這個樣子岳淩也放不下,不如先跟他回去。我已經跟你爸媽說了,五一岳淩陪你一起回來。”

岳邵發話了,岳淩又確實因為這件事心裏不痛快,焦柏舟想了想,放鬆一笑,仰頭對岳淩說:“好,我跟你一起回去,那五一你要陪我回來住幾天。”

“沒問題。”岳淩很高興焦柏舟願意遷就他。

岳邵接著說:“岳淩,你收拾一下,這就走吧。”

焦柏舟拉住要離開的岳淩,問:“你吃飯了沒?”

“沒事,我不餓。”岳淩簡介承認自己沒吃。

焦柏舟拉住他的手不放:“你先去吃飯。本來胃就不好。”

岳淩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燕飛問岳邵:“你們沒吃飯?”他和焦柏舟已經吃過了。岳邵就不像岳淩那樣了,他肉麻地說:“我想跟你一起吃,先把他們送走再說。”

燕飛笑著搖搖頭,對岳淩道:“你下去吃點東西吧。”

岳淩最喜歡最迷戀的就是焦柏舟對他的關心,他也不管他哥了,在焦柏舟帶傷的臉上親了一口,鬆開焦柏舟的手去吃飯。

鄒秘書這時馬上趁機說:“岳少爺,今晚陳市長想請您和燕少吃頓‘便飯’,陳市長非常希望您能賞光。”

岳邵一聽就在心裏皺眉頭,他帶燕飛來西杭可不是花時間應酬的,雖然這種事避免不了。他隨即道:“陳市長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這回來主要是私事,吃飯就免了,下次吧,我這回是純度假。”

鄒秘書來時可是肩負了市長的重托的,誰不知道能請到帝都的“那幾位”太子爺吃一頓飯是天大的面子,岳少爺就是“那幾位”太子爺的其中一員。這位太子爺現在就在西杭,在這麽便利的情況下都無法跟對方吃上一頓飯,拉拉關係,鄒秘書回去絕對沒法跟陳市長交差。

岳邵對這些人的心理是一清二楚,在鄒秘書勸說之前,他又立刻開口說:“過年期間,大家都隨意一點,我在西杭呆不了幾天,就想陪陪老婆。下回我來西杭,一定讓陳市長請客,這回就算了。”說罷,他大手一揮,表明此事到此為止。

燕飛挑挑眉,什麽,老婆?他仰頭瞧了岳邵一眼,當著外人的面,他沒發作。岳邵自然看到了他這一眼,不過看到了也當沒看到,他臉皮厚著呢。

“岳少爺,您看,要不就今晚,今天也過去大半了……”鄒秘書不放棄地勸說,岳邵打斷他:“今晚我有安排。”

話已至此,岳邵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鄒秘書只得作罷。他看向燕飛,希望岳太子的這位“老婆”能機靈一些幫忙說說話。這些上層人士的情人哪個不是藉著自己還有身份的時候朵拉些關係,多位自己謀些私立。對,情人。不管岳邵怎麽說燕飛是“老婆”,在不瞭解內情的人心中,燕飛最多是岳邵比較寵愛的情人,遲早要換的。

可惜,燕飛壓根就沒看鄒秘書,更別說看他的提示了。鄒秘書失望極了,只覺得這位年輕人怎麽這麽笨,這麽不會來事。岳邵揮手趕人了,鄒秘書不得不無功而返。

他一走,病房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剛才一直在當啞巴的衛文彬笑著對燕飛說:“我還說給你當免費導遊呢,看來不需要了。”

岳邵不客氣地說:“你別來給我們當電燈泡,回家呆著去。”

衛文彬抹抹鼻子,雖然和燕飛是好友,但在太子爺的面前他還是不大敢造次。

岳淩很快吃了飯回來了,岳邵便拉著燕飛離開了,有人會送岳淩他們回帝都,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帶著燕飛上車,岳邵卻沒讓司機帶他去吃飯,而是摟著燕飛笑眯眯地說:“飛,接下來就是咱倆的二人世界了。”

燕飛的手探進大衣裏,隔著衣服捏住岳邵腰間硬邦邦的肉,挑眉:“你剛才在病房裏說什麽?老婆?”這小子,叫他“飛”也就算了,竟然敢說他是“老婆”,找打。

岳邵不怕死地在燕飛的臉上吧唧啃了一口,得意地說:“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老婆!嗷嗚——!”

岳邵的臉因疼痛而扭曲,但他卻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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