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救人
元宵節的時候縣里弄了個花燈節,池修帶著一家人去玩,韓冽看來看去都覺得興致缺缺,他感覺這就像是相親會一樣,年輕的男男女女相邀一起賞花燈、猜燈謎。
韓冽看過《大陸志》,這裡四個國家的民風都比較開放,對女人的約束並不是很嚴格,更沒有男女七歲不能同席這類的規定,未婚的男女只要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是能相邀一起遊玩的。
元宵節過後,兩人也開始忙碌起來,每個月韓冽兩人都要去一趟府城看元景曜別院的建造情況。因為工人都是元景曜的人找的,所以都比較專業,很少會出什麼大的紕漏。園林的設計圖在幾番商議後也定了下來,現在已經建造了一大半,園子初具雛形之後,雙方都還是很滿意的。
到了春播的季節韓冽和池修又指揮著長工們把所有的田地都種上玉米,韓老三家將後來又買的二十多畝地也全跟著種了玉米。
村裡的人對種玉米只持觀望態度,只有裡正家跟著種了六畝。有的人還背地裡說池家瘋了,買這麼多地就種那些不知名的玩意,秋收時說不定全栽進去。當然這部分人都是嫉妒心作祟,特別希望看到池家血本無歸,比如老韓家那一家子的人,就經常在家裡詛咒他們異想天開,以後保管賠得姓什麼都不知道。
韓冽和池修這段時間跟著春播的事情都快忙死了,才懶得管那些流言風語。這時代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村子裡的人沒事就喜歡出來站在一起八卦,東家長西家短的也正常,等他們豐收了,就看著這些人後悔吧。
徐初言每個月都會朝他們錢莊的賬戶上打銀子,有了新式的家具圖樣,徐初言又單獨開了幾個家具廠,在全國銷售,韓冽時不時還被叫去指導一番。家具和茶盤的銷售都比較好,他們的提成每個月也能達到上萬兩銀子,而池修還暗中和徐初言合作販賣馬匹,幾個月後,又狠狠地賺了一筆。
最近幾個月兩人都是到處奔波,有時候半個月都不能見上一面,這天兩人一起回到家,洗完澡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互吻撕咬,一陣翻雲覆雨。
「這個單據你收好了。」池修將最近販賣馬匹的錢莊收據遞給韓冽笑著說。
韓冽接過來一看,吸了一口氣,竟然有三萬多兩銀子,這販賣馬匹真是個暴利行業。這時代國家對馬匹的販運管理還是很嚴格的,畢竟是冷兵器時代,打戰出行都離不開馬匹,而徐初言今年剛從敵人那裡把販馬的生意搶過來,池修又懂得各種馬匹方面的知識,還知道那裡的馬匹好,價格低,兩人一拍即合,就開始運作起來。
「你們這也太暴利了吧。」
池修將人摟在懷裡又親了幾口,「這算不了什麼,三皇子走私鹽,太子壟斷鐵礦,其他皇子也背地裡做了不少謀取暴利的事情。」
「你們販賣的馬匹也是走私的?」韓冽挑挑眉問道,心中有些擔心。
「沒有,我們販賣馬匹走的都是正常途徑,所以盈利不算多暴利。」池修捏了捏韓冽的手心,安撫道:「不用擔心,七皇子他們會是最後的贏家,我們趁著現在搭他們的順風車多賺點,等哪天他登上了那個位置,我們就不適合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他很缺錢?」韓冽不懂政治,他不是很瞭解為什麼爭奪那個位置時,下面的皇子都要拼命的斂財。
「當然缺錢,打點官員需要錢、犒勞下屬需要錢、收買人心還是離不開錢,想要爭那個位置的人那個不缺錢?每個派系錯綜複雜,牽連甚廣,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池修簡化的解釋道。
韓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知道前段時間池修和徐初言還暗中對青陽鎮的金礦下手了,不過池修純粹只是義務幫忙,並沒有要金礦的好處,所以七皇子一派才讓他參與販賣馬匹的吧。
他並不想考慮太多,這來源於池修給他的安全感,不管這人要做什麼事情,自己都會支持他,信任他。
「恩,我們現在也算有錢人了啊!嘿嘿~」韓冽起身將錢莊的單據收好後,又重新爬上床,賊兮兮的笑道。
池修一把將人撈在懷裡,眉眼間帶著溫暖的笑意,「以後我們還會更有錢的。」
「你說我們現在算什麼?農民還是商人?」韓冽笑著用手捅了捅他的腰際。
「現在還不算商人吧,以後倒是可以做個皇商。」池修笑著說,他心中有些想法已經初步成形,就等著去實現了。
「皇商嗎?也不錯,聽起來蠻高大尚的。」韓冽笑著去親池修的臉,「你過幾天又要出去?」
「恩,去京都一趟。」池修一邊回答,一邊吻著人。
「那...唔...你快點...唔,快點回來。」韓冽感覺他的身子已經被某只狼徹底的開發了出來,隨便一點火,就受不住了。
三日後,韓冽不舍的送池修離開了韓家村,他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池修這次沒有主動告訴他是去京都做什麼,以前那廝做什麼都會告訴他的。但是他也沒問,只因為信任。
這天家裡的許多調料都用完了,韓冽就自己趕著馬車去了縣城,買完東西回村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林中躺著一個人,他覺得身形有些熟悉。
想了想,韓冽還是下車走了過去,推了推人,沒什麼動靜,他將人翻轉身來一看,竟然是李瑾,他急忙探了探他的鼻息,接著松了口氣,還好,是活著的。
李瑾的身上有多處刀傷,側頭頂處還有未乾涸的血跡,他用力的將人摟著扶上車,直接駕車去了吳郎中家。
吳郎中的醫術還不錯,為人也很豁達親和,韓冽到他家時,他正好從外面就診回來,「韓家小子,你怎麼來了?家裡有人生病了嗎?」
「吳郎中好,不是我家中有人生病了,而是我剛才在路邊撿到一個人,他受了傷,想麻煩你給看看。」韓冽笑著老實的說道。
「這樣啊,那我先看看。」吳郎中上馬車為李瑾檢查了一番,皺著眉道:「怎麼傷得這般嚴重,他頭上的傷要是在打歪一點,性命就不保了。」
「那麻煩您老趕快幫他包紮傷口吧。」韓冽有些急切的說,他對李瑾這個中二小青年印象還是不錯的。
吳郎中點點頭,迅速的跑進家裡拿藥和紗布,現在李瑾並不適合搬動,馬車比較寬敞,倒是可以包紮。
吳郎中幫李瑾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又抓了幾副藥讓韓冽帶回去給他服用,還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韓冽才重新架著馬車回到了家中。
「冽兒,這是怎麼了?」林氏見韓冽指揮著平川將一個昏迷的年輕男子送到客房,不解的問道。
韓冽喘了幾口氣,說:「娘,這人叫李瑾,是縣太爺家的公子,上次我被韓家的人陷害打暈就是他救的我。今天我從縣城買東西回來,就見他重傷昏迷倒在路上,就把他撿了回來。」
「我看他傷得好像很重,是誰這樣狠心,下這樣的重手啊!」林氏聽說這人救過韓冽,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擔心。
韓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他醒過來看了。」,想了想他對林氏問道:「娘,我想將他留在家裡,等他醒過來把傷養好,再送他走行嗎?」
「好,這是應該的。「林氏笑著同意道。
韓冽讓下人煎藥幫李瑾強行灌下後,又讓平川的兒子平仟留下照顧他。
第二天吃過午飯,平仟跑來告訴韓冽說李瑾醒了。
「你好點了嗎?」韓冽一走進房,就見一臉警惕之色的李瑾。
李瑾看到來人後松了一口氣,虛弱的說:「怎麼是你?」
「我昨天在回村的路上看你受傷昏迷,就將你撿了回來,你沒事吧?」韓冽並不想打聽李瑾受傷的原因,他願意說的話自己會說,看著他臉色不太好才關心的問了一句。
李瑾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有些頹廢的說:「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真就被那個女人害死了。」
那個女人?韓冽想了想心中有了猜測,「是韓雯害的你?」
「恩,她前段時間突然懷孕了,接著就開始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李瑾一臉哀色的靠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我爹被他迷得團團轉,現在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韓冽輕蹙眉頭,他見過李縣令,那人不像是會被韓雯迷得團團轉的人啊!他覺得李離對李瑾還是很重視和疼愛的,難道有什麼隱情?
「你爹應該不知道韓雯想殺你吧?」韓冽安慰的道。
李瑾自嘲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理會的,他現在根本就離不開那個女人,哪裡還能管我的死活。」
「你就住在這裡將傷養好再說吧,說不定是有什麼隱情。」韓冽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等池修回來後讓他去查查吧。
半個月後,池修和元景曜一起回到了韓家村,韓冽見兩人一起回來,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我回來時在京都遇到了王爺,他非要跟著來看看我們新蓋的房子。」池修一臉無奈的笑著對韓冽解釋道。
元景曜這段時間剛好無事,正好又遇到了池修,想起這兩夫夫挺有趣的,聽徐初言誇過他們蓋的小樓,一時興起就跟著來遊玩了。
「怎麼不歡迎。」元景曜眯著鳳眼笑看著韓冽問。
韓冽露出一個看上去要有多真誠,就多真誠的笑容,「當然歡迎了,只是鄉下地方,我怕王爺你住不習慣。」
所以您老人家就快走吧,他最怕伺候這些大爺了,特別是元景曜這種又狐狸又挑剔的。
「沒什麼住不慣的,我正好體察下民情,這段時間就打擾了。」元景曜說完後徑直走進了韓家小樓。
林氏帶著池業和池婉想跪拜,被元景曜拒絕了,並和顏悅色的說,他只是來池家小住幾天的,讓她們就當他是個普通人就好。
韓冽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您老明明就是個王爺,真能當你是普通人嗎?他和池修對上這幾人時,倒還能很平靜的對待。但林氏等人就顯然沒那麼平靜了,臉上都隱隱的帶著戰戰兢兢的表情。
池修好笑的看著他家韓小貓偷偷翻白眼樣子,心裡就癢得不行,真想抓到床上去好好逗弄一番。
元景曜並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參觀了池家小樓一番後,眼中倒是露出了幾分興趣,不過他也累了,就沒多說什麼。
安頓完這尊大神,夫夫兩人才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池修就將人抵在門邊重重的親吻,帶著連日來的思念。
有了韓小貓的存在之後,池修才深深地體會到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境。
韓冽也想池修得緊,環抱住人就開始熱烈得回應,親著親著兩人就到了床上,衣衫盡亂,但想著一會還要去做飯伺候大爺,韓冽就氣喘兮兮的推了推池修,「晚上吧,一會還出去呢。」
池修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在心中將元景曜罵了個遍,又重重的吻了吻韓冽,才起身整理被撕開的衣襟。
隨後從包袱中取出一個木匣子,遞給半躺在床上,杵著下巴看著他的韓小貓。
韓冽見池修眼中的期待,好奇的接過木匣子打開看,裡面是一張地契,上面的產權擁有人名字是他的。
「這是什麼?」韓冽搖了搖手中的地契,他總覺得這不是一張簡單的地契。
池修笑著回道:「這地方有你想要的溫泉。」
韓冽以前經常會在池修的耳邊半開玩笑似的念叨,想要一起去泡溫泉、洗鴛鴦浴。池修就想起了前世京都附近最大的溫泉現在還未被發現,目前只是一片荒地,於是就親自去了一趟京都,將那塊地買下送給韓冽,只希望能給他一份驚喜。
韓冽瞪大眼睛看著池修,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玩笑話,這人竟真放在了心上,怎能讓他不愛。
他起身將池修拽到床上,重新吻了上了某只狼的唇瓣,反復的輾轉纏綿,仿佛這樣才能紓解他心中的驚喜和感動。
兩人在韓冽的瘋狂攻陷下,最終沒有把持住,還是進行了一場彼此都歡愉的繾綣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