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作不死
王氏真沒想到會在房間裡看到梁佑騎在自己女兒身上的一幕,她腦中空白了一下,就立即撲上去撕扯梁佑。
「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滾我下來。」王氏從前沒遇到過這種仗勢,看到預想著的畫面換成了自己的女兒,她的理智就暫時喪失了,所以才會不管不顧的跑去扯還在全身*的外男。
因為催情香中還有讓人神志不清的功效,所以梁佑現在看誰都是韓冽,本來就對原本床上的人沒有給予他太多回應有些不滿,現在身上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他生氣的轉頭一看,就見韓冽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咦,小冽,你怎麼生氣了?」梁佑一把將王氏反扯過來,摟在懷中,低聲在她耳邊問。
王氏目瞪口呆的被梁佑用炙熱的身體抱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癡癡地笑出聲道:「你一定是嫌棄我剛才不夠努力,小妖精,我現在就滿足你。」
說完就吻住了王氏的嘴,手迅速的撕開她的衣服,只剩下一個肚兜,大手隨即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而這一幕正巧被剛進屋的李縣令和韓老大等人看到。
韓老大臉色發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媳婦和女兒都跑到這個畜生的床上了?床上的人不應該是五郎嗎?
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裡上演活春宮圖的人,也都震驚的瞪大眼睛,嘖嘖,這母女兩一起伺候男人的事情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幹什麼?你這個畜生。」韓老大發白的臉上帶著怒氣,他飛快的走過去一把將梁佑推開,將王氏從他懷中扯了出來。
王氏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低頭看著自己只剩下肚兜的上半身,又看著房間裡站滿了人,看著她的眼神中都帶著鄙視和幸災樂禍,她羞恥的哇一下哭了出來,急忙抓起被梁佑扯下的衣服胡亂套上。
聽到王氏的哭聲,韓老大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光了,他揚起手重重地給了王氏一耳光,嘴裡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還好意思哭?你看你都幹些了什麼好事。」
而梁佑的神智還未清醒,他正吻得激烈就被人推開了,心裡不爽的又從背後一把抱住王氏,嘴裡不停地喊著:「寶貝兒,我馬上就來疼你了。」
韓冽在門外遇到池修,就拉著他一起進房間看戲,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火熱的場面,他裝作一臉懵懂,用別人剛好可以聽到的聲音,弱弱地問:「相公,怎麼會這樣?大伯母怎麼會和堂妹一起偷情,還當眾表演?」
「你閉嘴。」韓老大正在怒急攻心之時,就聽到了侄子火上澆油的話,他眼中充滿陰霾的看著韓冽吼道,「你就是這樣奚落長輩的?你的孝道被狗吃了?」
人群中就有些人用不贊成的眼神看著韓冽,這樣出口說自己的長輩確實不應該,甚至有些讀書人眼中還露出了絲反感。
韓冽的臉色突然有些發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樣子,他癟了癟嘴,轉頭看向池修,委屈的帶著些哭腔告狀:「相公,之前大伯母想讓我假裝和梁佑偷情,以此來掩飾韓香和梁佑之間的關係,我嫁給你之後恪守本分,從來不敢做逾越的事情,所以就拒絕了。」
「沒想到...」他兩隻手故意暴露在外,發白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接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眼圈紅紅地,眼中還含著淚,想哭卻一直隱忍著,吸了吸鼻子才繼續說:「沒想到大伯母就讓四郎把我騙了過來,並且用迷藥把我弄暈,還好被李公子看見,救了我,不然,不然......」
李瑾點頭說:「確實如此,我也是無意中救了韓小公子的。」
韓冽見李瑾這麼上道,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遜色,不好好表演一番就太對不起這些極品給自己製造的機會了。
「在嫁給你之前我和梁大哥關係確實不錯,可我也僅僅只當他是大哥而已,為什麼大伯母要這樣污蔑我呢?他們把我用五十兩銀子賣給你沖喜,我很感激他們的用心,因為能嫁給你這樣的人,是我的榮幸。但這樣毀名節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他眼睛紅紅委屈的看著池修問道:「相公,我是不是做錯了?」
隨即他將頭低下,一副做錯了事情很難過的樣子,本來就瘦弱的小身板讓人看上去有些單薄,身子輕輕的顫抖,時不時的吸著鼻子,像是在極力忍著不要哭出來,所有的委屈都用那雙小肩膀自己扛著一樣。
池修將人一把摟進懷中,雖然知道韓小貓在演戲,可是他真的心疼了,他輕輕拍著韓冽的後背安慰道:「你沒錯,剛才你沒在的時候,你大伯母還當眾對我說你在和梁佑偷情,想毀了你的名聲。」
「啊!她們怎麼能這樣呢?大伯母之前還對我說,只要我配合了她們,就找個女人嫁給你當平妻,等她生下了孩子就讓我抱來養著,以後好拿捏你,我沒同意,她們竟然就這樣陷害我。」在池修的懷中拱了拱腦袋,哭腔更重,「可是我真沒想到大伯母會和堂妹一起偷情,不然我一定會同意幫他們遮掩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就算賣了我,曾經也是我的親人。」
完了還抬起頭對韓老大一臉認錯的樣子,臉色蒼白的說:「大伯對不起,我不該不為大伯母和堂妹遮掩,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去罵我爹娘。」,說完又將小臉埋到了池修的肩膀中,一副自責難過的樣子。
之前不贊同和反感韓冽的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啊!這樣的長輩也太過分了吧,之前池修快要死了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有幾位同窗還去看過他。當時池修確實氣息微弱,一看就是快不行的樣子。這家人竟然為了五十兩就將侄兒送去沖喜,也還好韓冽有福氣把池修沖喜醒了,不然可就要做寡夫了。
看看人家韓冽,歲數不大卻這樣懂事,本來就受了天大的委屈,還一臉自責難過,深怕對不起大伯一家,明明他自己才是一個受害者。又想起剛才韓冽懵懂的樣子和弱弱的聲音,想來也是被大伯母和堂妹一起偷情的事情嚇到了才會問出那樣的話,真是個善良的好少年。
此時所有人對著韓冽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眼中還露出了同情和讚賞,而看向韓家大房一家子時都露出了厭惡和鄙視的神情。
而此時他們都忽略了王氏是和他們一起進房後才被梁佑強行非禮的,全都被韓冽的話引到了母女倆一起偷漢子的思路上。
韓冽的肩膀不停的抖動,別人還以為他是受了委屈忍著哭,都暗歎韓家大房不厚道,作孽啊!只有韓冽才知道他要忍著不笑出聲來有多痛苦,他邊痛苦的忍著笑,邊在心裡吐槽李瑾果然是中二少年,怎麼弄在他衣袖上的辣椒水會這樣的濃,他眼睛都快要辣死了。
眼睛被辣椒水弄得眼淚不停的流出來,沒一會就把池修肩膀處的衣衫打濕了,池修對他的心疼更甚,胸中燃燒著一團烈火。
「叫你們一聲大伯、大伯母那是尊重你們,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長輩,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都沒有做長輩的樣子,憑什麼要求我的小夫郎做這些過分,並且違背原則的事情?就欺負他小,他善良嗎?再說我的岳父岳母已經被你們逼得分家了,這樣都還不夠嗎?」池修面無表情的冷著臉說。
看著韓老大想要開口辯駁,他立即繼續諷刺道:「什麼叫做幫我娶一個平妻生孩子?你們置自己的親侄兒於何地?哪家不是盼著親人過得好,真沒想到你們老韓家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看到我們家掙了點銀子,我又考上了舉人,就想控制拿捏我?你們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真是枉為讀書人。」池修的一個同窗忍不住說了一句。
「就是,太不要臉了。」旁邊的一名男子附和道。
韓老大被池修指責得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眼珠一轉,最後一翻白眼裝做氣暈過去。
「小妖精,我想死你了。」聽到這樣肉麻的話,眾人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床上的人身上。
只見王氏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服哭著反抗,梁佑卻更加興奮的撕扯她的衣裳,跟來看熱鬧的婦女都將頭背過去,臉色羞紅。
李離的臉都快黑透了,這些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竟然幹出這樣的蠢事,他立即對旁邊的幾名屬下說:「還不快去給我把他們拉開,在去弄盆冷水把人潑醒。」,吩咐完又對著眾人躬了躬身子,尷尬的說:「讓各位看笑話了,前院已經設了戲臺,各位先去看戲,本官先處理下家務事,再來陪各位。」
聽到李縣令下逐客令,眾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不想在丟醜下去了,紛紛附和著離開,韓冽顯然還想看戲,於是賴在池修懷裡不走,池修當然會隨小夫郎的意願留下。
不多會縣衙的幾名衙役就將床上的人分開,還對著梁佑潑了幾盆冷水,催情香的藥效也差不多發揮完了,被冷水潑中的梁佑也漸漸恢復了理智。
他感覺頭又疼又暈,之前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在腦中閃出,他才驚醒般的抬頭看著房間裡的人,又轉頭看向床上沒穿衣服,□全是血的韓香,衣衫淩亂縮在床邊哭泣的王氏,他差點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著韓冽縮在池修懷裡,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小冽,這是怎麼回事?」
韓冽心裡罵道:死渣男,當然是你自己幹的好事了,真是重口味。
他懦懦的將頭抬起看向梁佑,身子縮了縮,弱弱的小聲回道:「我,我不知道,大伯母把我打暈了,原來,原來你和堂妹竟然是這種關係。」
隨後就小臉蒼白,紅著眼圈扭過頭不再看梁佑,一副受了很大委屈難過的模樣,最後拉著池修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他就是故意說著不清不楚的話引導梁佑,讓梁佑以為大房一家是要設計他和韓香上床,以梁佑的小心眼和捱亞比報的性子,一定會好好「善待」這些極品的,又省了他親自動手,韓冽想想都覺得興奮。
梁佑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這是被韓家大房設計了,那他就是豬了。之前他本來在前院和幾名同窗喝酒,隨後韓大郎對他說韓冽在後院找他,還讓韓雯的丫頭帶他去了後院。
一到後院那名丫鬟指了指一個房間就快速的離開了,誰知他進房間沒見到韓冽,正準備離開就被人敲暈了,等醒過來就仿佛看到韓冽躺在他身邊,而一股莫名的邪火從身體中冒了出來,他就把韓香當做韓冽給睡了。
韓家大房打得好主意啊,難道這些人已經聽說他舅舅成了太子的親信,他們家要發達了,所以想將女兒塞給他,又知道他喜歡的人是韓冽,因此就設計了這齣戲,當眾捉姦,讓他不娶那個賤女人都不行了。
一定是這樣的,梁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又想起韓冽說他和韓香有首尾時,小臉蒼白眼圈通紅的樣子,他的心就揪著的疼,對韓家大房的恨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抱歉了李縣令,梁某被人設計陷害中了迷藥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我真是,哎!」梁佑將散落到地下的衣服撿起來穿好,臉色很差的對李縣令抱歉的說。
梁佑心機深沉,他暗中將韓家大房記在心裡,還是忍著怒意先向李縣令表示了歉意,畢竟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容易遭到記恨。當然,對於快要去京都的他來說,此時也並沒有將李縣令放在心上,他只是做出了最好的反應而已。
李縣令當然知道他被下藥了,對梁佑很快冷靜下來道歉的反應心中還是有一絲讚賞的,確實是個人才。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去查的。」李離面無表情的冷著臉點點頭說。
「啊!!」突然被冷水潑了才醒過來的韓香,因為眼前的情景害怕的將被子扯過蓋住自己的身子,大叫起來。
梁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對李縣令拱了拱手就急忙離開了縣令府,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爬他床,害他丟臉丟名聲的賤女人。
夫夫兩人也趕著馬車離開了,在路上韓冽疑惑的對池修問:「韓香是怎麼到那個房間和梁佑發生關係的?」
「我收到喜宴請帖之後,有次去聚閑茶莊送茶盤時發現暗三也在,就和徐初言借用了暗三,讓他這幾天幫忙監視知縣府的一切。」池修頓了頓又說:「所以你離開房間後,他先把梁佑打暈,又把剛從喜房出來落單的韓香敲暈,最後把他們丟到了一張床上。」
韓冽點點頭:「我還奇怪你明明在前院怎麼會有時間和機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原來都是暗三做的。」
「你怎麼會和李瑾在一起的?」池修問道。
「四郎將我帶到花園後,二郎就用帶著迷藥的帕子從背後捂住我的口鼻,我閉氣裝暈,他們就將我抬到房間,拿出催情香點上後才離開。我當時雖然屏住呼吸,但還吸了些進去,撐著想去開門離開卻發現全身無力,後來李瑾突然把門踢開將我扶走,而且他好像還懂得醫術,給我紮了幾針後,我就清醒了很多,後來我們聽到吵鬧就一起又回到了後院。」韓冽笑著回道,他想如果李瑾不出現,暗三也一定會將自己帶走的。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的?」池修不解的問。
韓冽說:「我們一起去鬧洞房,他見四郎把我叫走,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去,所以就救了我。」完了又補充了一句,「他說白天見到四郎和我大伯幾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商量事情,就留了一個心。」
池修點點頭笑著說:「原來如此,經過這次的事情,你大伯一家的名聲也徹底的臭了。」
「他們這就叫做不作不死,活該的。」韓冽心情愉悅的又說:「反正我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其他人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再說我還是受害者呢,他們名聲越臭,對我們越有利,反正是他們不仁義在先,以後做什麼事情也休想在扯上我們。」
「哈哈,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下,他們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犧牲精神。」
「確實可以感謝下。」池修笑著夫唱夫隨道。
夫夫兩人回村後沒多久,韓老大媳婦和女兒一起與梁佑在喜宴上偷情,並想設計讓侄子頂缸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