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玄龍玦(龍宮島系列)》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船行了七八日到了塘沽,離墨玉衡的相好沈月白大人的家也只得一日車程。沈月白如今初初五十歲年紀,前兩年父母去世後,便在家中丁憂。

  墨寒有心不去,卻被玄龍主帶誘哄著上了一輛馬車。他躊躇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龍主……是知道了麼?」

  玄龍主輕聲一笑,反問道:「怎麼,你是終於決定向我坦白了?」

  因著連日藥補,墨寒最近氣血已足,臉上雖然還有病容,但氣色好了許多,手腕上的傷也已痊癒,夾板也早就取了。如今只有雙目是蒙著的,玄龍主也怕面對這雙在讓自己失魂落魄的眼睛,叮囑他無事時不可摘下來。玄龍主只道是自己的做法終於還是能救他一命,也不由暗自得意,抱他的次數也更是勤快。

  此時車窗車門都用軟簾繫好,只隱約從竹簾的縫隙中漏出光線,車伕若有要事,只能在車門扣以暗語,否則不能從外面打開。

  玄龍主將他抱在懷中,兩人的下體均是半身赤裸,褻褲外袍落了一地,整個車廂儘是旖旎風情。

  墨寒聞著油壁車的清香氣息,聽著他柔聲細語,手指不由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因為行的是小路,車子起伏不平,玄龍主也不必怎麼動,他就能感到體內的硬物不斷摩擦那一處,讓他被折騰得渾身無力,淫液四流。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低吟了一聲,喘息不定,「墨玉衡也不曾洩過龍宮島的秘密,不如放過他罷?」

  玄龍主看到他的態度似乎並不特別關心,只是稍稍扣緊他的肩膀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不由微微一笑:「他不敢洩密是因為怕蟒部查到他的底細,龍宮島這麼多年,從來沒人能不服忘情丹離開,自然不能為他破例。」

  「可是蟒部很多弟子出入中原多年,卻也不必服忘情丹。」

  「那些弟子沒有長居龍宮島,所以龍宮島的很多事他們都不知道,做的事辛苦,拿的俸錢也不高,縱是被官府買通,也毫無益處,卻不像墨玉衡,他這些年的俸錢至少也有幾十萬貫,龍宮島放他離開,已算是天大的恩德,他竟然如此大膽,自然不可放過。」

  看到墨寒愀然變色,他又不緊不慢地道,「但你既然為他求情,他也不必服三枚忘情丹了,一枚總是要的。」

  墨寒知道按照島規,玄龍主已是開恩,只得謝過了玄龍主,玄龍主笑吟吟地在他耳畔吹氣:「要怎麼謝我?」

  他耳廓微癢,只覺得說不出的酥麻之感,若不是玉莖被絲緞綁住,怕是立時又要洩在他身上,顫巍巍地道:「但憑龍主喜歡。」

  這句話說不出的多情柔軟,玄龍主心下不由歡喜,說道:「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你身子骨又好些時,我再對你說。」

  要他身體好時才能滿足的要求,想必和性事離不開。

  墨寒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許。他身體是好了許多,但好的只是外傷,身上那種莫名的焦躁難受還在,彷彿幼年時那種怎麼也吃不飽的飢餓感。可是他吃多了也沒有用,於是知道身體裡的毒性其實一直潛藏著沒有消退。

  既然如此,玄龍主的要求便盡可答應,反正是做不到,不如哄他開心罷了。

  沈月白家裡並不大,想來為官二十載也很是清廉。家中只是一個三進的宅子,主房三個,廂房六個,父母故去後,房子空出了更多,正因如此,他才能以修仙煉丹之名養個道士在家。

  玄龍主早就打探過消息,鄉里對這個來了兩三年叫方衡的道士很是欽仰,有病有事都請這個道士去看看,但沈月白的兒子沈風林卻對這道士很是不屑,屢次在眾人面前刁難於他,說他所言的仙山並不符實,是個騙子,甚至讓他當眾施展仙術。

  墨玉衡大了他三十餘歲,這三十年光陰也沒虛度,耍了幾個小把戲,比如沸油尋銅錢,紙人浮在火上跳躍,說是鬼魂重現,鄉民們更是信服,把沈風林氣個半死。

  玄龍主和墨寒到時,讓人在沈家門外附近的樹上剝了一部分外皮,畫了個扭曲身子的黑蛇,這是召喚玄龍島部屬的號令,墨玉衡若是假裝不知道此事,所受的罰自然更重,甚至會殃及沈月白全家。

  墨寒亦是擔心玄龍主喜怒無常,要害墨玉衡的性命,不過玄龍主欠了他一份情,一直愧疚在心,想必就是要送他這份大禮。

  如果恩怨一筆勾銷的話,倒也不錯,其實他也不願玄龍主因為對他愧疚就一直陪伴著他,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慕天恩,唯恐觸動他哪根神經。

  墨寒抽了抽嘴角,眼下他和玄龍主坐在一個茶亭裡,喝著一文錢三碗的粗茶,讓弟子去將墨玉衡引來。

  賣茶的老闆還兼賣饅頭包子,已到初冬,生意很是清淡,好不容易來了兩個衣著不俗的客人,卻只是喝茶而已,其中一個男子相貌美得驚人,可惜神色上總似帶些輕蔑,將茶只喝了一口,就呸掉了茶葉,再也不肯碰了,倒是另一個蒙著眼睛的書生模樣的男子還在不緊不慢地飲茶。

  他湊上前想問那男子還要吃點什麼,卻見方道長大袖飄飄地往此處行來。

  掌櫃沒想到茶寮中竟會有貴人出現,慌忙上前見過禮,方道長卻是神色凝重,讓他遠遠離開了,向那兩位公子走去。

  墨玉衡上前行了禮,說道:「見過龍主,墨蛟大人。」

  墨寒聽到他的聲音,很是激動,站了起來,已被玄龍主阻止:「坐下!哪裡有半點墨蛟的樣子?沒人教過你麼?」

  墨寒知道他是恨墨玉衡犯了島規,又因為自己的緣故不能嚴懲,便只能坐下來,因為剛才動作太急,體內的硬物摩擦著甬穴,呼吸也沉重了一些,坐在條凳上,只覺得很是不適,只能用手扶著桌子。

  「你犯的島規也不需我多說了,把這顆藥服下,我們就走。」玄龍主果然如答應墨寒的那般,只放了一顆忘情丹在空碗裡,推到墨玉衡面前。

  墨玉衡看了看碗中的藥,低聲道:「龍主,屬下已有多日不見寒兒,能不能先和他說幾句貼心話?」

  「有何不可?」玄龍主哈哈一笑,也不懼他動什麼手腳,起身走遠到了七八丈外。

  墨玉衡看了墨寒一會兒,才道:「三年不見,老夫險些認不出你了。寒兒何至於消瘦如此?」

  墨寒沒回答,緩聲問道:「師傅最近可好?那人對你好麼?」

  墨玉衡苦笑:「一個人服了忘情丹,很多事都會忘記,但最惦記的事還是不會忘的。他卻是連我都忘了,還娶了妻子……我已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現在又遇著你們,還有什麼可說?」

  墨寒這才知道墨玉衡特地找他的目的。犯了重罪要服毒的弟子也不少,墨玉衡讓沈月白假死,已是犯了很大的罪責。墨玉衡特地找他說話,其實是想問這顆藥到底是不是毒藥的居多。

  墨寒低聲道:「師傅,你為了他,當真什麼都敢做。若是這顆藥是毒藥,你寧可冒著被龍主殺了的危險,也要逃到他那裡見他一面的罷?」

  墨玉衡微微一怔,才道:「你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眼睛瞎了,好像有些事能看得更清楚了。」墨寒淡淡地道。

  「你的眼睛瞎了?怎麼回事?」墨玉衡擔憂地問。

  墨寒不由得失笑。他對墨玉衡向來如父親一般敬愛,如今他蒙著雙目,墨玉衡卻到此時才想起問他一句,只怕這擔憂也是有限。

  可惜他雙目已盲,看不到墨玉衡匆忙掩飾的表情。想來也是,伺候玄龍主從來不是一個好差使,若是真的對他好,又豈會讓他當這墨蛟?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傷。」他緩緩道,「師傅放心,這只是一顆忘情丹罷了,師傅服了忘情丹,離開那個人,龍主大人定會網開一面,讓你能安享晚年的。」

  墨玉衡似乎是看出他臉上有些情慾難耐的神色,打量了他下半身一眼,見他坐臥不安,臉上不由露出古怪的表情:「你……做了龍主的侍妾了?」

  墨寒也知道這個師傅聰明絕頂,必然看出了行跡,也沒打算瞞過他,便道:「只是侍寢幾天罷了,沒這個福分做龍主的侍妾,其實離玄龍主近的,都會遇到這種事,這也沒什麼特別。」

  墨玉衡乾笑了幾聲:「玄龍這一支血脈越是嫉妒得厲害,血脈就越是濃厚,其實玄龍主心中喜歡誰,只怕他自己也不知。」

  他發現墨寒不吭聲,便又說道:「傳聞千百年前,一位玄龍主體弱多病,凡事辦不到時,便讓一個相好幫他的忙,當年龍宮島人才凋零,卻不像如今這般鼎盛。那相好也是個男子,很是溫柔多情,尋遍天涯海角才找到一塊萬年寒玉,沉到現在的玄龍島深潭底下,以利於玄龍主修行。可惜後來有個美少年上了島,玄龍主對他很是寵愛,對他予與予求,那美少年看上了玄龍主的相好,向玄龍主懇求和那男子歡愛一夜。玄龍主便應允了。當時卻還沒品階之分,若是今日,那弟子身處高位,心中不願,只需隨口拒絕便可。那美少年給那男子下了藥,強行歡愛了一夜,那男子從藥性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強暴,絕望之下竟自盡死了。玄龍主知道後,大為痛悔,抱著他的屍身躍入寒潭底,再也沒浮上來。」

  墨玉衡說完,歎息了一聲。

  墨寒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卻知他此時必然打量著自己的表情,便淡淡地道:「傳說只是傳說罷了,屍體沉入水中,又豈會再也浮不上來的?不知師傅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麼?」

  「師傅是在想,歷代玄龍嫉妒成性,向來惘失所愛,寒兒既然服了玄龍珠,用些巧計必能專寵多年,到時必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早知道墨玉衡會對他百般試探,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猜到了真相,想來他相貌平平,除了服下玄龍珠之外,玄龍主根本不可能找他侍寢。

  墨寒不由得笑了一聲:「玄龍珠奇毒無比,弟子又沒癡沒傻,吃它作甚?只不過弟子得罪了龍主,龍主稍加懲戒罷了。師傅對玄龍島一向忠心耿耿,龍主也很是感念在心,所以才只賜了一枚忘情丹。師傅再勿推脫,儘快服下忘情丹罷。弟子在龍主面前能說的都說了,師傅應該知道,這顆忘情丹已是最輕的責罰。師傅已到花甲之年,還有什麼放不下?」

  墨玉衡默然良久,才緩緩道:「沈月白是無辜的,求你在玄龍主面前美言幾句,放過他和他妻兒。」

  他用盡心機,到最後掙扎無用,終究用上了這個「求」字,卻還是為著那一個人。

  墨寒自然不能向他保證。畢竟沈風林還未滿十八,若有幾分姿色,怕也逃不過玄龍主的毒手,

  他淡淡地道:「師傅,你若是對人少用些心機,或許沈大人會高看你一眼。弟子會盡力為你妥善安排的,但究竟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墨玉衡一愣,幾乎過了半晌,才苦笑道:「其實老夫曾經告誡過你,身材虛胖反而是好事,你忘了麼?」

  墨寒沉默不答。墨玉衡雖然存著利用他的心,但他躺到玄龍主的床上,卻不是墨玉衡所能料到的了。他責怪墨玉衡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墨玉衡將他推上高位,卻又有很多事情瞞著他。他視墨玉衡為父為師,但在墨玉衡心裡,他只是一顆棋子。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