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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刺(龍宮島系列)》第11章
  第十一章

  同住在山下多年,蕭澤卻許久沒靠近玉秋離的住處,敲門進來時,竟感到有些陌生。

  這處小小的地方被修整過了,照壁是漢白玉雕白牡丹,沿著牆根擺著幾盆鮮紅的海棠,旁邊放著一桿白木架子,架子上蹲著一隻鷹。

  玉秋離正在喂鷹。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隨手將肉拋過去,那鷹便撲啦啦地飛起,將肉抓在爪中,落到地上啄食起來。

  他喂的是鮮肉,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海島上血食不容易找到,玉秋離養的這鷹是從中原帶來的,雛鷹時他還笑玉秋離必定養不活,誰知也養了三四年了。

  這只鷹渾身漆黑,眼神銳利,頗有睥睨之態,因和玄龍服色相同,前番被那嫉妒成性的玄龍主看到,狠狠鬧了一番,非要弄到手不可,玉秋離十分強硬,根本不搭理他,讓十餘歲的少年玄龍主氣得聲稱再也不上白龍島了。

  看到他進來,玉秋離便讓他進客廳稍候,自行去洗了手。

  蕭澤心下焦急,不免有些嫌棄這個師弟過於緩慢拖拉,明知自己在等,卻還洗手更衣。

  在他看來,玉秋離新換的這件也是白裳,和之前那件委實沒什麼區別,簡直是多此一舉。

  「師弟,剛才師父對你說了什麼?」發現玉秋離從裡間出來,他便急著迎了上去。

  玉秋離眼神一定,看了他許久:「師兄……」

  「師弟有話但說無妨。」

  「師兄,你是不是一定要做這白龍主?」

  早就說了多遍,玉秋離還再問這個問題,讓蕭澤更是焦躁:「這是自然。」

  「若是……」玉秋離沉吟著不答。

  他是想問若是短命的話,師兄是否還這麼堅持,但以師兄心性,只要能過得痛快,想必也不在乎短壽,更何況人生七十古來稀,六十餘歲也算不上短壽了。

  怕只怕……師父一語成讖,師兄連四十或是三十都過不了。

  蕭澤看他猶豫不決,心下一沉,隨即問道:「師父是不是定了下任龍主是你?既是如此,又何必之前讓我去中原一趟?」

  玉秋離心情複雜地看著蕭澤。師父早就看出他的心意,所以故意將白龍珠給他,料定了他不會私自享用,只會給蕭澤留著。白龍珠從一開始,就是師父設計了讓蕭澤服下的。

  說起來是師父心狠,但師父一番苦心,畢竟是為了他,如今到了這一地步,他也無從向蕭澤解釋自己的無辜。

  蕭澤滿心都是憤恨,不由得冷笑一聲:「師弟,你不說話是心虛了麼?明明答應過我,卻還玩這種把戲。我雖不懼與你一戰,你卻連這種勇氣也沒有,直接讓師父把龍主之位給你,你們……你們好得很,將我玩弄在股掌之間,很是有趣是麼?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今日,每天練武多少個時辰?你知不知道,小惜她等待這一天有多久了?她心心唸唸就為了做龍後,你們……」

  他心潮起伏,氣血上湧,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幾乎站立不穩。

  玉秋離臉色微微一變:「原來你苦心孤詣想要這龍主之位……是想讓她做龍後?」

  蕭澤沒想到自己無意中說破,也不再掩飾,冷冷地道:「不錯,我自然是為了她!若非如此,這狗屁龍主之位,送給我我都不要!」

  「原來……如此。」玉秋離嘴唇都在顫抖,想要說什麼,卻是終究沒說。

  「我說要你讓,只不過是看在你是我師弟的面子上,以你的武功,什麼時候勝過我?」蕭澤冷笑一聲,只覺得這白龍島看著乾乾淨淨,雪白一片,其實藏汙納垢,和別的四個島也沒什麼不同。

  他拂袖便行,誰知腳下像是忽然酸軟,一個站不穩便往前摔跌,慌忙扶住身邊可攀扶的東西,卻見眼前一花,玉秋離已移到他面前。

  手中似乎抓到什麼,但身體已被玉秋離抱住。

  「師兄,你怎麼了?」

  慌亂之下,只聽到玉秋離的詢問。

  許是玉秋離平時過於淡漠,他似乎覺得玉秋離的關懷語氣也十分古怪。

  渾身的力氣像是瞬間抽盡,他只能軟軟地靠在玉秋離懷裡。

  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再次發生,他卻是半分也無法適應,發現自己剛才匆忙抓住的是玉秋離的腰帶,心下一陣反感,鬆開了手,卻是無力推開玉秋離。

  「我……」他才一開口,便為自己微弱驚惶的聲音震驚。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三番五次地發病。

  剛準備有骨氣地離開,便在玉秋離面前丟臉地犯病,登時顯得剛才發洩的那頓火氣變得十分可笑,讓他更是絕望。

  他這怪病若是不能痊癒,自然是沒資格做龍主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

  冥冥之中,註定了他和龍主之位無緣,註定了他要像喪家之犬一般,離開這個地方。

  「師弟,我身體有些不適,你……讓我院子裡的雲柒和雲玖來帶我離開吧。」他努力擠出幾分扭曲的笑意,想凝聚真氣,只求走出玉秋離的大門便可,若是要丟臉,也不必丟在仇人家裡。可是身體雖然有感覺,卻像是無法控制了一般。

  「師兄突然發病,怕是不宜輕動,不如在我這裡休息片刻,我讓人去黃龍島請個丹師過來。」

  蕭澤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連師父都對他這怪病不置一詞,想必黃龍島的丹師也看不出來,還不如早些回去。

  「不必了……」

  玉秋離不顧他的拒絕,將他扶到床上。正白卷草暗紋的褥子,帶著乾淨的氣息,卻是無法讓他寧靜下來。

  玉秋離長睫垂下,掩去了眼底的精芒,溫言道:「師兄不要拘束,只管在這裡歇息就是了。我去尋人,讓侍衛遠離此地,不可靠近一步,師兄放心,不會有人敢打擾你的。」

  蕭澤心下苦笑,沒人來打擾他,他卻要怎麼離開?但他這個沒用的樣子,也實在不願被更多的人看到。

  「師弟!」他叫了一聲,想和玉秋離再商議商議,玉秋離卻是匆匆忙忙地出了門,還體貼地為他虛掩上房門。

  蕭澤將玉秋離的臥房打量一眼,卻見房中的大床果然和他的一樣,都是黃花梨木,連雕花櫃都一般無二,但細看時卻能發現玉秋離房中的擺設要比他的別緻乾淨一些,想必他不似自己那麼粗心,自然在住處上花費了一番功夫。

  老龍主讓侍從給他們配備了一樣的衣物臥具,以示公平,表面功夫做得很是妥當,誰又知道老龍主會在最後關頭忽然變卦,將龍主之位給了玉秋離?

  罷了,即使師父不變卦,以他現在的身體,要勝過玉秋離簡直是天方夜譚,說不定打到一半他就軟倒在地。

  他應該慶倖自己覺察得早,發現不對就來找了玉秋離,否則和玉秋離比武,一個不好就當著眾多弟子的面發了病,更成了龍宮島的笑柄。

  他心灰意冷,只想插翅飛到惜真身邊去,只有溫柔體貼的惜真才能解他此時煩惱。

  他勉強支起身,卻是無法坐起,仍然倒在了床上。

  虛弱至此,怕是連島上的孌寵也是不及了。只是自己不願塗脂抹粉,還不如他們俊雅。

  腦海間忽然閃過自己衣裳半解,略施脂粉的模樣,不由一驚: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簡直是有些離了譜了。

  縱是他如男寵一般承恩別人身下,下體那裡卻是狹窄得難以進入,畢竟上次就被玉秋離嫌棄那裡太小。

  他眼睛不由轉向床頭的櫃子。

  他房間中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裡面盛放著各式歡愛的用具,避免他們召人歡愛時,還要去尋潤滑用的膏藥。

  少年時精滿自溢的那段時日,侍從們每日檢查他是否用過,若是少了什麼便立時補上,但他因為他有意中人的關係,從來沒用過裡面的東西。除了帕子是每日更換的外,檢視藥物便從每日一次變成了每月一次。

  若是用來擴張的話,想必進入時沒那麼痛苦吧。

  他神情古怪地看著床邊的櫃子,不過兩尺之遙,伸手就能夠到,他卻遲遲沒有伸手打開。

  這種瘋狂的想法讓他驚得渾身都是冷汗。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想著往那密穴處塞東西,也向來對以色事人的孌寵嗤之以鼻,卻沒想到自己竟會有一天有了這種想法。

  若只是偶然一想也就罷了,偏偏一念及此,便再也不能放下,目光像被黏住了一般無法從櫃子上移開,回想到玉秋離的肉棒貫穿自己時的快感,下體的穴口都下意識地微微一緊。

  他是瘋了魔了……

  他閉了閉眼睛,強忍著沒去看那個方向。

  人不是沒有慾望的,權勢之欲他也有過,他甚至想過當上白龍主後,多招些美人供自己享樂,只是惜真在他心裡十分重要,重要得他將一切都看得淡了,願意為了她放棄繁花似錦,美人如玉。

  一個人是否夠強大不是看他佔有了什麼,而是面對不該做的事時能克制自己,面對該做的事時當仁不讓……

  當顫抖的手慢慢伸向了櫃子的銅環,拉開了抽屜時,摩擦聲崩斷了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

  抽屜裡除了帕子和香脂和傷藥外,自然還有一些奇特的道具,他目光碰觸到一串和田白玉珠時,便再也移不開了。

  這珠子並沒有被把玩過,玉色還不夠瑩潤,但會放在這裡,也不知玉秋離是不是在別人身上用過。

  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他遲遲沒有拿起玉珠。

  潔白的珠子共有九顆,每顆都有鴿蛋大小,用魚線結成一條長鏈。

  只放一兩顆的話,他固然能承受,但若是全部放完,怕是比得上玉秋離的性器那麼大了吧。

  他腦海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本來應該全身乏力,無法動彈,直覺地就去取那珠子,放在手中摩挲著。

  冰涼的觸感讓他冷靜了許多,他克制著內心難以啟齒的慾望,待要將那串珠子放回抽屜,卻瞥見了用花露製成的香脂。

  珠子雖大,但被香脂滋潤過後,卻是不難放入了。

  腦海間忽然閃過這句話,他鬼使神差地取出那瓶香脂,倒了些在掌心,均勻塗抹在玉珠上。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頗有些玉秋離施施然的味道,想必是在玉秋離房中,感染了他的氣息。

  他撩起外袍,解開腰帶,慢慢褪下褲子。上半身衣裳謹然,下半身卻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玉色沾了香脂後白得發亮,讓人愛不釋手。

  當第一個珠子抵在後庭時,皮膚碰觸到珠子冰冷的溫度,讓他登時一驚,心中暗忖道:「我究竟在做甚麼?難不成是中了媚藥麼?」

  龍宮島上的藥無奇不有,單是媚藥便按照成分、功效和後遺症的不同而分成七八種,最高階的媚藥用久了能讓人玉體生香,行動間嫵媚天成,最低階的卻是性奴所用,只將藥草煮成藥汁,灑在木頭做的陽具上,插入性奴的後庭,用多了會腎氣虛弱,後繼無力。

  他這瓶香脂中自然會有些媚藥摻雜在內,但現在還沒放入身體裡,而且如果是普通媚藥的話,以他的定力,不會這麼難以自製。

  他見過孌寵們在藥效下變得放蕩的模樣,如果真是被人下藥,他應該會感到後庭麻癢,而不會瘋了似的幻想被插入的快感,身體卻還沒感到發熱。

  心中混亂一片,卻聽到「啵」的一聲,手已不由自主地將第一顆玉珠塞入後庭裡。

  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震,密穴卻是不由自主地收縮著,像是需索不夠般。

  本以為自己沒興趣躺在男人身下婉轉呻吟,卻沒想到身體竟然會如此敏感。

  他心中一陣悲哀,卻是麻木地繼續將珠子往內穴裡面推送。

  一連進入五六顆後,他便感到有些無法承受,停下來喘息了片刻,低頭一看,體外還有四枚珠子。

  這玉珠頗是沉重,吊了一小半在外面,晃晃蕩蕩地,不小心碰觸到他大腿內側,便會讓他渾身戰慄。

  應該還能繼續放進去一些的吧?當初還承受過玉秋離的性器,沒道理這一串珠子就放不進去。

  他將大腿張得更開,稍稍挺起身,又塞進去了兩顆。此時還有一顆珠子卡在穴口,將穴口崩得褶皺都伸展開來,平滑得像是快要破裂一般,只能小心地用手指推進去,但最後一顆卻是怎麼也塞不進去了。

  若是全放進去,只怕不好取出來。

  他摸了摸垂在穴口外面的最後一顆珠子,那珠子上似乎有個繩結,輕輕一拖,便拖出一根小小的錦緞絲絛。

  只剩最後一顆在外面,不免美中不足。

  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荒謬想法,慢慢躺下身,放鬆身體,手指頂著最後一顆進入穴口。

  「師兄,我回來了。」

  徐緩的敲門聲在門外響了三下,他吃了一驚,手上下意識地用力,竟然狠狠一推,將珠子推了進去。緊繃到極致的穴口也像是得了喘息之機,不斷地收縮著。

  這麼放心地做這件淫靡之極的事,潛意識自然是以為玉秋離不會回來這麼早,等到玉秋離回來時,他也早就取出來了,卻沒想到玉秋離回來得這麼不湊巧。

  理智在最後一刻回到他心神間,他慌忙坐起,將被子蓋住下半身,褲子也塞了進去。

  這一坐起,登時珠子摩擦到甬穴的敏感處,連前端都硬了起來,讓他腦海裡一片空白,咬緊下唇才沒有逸出呻吟。

  「師兄,你恢復了嗎?」玉秋離看他直起身,走上前來。

  「剛……剛有些力氣。」他這才發現自己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做完這一切,呆了半晌,看到玉秋離走近,不願他發現真相,便放低了聲音,裝作剛剛起身。

  心中悲哀地想,他現在和偽君子沒什麼兩樣了。

  「適才我是想去黃龍島的,但想到師兄纏綿病榻,必定要人照顧,所以我讓兩個侍從替我出海走這一趟了。」

  四島環繞,黃龍居中,玉秋離若是當真去了黃龍島,必定趕不回來。

  蕭澤心中不由很是沮喪。若是玉秋離不出門也就罷了,若是他出門許久不回也無妨,如今去而複返,卻是讓他進退維谷。

  「師兄神色不安,是不是身體不適?」

  蕭澤看到玉秋離滿面關懷之色,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沒事,只是要在你這裡躺一會兒,怕是打擾……」

  「兄弟之間還說甚麼打擾?莫非師兄還在怪我麼?」

  蕭澤搖了搖頭。此時他下半身被脹痛充滿,玉石的重量使得小腹墜脹,十分難受,也不知剛才是吃錯了什麼藥,竟會想著把這串珠子塞進自己身體裡,玉秋離說些什麼他都無法思索,除了搖頭外,他也已沒有別的反應。

  玉秋離坐到床邊,仔細打量他臉上的表情,「師兄,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額上出了好多汗。」

  玉秋離用袖子給他擦了擦汗,發現他魂不守舍,便又好心道:「師兄,我扶你躺下休息吧,說不定過不多時就好了。」

  蕭澤一動就感到體內的玉珠摩擦著甬穴,只能維持著坐著的動作。若是玉秋離不在這裡,只怕他已倒了下去。

  玉秋離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腰,讓他躺倒在床上,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愉悅和痛苦同時充盈在他的下腹中,他只盼玉秋離早些離開,趕緊將那串該死的珠子從身體裡拖出。

  「師弟,我想借你的房間安靜一會兒,不知可否?」

  他用盡了全力才維持語氣的平穩,但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已有些破碎。

  「師兄不嫌棄的話,自然是無妨。」玉秋離將被子扯到他胸前,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玉秋離輕皺起了眉頭,將被子抖了一抖:「師兄出了汗,想必這被子太厚,我去換一床被子給師兄罷。」

  他竟是將被子掀了起來!

  饒是蕭澤鎮定自若,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再要掩飾也已是來不及,玉秋離目光看著他的下半身良久,久得他還以為時間都要凝住。

  他只覺得冷汗漸漸濕透了背脊。玉秋離看不到玉珠,但他赤裸的下半身,從股縫中垂下的絲絛,卻是表明了其中的異常。

  玉秋離的臉上果然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一句令他如墜冰窟的話從玉秋離薄唇中輕啟:「想不到師兄竟會有這種愛好。」

  他恨不得立時能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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