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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侍(龍宮島系列)》第40章
  第四十章

  龍宮島海市前後事務繁多,張茗陽開始時還十分耐心地等待青龍主歸來,但三天後海市結束,青龍主仍然沒出現,便開始有些黯然。

  大概他是一定要等到他毒發時才會來了。

  青龍主是個固執的人,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在寢宮門外的古樹下徘徊了小半個時辰,月光從樹的縫隙中漏下斑駁的影子,涼風徐來,卻吹不散心頭的迷茫煩躁。

  「這位大哥在此地長籲短歎,是因為有心事麼?」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脆生生地道。

  他轉過身來,看到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唇紅齒白,頗為美貌,眉目間隱隱有一股英氣,讓人無法錯認他為女子。

  「在下叫做翠疊,是新來寢宮的侍從。」他的語氣很是興奮,隨即又有些沮喪,「據說青龍主寬容仁厚,頗有俠義之氣,可惜我運氣不好,來了好半天都沒機會見到咱們龍主,不知大哥可曾見過龍主麼?龍主是什麼模樣的?」

  「寬容仁厚,頗有俠義之氣麼?」看著他身上配飾,張茗陽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原來翠疊終究是通過了升龍會,成為青龍宮中的四階弟子。

  翠疊站立的地方正是寢宮正殿的廊下。月光彷彿水銀一般,照在年輕男子青色的衣裳身上,泛出一片明亮水光。

  比起三年前初次遇到的那個垂死少年,翠疊長大了許多,眉目間的稚氣也變成了飛揚灑脫,眉目間彷彿養尊處優的王孫子弟,但比起王孫子弟又多了一股含情的媚意。

  在這龍宮島呆了幾年的無不是如此,即使是百煉鋼,也終究會有變成繞指柔的一天。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每次面對鏡子,銅鏡中那個木訥少言的男子眼角眉梢那種慣看風月的神態,陌生得彷彿是另一個人。

  「你說的是別人吧?青龍主固執任性,好強不肯服輸,喜歡鑽牛角尖,只除了長得好看,沒什麼優點……」

  「你胡說!我……我以前差點死了,還是青龍主派了人來給我送藥,還讓我好好養傷……」翠疊畢竟年少氣盛,頗為不服氣地反駁。

  「他救了你,所以你就對他牽掛不下,是不是?」張茗陽慢慢說道,「若是救了你的人沒有長一張好看的臉,你還會牽掛他麼?」

  翠疊的臉上漲得通紅:「我對、對他是感激之情,不是愛慕之意……」

  「是麼?」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懶得和你說話了!」翠疊跺了跺腳,扭頭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忽然開口道:「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救過你的綠雲麼?」

  翠疊有些吃驚,訥訥道:「他什麼時候救過我?」

  「你在牢房裡受傷時,他多次服侍照顧你,又為了你,求青龍主醫治你,又為你求得升龍會的機會……」

  翠疊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就憑他一個賤奴,哪有資格為我求情?你再胡說,小心我告到刑堂去。」

  張茗陽淡淡地道:「其實你心裡早就知道,只是不願承認而已。他身為一個賤奴,卻來攀你這個有了身份的人,你當他是貪慕虛榮,故意高攀於你,可是你想過麼,他或許只是想見你一面罷了。」

  「他現在在何處?」。

  「他……已經死了。」張茗陽平靜地道。

  那個深愛著翠疊的男子,的確是死了罷,被侍衛抬出去時的他,早就心死了。

  不去看那個瞬間失魂落魄的少年,他轉身離去。

  據傳今年升龍會的最後一天,沒有一位龍主出現,於是評定弟子等級,送客人離開的事都落在了十二紫蛟身上。

  毒發的這一整天,青龍主並沒有出現。就在他確信青龍主不會來時,忽然有種絕望之感慢慢襲來。

  青龍主若有一口氣在,不會不出現。

  想必他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他默然坐在樹下,已到了深夜,秋末的涼風吹著他身上,卻吹不散心頭焦灼。

  早知如此,便早些告訴他好了,又何苦糾結於自己變得淫蕩的身體?

  在青龍主心裡,對這種事根本就不在乎吧。說不定他心裡還會更高興些。

  感到心頭熟悉的躁動傳來,那人卻第一次不在身邊,更有種空虛寂寥。

  一直以為,若是青龍主棄自己而去,自己必然會因為毒發而死,這種連生死都被人主宰的痛苦讓他陷入絕望,如今真正到來時,卻意外地平靜。

  若是青龍主當真去了,從此再也看不到那個若即若離,俊逸無雙的男子,或許他的一生都會變得無比寂寞,活下去也是乏味得很。

  身體裡流著的血越來越熱,心裡卻是越來越靜,腦海中一幕幕儘是他的影子。他辱罵挖苦自己的樣子,如今想來,也變得親近許多。

  以他的身份,若是對一個人厭棄鄙薄,只需不看不理,扔在一旁,島上多的是人間絕色,卻又何必一次次地找他來羞辱。

  「綠羅公子,你在這裡麼?四處找你都找不到!」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道,「青龍主傳召你,說他在船上等你,讓你快些去!」

  他看著眼前的侍從,還以為自己是聽錯,呆愣半晌,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這才漸漸明白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匆匆地向這弟子道謝,向山下狂奔而去。

  即使用了輕功,仍然用了一盞茶時分才到了船頭。

  此時海上明月升起,照得海水一片白光灩灩。

  青龍主坐在船頭,手中拿了一壺酒,一個杯子,正自斟自飲。

  他趕到岸邊,停下腳步,青龍主已看到了他,將杯子微微一舉,像是敬酒的姿態,微笑道:「上來罷!」

  蒼白的面孔讓青龍主更顯得幾分柔弱美感。而敞開的衣裳裡層層包裹的胸口處洇出血色,讓張茗陽忽然間明白了青龍主為何吃吃沒有出現。

  他足下一點,彷彿青鶴一般掠過海水,輕飄飄地掠到了船頭。

  海風吹拂著他的衣裳,衣袂飄飄,更顯得他身軀挺拔,卓然而立,竟讓青龍主舉杯的手微微一頓。

  「既然受傷,便不該喝酒了。」他慢慢走到青龍主面前,語帶媚態,神色因此顯得有些懊惱,想必是不想洩露了自己毒發的秘密。

  青龍主有趣地看著他,任由他將自己的杯子奪走,卻是忽然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低頭便是一吻。

  蠻橫的一吻讓他措手不及,卻是迅速被青龍主吸幹了口中的空氣,喘不過氣來,只能軟倒在青龍主懷中。

  「有、有人!」他輕喘著,想要掙脫青龍主的壓制。

  「哪裡沒有人?」青龍主毫不在意,迅速將他身上的衣裳剝得一乾二淨,讓他躺在自己身下。

  他仰面躺在甲板上,正好看到天上一輪明月。

  此時波平如鏡,月光如水,即使並不甚圓的月亮,在此時也變得更為親近。

  「我們回……回宮裡去吧。」他嘗試著爬起身,卻見不知何時,船已離了岸,破開水面,往深海中行進。

  原來是船夫在船尾撐船,卻將他兩人留在船頭。

  青龍主抓住他的大腿將他整個身體拖到自己面前,跨坐到他的小腹上,又拿了酒壺倒了一杯,微笑道:「今夜如此良辰美景,何必還要回去?且喝一杯罷!」

  張茗陽躺在甲板上,被他壓著,身體越發難受,看到他要喂自己喝酒,只能支撐起上半身,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青龍主手指一顫,大半杯酒澆到他胸口處。

  冰涼的酒落到身上,他不由得「啊」了一聲。聲音醇厚嬌媚,竟然更甚酒漿味道。

  青龍主低頭舔著他身上的酒漿,金黃色澤的水光在他身上,顯出一種非同尋常的性感。

  被青龍主舔到的地方燃起大片慾火,他喘息著躺著,無意識地抓緊了身旁的衣裳。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最喜歡在床笫之間調情的麼?」青龍主倒了些酒在指間,便去給他的後庭做開拓。

  火辣的濕潤感傳來,他才知道青龍主喝得微醺了,不由一陣慌亂,低聲道:「龍主,不要!疼得很……」

  他嬌媚的聲音取悅了青龍主,青龍主摸著他的身體,抬起他一條大腿,便將性器擠入他的腿間。

  突然間的異物感入侵,讓他冷汗涔涔,讓他下意識地抓緊了青龍主的肩膀,指甲幾乎陷入青龍主的肌膚。

  青龍主卻是毫無所覺,撫摸著兩人緊緊交合之處,微笑道:「你真的好軟好軟,我幾乎隨時想進都能進來,又緊得我好快活,若不是你家龍主,有誰能受得了你這騷勁?」

  張茗陽一陣羞恥,卻是嬌吟道:「都是龍主調教有方,奴家豈敢居功……」

  這淫蕩無恥的聲音一出,他便知道自己是忍耐得太久了,身體克制不住地求歡。

  自從上了青龍島,求歡的言語自然不帶重樣的了,只是前段時間被青龍珠反噬,無法說出口,後來青龍主體貼他,倒沒有故意讓他說這些可恥的話。

  青龍主想必是醉得五六分了,神情更見興奮,將他吻了又吻,下半身卻動也不動。

  張茗陽只覺得自己小腹以下的地方因為硬物的進入而變得僵直,幾乎動彈不得,只能喘息著任由他深吻。

  可惜青龍主醉態可掬,吻了幾次都會落到面頰處,到不了唇瓣,反而將他的臉弄得濕潤。

  他身上除了酒氣外,還帶著熟悉的草木香氣,讓張茗陽啼笑皆非時,又覺得安定幾分,抱著他的身軀想要轉過來,變成自己主動的方式,想讓他早些洩了身,免得到最後彼此狼狽。

  誰知青龍主壓住他的腰,將他按在地上,胡亂抽插了幾下,微笑道:「小乖乖,不許調皮。」神情竟然溫柔至極。

  「龍主……求你給了奴家吧!」他顫著聲音,說著令自己羞愧至死的話。

  「『奴家』是女人的自稱,以後不要這麼叫了。」青龍主嚴肅地道,「你以後就叫自己,嗯,龍主的小賤奴。」

  對於酒醉的人實是無法可想,張茗陽雖然不願,但被青龍珠控制,只得按照他的要求求歡了幾句,偏偏越是說著下賤的話,下體慾望就越是強烈。

  「龍主,你饒了賤奴吧!賤奴身體裡好癢,好熱,熱得好像流出水來了……」他喘息著,只能用小腹儘量磨蹭青龍主的身體,若是再讓兩人胡說八道下去,也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眼看著烏雲蔽月,轉眼就有大雨,青龍主抱著他抽插了一盞茶時分,性器仍然沒有半分消退的跡象,反倒是雙目更為清亮:「小乖乖,你今天為什麼聲音這麼小?」

  自然是因為船上人太多了。他絕望地想,口中卻是說道:「賤奴……賤奴只想說給龍主一個人聽。」

  「小乖乖真聽話。」青龍主甚是滿意,又吻了他一會兒,此時豆大的雨水落下,滴到張茗陽身上,讓他清醒了幾分,顫聲道:「龍主,快要下雨了,我們回船艙罷!」

  「下雨了嗎?」青龍主哈哈大笑,「就是要下雨才好!」

  原來他已經醉成這般模樣了。張茗陽暗想著,艱難地想要將他推開,帶他回船艙,即使被船夫用鄙夷古怪的目光看著也是顧不得了。

  誰知他剛要掙扎,青龍主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小乖乖,你去哪裡?」

  「雨太大,賤奴帶龍主回船艙……」

  青龍主沒答應他,反而哈哈大笑,目光變得更為清亮:「老四每次驚怒傷心的時,他附近就會下起大雨,此時有雨無風,自然是他在哭了。我們早些將船駛出這片海域,便不會下雨。」他滿面都是笑意,顯然快意已極,「敢和我搶人,我讓他沒好下場!」

  此時四周沒有一絲風,也看不到月光,只能聽到黑暗中的雨聲和彼此沉重的喘息。

  細密的雨聲落在水上,打在兩人赤裸的身上,張茗陽初時感到狼狽侷促,但看到青龍主坦然受之,便也不再強求,冰涼的雨點落到身上,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之感。

  「不要……啊嗯……啊……」

  被青龍主大力穿刺著,撞擊著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讓他的快感彷彿急流,竄遍了身體的每一處。雨聲遮住了他的聲音,讓他再無拘束地發出嬌媚的呻吟。

  這些聲音自然落入離他極近的青龍主耳中。或許是雨水澆在他身上,讓他的酒意消退了些,臉上的恣肆妄為的神采消散了許多,在瞬間達到高潮時,他慢慢躺在他身邊,輕擁著身邊的人,卻沒在說話。

  被青龍主的淫液灌入時,張茗陽體內的焦躁氣息立時一散而空。

  青龍主的性器並沒有離開他的身體,他只能慢慢推開了。感到柔軟的性器摩擦過體內敏感到極致的一點,他不由再次顫慄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聽到雨聲,原本讓人感到十分安寧,幾乎昏昏欲睡的境地,一旦想到這是因玄龍主的傷心而起,便再也睡不著了。

  「你身上的傷……是玄龍主所為麼?」他的聲音因為方纔的放浪形骸而變得嘶啞,此時聽著這情慾未消的聲音,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熱。即使想偽裝成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也是不能。

  「那時島上客人太多,混了不少朝廷的奸細,造成些許混亂。又有朝廷派了兵馬來襲,我們三人便各自開啟陣法,布下迷霧陣,讓島外的人找尋不到。誰知老四分不清輕重,竟然懷恨在心,佈陣之時和我有所爭執,我和他打了一場,便是這樣了。」

  他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張茗陽想到他每當和人爭鬥比武之後那種神采飛揚的表情,和他剛才在船上看到青龍主時的一般無二。

  當時他坐在船頭上,身上帶著傷,但那種睥睨的氣質卻是十分熟悉。

  「你既然勝了他,又何必離開龍宮島?」他忍不住問道。

  想起那玄龍主那陰柔的容顏,他不由有些發怔。

  似他那等容貌,自然會有無數美人想和他在一起,卻不知他為何還要四處找人。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何特殊之處,和青龍主攪在一起是誤打誤撞,而遇到玄龍主,只不過是玄龍主一時興起,並非當真愛慕於他。

  可是這幾個龍主並非普通人,自然不能以常理揣度。譬如青龍主比玄龍主還大了個七八歲,卻還和這個彷彿親弟的玄龍主爭得你死我活。

  道書上說青者好勝,玄者生嫉,他沒怎麼和其餘三人相處,或許也如道書上說的,黃龍仁厚,赤龍易怒,白龍剛正。這五人橫空出世,所作所為又都不同尋常,或許他們身體裡真的流著龍血。

  「十年前,黃龍主想讓他早些成長,多學些東西,所以換了一批年紀比較大的內侍給他。」

  「後來呢?」感覺到青龍主不同尋常的語氣,張茗陽猜測那些年紀比較大的內侍肯定是大了很多。對於性慾極強的龍主而言,只怕造成了玄龍主極大的內心傷害。

  「後來龍宮島下了大半年的雨,沒有一天停過。」青龍主平靜地說,「當時五個海島小了一半。」

  張茗陽無言了半晌,忽然覺得朝廷攻打龍宮島實在是繞了遠路,只需多將玄龍主欺負幾回,龍宮島就能完全淹沒。

  不過玄龍主武功必定也是極高,否則也不可能傷了青龍主。而且漲水終究會退下去。

  黑暗之中漸覺雨點變小了些,他想到青龍主身上還有傷,又下著大雨,也不知傷口是否惡化。此時不由得有些心驚,試探著去摸他的身體。

  「怎麼了?又想我疼愛你一番麼?」青龍主的聲音極為慵懶。

  張茗陽這才發現自己摸了他的胸口摸了許久,不由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我扶你進艙換身衣裳。」

  「好。」青龍主張開手臂,攀扶住他的肩膀。

  他身軀十分放鬆,顯然對張茗陽放心得下,將大半身軀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

  張茗陽下體極為疼痛,走動時牽扯到紅腫之處,便覺體液順著大腿流下,淫靡不堪,但此時扶著一個人,只能勉強忍著。好在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青龍主也看不到他狼狽的樣子。

  忽覺面頰微微一軟,竟像是身旁的青龍主親了他一下。他登時滿面紅暈,說不出話來,只聽青龍主溫言說道:「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可惜……」

  張茗陽正覺意亂情迷時,又聽到他這句可惜,不由呆了一呆。可惜……終究不是他屬意的那個人,可惜……這人和意中人相差甚遠,可惜……他卻是要和他綁在一起了。

  在青龍主心中,想必是有萬千可惜的吧。

  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酸澀,卻只是微微歎息了一聲。在青龍主心裡,那人驕傲雋秀,和現在這個自己實在是差的太遠。

  他默默無言地將青龍主扶回房中,將濕透的白布從他身上取了下來,給他擦乾淨身子,又換了新的衣裳。

  以前他們同去中原時,張茗陽便是睡在隔壁那間房,免得礙他的眼。此時青龍主醉了酒,他不好離開,忙了許久後十分疲憊,身上來不及清理,便坐在椅子上眠了一眠。

  朦朧中感到自己被人抱起,驚得睜開眼睛,卻是青龍主將他抱上了床。

  青龍主像是又起了情慾,覆在他身上便不肯起來,手指彷彿有意識般探入他的內穴之中。

  剛被淩虐過的花穴十分敏感地一縮,裹住他的手指,穴內殘留的淫液在青龍主的抽動下發出淫靡的水聲,讓張茗陽幾乎是立刻清醒過來。

  「龍主……你怎地……」兩人非常規律地性事讓張茗陽對青龍主的愛撫大惑不解,生怕這又是他意識不清的動作,只能不斷抗拒著。

  「乖些……別動……」青龍主用一塊乾淨的布擦拭著他下體流出的體液,溫言道,「剛才沾了雨水,只怕是不大好,擦過後會好些。」

  張茗陽不由得一陣感動,感到他動作輕柔,竟像是對待易碎之物一般,低聲道:「龍主,我們這次去中原,不知到何處?」

  「到岱宗派看看貴派的宗譜。」青龍主溫言答道。

  他只覺得心下一沉,不由歎息。

  原來……他終究不肯死心……

  這世上的人,只對自己辛苦求得的東西珍愛非常,就連青龍主也不能免俗。他待自己這麼溫柔,想必是因為他辛苦從玄龍主手裡搶奪而來的緣故,可是自己又萬萬及不上他找尋了二十年的那人了。

  便如……自己父親一般,在父親心裡,輕易嫁給他的母親,自然不如他寒窗苦讀多年,登科及第後才能娶到的那位妻子。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堂堂男子,卻拿女子自比,大約是久在青龍島上,耳濡目染,只想著爭寵奪愛,卻是把男子的豪氣也消磨盡了。

  他待自己如何,那是他的事情,卻和自己待他如何毫無關係。

  迷迷糊糊想著,卻是十分睏倦,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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