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臀肌果然放鬆,背部起伏明顯,即使從後背也看得出明信大口的呼吸。甬道依舊緊窒,緊得卻不是無法進入,指頭稍稍彎曲向前挺進,竟有一種開疆拓土的劇烈快感。
而此時,圖演卻失了興趣,心口空空如也。俯下身貼在明信的背上,拚命的好像想要裝進些東西。
唇含著耳廓,舌頭伸到裡面卻只是稍稍碰觸,明信本能的向另一邊躲開,讓圖演尷尬的微張著嘴愣了愣。
扯開了明信的發髻,手指捲上,貼在耳邊,緩緩呼吸。
“你就這麼恨我?”
明信只是將頭撇向一邊並不答話,圖演也不惱,只覺得彼此身體如此貼近,甚至可以感覺到上下起伏的呼吸,漸漸有了安心的感覺。
“真的這麼恨我麼,明信……”
“我不罵你,也不打你,更不會囚禁於你,我封你做我的王妃,將凌兒交給你撫養,好麼?”
“我們……”
圖演的話並沒有說完,卻不再說,閉了眼趴在明信的背上。
從來沒有這樣費心費力的哄一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哪怕時間倒回去幾分鐘前,也絲毫沒有這樣想過。
可是身下的這個男人卻硬是讓自己暈了頭一樣,不知所以的胡言亂語起來。
說完後甚至還期待了起來,心口怦怦直跳。
擔心被聽見這聲音一樣想要起身,卻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突然扣住了脈門,幾處大穴被一下封住。眼前天翻地覆一樣,背上被狠狠一推,頭撞在了床角,手卻被扭在了身後。
“明信!”
“圖演,你太大意了。”
明信的聲音裡並沒有什麼喜悅一樣的亢奮,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用腰帶將手腕纏在一起,掀起圖演的外袍擼到腰部以上,然後將褲子全部扯下,連帶靴子一起扔到了房間的一角。
“明信,你別逼我。”
“逼你?”
明信突然失聲冷笑,笑聲一下放開竟收攏不住。圖演只覺得笑聲在自己看不見的上方跳躍著,好像帶著嘲弄般的悲愴。
笑聲裡漸漸帶上了些不易察覺的哽咽,“圖演,你注定便是人上之人,你注定便擁有你想要的所有,你注定便可以將所有人踐踏在腳下,這所有你都覺得理所當然!”
“你說我逼你,你又把我逼到了何種境地?!你如果還有良知你就看得到我的身後早就是懸崖,可是你還是不忘一腳踹在我的身上!”
明信的手按在圖演的臀上,手指擠進臀縫間,在穴口處按壓。
圖演的臉一下失了血色,變得雪白,手上的青筋突突直冒,眼睛血紅駭人。
“沒用的,圖演。”
明信將下身貼緊了圖演的臀,鼓脹的分身按壓在臀縫間,眼睛卻毫無焦距一樣落在了遠處──
“即使拼著再也見不到凌兒,我也不想讓你再進入我的身體,再不想重複那樣的噩夢。”
“即使拼著再也見不到凌兒,我也不想讓你再進入我的身體,再不想重複那樣的噩夢。”
淡淡的一句,卻像炸雷一樣讓圖演肝膽俱裂。
身體上的被動卻抵不上這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帶給自己的痛苦。自己在明信身上曾經施與的不是不清楚,明信對自己的恨意也明明白白,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厭惡被痛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像是對著陌生人一樣的冷漠,卻又像是對著滅宗滅祖的仇人一樣的怒恨。
這樣不計後果地,只為在面前豎起隔離,不帶絲毫留戀的將自己推開。
已經不太清楚身體上的任何感覺,他的話也聽不清,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怒氣匯聚到丹田之內,將氣息攪亂,翻騰。
太陽穴突突直跳,身體要脹裂一般,圖演知道情況已經有些不妙,可是卻根本無法控制。
內息以極快的速度在體內循環周天,卻在被封住的穴位前停滯。一部分內息開始逆行遊走,而另一部分卻以膨脹幾倍的力量撞擊著穴位。
血氣上湧,鮮血甚至湧到喉頭。
“圖演你瘋了啊!快停下來!”
圖演卻已聽不見,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鼓膜也要震破了一般。被綁住的手也鬆了開,轉過了身好像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動著嘴巴。手臂被按住但輕易的揮開,似乎看見了一張焦急慌亂的臉。
被封住穴道突然被衝開,喉頭的血也一下噴出,濺在手上,並沒有什麼溫度。
“你寧願死……你寧願死,對吧!圖演!”
“那你怎麼不去死!”明信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沾上了血,手按在圖演的喉嚨上,死死掐住。
手指只是剛剛用力,腹上卻一痛,身體被踹到了房間角落,骨頭要散架了一樣。試著咳了一聲,身體卻處處絞痛,不等喘息,頭髮被一下拽住拉起,臉面對這牆壁按住,再沒有一絲停頓溫柔。
“放開我!圖演,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人!!”
扭動掙紮著,耳邊卻繼續響著布料的撕扯聲音。僅存的一些也被撕成了一條一條,掛在身上。身體被翻了過來,圖演將明信的兩腿抬起架在肩上,並沒有任何的準備硬生生的頂了進去!
“嘶……”
鈍痛伴著撕裂,漸漸尖銳難忍。
倒吸著涼氣,視線裡模糊的印著圖演滿足一樣的表情,遙遠又陌生。
腿被曲折到了難以想像的角度,下體完全的暴露出來,低下頭甚至可以看見那男根在自己體內進出的樣子。
噁心地,甚至想一刀割斷自己的喉嚨。
“明信,說你要我!說!”
從未聽過圖演這般嘶啞的聲音,氣息混亂,好像隨時都會經脈俱斷,逆血而亡。可是那頭火紅的頭髮卻依舊張揚,及腰的長度在背上披散開,襯著身上的鮮血,更似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