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2)
漆黑安靜的隔間裡,若風雙手背負身後,雙腿岔開的跪立著。
他的身上依舊穿著偽裝潛伏的衣飾,乍看便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權貴子弟,卻用著卑微的姿態在暗室中無聲等待著。
多年下來,他早就學會了不去揣摩主人的心思,不自作主張,他的主人便是再千篇一律的懲罰也能讓人品出新意,而他此時並沒有挑戰主人的心思。
說來也實在是太冤枉,他是真不知道奴隸單獨出現在俱樂部的特殊含意,否則給他虎膽熊膽他也不敢同意這樣的計畫。
不過……就算主人不計較這個,難道還會不計較他一聲不吭就到逸星誘敵嗎?若風怎麽想也知道不可能。
當年亡命逃離逸星的事件之後,逸星在很久的一段時間裡都被主人列為拒絕往來戶,也是直到幾年後等軍部肅清丶戰爭結束後,他的主人才終於重新帶他踏上逸星,卻再也不踏入那間別墅一步,彷彿那是什麽需要緊密封鎖的記憶,輕易不願開啟。
想著想著頹喪的跪坐下來的若風被黯淡的氛圍包圍著,這次他不但以身誘敵丶觸犯奴隸擅入俱樂部的禁忌丶然後還偏偏是逸星這個讓主人有著不堪回憶的地方,簡直就是分分鐘找死的節奏啊……
無良的洵煜卻是在監控室裡透觀察著小奴隸豐富多變的表情,看得興味淋漓的他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奴隸的正牌主人悄然出現。
拿人家小奴隸的沮喪無恥的引以為樂,最後被人家主人抓個人贓並獲,洵煜倒是沒什麽感到羞愧的,甚至還興致勃勃的提供著各種懲罰小奴隸的方案供面前這位面無表情的主人參考。
公器私用丶緊急徵召最速星際艦才在一個多帝國時內趕到帝星的基恩意外的竟然十分平靜,一點兒沒有以前發現小奴隸陽奉陰違時的氣急敗壞,但也就是洵煜這種作為朋友十多年的傢伙才看得出面前這位主人已經是氣得靈魂出竅了。
沒有對洵煜幸災樂禍的模樣多做批判,基恩只是默默的遞過去一塊記憶光卡,然後轉身便走往關著小奴隸的隔間。
兩根青蔥玉指捏著彷彿燙手山竽一樣的記憶光卡,洵煜反倒有些猶豫。
要用上這個嗎?小奴隸這次可是把基恩氣得狠了……該不會被擊潰吧?洵煜難得的良心淺淺的冒了出頭。
走在廊道上的基恩此時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洵煜的心聲,冷淡的掃了眼角落監控器的方向,無聲的警告讓監控室內的溫度都硬生生下降了幾度,震得洵煜的良心又默默的埋了起來。
邁入隔間,基恩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昏暗的室內並不影響他的視力,他的奴隸隨著門開闔的聲響而劇烈的震了下,筆挺的跪立了起來,垂低的頭彷彿誠心的懺悔,但也只有他的主人才知道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小奴隸,字典裡壓根就沒有誠心懺悔這四個字。
隨著主人接近的步伐,若風緊張得全身肌肉都僵硬了。
完了!這才多久?一個帝國時多一點吧!主人肯定是緊急徵召最速星艦來的,他該有多生氣……
沒有多馀的時間細想,若風隨即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緊緊的捏住,強迫的抬起臉對上他家主人氣得面無表情的臉。
「洵煜告訴你奴隸私自到俱樂部的意思了?」不出意外,他家主人果然先拿這點開口。
若風簡直全身都要抖了起來……
嫌棄他家主人能力不足? !天地良心!他真是一點都沒有這個意思!他怎麽敢? !他家主人能力不要太足!
「不……不是……」若風控制著上下打顫的唇,勉強的在他主人的拿捏下吐出了兩個字。
「哼。」基恩毫不留情的將小奴隸甩開,轉身到了隔間的置物櫃裡抽了樣東西。
抖得像風中小花的若風忐忑的看著他家主人遠走又再回頭的身影,終於看清了主人手上拿著的遮光性百分之百的皮製眼罩。
基恩沒有給若風任何反抗空間的將眼罩套上了奴隸的眼,原本就昏暗的視線終於成了一片漆黑,失去了視力的若風反而對於其他感官更加敏感。
主人的手指輕輕的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從衣服的下擺伸入,用力的揉捏著他的胸肌與乳頭。
「嗯……嘶……」一個沒忍住,若風低呼出聲,然後又隨即自覺的咬住唇,停住差點喊出口的呼痛聲。
啪!一個火辣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臉上,主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自覺而給予絲毫同情,認錯姿勢下,奴隸任何聲音都不該發出,尤其在主人如此氣憤的情況下。
若風背負於後的雙手緊緊的交互抓住,這才沒又再度喊出聲響,這一個巴掌也同時提醒了他應有的姿態,以及主人目前絲毫不容奴隸犯錯的零容忍度。
基恩隨手拿了置物櫃上的皮繩,隨意的套到了若風的脖頸,沒有任何警告或提醒,用力的拉扯了皮繩就將奴隸往隔間外牽。
不敢也不曾懷疑過主人行動的若風只能跌跌撞撞的跟上,礙於視力被完全遮罩,他一路跟的可說是顛簸異常,幾次都差點前腳打後腳,卻也沒有換到主人的一點同情。
基恩幾乎可以說是拖行的將人拉入了他專屬的調教室裡,一反隔間裡的昏暗,調教室裡卻是一片通明,環繞著四周牆壁的屏幕此時竟赫然呈現了數個人影,擺出了一副圍觀的姿態。
當基恩拉著小奴隸踏入調教室的那一刻,屏幕中的人影彷彿齊齊得到了指示開始動作,間或稀疏的發出各式聲響。
聽到聲音的小奴隸全身一僵立在當場,竟是完全忘記了他家主人還拉著他,差點被主人一個用力的拉扯扯倒撲地。
「跪下。」把人拉到了定點後,基恩冰冷的踢了踢若風的膝蓋。
被主人這麽一踢回了魂的若風慌慌張張的跪倒,一時失力膝蓋朝地面重重的撞了上去,痛得他臉都扭曲了卻還是緊咬著牙不敢發出一句聲響。
視線完全被剝奪的若風只聽到一陣喧嘩,尤其在他身上的衣服被主人強硬剝下後,喧騰聲更是到達了頂點,聲音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若風想起了剛才在迎賓大廳看到的群調場面,臉色一白,但卻是隱隱的一股興奮感從小腹處竄上。
「這樣就興奮了?」經驗豐富的基恩自然沒有放過若風那顯而意見鼓脹起來的褲襠,冷冷的譏諷著的同時,穿著質感高貴皮鞋的一隻腳就這麽淺淺的踩上了奴隸的褲檔。
粗糙的鞋底透過輕薄的布料摩搓著敏感的器官,若風明知道四周無數隻眼睛在看,卻忍不住的往上挺著,彷彿無聲的哀求他的主人給予更多的刺激。
「這麽下賤的奴隸,難怪會背著主人……」不知從何人口中發出的輕賤話語準確的傳進了若風耳裡,像是被一桶冰水澆過,從小腹竄燒起的那陣興奮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踪。
「你的主人能力不足的話我可以滿足你啊!」另個方向又傳來了一句,言語中掩飾不住的淫靡只讓若風覺得噁心,忍不住朝著記憶中主人的方位動了動。
「夜火,你這奴隸帶了這麽多年怎麽還是這麽沒教養?」隨著話聲而起的是一陣眾人的低聲哄笑,頓時讓若風僵住了身形。
「雖然說主人的面子被這個奴隸丟盡了就該在眾人面前挽回,但怎麽看起來……像是更丟人的樣子呢?夜火,這麽多年沒見,你不會調教奴隸的手法全退步了吧?」一個陰涼涼的話聲滿懷著惡意的說。
基本沒什麽反應的基恩瞇眼瞥了調教室裡隱密的監控器一眼,這一屋子的人聲人影全是他剛才給洵煜的那塊記憶光卡弄出來的,裡面是剪輯了他以往當眾調教奴隸時的聲響,但這幾句針對性強烈的話語,分明是那個嫌戲看得不過癮的傢伙用變聲器加油添醋的結果。
看他的奴隸都垂頭喪氣了起來,群調玩的就是刺激與羞恥,他的奴隸現在滿心都剩下愧疚,他要怎麽玩? !
想到這裡的基恩難忍怒氣的又再一次瞪向監視器,警告意味十足。
或許是無聲的怒氣壓制了洵煜的戲癮,戲碼再次回歸到了基恩既定好的路數上。基恩雙手戴上了特殊物質的手套,模擬著不同的觸感與溫度,配合著記憶光卡里的聲音,伸向了上身赤裸的小奴隸。
獻祭一般跪著的若風一如主人所料的滿心充滿了愧疚,正想著該如何補救的時候,一雙冰冷滑膩的手卻摸上了他的胸。
「嗚……啊!」看不見的若風受驚不清,差一點跳起來將人踢倒,幸好及時想到自己的身份與眼下的狀態,用力的咬了下唇這才壓制住了衝力。
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主人竟然會容許其他人碰觸到他。
「看來你這奴隸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啊!」記憶光卡里的聲音配合的響起。
陷入錯愕與慌亂的若風被這麽一說又開始緊張起來,急著求表現挽回主人顏面的他一時間竟沒有察覺聲音遠近的不同。
基恩脫下了一邊手套,用兩根手指捏弄著若風的耳朵。
「這麽沒有教養的奴隸,還能讓主人丟臉到哪種地步呢?我倒也是很好奇。」基恩的話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若風知道這是他的主人極度不悅的表現,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那雙冰冷滑膩的手又再度摸上了若風的肌膚,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的他硬是咬著牙忍耐,但越是忍耐,觸感便越是明顯,油膩黏滑的感覺從胸肌的中線滑下,繞著他的乳暈打轉了一圈,輕輕拉扯了下他的乳頭,便不感興趣的往下游走,冰冷的感覺在他的肚臍處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又毫不猶豫的往下直入。
勉強自己挺立著上身的若風終於在那雙手要探入他褲頭的霎那顫抖了起來,然而他彷彿忍耐到極致的表現卻引來了周遭的嘻笑。
「看……還沒摸上就自己抖了起來呢!真是淫蕩啊!」眾人嘻笑的聲音中,這句話語極其明顯的竄出,聽得清楚明白的若風又劇烈的抖了下。
以往就算主人帶著他出現在俱樂部,也從來不曾讓其他人碰觸過他,他就算看過了許多群調的場面,卻從不曾真實體驗過。
然而在驚懼丶害怕之上的,還是對於自己反應的羞愧心理,因為他竟然在這樣的狀態下丶在一個陌生人的碰觸下……勃丶起丶了!
堅挺得流出淫蕩液體的分身就是不可辯駁的證據,而馬上就要在那雙陌生的手的碰觸下昭示於眾……
「嗚……」忍受不住內心羞愧的煎熬與慾望的雙向衝擊,當那雙手探入褲中準確的握住他的分身時,若風終於低嗚出聲。
「呵呵。」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刺穿若風的耳膜,直擊他已經緊繃到不行的神經。
就像一記銳利的針刺從他的脊背戳入,他奮力的挺起,一陣呼吸窘迫,然後便是一股熱意散漫在褲襠裡。
「射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壓抑不住興奮的喊起,硬生生的將若風從剛射精的高潮恍惚中拉回現實。
射了?若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他怎麽會……就這樣在一個陌生人的碰觸下射了?
若風下意識的想要尋找主人的存在,但卻發現蒙住的雙眼丶調教室裡瀰漫的淫靡氣味,讓他根本感應不到主人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