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帝國第一軍校
站在帝國第一軍校的大門口,若風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貼近自己的目標過。但十分鐘後他疑惑了……招生簡介上的肌肉男呢?
應該是在學校裡面吧!這些只是新生而已,所以像隔壁那個白白嫩嫩,肚子裡的雞肉可能比身上肌肉多的傢伙,應該也是正常的!若風不知道為什麽對那份招生簡介充滿了盲目的自信。
第一關卡,體檢。
"各位新生請把衣服脫下後放到面前的籃子裡,然後到前面櫃檯開始排隊。"一個白眉白須丶穿著白大掛,貌似是校醫的人用擴音系統大聲的宣佈。
若風遲疑了……就算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雌性,他也知道雌性和雄性的不同,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衣服,他應該還沒走出這個大門就被他阿姆打掛了。
"同學,有問題嗎?"若風面前一個身穿軍服的面癱臉毫無人氣的問他。
"嗯……有。"若風猶豫了一下,認真評比了被他阿姆打掛和體檢當天成為焦點的優劣,他決定孬種的選擇成為焦點,反正這整個入學體檢大廳裡貌似也只有他一個雌性而已。"我是雌性。"
他敢發誓,他除了吸氣聲還聽到吸口水的聲音!
"雌……雌……"顯然這個答案不在面癱臉的標準問與答裡,只見他雌了半天也沒發出什麽有意義的聲音來。
"請到這邊來!"還是見多識廣的貌似校醫大人出面。
若風順從的走到了校醫面前,然後他才發現原來校醫也是個雌性!
帝國人雌性與雄性的分別,除了身體內的巢囊外,就只有耳朵上些許的不同,雌性的耳尖耳骨有些微突出,聽說就像遠古時代傳說中的精靈。因此雌性與雄性很難區分,畢竟沒有人會沒事無禮的盯著別人的耳朵看。
"哎呀!你是我這麽多年來第一個看到的雌性學員耶!"校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無比開心的抓著若風的手說。
若風不著痕跡的輕輕掙脫出來,也許是前輩子的影響,他有點懼怕過多的肢體碰觸,或許是害怕自己本性中的淫蕩會不小心洩漏出來。
校醫將他帶到了一個臨時架起的簾子後面,若風迅速的脫去身上所有衣物,快得讓校醫都有點瞠目結舌。
真是有自覺啊!校醫挑了挑長長的白眉,不知道是欣賞還是驚歎。
由於只檢查若風一個人,而且只是簡單抽個血,量個身高體重外加檢查身體上有無明顯的損傷或印記,所以很快的就檢查完畢了。
若風依然迅速的穿戴好衣物後走出簾子,果不其然面對了刷刷一片的目光行禮。
帝國第一軍校果然是全帝國最優秀的軍校啊!連雌性軍校生這檔事都能碰到!整體新生只怕心中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沒辦法,在這個雌性稀缺的年代,哪個雌性不想嫁入有錢有勢的人家?而會跟著大家一起參加新生體檢的,又哪個會是豪門貴族子弟?
這些平民雄性或許除了中學時代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雌性了,加上大家也都知道剛才在簾子後面可能的風景,也就無怪他們毫不掩飾對若風的目光了。
若風對於這樣的目光注視似乎稍微感到有點不適,倒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因為訓練良好丶恥度與性欲掛勾的他,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勃丶起丶了!
怎麽會有這麽狗血的事!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恥度下線如此低的若風感到無奈了。
幸好現在是衣著完好的狀態,若風身下狀態良好的小若風才不至於抬頭挺胸面對群眾。即便是如此,若風還是匆匆忙忙的尿遁了。
該死的!遁入廁所隔間內,若風連忙脫下合身長褲和底褲。
他一手握著興奮的小傢伙,一手卻抵在隔間門上。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狀況會如何?藉機發洩出來嗎?反正所有新生都還在體檢,整個廁所目前只有他一個人,就算他放聲呻吟也不見得有人會聽到。
但他卻沒辦法這麽做,因為沒有痛感或羞恥感刺激的他,就算勃起了,也沒辦法順利發洩。
他不只一次詛咒這該死的心理暗示,但現實就是現實,詛咒一百萬次也不會改變。
他只能將便器周圍擦拭乾淨,然後將下身貼近冰冷的金屬便器,用溫差降低體內的欲望,讓小若風熄火。
等到一切小若風好不容易聽話了,大部分的新生也差不多體檢完畢了。
由於若風剛才的反應被一應雄性視為害羞的落荒而逃,而身為雄性最不應當的舉動就是讓雌性感到不自在,因此眾人在反省之餘反而沒人對若風上個廁所花費那麽多時間表示意見。
終於最後的一批人也體檢完畢了,除了體檢未過了幾人外,穿著軍服的人指引著他們前往體能反應綜合測試場地。
第二關卡,體能測驗。
等他們大批人馬零零落落的來到測試場地時,已經有一個身穿黑底金邊軍服的軍官拿著計時器等著了。
"這個測驗很簡單,所有人通通有,下面的繞著機甲訓練場跑十圈,跑完之後從那邊的階梯上來進行第三階段的測試。合格目標:一個帝國時!"那人一宣佈完,當場眾人都傻了眼。
機甲訓練場該有多大?!少說一圈也有個1公里左右吧!10公里在一個帝國時內跑完?!
對於這群剛從中學畢業的新生而言,從出生至今跑過最長得距離也不過就是統一中學體適能測驗的18分鐘3000米長跑了,3000米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叫做長跑了,10公里是什麽概念?
眾人無不偷偷瞄向若風,因為3000米長跑的測驗雌性依規定是可以不用測驗的,因為體適能測驗是每年測驗兩次,因此在場的雄性多少都經歷過一邊頂著日頭跑,汗如雨下的看著雌性們在涼亭裡喝茶聊天的景象。
沒想到若風倒是一臉正常的樣子,轉轉手腕腳踝,似乎是準備要開始完成任務。
帶領新生前來的人湊到主考官的耳邊不知道講了什麽,只看主考官的眼神往若風身上瞄了瞄。
看來又是雌性看著他們跑了吧!在場的雄性無不是這麽想的。雖然隱約感到有些不公平,不過至少眼前這個雌性比他們見過的要俊美上幾分,也算聊以慰藉吧!
意外的是主考官並沒有特別對若風說些什麽,而是看大家都熱身的差不多後喊了聲開始。
若風並不是第一個跑出去的人,他也沒有做領頭羊的打算。
長跑和一般跑步不同,看的多半是耐力。
他生為雌性十多年,自然知道雌性不用測驗長跑的規定,畢竟他多數的雌性同學們都樂得在陰涼處欣賞雄性們氣喘呼呼的蠢樣,但他不僅每次測驗都參與,而且還常常課外加練。
重生之後的他對於每樣事物都抱持著無比的熱忱,或許是因為前輩子除了匍匐於他人身下外別無可學,這輩子他對於張開眼睛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充滿好奇。
他知道人的精力有限,一天中能夠集中精神的時間和體力成正比,因此他在參考光腦和學校醫護人員的建議後,為自己訂立了十分系統性的鍛煉計畫,長跑正是其中的重點。
除了每天從住家社區到學校往返外,他還經常在放學的時候繞路到附近的小山,回家的路程加上順著小山上下一趟,大約是10公里左右,通常若時間不趕他會悠閒的花上一個半帝國時跑,順便欣賞沿路黃昏的風景。
不過……合格標準是一個帝國時嗎?看來必須要在最後半圈加上衝刺了。若風忖度了自己的體力和速度後,粗略的訂下了計畫。
維持著自己的步調,有力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呼應著打著節拍,若風不在意有多少雄性在跑步的過程中超過自己,自然也沒有看到這些雄性們刻意在雌性面前擺顯而做出的姿態。
他那雙被帝國的太陽曬成均勻小麥色的修長雙腿領著他跑在帝國第一軍校的機甲訓練場中,他不知道日後自己會在這片土地上流下多少血和汗,也不知道他將在這片土地上創下多少傳奇的首例,他只知道目視著前方,他要在規定時間內達成任務。
無影燈照射在機甲訓練場中,雖然不分彼此的籠罩著所有測驗的新生,但很奇異的,某些人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的吸引著目光,顛覆對雌性的刻板印象而想要老實跑完全程的若風是其一,從頭到尾保持著領頭速度的岡多列•奉是另一個其一。
直到最終,若風始終沒有參加到領先集團中,他依著自己的步調與計畫順利的在一個帝國時內跑完全程,最後半圈的衝刺讓他的心跳呼吸瞬間加速,跑過終點之後他緩緩的慢跑至指定的第三階段測驗地。
在他之後還有不少雄性,多半都將因為超時而被淘汰。雖然覺得一個帝國時10公里這個規定太不合理,但看到就連雌性也能夠按時完成任務,讓他們也不敢多說些什麽,只能摸摸鼻子丶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呵呵!沒想到這個雌性倒替我省了許多事啊!"眯眯眼笑得像只吃飽飯的貓一樣的軍官依然拿著計時器笑道。
"這個雌性不錯。"他的身旁有著一身肌肉的男人點頭附和。
每年他們最頭疼的倒不是測驗出合格的新生,而是勸退那些不合格的傢伙。
由於帝國第一軍校只收應屆畢業生,因此若中學畢業後沒有順利考上,就等於與帝國第一軍校無緣。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傢伙,死纏爛打的希望可以破格錄取,其中也不乏豪門貴族子弟。
然而以陸戰機甲聞名星際的帝國第一軍校豈是那麽沒節操的地方!
凡是不合格的,一律剔除!這是這所軍校創校以來的堅持,也是他們每年頭疼的原因。不過今年倒是輕鬆許多,因為有個雌性在。
雖然多少有點歧視的意味,但連雌性都做得來的事情,雄性若是做不到那可真是丟了大臉。所以托了若風這個異類雌性的福,他們今年居然不用面對那些死纏爛打的淘汰生們,還真是鬆了一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