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與宣告(1)
在逸星別墅裡的日子過得悠閒自在,基恩和若風終於好好的過上了幾天同居的日子,沒有緊急的事務丶沒有召集命令,好像全世界忘記了他們兩個,他們倆也忘記了這個世界還在運轉。
久在調教圈子裡沉浮的基恩很清楚主奴關係並不等於情侶關係,也許在調教的時候他們倆是配合無間的主人與奴隸,但卻並不代表這樣一個年輕出眾的雌性將會在情感上也屬於他。
他對若風的感覺是很矛盾的,他承認自己不知不覺中的受到了這個熱情的小雌性的吸引,在若風專注崇拜的目光下,相信很少人能夠不被打動。曾經他以為自己情 感缺乏,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找到心儀的雌性,也許最後便像接受自己人生的道路一樣妥協的接受家裡的安排,直到他在繭的大門外撿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小雌性。
然而理智方面的他卻又不願意承認自己也許對若風期待得比其它奴隸更多,或者說,他並不希望若風對他有著更進一步的情感,身為奉家的第一繼承人,他的人生中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不得不為,他不希望他的小奴隸必須和他一樣妥協。
奉家是個背負著太多秘密與責任的家族,千年來世人只知道奉家肩負著監督皇室的責任,在帝王無法領導帝國時會以輔政的姿態帶領帝國度過黑暗,沒有人知道的 是,其實王室與奉家原本就是一體,奉家是帝國王室隱藏的血脈,王室的繼承人既是出於王室,也是出於奉家,這也是為什麽每當需要奉家輔政出現時,王室總是無 條件的支持。
現在的帝王與他年齡相近但卻未婚,因此做為奉家的第一繼承人,基恩不只需要負擔這個千年之久的輔佐家族,更甚者,他 的血脈很可能會被選為下一任王室的繼承人。為了這個身份,他已經被迫離開了心愛的機甲和沙場成名的渴望,他不希望他的小奴隸會有一天需要面對他曾經的心 傷。
他看到若風每次在提到初代時臉上的表情,他看到若風在抱怨著訓練有多辛苦時那背後透著的驕傲,他的小奴隸應該是在戰場上威震四方的存在,不該因為他而成了被困在囚籠中豢養的猛獸。
他知道如果要維持若風的獨立,他就不能給他的小奴隸任何名分,但他依然擁有作為一個雄性的佔有欲,當他知道他的小奴隸從來未經人事時,就像全星際的雄性 一樣他暗自竊喜著,現在光是想著也許他的小奴隸有一天會愛上其他人丶有一天會找到比他更適合的主人丶有一天會玩膩了主人與奴隸的遊戲……光這樣想著,他就 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
終究他也只是個自私的平凡人,只想要在能力可及的範圍裡,儘量的留住他的小奴隸。
若風自然不知道基恩內心的掙扎,對他年輕而充滿旺盛的靈魂而言,愛與不愛一個人都太沈重。
他只知道主人總是能帶給他新奇與興奮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很依戀著主人,很享受和主人在一起的時間,但他更愛駕馭著初代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的生活。在戰場上的他,不再只是一個雌性,而是受人景仰的存在,初嘗戰功的他早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這幾天在海邊的別墅裡,他們不受打擾的過著生活,他的主人帶著他在私人海灘上赤裸的曬著太陽,浸泡海水,然後做愛,聽著潮水打在岩石上的聲音,感受 著他的主人在他身體裡的溫度和脈動,他承認某種程度上他喜歡這樣親密的日子。或許還沒有駕駛過初代丶還沒有上過戰場的他會覺得這就是他夢想中的生活,但對 於現在的他而言,這樣的日子已經太過平淡,他的血液在叫囂著丶催促著他回到那個讓他熱血沸騰的地方,那個滿是硝煙丶血腥丶機油味道的營地。
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麽會掙扎要不要成為真正的奴隸的原因,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的決心作出長久的承諾,他甚至不知道他對他主人的心情是否就是帝國那些浪漫的詩人們所歌詠的愛情,他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他的父親和阿姆,可以在那樣幸福卻平凡的日子中相守相愛。
他怕自己,也怕他的主人在長久的相守中會失去那份最初的激情,最後他們有一天將會走上變成陌生人的道路,所以他曾經猶豫著,直到不斷的猜疑和獨佔欲在無人之時不斷啃噬著他,驅使他做出了承諾。
他的主人告訴他在繭作出奴隸宣告是一件多麽嚴肅的事情,在帝星周邊只有逸星有具規模的調教式性愛俱樂部,離開了逸星,離開了繭,一切就不再有保障,不論主人或奴隸都會冒著生命或隱私的風險。
而在繭作出公開的奴隸宣言,就表示公開的要求這個圈子裡的人為他們作證,從此奴隸不能在找其他主人調教,而主人也不能隨意的調教其他奴隸,甚至雙方的主奴關係若要解除,也必須在兩方同意的狀況下公開公告,簡直就形同調教式性愛圈子裡的結婚宣言了。
在經過主人的解釋後,若風內心簡直就是狂喜,他的主人願意這樣公開宣告,是不是代表他的主人也足夠的在意他呢?但他同時也在懼怕著,被戰場和機甲分走大半心思的他,究竟足不足以回報他主人對他的這份心意呢?
無論兩人心中有怎樣的掙扎與猶豫,終於到了基恩安排好的公開宣告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基恩為若風做好了準備,做為小奴隸幾天來合格的表現的獎勵,基恩帶著若風進到了洵煜自豪的地下室。
他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的小奴隸眼中閃耀著的興奮與期待,就像他第一次進到這個地下室時,他相信他的臉上也出現過同樣的神情。
重視享受的洵煜將這個通風良好的地下室裝飾的像數千年前地球上羅馬時代時的角鬥場,一邊的角落裡是囚禁奴隸的十字架和刑架,天花板上裝設著能承受成人重 量的吊掛鐵環,另一邊則是圈養猛獸的木造獸籠和趴跪人形的金屬籠架,中間場地上停著一台仿羅馬時期的戰車,原本該由馱獸扛起的車轅被改造成由奴隸撐起的高 度,主人可以讓奴隸用肩背或者口嚼拖曳。
靠著出入口的牆邊是一整個櫃子全新的調教器具,是基恩在抵達逸星前請洵煜代為準備的。
基恩準備透過漸進式的長時間捆綁將他的小奴隸重新沉浸入深度服從的狀態,這將能讓他的小奴隸在明天的奴隸宣告儀式上表現完美。
基恩告訴若風明天的儀式會由大量的鞭打開始,他會再次用藤條標記他的奴隸,向公證的眾人宣告他的所有權,然後他會為若風帶上象徵所有物的項圈和陰莖 環,因為若風在軍隊的關係,他不會穿刺他的身體或留下永久性的疤痕,項圈也不需要奴隸隨時佩戴,但除了特殊任務時期,他不希望陰莖環離開若風的身體。
既然小奴隸的身上不能永久的留有他的記號,那麽他希望當若風看到或感受到陰莖環的時候,便能再次想起身為奴隸的自覺。
就像以往每一次的捆綁調教,基恩仔細地告訴若風他的步驟,並保證在若風被捆綁期間他絕不會離開奴隸的身邊。
若風的雙腳被折起與大腿綁在一起,雙手背在背後綁起,雙眼被黑布蒙起,為了確保奴隸的視線被完整遮蔽,基恩特別在布料間墊上了一層軟皮革。
全身被嚴實捆住的若風感覺到自己被吊了起來,全身的重量透過繩結的綁法很平均得分佈到了整個後背,他可以聽到麻繩隨著他在半空晃蕩時發出的咿呀聲,雙眼被遮蔽的他只能用聲音辨別著主人的位置,他的頭隨著基恩走動的方向而晃動著,讓吊著他的繩索隨著他的動作而晃蕩不已。
"你該保持安靜,而不是像只獵狗一樣追著我。"基恩無奈的拍拍若風的頭。
將奴隸吊起是一種藉由讓奴隸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而產生服從自覺的手段,但前提是奴隸必須完全的安靜,才能在寂靜的狀態下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不過現在看起來要讓若風保持安靜將是件頗為困難的事。
"主人,這樣要吊多久?"若風湊著主人的手心晃了晃。雖然主人捆綁的功力很高明,讓他沒有不適的疼痛,但他還是不喜歡失去自由的感覺。
基恩內心裡暗自探了口氣,看來他們今天晚上將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保持安靜,別再開口說話了,為了幫助你更快進入狀況,我會把你的耳朵用耳罩封起來。"基恩取來了一副標榜著隔音良好的耳罩。
"主人,但這樣我怎麽知道你在哪裡呢?"若風突然開始焦急的晃動自己的身體,視覺已經被遮蔽,若在失去聽覺,他就完全無法感應到主人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哪裡,你必須相信我,我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然後我要你認真地思考做為奴隸的這件事,在你被吊起來的時間裡,我要你保持絕對的安靜。"基恩說完就不顧若風反對的將耳罩掛上若風的頭。
若風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表達不滿,卻換來他的主人在他赤裸的臀部上用力的兩掌,毫不留情的力道顯示出主人懲罰的憤怒,也終於讓若風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