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壽宴
“軒昂。”
唐軒昂滅了煙蒂:“爸你直接進來,門沒鎖。”
唐浩然推開門皺眉:“怎麼烏煙瘴氣的,沒事兒抽什麼煙?還在擔心那小丫頭?有保鏢跟著沒什麼要緊的。”
“爸你坐,今天找我有事?”
“我今天聽說蘇林和蘇上校要結婚?”
唐軒昂沉吟道:“不清楚。”
“不清楚你還這個鬼樣子?當初我就反對你和蘇林結婚,沒想到現在離婚了你還執迷不悟,他整出個藥丸子返老還童了又把你迷得團團轉,他要和誰結婚是他的事,你別參合。”
“爸你到底要說什麼?如果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大可不必,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離婚就離婚了,不會再回到以前。”
“你知道就好。我是想提醒你與其對他念念不忘還不如多提防著他一點。”
“提防蘇林幹什麼?他會造反嗎?”唐軒昂隱忍怒氣。
唐浩然凝眉:“他前陣子和古武家族走得近,他那種大無私的性格難免壞事,老想著一點好處跟天下人分。我總覺得不對勁,那兩個小孩超出常人的強悍法術,真的是進化者?”
“爸,這件事我查了,沒有頭緒。”
“不能掉以輕心。”
“明白。我會讓人盯著古武家族。”
“你也別光擔心兩個老大,幾個小孩子也到了上學的年紀,好好栽培他們,將來會有大出息。”
“嗯。”
蘇林安頓好唐果後又聯繫了唐愛林,他直接問唐愛林過不過來。
唐愛林微笑:“我放假再過去玩,明天直接去上學住校。爸你勸勸唐果,別太衝動了。”
蘇林失笑:“聽說你爺爺非要給你改名字?”
唐愛林無奈:“是啊,老人家向來固執。”
“你改不改?”
唐愛林沉吟:“為什麼要改?這名字挺好。”
“你自己拿主意,有事記得聯繫我。”
“爸,你對蘇上校是真心?”
“嗯。”
“哦,那我祝福你們。蘇上校挺可靠的,家庭背景也簡單,比元首適合你。”
“謝謝。”
唐果正式在蘇林的家裡住了下來,專門給她安排的房間和書房,房間都是蘇瑤親自佈置的,很討小姑娘喜歡,如今知道蘇林和蘇上校才是一對,唐果看到蘇瑤就舒坦多了,再不會誤以為蘇瑤是後媽,在蘇林的堅持下,唐果喊蘇瑤姑姑。
唐果每天照舊去上學,但是放學後會被蘇林的保鏢接回家,時間一長就習慣了新環境,無論是蘇瑤還是那些女保鏢,並不是難以接受的存在,比元首府中的那些人順眼多了。她發現蘇瑤每天一早一晚都會在園子裡照顧花花草草,會經常做點心下廚,點心全是稀奇古怪沒吃過的新鮮玩意,精緻又美味。最重要一點,蘇瑤是這個家裡對她最好的外人,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侄女……
“你要不要學做點心啊?其實做點心一點不累,非常有意思,照顧花花草草也很有趣,時間久了心境會變得很平和開闊,那些煩心的事實際不值一提。”蘇瑤在廚房中慢悠悠調配點心素材時,看到一旁好奇的唐果就忍不住問她。
唐果一愣:“我性子挺急躁的,估計不適合幹這種細心的事。”
蘇瑤微笑:“性格也可以鍛煉,要不然學學看?實在不喜歡可以換別的學,辨認草藥啊,學習針灸,認穴,還有手工布衣一類的,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唐果驚訝:“你還會中醫?”
“是啊,我學了很多年,以前跟我爺爺學的,爺爺醫術很了不起,可惜我只學了皮毛爺爺就去世了。”
“……針灸難不難?是不是要天賦?”
蘇瑤莞爾:“想學精沒有什麼不難的,但是一旦喜歡上了,願意努力,什麼都不難。我們家的弟弟妹妹都好調皮,怎麼說他們都不肯靜下心學,我知道你是化學專業,成績名列前茅,每年都有獎學金,你這麼聰明,肯定可以學會。”
唐果想了想,對針灸挺有興趣的,“好啊,那我跟你學。”
唐果真學起來很認真,蘇瑤非常滿意,對蘇林說:“她就是年紀小有些衝動,但是學習上非常自覺認真,難怪成績那麼好,呵呵,有些爭強好勝。”
蘇林點頭:“我看了下,她是水木雙靈根,挺適合做姐姐的徒弟。”
“我也覺得,可惜現在還不到時機。”
“不急。後天是劉文斌的媽媽做七十大壽,姐姐和唐果一塊兒跟我去吧,散散心也好。”
“行。”
劉夫人的七十大壽,邀請的都是那個圈子裡的人,非富即貴,其中單身客人最多,劉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來賓中也不少是順著劉夫人的意思才來的,劉文斌年紀雖然大了,卻是實打實的鑽石王老五。
宴會開場前五分鐘,蘇林一身得體的禮服,左手牽著唐果,右手牽著蘇瑤,身後跟著美女保鏢,浩浩蕩蕩的走進會場。
“蘇教授!哎呀,還有唐果小公主!”劉夫人喜滋滋的迎上前,劉文斌聽到音訊也忙趕了過來,看到蘇林帶來的美女不由失笑,走過去小聲揶揄蘇林:“你要不要這麼招恨啊,不帶美女出門會迷路不成?”
蘇林哼道:“我帶我女兒和姐姐來給你媽媽賀壽不行嗎?”
“當然行!蓬蓽生輝啊!”
蘇林笑眯眯拿出禮物奉上劉夫人的手心:“恭祝美麗的劉夫人青春永駐!”
小巧的禮物盒子中是兩粒青春不老丸,這下可把劉夫人激動的臉色發紅,恨不得親蘇林一口,捏緊了盒子呵呵燦笑:“真是的蘇教授您太客氣了讓我說什麼好我兒子有你這個朋友真是最大的福氣哦呵呵呵……”
“……咳。”笑得可真恐怖,蘇林拍了拍劉夫人握著盒子的手:“劉夫人可要收好。”
“那是那是。”
蘇林拍拍唐果,唐果換上一張笑容滿面的臉上前:“小小心意請劉夫人笑納,祝您年年十八,芳華永在。”
劉夫人下巴都快笑掉了,唐果送的禮物是什麼不重要,而是這話好聽,而且唐果的身份。
蘇瑤是最沒背景的,但是沒人不懂看臉色,誰也不敢怠慢了蘇瑤。
蘇瑤送給劉夫人的禮物是一盆國色天香的綠牡丹,綠牡丹本就不多見,照顧的這麼好的更難得,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花,而且這份禮物顯得用心雅致,劉夫人一下喜歡上了。
蘇林笑眯眯掃了一圈來往的賓客,只見其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盯著劉文斌,不由打趣:“皇帝選妃也不過如此,趕緊挑一個要緊。”
劉文斌哼道:“你少來。”
“真沒看上眼的?”
劉文斌搖頭:“你以為我是你運氣那麼好?連蘇上校都被你不聲不響的俘虜了。”
“咳。”
劉文斌賊笑:“怎麼不把你的新歡一塊帶來熱鬧下?”
蘇林瞪視:“誰有你閑。”
“也是,蘇上校好像已經去了海底,是我忘記了。什麼時候結婚記得請我喝喜酒。”
蘇林一口果汁噴出去,嗆得臉色通紅。
“蘇教授,很高興在這見到您。”
一位盛裝的中年婦人舉著酒杯笑眯眯過來問好,蘇林不認識此人,但還是禮貌舉杯。
婦人很健談,拉著蘇林說七說八絲毫不見陌生的尷尬,不多時,又陸續走過來幾位貴夫人紛紛跟蘇林問好,蘇林硬著頭皮應付,不太確定這幫夫人圍著他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走過來兩位風華正茂的年輕大小姐,兩人長相明顯是一家姐妹,先舉杯和蘇林招呼一下,嘴巴甜甜的誇耀蘇林一番,連著女兒唐果也一塊兒誇了一把,周圍的婦人都保持笑容沒離開,進退有禮的侯在一旁看兩位小姑娘和蘇林套近乎,直到兩個小姑娘說的口乾舌燥了表明真實來意。
“蘇教授,不知道現在想從您手裡買一粒青春不老丸需要什麼價位?”
旁邊的夫人們但笑不語,心裡卻笑開了花,大家的來意其實都一樣,政府久久沒有提供青春不老丸,市場上也遍尋不到,當真是有錢買不到東西,這可急壞了一幫太太,女人的青春容貌在人生中所佔據的分量太重要了。想盡方法找劉文斌的路子,可是劉文斌那兒說沒有就是沒有,一點沒法通融。
今天是個好日子,劉夫人做壽,蘇教授來了,可不就是好日子。錯過今天的機會,以後上哪裡找蘇教授。
事實證明她們來對了,蘇教授送給劉夫人的禮物沒有逃過貴婦人們的火眼金睛,青春不老丸!
蘇林恍然大悟,原來都是沖著青春不老丸來的,蘇林望著眾夫人急切偏又極力忍耐的表情不由失笑,想了想,道:“青春不老丸我手裡的確還有。”
“您有多少我全買了!”
“別太貪心,我只要一粒。”
“蘇教授您開什麼價位?”
“賣給我!賣給我!”
劉文斌幸災樂禍的逃出夫人圈,蘇林暗歎一把,想了想摸著下巴道:“這個月底二十八號我會在NEernal 公司的會展,到時候各位可以去看看,那天會有小活動,將賣出兩粒青春不老丸。”
“真的?”
“千真萬確,各位美麗的夫人一定要捧場哦,Eternal公司的產品都是我研發的,每一樣都不是凡品,想要擁有永恆的美麗,一定記得支持我們。”
“啊,原來真是蘇林教授的研發的!我就說效果怎麼那麼好,一直不敢相信!”
“青春不老丸以後會投入正規市場運作嗎?您一次才賣兩粒,其他買不到的怎麼辦?”
蘇林微笑:“不會投入市場銷售,我也沒有辦法,青春不老丸目前是我研發的最高端的美容產品,工序非常複雜,成本也很高,原材料難以培植,要隔很長時間才弄出這一點。”
唐果和蘇瑤待在一塊,不時的看向蘇林那兒,唐果嘀咕:“爸怎麼總和女人待在一起,說什麼那麼開心?”
蘇瑤莞爾:“估計是討論青春美貌的問題吧。”
蘇林在劉夫人的生日宴會上打個廣告,到了月底二十八號那天,蘇林應劉文斌的要求第一次出席公司的宣傳活動,一來是向媒體證實蘇林就是公司產品的研發人,蘇林兩個字就是活招牌,二來推出公司的最新美容產品。
劉文斌特意邀請來的各大媒體魚貫而入,蘇林穿著西裝和劉文斌一塊出現在人前。
Eternal公司的產品效果好,上市後口碑直線上升,但是有了今天的確定,人氣更旺。蘇林自從出現後就一直面帶笑容,這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但是在有心人眼裡將其解釋為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蘇林笑容滿面介紹完最新產品後,記者問了一堆實際問題,最後仍是忍不住八卦。
“蘇教授您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容,我相信您和蘇上校的感情一定很好,蘇上校之前說什麼時候結婚需要看您的意見,蘇教授是怎麼認為的?”
蘇林早有準備,順溜溜的回答:“結婚了還可以離婚,一張證件而已對我而言不重要。蘇上校也不會介意的。”
“蘇上校的工作常年沒有休假,你們相當於遠距離戀愛,這樣會影響你們的感情嗎?”
蘇林攤手:“絕對不會。”
“蘇上校接手了超級戰艦的解密工作,您覺得他會有進展嗎?”
“放心,蘇上校一定會成功將超級戰艦開上天空的。”
“您和蘇上校的感情影響您和孩子的感情嗎?”
蘇林淡笑:“不會,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懂得分辨。”
“您和蘇上校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很久了,那時候我還沒有研發出來青春不老丸,是個衰弱的老頭子。蘇上校當時也不是軍人。”
“這麼說蘇上校一點不介意您的年齡比他大?”
“當然不介意,他很成熟,我喜歡喊他大哥。”蘇林笑著直言。
“啊,大哥?”
“是啊,大哥。”
“有傳言說你的青春不老丸吃了會死人你知不知道?”
蘇林頓口,狐疑的看向發問的人,“這又是哪兒的道聼塗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