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浩瀚無邊的星空，如流星般飛過的可能是隕石，也可能是太空船。

　　距離地球遙遠的不可想像的星域中，暗色的星空上閃爍著漂亮的流星雨，超級戰艦和地球2號的大螢幕前，上億的人們驚歎的望著流星雨。

　　但是這一刻，誰也沒有驚歎它的美麗，依然有人在心心念念的祈禱，祈禱這些如流星雨般的萬千飛船，不要阻擋他們前進的道路。

　　大船上同時響起元首唐愛林的聲音。

　　“根據飛船顯示，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名為列木星系的範圍，這是一個宇宙貿易非常發達的星系，有來自各星球甚至各星域的商隊在此活動，超級戰艦和地球2號即將在列木星系的主星上停泊一個月。這一個月內會按批次讓大家輪流下船活動。等下會給大家發送一枚特別的信號胸針，請每個人務必佩戴，嬰兒也不能漏掉。那枚胸針能顯示您所在的位置，下船時絕對不能疏忽。”

　　隨著唐愛林的聲音，各層的軍隊員警部門官員都開始挨家挨戶的發送胸針。

　　“這是特質的胸針，和您的指紋一樣獨一無二，請小心保管。”

　　“下船後一定要戴著它，以免您走丟了。”

　　“下船活動要遵守集合時間。”

　　會議室內，唐愛林將該說的都說了，旁邊的議員們又期待又緊張這一次的防風活動。

　　“保佑我們這一個月平安無事。”

　　“你太緊張了，雖然這是外星人的地盤，可是我們遲早要和他們交易往來，再說這些年一路走來，什麼風浪沒見過？”

　　“這和戰鬥不同，必須謹慎。”

　　“好了，你仔細算算，我們從離開地球算起，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年了，六年路途中，只有一次在荒蕪星球上讓全體人員放風了十天，雖然整體看來我們的民眾都很堅強，並且已經習慣了飛船上的生活，但是人人心裡都有一個不安定的影子，那就是雙腳無法踩踏大地的失重感。”

　　“沒錯，這次的安排很必要，一個月正好讓大家的心靈得到適當的調整。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對外星人的交際充滿興趣，他們不應該被關在飛船上一無所知。”

　　“希望下一次我們可以真正的腳踩大地，建立自己的家園。”

　　“元首，您一直沒說話，是在為停泊的事煩惱嗎？”

　　唐愛林搖頭：“沒有，再大的難題總會解決。我在想或許下次我們可以將信號胸針設計的更完美些。”

　　“哦哈哈，或許我們可以在這個外星人貿易圈裡買到更合適的科技？”

　　“說的對。”唐愛林微笑，隨即聳肩：“但是你肯定沒有錢。”

　　眾人一愣，隨即紛紛無奈失笑。任何交易都需要錢，但是他們地球人的錢，對外星人來說和冥幣沒有區別。

　　不多時會議散了，唐愛林回到辦公室喝口水，隨即盤腿打坐，過了一個多小時，渾身的疲憊散去，唐愛林立刻開始辦公。儘管他日理萬機，對自身修為很不用心，但是經過日積月累，好歹現在也是個修真入門者，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為己所用。

　　秘書長算準時間敲門進來，躊躇道：“元首，您弟弟今天找您好幾次了，現在人在外面，您要見嗎？”

　　唐愛林頓時蹙眉，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弟弟過來找他是為什麼，無非是秦王的事，想了想，唐愛林點頭：“讓他進來。”

　　秘書長退出去，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隨後進來，這青年有幾分像唐軒昂，也有幾分像秦王，只是性格上面，兩個人他都不像，不知道秦王怎麼教育的，唐少峰很膽小，單純，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元首……”唐少峰緊張的抬頭匆匆看了唐愛林幾眼，不管看多少次，總會有種自己面對著那個威嚴父親的錯覺。這個認識讓他無法不緊張。

　　唐愛林直言：“來問你爸的事？”

　　唐少峰點頭：“嗯，因為飛船馬上就要著陸了，所以我想下船後去地球2號上把爸爸叫出來，元首你一定要幫我……這次我必須把他叫出來，他已經進去四年沒有動靜，妹妹很傷心。大家都很想他。”

　　唐愛林拿出一根煙點燃，忽然問：“你進化到聖域沒有？”

　　唐少峰忙道：“還沒有，但是我有預感差不多突破了。”

　　“嗯，你自己要做好榜樣，好好督促幾個弟弟妹妹，知道嗎？”

　　“我知道。”唐少峰點頭，說著又補充：“我們會加油的，保護大家，保護家園，保護哥哥。”

　　“保護好自己就夠了。”唐愛林淡淡道。

　　“哦……”唐少峰又沉默了。

　　唐愛林忽然煩躁的掐滅煙：“下個月安排你進軍營，從最基層開始努力，你行嗎？”

　　“我行，我一定努力。”

　　單純是單純了點，幸好還算聽話，就是非要人推一下才動一下，沒有自己的主見，唐愛林總算滿意了：“那好。”

　　“元首……”唐少峰又叫，說：“我爸的事……”

　　唐愛林起身，走到唐少峰面前，他發現這個弟弟並不比他矮，只是他喜歡低著頭，看起來似乎比他矮。

　　“少峰，你今年二十二歲，已經是成年人。作為一個男人在這個年紀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可以依靠的人都不在了，你該怎麼過？”

　　唐少峰不明白唐愛林為什麼說這些，頓時慌亂的看著他：“……我……”

　　唐愛林皺眉，心想到底是秦王對他太溺愛，還是對他太嚴厲，所以這個孩子變成這種不爽快的性格？

　　“少峰你聽著，今天我跟你說實話，實際上兩年前地球2號上有人告訴我，元首府中根本沒人，秦叔叔不知所蹤了。後來我派他們在地球2號上四處搜索，結果都沒有秦叔叔的影子。”

　　唐少峰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那我爸呢？他明明在家裡閉關。”

　　唐愛林蹙眉：“後來我讓人細查飛船上所有出入記錄，結果發現四年前那次我們在寶石星登陸，秦叔叔混在人群裡下了飛船，之後根本沒上來。”

　　唐少峰腦子一嗡，臉色煞白：“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唐愛林不想多解釋：“你看看出入的監控記錄吧，我研究了無數次，我個人認為秦叔叔不是忘記了登船，而是有意離開飛船，留在寶石星球，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幹，我就不知道了。”

　　唐少峰死盯著視頻記錄，搖搖欲墜，狠狠吸了幾口氣才喃喃自語：“為什麼……爸他為什麼要離開？他要幹什麼？他為什麼丟下我們……到底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不懂，我也不懂。”唐愛林蹙眉道。

　　唐少峰泫然欲泣。

　　唐愛林歎氣：“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告訴弟弟妹妹，現在你必須搞清形勢，你是老大……你是哥哥，要學會獨當一面，堅強點，別忘了你兩個爸爸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唐少峰茫然的點頭。

　　“好好努力，以後去軍營要強硬點，那不是好玩的地方，我不可希望聽到有人說你在裡面被人笑話或者被人欺負還要我去給你撐場子。你能在這麼年輕即將突破聖域，證明你資質很好，不比你雙親差，但是你必須知道，一個人的能力強弱，取決於性格。”

　　唐少峰用力點頭，“我知道了，我……我想先不告訴她們。”

　　“可以，我會幫你保密。”

　　唐少峰一走，唐果隨之進來。

　　“哥，你告訴他了？”

　　“嗯。”

　　“切，希望他們怪在你頭上，要我說你就不該搭理他們，現在他們哪個還是小孩子？誰都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唐愛林失笑：“我答應過爸會照顧他們。”

　　“哼，秦王是什麼意思，到底想什麼？丟下這麼多孩子不管，爛攤子全丟給我們！”

　　“行了，你找我是不是想一起下去轉轉？”

　　唐果立即笑了：“當然啊，我剛問過老爸了，他說這個星球是很自由的貿易星球，什麼種族的人都有，我們到時候下去絕對不會引人注意，大可以自由的放鬆一下。”

　　唐愛林點頭：“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規則，我們是商人也好遊客也好，對這個星球來說只是路人。”

　　唐愛林說完，蘇星辰的聲音傳出來，飛船將於半小時後登陸。

　　超級戰艦從飛船群中穿梭而過，一舉進入主星，飛快的突破了大氣層，所有人都通過螢幕興奮緊張的看著外面的情況。

　　只見這顆名為自由的主星和他們以前見過的星球很大不同，它非常大，下方停泊著無數的飛船，光是飛船的停泊港就是一項最偉大的建築。

　　超級戰艦懸在空中，在他們前方是停泊港巍峨的建築金屬牆，那建築上乍一看全是機器人軍隊。

　　蘇星辰通過翻譯器和對方禮貌交涉，一切如他們所料，這裡對於外來飛船沒啥限制，但是唯一一條難住了蘇星辰和眾人。

　　“蘇艦長，出了什麼事？”唐愛林急急趕到操作室。

　　蘇星辰苦笑：“飛船必須進入他們指定的停泊港，但是每一個港位元停船都需要交付費用。”

　　唐愛林歎氣：“這很正常，停車都需要交費，何況是飛船，建設這麼大的停泊港當然需要有盈利。”

　　“是啊，可是我們沒有這兒通用的貨幣。”

　　“繼續交涉，看看能不能用別的東西頂替，對了，我們之前獲得的戰利品有不少，看看能不能交出一些。”

　　蘇星辰聳聳肩，只能繼續交涉。

　　讓蘇星辰感到意外的是事情並不困難，他直說沒有通用貨幣，對方竟然只是商量一番，然後允許他們停泊，但時間只有一天，這一天之內他們必須兌換通用貨幣交錢，要不然一天后必須強制離開。

　　蘇星辰頗驚訝，眾人開心的看著超級戰艦和地球2號安穩進入指定的停泊港。巨大的金屬門為他們開啟。

　　唐愛林安排人手駐守飛船，隨即只帶著百來人下船，蘇星辰，蘇林等都在其中。

　　百來人很茫然的望著各地人流穿梭的場景，當真是一個大雜燴星球，稀奇古怪的種族一有盡有。

　　外交官很主動的提出：“元首，我帶幾個人先去打聽一番。”

　　“你去吧，注意不要發生衝突，保持聯繫。”

　　“是。”

　　唐果憂心道：“哥，我們地球的特產這裡可以賣嗎？船上帶了不少東西，有些可以試試交易出去。”

　　“嗯，品種太多，一天之內也問不出來哪些可以賣，哪些不能。但是我們只有一天時間兌換貨幣。”

　　蘇林道：“別著急，實在不行就賣掉一艘我們獲得的戰利品飛船，我們不是繳獲了三艘飛船嗎？找最小的賣掉，而且當時還收穫了不少船上的貨物。”

　　蘇星辰蹙眉：“飛船最好不賣，那些都是海盜船，你想銷贓？”

　　“……哈哈，拆了賣零件？”

　　“糟蹋東西。”

　　唐愛林微笑：“飛船最好不賣，最起碼不能隨便賣。嗯，先將繳獲的那些貨物資料和價格打聽一番再賣也不遲。”

　　“嗯。哎，現在身無分文，窮人寸步難行，掛眼科好折磨人。妖狐前輩你去哪？”看著妖狐飄然遠去，蘇林好奇追問。

　　蘇星燦一把跟上，隨意的揮揮手：“我和前輩去轉轉。”

　　蘇星辰拉著蘇林：“元首，我們去別處看看。”

　　“嗯。”

　　這顆星球很大，從停泊港到各地都有交通工具代步，但是兩人身無分為，當然不好意思搭乘。

　　出了停泊港，外面有一個交易集市，鬧哄哄一片，各處堆積了千奇百怪的貨物。蘇林看得津津有味，奈何沒錢購買。

　　慢慢邊走邊看，忽然一個激靈的身影向二人走來，這是一個臉上毛髮濃密，乍一看和猴子差不多的人，他耳朵上帶著翻譯器，眉開眼笑的對兩人行禮：“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自由星吧？要不要一個嚮導？我從小在自由星球出生，之後遊覽過五十多個星球，見識非凡，從事嚮導職業一百多年，豐富經驗，兩位有什麼想買想賣的，找我猴二絕對沒錯！”

　　“噗。”蘇林不由一笑，“猴二？你們的祖宗難道是孫悟空？”

　　猴二一愣：“孫悟空是誰？我們種族的故鄉是石星，但是我父母移民到自由星球，所以我在這兒出生。兩位客人找我做嚮導絕對不吃虧，我的服務到位，價格也很地道。”

　　蘇星辰打斷他，微微笑：“我們的確需要嚮導，不過如你所說，我們是第一次來自由星球，身上沒有你們的貨幣，等於分文沒有，你為我們服務，我們也沒錢給你。”

　　猴二一愣，一雙激靈的眼睛使勁打量兩人，又想到他之前所見，頓時咬咬牙拍胸脯保證：“不要緊，我理解你們暫時的尷尬。這樣吧，今天我免費為你們服務，你們有什麼需要瞭解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蘇林嬉笑：“真的？那太感謝你了。”

　　蘇星辰笑而不語，做了個你帶路的姿勢。

　　猴二是開車來的，當即請兩人上車：“你們有什麼需要瞭解的現在可以問我，我開車帶你們四處轉轉。車座下面有基本資料夾，你們可以看看，市場上常年緊缺的商品都有記錄，還有各個星球的特產記錄，以及價格，希望對你們有幫助。冒昧的問一下，兩位來自哪個星球？”

　　這沒什麼好隱瞞：“地球，或許也稱之為藍瑪瑙星球。”

　　“哦，藍瑪瑙我看過資料。”猴二很震驚，心裡生出了懷疑：“我記得書上記載，藍瑪瑙的科技似乎不怎麼先進。”

　　蘇林懶洋洋撇嘴：“那要看跟誰比。”

　　“是的是的，而且書上的記載很多年不變，科技的發展誰也拿不准。看你們如今使用三級文明的飛船，藍瑪瑙的發展顯然有了飛躍的提升，或許你們可以申請藍瑪瑙星球資料升級。”

　　“升級就不用了，對了，這顆星球的科技有幾級文明？”

　　猴二立刻回答：“自由星球本身只有二級文明，但是貿易往來也能算三級文明，儘管不多，可是三級文明的科技產品在我們這兒也有市場，就是價格太高，普通文明星球的消費不起。”

　　蘇林和蘇星辰對視一眼，看來人家之所以對他們很客氣，是因為他們的飛船很高級，手裡沒錢沒關係，是潛力股就行。

　　蘇星辰認真的翻閱電子資料冊子，上面查找藍瑪瑙星球，下面立即跳出成千上萬的交易名目。

　　蘇林歪著頭看：“啊，果然各種礦物都有市場，不過價格差別好大，不知道這後面標價1喵星幣500克鐵具體是指多少聯邦幣？”

　　猴二解釋：“你說的聯邦幣在這兒沒有兌換記錄，不過1喵星幣可以乘坐公車一次。”

　　“……我操。”蘇林嫌棄道，“在我們聯邦1毛錢就可以乘坐公車一次，這是不是說500克的鐵只值一毛錢？”

　　蘇星辰哭笑不得：“這麼廉價賣了也沒意義，再說存貨只會越用越少，元首不可能這樣賣。”

　　“當然不能賣，太坑爹了，還不如賣血。”

　　蘇星辰抽他一下：“你有幾斤血能賣？”

　　“咳咳，開玩笑啊。早知道一路上就應該見了海盜船就打劫一次，又能賺錢又能懲惡揚善，多划算。”

　　蘇星辰繼續翻閱，見後面什麼金銀銅錫，價格都便宜的離譜，幾毛幾毛的，如果不是量大，根本換不了什麼錢。

　　“咦，大哥看這裡有寶石星球的記載。紅晶石500克值100000喵星幣，紅莖液500毫升100000000喵星幣！難怪超級戰艦把它翻譯成寶石星球，哇哈哈哈，真不愧是寶石星球。”

　　蘇星辰也眼睛一亮，當初在寶石星球收集的紅寶石有不少，而植物莖液雖然採集不多，可之後那些專家研究寶石星的植物，將它們培植了許多，後來更證明那些植物地球人也可以吃的，裡面含有很豐富的維生素，做成食物竟然味道還不錯。而且生長週期也很短，倒是給船上的人增加了不少新鮮蔬菜。

　　猴二聽了也很激動的說：“你們去過寶石星？那真是走運，記載生產紅晶石和紅莖液的星球捉摸不定，而且離我們星系很遙遠，市場上也不好買到這些產品。”

　　蘇星辰不由問：“紅寶石有什麼妙用？”

　　“紅晶石作用不大，對大部分種族來說它僅僅是漂亮，可以作為裝飾品。但是值錢的是紅莖液，那種紅色的植物液體其中的某些成分可以做藥，做食物，基本上大部分種族都可以使用，需求量非常龐大，銷量很好。可惜紅色植物的生長環境有限，必須在土壤裡埋下紅晶石才能將它們培植成功，沒有紅晶石很難存活。但是紅晶石又是消耗品，被植物吸收養分後會變成廢棄石頭，必須不斷補充。所以市場上紅莖液的價格很高。除非掌控原產地批量販售價格才會降下來。”

　　蘇星辰訝異，蘇林有點迷茫，蘇星辰傳音道：“我們船上的紅色植物是用紅寶石培植的？”

　　蘇林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哪關心那個。”

　　蘇星辰正思考，唐愛林聯繫過來：“蘇艦長，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好像販賣紅寶石和那個紅色植物的液體最快最划算。”

　　蘇星辰笑道：“我也正好問到了，的確很不錯。”

　　唐愛林又笑說：“蘇艦長肯定不知道我們的專家是怎麼培植紅色植物的，哈哈。”

　　聽得出來唐愛林非常開心，蘇星辰道：“沒用石頭吧？”

　　“當然，我們的確收集了不少寶石，可是拿去培植蔬菜未免太奢侈。是一個生物專家和一個植物專家借用了蘇澤洋教授提煉進化液的方法，當時也用到了紅寶石做原料，不過提煉方法的優化，使用很少的石頭就能生產大批紅蔬菜，後來不知道改進了什麼，連紅寶石都沒用了。我正在讓他們分析不同培植方法種出來的紅蔬菜有無區別，要是各方面資料差不多，完全可以批量販賣。”

　　蘇星辰驚訝，隨即想到蘇澤洋成功研究出進化液，所用的重要原料就是野獸體內的晶核，那也屬於一種石頭。

　　“不管怎麼樣，先換些錢就OK，如果有餘錢倒是可以試著購買別的商品。”

　　“當然。”

　　結束通訊，蘇星辰真心感歎：“蘇澤洋教授真是個天才。”

　　“哈哈，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一個地界是什麼概念？他去地界短短幾十年就被人重用，鬼太子還拜他為師，他不天才誰天才。真正的天才，放在哪裡都被人稀罕。”

　　解決了費用問題，逛起街來輕鬆多了，兩人又打聽到地球上價值很高的一些礦物，不過無論是他們還是唐愛林都不打算販賣，畢竟地球已經回不去了，很多資源都不可再生。

　　唐愛林還是安排人申請了幾個貿易點，專門販售地球的特色產品，譬如可再生的水果蔬菜花草樹木雞鴨魚鵝等等。

　　蘇林和妖獸拿出各種各樣的修真材料交給猴二。

　　“這些東西，你幫我打聽一下哪裡有賣，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猴二開心的點頭：“放心吧！我立刻拿它們去掃描鑒定，很快就可以在交易行發佈收購。”

　　“嗯，名字你用編號就可以了，東西千萬別搞錯。”

　　“還有，我這有一枚空間戒指，你幫我調查一下行情，我相信這東西肯定有人會買。”

　　“是空間壓縮技術嗎？不愧是三級文明！這種東西肯定有行情，價格通常都超高！”

　　“呵呵，我也這麼認為。”蘇林笑眯眯搭著蘇星辰的肩膀：“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大哥，以後靠我養你哦。”

　　“得瑟，儲物戒指你半年才煉出幾個小得可憐的，好意思炫耀。”

　　“哼，再小也是肉。”

　　猴二親自檢查了一下戒指的空間面積，發現有100平方大，說話更有信心了：“您放心，一定會賣到最高價！而且您的商品做工很精巧，載體竟然只是一枚戒指，不可思議。我曾經看到有人拍賣了一棟可移動的房子，那房子大約五平米大小，聽說裡面的空間有五十平方，拿出來拍賣竟然換到100萬星辰幣。您要知道，1星辰幣兌換10000喵星幣。”

　　“哦哦，那還不錯。還是拍賣會給力啊，交給你了哦，到時候准給你高提層。”說著拍拍蘇星辰：“星辰幣，這名字真不錯，比喵星幣萌多了對吧？”

　　蘇星辰哭笑不得。

　　猴二的行動能力還是很快的，在第二天就為蘇林收購到了21種修真者需要的材料，量雖然不多，但是蘇林已經非常滿足。並且將那枚儲物戒指送去了拍賣行。

　　“蘇老闆，拍賣行認為您的商品非常出色，他們想用三天時間為它做個宣傳廣告，爭取吸引更多的大佬去關注，這樣才會賣出最高的拍賣價格，不過拍賣行按規矩會收取百分之二的費用。您認為可以嗎”

　　“沒問題，哈哈，順便幫我準備幾個位置，我到時候會去拍賣會。”

　　“當然。”

　　很快到了拍賣會那天，蘇林帶著全家人過去看熱鬧，連唐愛林和兩名議員都跑來休閒。

　　眾人坐成一排，周議員翻著拍賣列表說：“將來等我們安定下來，也需要開通貿易途徑，自由星不錯，只是不知道以後距離遠不遠。”

　　“擔心什麼，宇宙那麼大，貿易星系不止這一個。”

　　到坐的來賓都在翻閱手裡的商品列表介紹，此時在距離蘇林等人頗遠的另一排，三個戴著黑衣斗篷的人看著商品列表都為之一動。

　　拍賣會上，大部分商品都是蘇林等人沒見過沒聽過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玩意兒，但是唐愛林還是拍到了兩件飛船可用的機械和一些飛船能源，以及一份叫價頗高的宇宙星際圖，地圖雖不可能包括整個宇宙，但是上面不管記載多少，都是大夥急切需要瞭解的事。

　　“接下來這件商品相信很多人都想收進囊中。”主持人高昂的聲調吊起別人的注意力。

　　蘇林立即興奮了：“到我的了！”

　　這次拍賣的商品果然是蘇林的儲物戒指，開價就是10萬星辰幣，每次最低加價不得少於5萬星辰幣。

　　支援人聲音一落，蘇林立刻拍下摁鍵，“50萬！”

　　蘇星辰莞爾一笑，隨手一拍：“100萬。”

　　立即有其他人叫價110萬，120，150，持續增加，不一會就增長到320萬星辰幣。

　　這時候叫價的人都少了下來，蘇林坐立難安扭來扭去，旁邊的蘇星辰道：“300多萬也很不錯。”

　　話音一落，忽然有人輕輕一拍，“500萬。”

　　蘇林一震，接著就聽到蘇星燦慘叫：“妖狐前輩！您拍500萬幹什麼！”

　　妖狐鬆開手：“玩一下。”

　　“……”

　　蘇林倒地呻吟：“我靠難道這次還要我虧本500多萬！啊啊啊……”

　　主持人高喊：“500萬第一次，500萬第二次……”

　　“哦哦，550萬！”

　　蘇林騰的原地復活：“誰啊誰啊？”

　　“不認識。”

　　“不認識才好！不認識才不會虧本！”

　　“最後一次！550萬成交！恭喜這位客人以550萬最高價格獲得了空間戒指……”

　　一行人滿載而歸，開開心心的離開拍賣會場，有的提議去吃一頓大餐，蘇林大方的答應：“走吧！請你們吃個飽！猴二兄弟一起去喲，還要麻煩你繼續幫我收購其他材料。”

　　“謝謝，我一定盡力。”

　　蘇林和蘇星辰並肩走在人群中，迎面走來三個戴著斗篷的人大夥也沒太注意。

　　當擦肩而過時，一道神識向他們探來，蘇林等人頓時一顫，齊刷刷的回頭。

　　那三人的腳步明顯一頓，僵硬的停下步伐不敢妄動。

　　“喂，揭開你們的蓋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