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番之夏俞篇
自打夏陽卓出國之後,俞銘就接任了王中鼎的部分工作,成為韓東的半個經紀人,陪著他跑東跑西,還要照顧公司的日常管理,一天到晚沒個空閒。
這讓夏弘威非常不滿。
以前兩人沒同居,偶爾在酒店湊合一宿也就罷了。現在兩個人同吃同住,夏弘威的眼睛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俞銘,以前沒碰到過的問題現在都冒出來了。
最突出的矛盾就在於生活方式。
夏弘威出身貴族家庭,雖說人混了點兒,但生活上還是很講究的,每天工作、休息、娛樂、健身樣樣都不少。俞銘就不是了,生活方式極度混亂,吃飯不守頓,睡覺不守時,以前無論忙到多晚都堅持練舞,現在回到家就像爛泥似的堆在床上。
想當初夏弘威看上俞銘就在於他的舞蹈,現如今看到俞銘如此“墮落”,夏弘威怎能不憂心?
於是,為了調動俞銘的積極性,夏弘威每天健身都會拉上他。
一開始還在健身室,後來嫌健身室太遠,又改為臥室進行。再後來就成了夏弘威一個人的健身秀,俞銘懶懶地趴在床上看著他。
“起來,和我一起做俯臥撑。”夏弘威命令俞銘。
俞銘面無表情地說:“該睡覺了。”
“剛八點鐘,睡什麼睡?”夏弘威黑臉呵斥。
俞銘毫無反應。
夏弘威放狠話:“你再這樣,這張床上就要換人了。”
聽到這話,俞銘的眼神才有了一絲變化,他走到夏弘威的身邊,定定地看了他一陣,接著緩緩地……趴到了他的身上。
夏弘威後背一沉,差點兒氣得翻身躍起,將俞銘狠狠按在地上修理一頓。
“我讓你跟我一起做俯臥撑!”
“這不是跟你一起麼?”
“你這和趴在床上有什麼區別?不就是挪了個地兒麼?”
對啊,不就是挪了個地兒麼?可夏弘威嚷嚷兩句就沒下文了,馱著俞銘繼續做,就當是負責訓練了。
做到最後,夏弘威感覺快支撐不住了,便朝俞銘說:“下來吧。”
後背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夏弘威扭頭一瞧,後面那位的眼睛已經合上了。
“我擦,服了你了。”
夏弘威先是慢慢趴到地上,再用手臂箍住俞銘的腰身,緩緩地翻過身來。見沒吵醒他,便放開動作將他抱起來朝浴室走去。
結果,夏弘威剛把水放好,打算舒舒服服泡一會兒,就被人掐著脖子按到水面以下,嗆了好幾口水。
耳邊響起少有的歡笑聲。
這不是俞銘第一次使壞了,夏弘威發現俞銘這人越是相處得久,越會發現他各種小奇葩和小腹黑的一面。
於是,夏弘威在水下一動不動,靜止了好久。
俞銘臉色變了變,探過頭察看夏弘威的情況,結果夏弘威的帥臉猛然間從水中躍出,嚇得俞銘朝後一個趔趄,被撲了一臉水。
就在俞銘驚魂未定的時候,夏弘威迅速反撲,將俞銘壓至身下,一邊抽著他的屁股一邊訓斥:“小婊子,竟然敢偷襲你老公?反了你了!”
俞銘掙扎求饒了好久。
夏弘威終於罷手,將抽打的動作改為揉捏,犀利的目光也溫存了許多。
“我喜歡你跟我親近。”
俞銘的表情雖然恢復了固有的淡然,但從他眼神中的光芒可以看得出,他也很享受這個過程。
“和別人這樣過沒?”夏弘威咬著俞銘的耳朵問。
俞銘淡淡回道:“沒有過。”
夏弘威對俞銘這個答案頗為滿意,但仍然嘴壞地問:“想沒想過讓別人幹你?”
俞銘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夏弘威撫在他臀瓣上的手指總是朝里伸入,逼得俞銘只好按住夏弘威的手腕,呼吸不穩地回道:“沒想過。”
“也沒想過韓東麼?”夏弘威窮追不捨。
俞銘各種難堪,要說他喜歡過韓東是真的,但是讓他幻想和韓東的肉體關係,還是有點兒接受無能。
“沒有。”又是肯定的兩個字。
夏弘威的血漸漸熱了起來,他將俞銘整個人箍進懷裡,兩條腿分至身體兩側,硬挺的陽物擠入那道縫中撕磨。
“只讓我一個人幹你麼?”不知是呻吟還是回答地嗯了一聲。
夏弘威偏偏不依不撓:“說出來。”
“說什麼?”俞銘故意裝傻。
“說你只讓我一個人幹。”
俞銘眼球上翻,幽幽地回道:“有意義嗎?”
夏弘威用濕潤的軟頭戳刺俞銘敏感的褶皺位置,俞銘癢得拼命抗拒,卻被夏弘威扼住雙手,繼續有一下每一下的頂弄。
“說不說?你說不說?”
俞銘終於投降般的發出嗚咽聲:“只讓你一個人幹。”
夏弘威瞬間像打了雞血般的朝俞銘臉上啃去:“老公這就乾你……這就乾你……”
請想想像俞銘那張隱忍不發的小萌臉兒。
……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俞銘的眼中已經染上了一層疲乏之意。
夏弘威一邊抽著煙一邊說:“我讓大王給你請幾天假,咱們回家一趟。”
“回家?”
“回你家,上海。”夏弘威說。
俞銘沉默了,眼神裡明顯透著幾分擔憂。
“你不回家也行,把你父母接到北京來。”夏弘威說。
“不行。”俞銘直接拒絕,“我爸媽不習慣這邊的生活,況且我也不想讓他們接觸我的生活環境。”
“那你還不和我一起回上海?”
俞銘還是猶豫不決:“你確定你能說通王總麼?現在正是韓東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身邊不能沒有人。”
“他自己是乾嘛吃的?再說了,你以為他多願意你整天陪著韓東?”
好吧……俞銘沉默了片刻,還是問道:“那……你也和我一起回去?”
“不然呢?你以為我讓你這趟回去是乾什麼?”
俞銘沒說話。
夏弘威看出俞銘那一臉憂色,故意哼道:“怎麼?現在知道心疼爹媽了?想當初我媽住院那會兒,我不是也得硬扛著嗎?”
“不是……”俞銘好半天才開口,“我是怕他們給你臉色瞧。”
被對方父母嫌惡的那種滋味俞銘至今還刻骨銘心,他不想夏弘威再嚐一次。況且他不想看到夏弘威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為了取悅他的父母低聲下氣的模樣。
夏弘威骨節分明的大手又將俞銘按回了自己的胸口,說話語氣軟了些。
“你以為你父母傻啊,風言風語傳了這麼多年,他們一點兒察覺都沒有麼?”
俞銘嘆了口氣:“你不了解我父母,即使我和他們挑明了,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但是他們會製造一種特別壓抑的家庭氛圍,這種方式的對立才是最難擺平的。”
“我不是照樣把你擺平了嗎?”夏弘威笑道。
俞銘默默咒罵了兩句,最後還是拗不過夏弘威的堅持,點頭答應了。
三天后,兩個人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來接機的是俞銘的幾個朋友。
這些朋友似乎都是俞銘的同事,有男有女,雖然他們都和俞銘關係不錯,但很少打聽俞銘在圈裡的事,更對夏弘威一無所知。這次聽說俞銘要帶“那位”來,這幾個朋友也按耐不住激動,私下八卦起來。
“大金主終於要現身了,這麼多年我忍著沒問容易麼?”
“你說那個人長什麼樣?”
“大金主能長什麼樣?不都長一個模樣麼?”
“也對啊,萬一長得特別難看,咱可不能當著俞銘的面表現出來。”
“……”
正聊著,突然一道熟悉的聲影閃入幾個人的視線內。
“噓……別說了,來了來了。”
俞銘也看到這幾個朋友,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走過來,夏弘威跟在他的後面。
“靠……那帥哥是誰啊?”
“難道是他新帶的藝人?”
“不會吧?這要是捧起來得火成什麼樣?”
“俞銘怎麼總是能撿到這樣的寶?”
“……”
俞銘早已適應了夏弘威的引人注目,絲毫沒對朋友聚攏過去的目光感到詫異。夏弘威更是習慣使然,孤身一人在不遠處站定,臉上沒什麼表情。
“哎呀,你胖了。”俞銘朝一個女孩說。
那女孩佯怒的朝俞銘胸口砸拳頭:“你討厭,你討厭……”
剛鬧完,就感覺旁邊射來兩道不太善意的目光。
女孩頭髮一陣發麻,終於將憋了許久的話問出口:“那位是誰啊?”
俞銘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就是……我跟你們提的那個人。”
幾個朋友一瞬間全都石化了,眼神僵硬地在夏弘威身上停駐了好久,才緩緩挪移到了俞銘的臉上。
“就是……你的那位?”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份關係,但俞銘承認起來還是不太自在。
可他的這幾個朋友就不這樣想了,有他媽什麼不自在的?老子如果有這種對象,管他是男是女,早就昭告天下了好嗎?
“哪個,你們還沒吃飯吧?”一個朋友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
俞銘點點頭,又問夏弘威:“你餓麼?”
“我還好。”夏弘威說。
幾個朋友聽罷又交頭接耳起來。
“聲影居然也這麼好聽。”
“是啊,看著挺冷的,和俞銘說起話來特別溫柔。”
“艾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後來,一群人圍在一桌吃飯,期間交流甚少,但誰也沒覺得時間難捱。因為所有人都在偷瞄夏弘威,忙著觀察夏弘威和俞銘的互動。
夏弘威也很少說話,不問幾乎不主動開口聊天。而且別人說話的時候,他也很少參與互動。只有當話題涉及到俞銘的時候,他的目光才會聚焦到那個人臉上。久而久之,大家都摸准了夏弘威的脾氣,聊天內容全圍繞俞銘展開。
“俞銘上課總是偷偷睡覺,我們班同學都叫他睡神。”
“比人聽音樂都是安神的,俞銘一聽音樂就坐不住,所以我們每次想整他就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放音樂。“
“俞銘沒有和我們提過北京的朋友,唯獨提過你。說你手工藝恨厲害,還用木頭雕了個手把件送他。”
“……”
夏弘威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兒興致之火,就被最後一句話給撲滅了。
空氣迅速凍結成冰。
拍馬屁的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沒拍對地方,急忙住嘴,悶頭扒飯。
夏弘威起身:“你們先吃,我去抽根煙。”說罷轉身進了衛生間。
沒一會兒,俞銘也跟了進去。
“飯菜不合胃口啊?”
夏弘威背對著俞銘抽煙,聽到這話,立刻掐滅煙頭,轉身將俞銘推搡到牆角,眉宇間盡是凶悍之色。
“提他都不提我?恩?”
俞銘淡淡回道:“這點兒小醋你都吃?”
夏弘威聽到這話更氣了,直接把手伸進俞銘褲子裡,懲罰性的在他屁股最軟的那塊肉上狠狠掐攥了一把。
“以後你再惦記他,我把你嚼了。”
俞銘吃痛,惱恨地在夏弘威肚子上打了一拳。
夏弘威拽住他欲撤離的手,戲謔道:“小拳頭還挺硬。”
“鬆手。”俞銘說。
夏弘威偏偏拽著。
“我得回去吃飯了。”
“我也回去吃飯,拉著你不是正好麼?”
俞銘一副接受無能的表情:“那麼多人看著呢?”
“看著又怎麼了?你不是早就挑明了麼?”
“可……”
夏弘威不等俞銘說完,直接強行拉著他走了出去。
包廂內先是一陣死寂,接著便發出一陣起哄聲。
夏弘威終於當眾露出第一個笑容。
不過,回到家之後的處境就沒那麼樂觀了。
俞銘還未給父母介紹,二老的臉色就凝重下來。結果真如夏弘威所說,其實二老心裡什麼都明白,只是一直憋著而已。
整整一個下午,俞銘的父親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像絲毫沒有見到自己兒子的喜悅。而俞銘的母親也一直唉聲嘆氣,整個家中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晚上,俞銘瞧俞父的房門。
“爸,該吃飯了。”
俞父低沉的嗓音從裡面傳來:“你們吃吧,我不餓了。”
俞銘沒有勉強他。
俞母剛吃了一口飯,也一聲嘆息,撂下筷子去了客廳。
整個餐廳就剩下俞銘和夏弘威兩個人,還有滿滿的一桌未動的菜餚。這些都是俞母禽獸做的,即使兒子帶了一個致命的打擊給她,她也沒忘備上他最愛吃的幾道菜。
俞銘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他倒寧願父母打他罵他,也不願意看著二老這樣默默的隱忍傷心道。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每次自己採取冷暴力的時候,夏弘威是什麼滋味了。
臨睡前,俞母才開口朝夏弘威說了第一句話。
“你的房間,我已經為你訂好了。”
俞銘試探地和俞母商量:“媽,家裡這麼多房間,就別讓他住酒店了吧?”
俞母沒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俞銘看到母親穿戴整齊地從臥室走出來,像是要出門的架勢。
“媽,您這麼晚了還去哪兒?”
俞母沒說話。
俞銘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俞母。
“媽,您要出去住?”
俞母雖然沒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默認。
俞銘一瞬間心如刀割。
“媽,您就這麼容不下他麼?”
俞母還未開口,俞父便從房間推門而出,替她還了這一句。
“不是容不下,是根本見不得。”
俞銘僵愣在那兒一句話說不出來。
夏弘威大小活在別人的討好和追捧中,那受過這種羞辱,當即抬腿要走人。
“你不能走!”俞銘突然拽住了他。
俞銘的父母大抵也沒想過兒子會這麼做,他們所想的是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俞銘和夏弘威一起出去住,沒想到俞銘居然會忤逆到這個份上。
“你今天晚上必須者在這,這裡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男人,你必須留在這兒!”俞銘響噹噹的口吻。
不要說俞銘的父母了,連夏弘威都沒料到俞銘會說出這種話。
俞父一句話沒再多說,只是看了俞銘一眼。但是這一眼的殺傷力,足以讓俞銘刻骨銘心一輩子。
知道俞父和俞母並肩走出家門,俞銘的腳也沒移動分毫。
不過沒了嘆息聲的家裡,依舊處處透著一股悲涼的味道。
俞銘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我爸媽腿腳不好吹不得夜風……”
夏弘威火大:“剛才態度那麼硬,現在又說這種話,是故意讓我聽的麼?是怪我讓你這個兒子難做了?還是怪我非要回家看你父母的臉色?你要不願意,你就別這麼幹,沒人強迫你,我也用不著你證明什麼……”
夏弘威嚷嚷了半天俞銘也沒反應,再扭頭一一瞧,瞬間僵愣在原地。
俞銘的臉上滿是淚水。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夏弘威的面哭。
夏弘威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把勾起俞銘的脖子攬入懷中。
“銘兒,別哭了,我說的都是氣話,我就是心疼你,怕你難受……別哭了,聽見沒?明天我就去找你爸媽,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把他們接回來……”
漸漸地,俞銘停止了哭泣。
夏弘威見他情緒好了一點兒,又開始逗弄他:“平時死倔死掘的,今天還捨得對我哭了?”
俞銘冷著臉不理他。
夏弘威啞然失笑,又安撫性的派則俞銘的後背,說:“睡覺吧。”
也不知道是夏弘威拍打的節奏剛合俞銘的意,還是一路上太過奔波勞累,俞銘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夏弘威卻在他睡著之後下了床,悄悄出了房間。
不出所料,俞銘的父母根本沒有出去住,而是就坐在樓下的長椅上喝著夜風。
果然什麼樣的爹媽養出什麼樣的兒子,這股倔勁兒還真是拜二老所賜。
夏弘威走到他們身邊站定。
二老看都沒看他一眼。
夏弘威也一句沒動,他知道對付這種人說再多都沒有用。所以直接弓下身,將俞母駝到背上便走。
“唉?你這是乾什麼?”
夏弘威沒回到,直接將俞母背回了加重,轉而又去樓下,用同樣的霸道方式將俞父也“押送”回了家中。
接著,更讓俞母想不到的是,夏弘威打來一盆熱水,不容分說地脫去俞母的褲子,將她的腳按了進去。
雖然方式粗莽唐突,但是對於俞母這種被寒風吹僵了的老寒腿來說,被熱水這樣一浸潤當真是極舒服的。
夏弘威還親手搓了起來。
俞母趕忙阻攔:“我自己來就行了。”
但是夏弘威又把她的手打了回去,自顧自地幫俞母揉搓起來。
俞母不光腳被燙紅了,連帶著臉都紅了。雖說是長輩但也男女有別,況且還是個不認識的人,尤其這個人還長得……這麼帥,能自在麼?
其實這麼多年來,俞母已經對夏弘威很是了解。知道他出身名門,家財萬貫,但是她怎麼都沒料到,夏弘威的外在條件竟也如此出眾。
在見到他之前,俞母對這段感情的定義就是權色交易,他覺得夏弘威無非就是看中了自家兒子的色相。
然而見到之後,這種想法徹底顛覆了。
之前她是想不通兒子為什麼會屈服於權勢和金錢選擇這個人在一起?現在她更不明白的是夏弘威怎麼會選擇自己的兒子?
但是夏弘威並沒有給俞母這個詢問的機會,便轉而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第二天,俞銘醒來看到二老都在客廳,頓時眼睛一亮。
“我爸媽怎麼都回來了?”
夏弘威這才從床上坐起來,衣服慵懶的口吻說:“誰知道?估計是自己想通了唄,總不能讓一個外人霸占著房子。”
雖然夏弘威這麼解釋,但俞銘還是難掩感動之色。自覺得是父母遷就他,編就昨晚的強硬態度去和二老道歉了。
有了一宿的心情平復,加之夏弘威的照顧和兒子的致歉,二老的情緒果斷較前一天強了不少。
其後的幾天,夏弘威一直用這樣的方式對俞銘的父母施行感情綁架,讓二老被迫享受
著夏父夏母都沒享受過的待遇。而且都是背地裡進行,從未讓俞銘知道。俞銘總以為父母態度漸變是體諒兒子的表現,對父母也越發孝順。弄得俞銘父母急不得惱不得,最後實在繃不住了便和夏弘威攤牌了。
“從我兒子入圈開始,我們就沒有求過他能走一條循規蹈矩的路。但他至少要有一段順遂的感情,有一個安慰的人生。日後我們二老走了,心裡也能踏實啊。”
夏弘威說:“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順遂,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有安穩的人生。”
“你怎麼就能保證?”俞父語氣不善。
夏弘威語氣更不善:“因為他和別人在一起肯定不能順遂安慰。”
俞父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俞母還算淡定,有對夏弘威說:“你現在敢說這種話是因為你年輕,你有衝動的資本。等日後這段感情淡了,你們沒有任何保障,還要承受著各種壓力,到時候還能這樣信誓旦旦地保證麼?”
夏弘威說:“真到了那一天,你會是你兒子先離開我,而不是我先離開他。”
“怎麼……”
夏弘威直言不諱地說:“您兒子稍微開點竅就會選擇我,但是我若是還有一丁點兒退路,就不會選擇他。”
這話雖然說得狂妄自大,但卻讓俞銘父母沒有任何反駁之力。確實,以夏弘威的條件,達官顯貴家的女子隨便挑,沒一個不樂意的。他選擇俞銘的難度,要比俞銘選擇他的難度大得多。
若不是真愛,他也不會這麼多年屈尊紆貴,委曲求全。
“所以,你讓他離開還有一線生機,讓我離開他,沒可能。”
“讓我離開他也沒可能。”
夏弘威的話剛說到一半,俞銘就闖進來接了下句。
俞父氣得差點兒吐血:“我看你們這次是存心折我們老兩口的壽來了。”
俞銘滿含慚愧的口吻說:“爸,您最了解我了,您知道我是那種認准了一條路就會走到死的人。我的掙扎和猶豫,在我選擇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
俞父想說什麽沒說出來。
“那你的父母呢?你有想過你們父母麼?”俞母又問夏弘威。 “即使我們拿你沒轍,你的父母又怎麼可能妥協?”
“他們已經妥協了。”夏弘威說。
俞母和俞父相視一眼,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在他們眼裡,名門望族的夏家應該更不能接受這種關係。
“所以,我連他們都擺平了,擺平你們自然不在話下。盡然早晚都是一個妥協,何不現在就和和氣氣的?”夏弘威說。
“你……”
俞銘又說:“爸、媽,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麽。我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尊嚴為何物了。我循規蹈矩的時候,就沒有流言蜚語了嗎?我本本分分的時候,他們就沒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嗎?我爲什麽要為別人而活?”
俞父俞母全都沉默了。
兒子入圈這麼多年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夏弘威突然開口。
“我可以陪他過來和你們一起生活。”
此言一出,不要說俞銘的父母,連俞銘本人都愣住了。
來上海?這是入贅還是下嫁?
不管是什麽,兒女常伴身側對於老人而言已是極大的誘惑,尤其是對於自入圈來見到兒子次數屈指可數的俞父俞母。
“餵,你社麼意思?來這邊我的工作怎麼辦?”俞銘小聲問夏弘威。
夏弘威想也不想便回道:“辭了。”
“辭了?說的容易,我現在的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上進?”
俞銘語塞:“我一直……”
“你是捨不得韓東吧?”夏弘威打斷他。
俞銘一臉黑線:“都啥時候了你還扯這檔子事?”
“……”
“行了。”俞母也打斷他們,“我們還沒同意呢。”
儘管如此,看得出俞母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動搖。畢竟兒子回家的這幾天,是俞父俞母這些年最滿足的日子了。況且有兒子在身邊,他們對這份感情的顧慮也會少一些,總比每天各種猜疑和提心吊膽要強。
說得直白一點,幾遍俞父俞母不同意,強制拆散了他們。日後回到北京再勾搭到一起,也是二老奈何不了的事。
總歸這份坦誠,和夏弘威對俞銘的真心,是二老看在眼裡的。
晚上睡覺前,俞銘朝夏弘威問:“你說我父母會同意嗎?”
“肯定同意。”
“爲什麽?”
夏弘威在俞銘臉頰上擰了一下:“有這個大寶貝兒在身邊,誰不樂意?”
俞銘冷眼以對“也不知道那個人說選擇我比我選擇他難多了,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怎麼著?”
夏弘威哈哈大笑,一把將小麵攤摟入懷中:“我是太看得起你了好麼?”
俞銘哼了一聲,雖然臉上不服,但心裡還是很滿足的。尤其夏弘威的那句願意爲了俞銘來上海,讓他很是觸動。
“嘿,咱幾天沒睡在一起了?”俞銘問。
夏弘威故意裝傻:“咱不是天天睡在一起麼?”
很快,俞銘的舌頭滑行到了×林深處,逼近那塊禁地。
這件事俞銘為夏弘威做過無數次,但是主動且心甘情願的,這是第一次。
俞銘將那根拎起,入口前還瞄了夏弘威一眼,確定他眼罩還在,才放心地伸出舌頭,自根部蜿蜒直上。
夏弘威瞬間發出難耐的粗喘。
俞銘像是受了鼓勵般,舌頭停留在頂端,在中央的溝壑處掃蕩一圈,爽得夏弘威那話兒暴脹。
“寶貝兒,吃兩口。”夏弘威說。
俞銘將碩大的硬物吞入口中,以前一直覺得這個過程自己沒有任何享受可言。但是現在感受它在嘴裡慢慢膨脹、硬挺,想像著它翻雲覆雨時的威架勢,自己竟有种血脈賁張的感覺。
而此時,夏弘威已經撬開了眼罩,縱情欣賞著俞銘心甘情願地取悅自己。
臉俞銘都沒有註意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出格,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這一切已經被夏弘威收錄進了手機。
“唉!你幹什麼呢?”俞銘急忙去奪手機。
夏弘威手一躲俞銘便撲了個空。 “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一次口爆,我怎麼能不好好珍藏?”
“你給我刪了。”俞銘著急。
夏弘威卻翻身將俞銘壓在身下,抬起他的兩條腿朝胸口按去,一般人壓倒胸前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以俞銘的柔韌性,膝蓋壓到床單、屁股壓到眼前毫不費勁。
於是,真真是在俞銘的眼皮底下,夏弘威伸出舌頭在溝壑中心肆虐。
“啊······”
強有力的視覺刺激加上極致的肉體歡愉逼得俞銘劇烈呻吟,薅扯著夏弘威的頭髮掙扎求饒。
“受不了?”夏弘威問。
俞銘點點頭。
夏弘威剛要給俞銘擴張,俞銘就把他推開了:“不麻煩你,我自己來。”
“喲,今天怎麼這麼爺們儿?”
“滾!”
俞銘話雖然說得硬氣,但還是把夏弘威的眼罩上了。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偷看,結果手剛伸到後面,夏弘威就把眼罩扯了下來。
“你給我戴上!”俞銘撲過去再度給夏弘威遮上。
結果剛要下手,夏弘威又給扯了下來。
俞銘一氣之下要不擴張直接坐下去,雖然夏弘威比他還急,但還是阻止了。
“別介,疼。”
最後還是夏弘威親自動的手。
“我記得以前你經常不擴張就直接上。”俞銘突然提起。
夏弘威心裡微微一顫,但仍然嘴硬地說:“我有麼?”
“哼······”俞銘別過臉。
夏弘威又把他的臉轉過來強吻了上去,換做以前早就提槍上陣了,現在還在耳旁柔情廝磨:“是我操你還是你自己動?”
俞銘說:“我自己。”
夏弘威躺下來,享受這幾百年都碰不上的待遇。
俞銘慢慢地坐了上去,雖然經過充分擴張,但是完全納入這種龐然大物還是費了一番功夫。
“唔······”
換過來之後,俞銘開始晃動自己的腰身。
一開始主要以疼脹為主,俞銘還能勉強穩住情緒。後來酥癢感漸漸來襲,俞銘越發把持不住,終於再一次摩擦中蹭到了那點,忍不住呻吟出聲。
“爽麼?”夏弘威問。
自打在電話裡聽到俞銘說“和他做就從來沒爽過”之後,夏弘威每次幹這事都要問。
“舒服······”俞銘哼道。
“舒服就動快點兒。”夏弘威說。
俞銘這麼多年的舞蹈底子,人雖單薄但是腰力很強,扭動起來特別帶感。尤其是那張面癱臉,露出與平日大相徑庭的淫蕩表情,有種勾魂攝魄的反差萌。
“你說我要是把你現在這幅模樣曝光到網上,是不是再也沒有人會質疑你的演技了?”夏弘威果然又擺弄起手機。
“別拍了······”俞銘哀求。
夏弘威不聽。
俞銘一氣之下轉過了過去,背朝著夏弘威動。
結果夏弘威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放倒在自己懷中,後背貼著自己的胸口。兩隻手將俞銘的腿分壓兩側,劈成一字,深埋其中的大鳥開始暴動,狠狠朝上面頂撞而去。
“啊啊啊······”
俞銘自食其力終究比不上夏弘威的力道,快感似連環炮一般在身體各種流竄,爽得他大聲哭叫,挺得筆直的分身在手機鏡頭的窺視下噴發出淫蕩的白灼。
“瞧瞧······”夏弘威自然免不了要和俞銘分享一下。
俞銘一把打掉手機:“滾。”
夏弘威狠狠在其脆弱之點上頂了一下:“你罵我是不是?”
俞銘嗚咽一聲,緊咬著牙關。
“還罵不罵我了?嗯?還罵不罵了······”夏弘威一邊問著一邊粗暴地律動起來。
“不了······不了······啊啊啊······別那麼大勁兒······”
“為什麼不讓使勁?你那很敏感是不是?最怕捅是不是?”夏弘威越是這麼問越重重地往那點上撞擊。
俞銘的意志瞬間被攻陷,一邊劇烈呻吟一邊開啟小電臀模式迎合夏弘威。夏弘威最受不了俞銘這個,一瞬間如野獸附身,掐住俞銘的腰身狂操起來。
“呃······呃······”
兩個擁抱的身軀一起顫抖,呻吟伴隨著悶吼交疊出性感又甜蜜的音符······
這一晚不知做了多少次,其中有兩次還是俞銘主動要求的。他的身體被夏弘威調教得分外敏感,以前一睡起來就像豬似的,打都打不醒。現在夏弘威的手一伸過去,很快他就會自己貼上來。
最後一次做的時候天都亮了,釋放後的夏弘威趴在俞銘身上粗聲喘息,意猶未盡地說著粗魯有甜蜜的床底私語。
“噓······”俞銘一臉警戒。 “我爸媽起床了,我聽見腳步聲了。”
正說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敲門聲竟然想起來了。
“起來吃早飯了。”俞父的聲音。
這是自夏弘威來這之後,二老第一次敲門正視他們的存在。
俞銘驚訝地看了夏弘威一眼,夏弘威眉眼間淨是笑意,俞銘看著看著也笑了,逮住夏弘威的臉親了一口又鑽回被窩。
“你先起我在瞇一會兒。”
夏弘威覺得他人生的春天在這個小家再次來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