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的那些情敵們 喬川 自著 16
宗兒待在他的肚子裡似乎很舒服,舒服得快十個月了還不願出來。
他也不急,肚子越來越大,也照樣過得逍遙。
吃照吃,喝照喝,睡照睡,做照做。
最急的人,除了我還是我。
我等著看宗兒的第一眼,等著聽宗兒的第一聲啼哭,等著教宗兒邁出第一步,等著聽宗兒叫我一聲“父親”。
他說我有戀兒情節,我說他有戀弟怪癖。
他不服氣,我便從櫃子裡抖出他那些收集的可惡的尿布,拿出剪子,要知道我忍這些尿布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頓時哇哇大叫,任由我上下其手,也要奪回我舉在高處的尿布。
他本與我相差沒有多少,站在近處比較甚至比我還要高上一些,可是現在他已是大腹便便,想完全直起腰都很是艱難。
看著他現在踮著腳,伸長了胳膊和脖子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像極了真兒最喜歡的那隻金黃大狗。
你快點給我!
你自己來拿便是,來啊!
邊說邊將胳膊伸得更高,他整個人都快扒在了我身上,眼巴巴的看著我手中的尿布。
那樣的表情真是讓我又好氣又好笑。
如果給他安上兩隻耳朵,栓上一條尾巴,再讓他伸出舌頭,定是只討食的笨狗!
或者給他安上小白兔的長耳朵,也與那笨得無可救藥的笨兔子決無二樣。
想到這,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八成露出的笑容有些詭異,硬生生的讓他露出了戒備的眼神,雖是還看著尿布,身體卻從我身上彈開。
你、你要幹嘛?!
不干嘛~
可是你笑得好可怕……
怎麼會呢,笨兔子~
不許叫我笨兔子!
好、好!我的小白兔一點也不笨~
我的笑容揚得更大,接著說道,我的小白兔一點也不笨,只是有點傻而已,傻得可愛~
他的臉意料之中的在瞬間漲得通紅,去看他的耳朵,更是紅得近乎透明。
心口頓時像是被爪子撓著,癢癢的。
又漲又滿。
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耳朵,用指腹細細摩挲,那樣熾烈的熱度幾乎快把我灼傷。
他撇過臉躲了躲,卻還是任由我攬住他的後腰,一點一點的撫摸著他的耳廓。
成成,最近你是不是很無聊?
怎麼?
他長而彎翹的睫毛抖了抖,黑漆漆的眸子望向了我。
忍不住的在他的眼睛上親了親,越親越捨不得離開,又啃了啃他的鼻子,在他的鼻子上留下個齒印,最後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然後戀戀不捨的放開。
我們改天來玩些好玩的事情,怎麼樣?
好玩的事情?
嗯,非常好玩的事情,成成你要不要玩?
……我想想……
有好吃的,好喝的,那天還可以不用批奏章。
那好吧!
果然是只容易上鉤的笨兔子!
我拍了拍的他的腦袋,看來這幾天得叫人趕緊準備狗耳朵狗尾巴兔子耳朵兔子尾巴,現在只要稍稍在腦子裡幻想下那樣的風情,我便快要像那些沒有定力的悲哀的男人一樣化身為狼,將他撲下。
番外 我的那些情敵們 喬川 自著 17
讓他扮成小狗、小兔的想法沒想到等到實現已是將近一年之後。
狗耳朵狗尾巴還沒做好,他便在半夜扯著我的頭髮說肚子疼,待我點上燈才發現他已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濕透。
為他為什麼不早說,他卻說本想忍忍怕吵著我睡覺。
這分明是分娩前的陣痛,明明生產過一次的他竟完全不知,讓我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看著他認真的說著怕吵醒我的話時,喉嚨竟開始痠痛,幾乎逼上了眼眶。
後宮頓時手忙腳亂,太醫院嚴陣以待,他卻不許任何人進他的寢宮。
他不願其他人看見他的身體,我也不願。
於是將他的上身綁在了床上,一切都由我一人動手。
那時那景,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真兒出生時,只不過,人猶在,物事已非。
宗兒的出生讓皇宮後院頓時添了幾分喜慶和熱鬧,連真兒都不再到處惹事,常常守在搖床前看著自己的弟弟。
宗兒乍一看像他,可是待宗兒三四個月後眉眼長開,卻是像極了我。
宗兒不愛笑,也不怎麼哭,只是常常用黑漆漆的眼睛茫然而好奇的看著四周,小鼻子小嘴巴肉嘟嘟的,非常可愛。
這可樂壞了他,每日“吉吉”的叫著不停,還對著搖床裡的宗兒做著各種鬼臉。
他哪裡是想要逗笑宗兒,沒把宗兒嚇哭那是宗兒天性勇敢。
生產完體虛,我嚴格控制著他的行動。
每日把他當豬養,各種補品食材都往他嘴裡灌,未避免他連近年來好吃懶做剩下的那僅有的一點才智都消失,不再幫他批閱奏摺。
於是常常出現這樣的對話──
一個時辰之內把這些奏摺批完!
我想吃肉丸子……
不批完不給吃!
你、你後宮干政,還虐待……
我的確就是干政加虐待,皇上你對臣妾有意見?
沒、沒有……
那就快批!
可是我餓……
你不是剛剛才吃完綠豆糕麼?!
可是綠豆糕裡又沒有肉!
你是豬啊!
那你就是豬的老婆……
看,我家的小白兔如今已經會還嘴了,多厲害。
惡狠狠的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後對他笑了笑,從櫃子裡翻出東西,擺在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狗耳朵,狗尾巴,和狗掌,還有兔子白色的長耳朵,短尾巴。
外加長鏈子一根,項圈一個,大鈴鐺一隻,大紅綢緞一條。
他驚慌失措的向後退,直到退到了床角,臉上卻泛出紅暈。
為了讓他養身體,我耐著性子近一年沒有碰他,偶爾只是互相用嘴解決,即使他主動求歡也告誡自己一切以他的身體為重。
如今只是擺上這些東西,便讓他情動,簡直沒有比這更讓我興奮的了。
笨兔子,自己過來還是要我把你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