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發背靠背戰鬥

兩人分工合作明確後，威力大增。

　庫諾不必去考慮能否擊中敵對戰艇的能源核，他只要專心地分析此時的局面，避免會發生的危險，巧妙地接近敵人，以最快速最有優勢的路線沖回星球。

　面對這漫天飛來的炮彈，庫諾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經過最後一戰的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直接控制能源的輸出，挺進三分，滑翔六分，衝刺，看見了！

　“克倫威斯！”

　“小意思。”克倫威斯手快速地在操作臺上滑動，炮彈標識飛出，像燦爛的煙花，精准地落入和平號的能源核的位置上。

　同一時間，庫諾握緊操作杆，直拉，俯衝向下，一個翻轉，瞬間離開爆破範圍。

　庫諾對著即時通迅喊道：“就是現在，力威克，帶人沖過去。”

　話音一落，克倫威斯默契地按下攻擊鍵。

　“嘭——”

　被標識的和平號，一架一架在同一時間爆裂而開，熱浪像海潮般一波一波襲來。

　力威克帶領的存活的其餘10名同伴沖出紅色的海洋，帶著火苗，突破圍堵，進入星球，而庫諾與克倫威斯斷後，承載最大的攻擊。

　“庫諾……星球……”力威克震驚的聲音傳來。

　“什麼情況？”庫諾分神，手一頓，幸好克倫威斯急時補救，不然，他們就要葬生在炮彈之中。

　力威克避開攻擊而來的炮彈，焦急地說：“星球裡一片混亂，已經和援軍匯合，但是，只來了兩個中隊，尼亞國的反叛軍現在估計也□無術。”

　“意料之中，休伯特還算厚道。”克倫威斯一刻不停地向外發射炮彈，“力威克，你帶領援軍立即前往監獄打開缺口，我和庫諾隨後就到。”

　庫諾對此完全贊同，他全神貫注地分析出敵方進攻的軌道，抓住任何一點間隙，直接往星球的方向沖了出去，速度之快，帶著殘影從敵軍中殺出。

　和平號裡的敵人緊追其上，對庫諾他們緊追不捨，這是他們接收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違背的命令。

　隱隱約約能看見建立在海面上的建築，衝開雲霧，追擊而來的和平號突然被迎面而來的炮火一轟到底，庫諾他們駕駛的戰艇早已消失不見。

　“廢物！廢物！”羅納兇狠地一拳砸在傳遞過來的資訊屏上。

　那群沒用的廢物竟然讓克倫威斯進入星球，死不足惜！羅納眼神冰冷，仿佛戰死的不是他的手下，他殘忍地笑著：“啟動後備計畫，佈雷，你帶著分派給你的人前往星球，要做什麼？”

　佈雷面無表情地說：“一個不留。”

　“以最快的速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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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諾聽從克倫威斯的指出的路線，一路潛行到監獄，令他奇怪的是，克倫威斯指出的這些道路只有受政府保護正在撤往安全區的群眾，敵軍一個都沒出現。

　就好像……克倫威斯早就設計好一樣，庫諾自然而然也這樣問了出來。

　克倫威斯笑了，偏偏一個字都不吐露。

　耳邊不斷傳來炮火的轟鳴聲，以及孩童的哭叫，庫諾知道，這就是他曾經經歷過的戰爭，只是，此刻在他身邊的不是戰友，而是克倫威斯。

　他側頭看向外面，大海不再平靜，它被戰火所波及，在它身體裡漂浮著戰艇的殘渣，流淌著人類的鮮血……

　“它會恢復平靜的。”克倫威斯一眼就把庫諾給看穿。

　但是，他也拿捏不准以後的走向。

　現在的一切都按計劃中的一樣，挑釁宣言一放出，相當於接管了‘中立方’的羅納就成了首要攻擊對象，羅納安排在兩國的‘武器’因為有名單直接清理乾淨，敵我終於能夠分明。

　如果能一直按計劃行事他有自信讓羅納再無翻身的可能，只是，庫諾說的那個未來……

　克倫威斯唯一擔心的就是妮蒂亞……

　“到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庫諾去想克倫威斯那話的意思，他駕駛著雙人戰艇圍著監獄來回轉了三圈，才騰然想起。

　監獄是單獨建立在海上的，進出的路只有一條，他們只能下戰艇到地面上，重新找路。

　庫諾正要打開地形圖，克倫威斯卻搶過主導權，直接將監獄的結構圖放映出來，一邊研究一邊說：“庫諾，繼續轉。”

　“你想做什麼？進入監獄裡的路只有一條。”庫諾問道。

　克倫威斯挑挑眉：“力威克不是在那條路上嗎，我們何必參一腳。”

　難道……庫諾瞪大眼睛，他相信羅納並不笨，進入監獄的路上一定佈滿了敵人，那克倫威斯做的那些不就是故意讓力威克帶著援軍去吸引敵方最大的火力嗎。

　“誒，停停停！”克倫威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庫諾乖乖停下，他倒要看看克倫威斯用什麼方法進入監獄。

　只見克倫威斯又仔細研究了下監獄的結構圖，嘴裡小聲嘟嚷了幾句，手突然動了起來，以庫諾看不清的速度在操作臺上移動，待庫諾反應過來，克倫威斯竟然按下了攻擊鍵。

　一顆小型炮彈以最快的速度朝監獄射去！

　“嘭——”

　“轟隆隆——”

　高聳的監獄轟然倒下，濺起幾丈高的海浪。

　庫諾在這一刻心死了，他大吼：“克倫威斯！你搞什麼，將軍他們還在那裡！”

　克倫威斯卻輕輕拍拍庫諾的頭：“相信我，下去。”

　庫諾疑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駕駛著雙人戰艇接近還剩下一半的監獄，近了，近了，庫諾看見了，那是……

　將軍，康拉……還有，戰友，以及……敵人……

　其它人也看見了庫諾的雙人戰艇，全身潔白，就這樣大刺刺地闖入他們的視線，是敵人的戰艇，和平號，可是……這戰艇裡並沒有那對羽翼。

　他們相互攙扶，在炮彈的餘波中站起來，集合成一團，警惕地盯著靠近的戰艇。

　戰艇快接近地面了，全部人神經崩緊。

　未停落的戰艇突然打開了駕駛倉，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人從裡面一躍而下，朝他們沖去！

　敵人，一個人，沒有武器，肉博，可以取勝！

　可是待人走近……

　“庫諾！”其中的莫姆第一個大聲喊出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

　他以為再也看不見庫諾了，他以為，他那份感情再也不會有出口，可現在，庫諾從天而降，來救他，就像多年前一樣，將他拉出黑暗。

　其它人這時也發現，穿著白色風衣的人是庫諾。

　被自家人認出縱然是好事，但是，同樣受到迷惑的敵人也識別出庫諾和他們不是一個陣營。

　瞬間，羅納的手下舉起手中的鐳射槍，指向彙聚在一起，剛嘗到喜悅的人群，只需領隊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被槍擊。

　庫諾這邊一致統一地轉身。

　庫諾個子小，被擋在後面，他慢慢移到康拉與麥爾肯身後，小聲地問他們的狀況，兩座大冰山都表示很好，沒有受傷。

　庫諾這才安下心來，這一安下心來，他就發現……有一道特別灼熱的視線死死地盯著他，他只覺得後背發涼，‘熱’得冒汗，他僵硬地側臉望過去，和莫姆的視線撞到一起。

　庫諾欲哭無淚，他和莫姆分開了挺長一段時間了，莫姆崇拜他的熱情怎麼一點都沒減，庫諾小心翼翼地朝莫姆擺擺手，示意莫姆別盯著他看。

　啊，庫諾在向我打招呼！在讓我過去！

　就算在這危險的處境莫姆也能露出開心的笑容，他認真地點頭，不動聲色地往庫諾的方向移。

　庫諾撓撓頭，認為莫姆同意了，便不再管莫姆稍稍踮腳朝敵人的方向望去，這一望，將他直接打入寒冷的冰洞。

　“哈樂德……”庫諾喃喃地喊出這個久久都不曾提起的名字。

　“對，是他，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不僅和我們成了敵人，還裝作一點都不認識我們的樣子。”由於在康拉與麥爾肯將軍身後，莫姆只能將聲音壓得很低，可那濃濃的譏諷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庫諾不由地皺眉，沒應話，只是看著哈樂德滿腦子全是的疑惑。

　哈樂德怎麼會加入羅納的陣營？為什麼那令其驕傲的金髮會被剔光，成了一個光頭？為什麼臉上會深深的‘X’形傷痕？

　那個帥氣而瀟灑的哈樂德被毀了……

　以及那‘不認識’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像佈雷一樣？

　庫諾急於知道這一切，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克倫威斯，但是，克倫威斯不知道在做什麼，現在都沒有從戰艇裡出來！

　他真想跑過去把克倫威斯揪出來，可是，眼前的那一大把的鐳射槍……

　說曹操，曹操就到。

　克倫威斯優雅地從雙人戰艇中出來，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像在飯後散步般，邊看邊問：“麥爾肯，第一次進監獄感覺如何？”

　“武器。”麥爾肯冷冰冰地說。

　他們手裡沒有武器，完全沒有勝算。

　“沒有。”克倫威斯笑道，“有人送上門，何必再帶？”

　他說著，如一陣旋風般朝敵對方襲去，敵人在他的手中倒下，沒有尖叫，就好像他們從始至終都是死人一般，克倫威斯對此毫不在意，但是，當他來到成為光頭的哈樂德面前時卻頓了下。

　嘖嘖，好好的一張臉就這樣沒了，羅納品位真奇特。

　克倫威斯像沒事人一樣撥撥哈樂德的槍：“會開嗎？”

　“克倫威斯！”庫諾得得膽戰心驚，不由地驚喊出聲，生怕哈樂德真得把克倫威斯給斃了。

　這一聲驚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庫諾身上。

　麥爾肯和康拉交換了個眼神，對庫諾和克倫威斯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最過吃驚的是麥爾肯，他和克倫威斯打過不少交道，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克倫威斯的名字，剛剛也只是因為那欠扁的口吻才知道是同一個人。

　他吃驚於克倫威斯的年輕，也吃驚於庫諾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取得克倫威斯的信任。

　麥爾肯縱然心思百轉千回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給康拉做了個手勢。

　不愧是父子，康拉立即明白其深意，現在敵方只有哈樂德一人，並不足俱，但也不能放鬆警惕。

　康拉指揮手下將地上的鐳射槍拿起，一步一步退到靠海的邊沿，與哈樂德拉開距離。

　庫諾也被莫姆強行往後退，庫諾搖頭，喊道：“克倫威斯，過來，我們走！”

　“呵呵……”克倫威斯低笑，他轉過身，側開位置，將哈樂德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命令，他是不會開……”

　“磁！”

　槍……

　那是鐳射槍特有的聲音，攻擊顯示物件是麥爾肯。

　“將軍！”“父親！”

　康拉與庫諾大喊，同時往麥爾肯的方向沖去，其它隊員一致將槍口對準了哈樂德！卻因哈樂德扭曲掙扎的身軀遲遲沒有動手。

　佈雷！你背叛我！

　克倫威斯怒意噴湧而出，驟然以平生最快地速度往麥爾肯的方向沖。

　那是庫諾重要的人，不能死！

　庫諾！危險！不能去！

　莫姆想也不想直接往庫諾身上撲去，庫諾被撲倒在地，掙扎著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麥爾肯……

　撲嗵……

　千均一發之際，克倫威斯突然竄出，兩人翻滾在地，險些掉入海底。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莫姆的力氣也弱了下來，庫諾頭也不回去將莫姆推開，緊張地跑過去，跪坐在兩人身邊：“克倫威斯？將軍？”

　康拉小心地將躺在克倫威斯身上的麥爾肯扶起來，一聲一聲地喊著‘父親’。

　麥爾肯只覺得眼前暈乎乎的，他喘著氣，恨自己這身體已經年老而不中用，剛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打算，沒想到一股風而過……風？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邊還躺著個人，這模樣是……克倫威斯……

　那個自私自利，只顧利益的人竟然會救自己，麥爾肯一生中極少露出吃驚的表情，這次極為明顯。

　“克倫威斯！克倫威斯！克倫威斯……”庫諾咬著下唇，反反復複地喊著這一個名字，上下檢查克倫威斯身上的傷口，他的右手臂被鐳射子彈穿過，流滿了鮮血，其它地方倒沒什麼問題。

　可是，克倫威斯那體質，被槍射中手臂也不可能會死，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醒過來。

　庫諾伸手，輕輕觸碰克倫威斯的臉，一點一點往下摸，手突然一頓，抬起一看，血……在耳邊後面……

　克倫威斯！

　庫諾急急忙忙將克倫威斯的頭抬起，地上有一個大概有十五釐米高的呈三角形的帶血的尖銳石頭，在它周圍已經有一灘血跡，庫諾顫抖地將手伸向克倫威斯的後腦勺，溫熱……血……很多……很多血……

　“克，克，克倫威，斯……”

　頭……克倫威斯你告訴我，頭破了，也能動癒合嗎？

　“庫諾，交給我。”康拉板著臉命令庫諾。

　庫諾迷茫地抬頭，眼裡蓄滿淚水：“康拉，我該做什麼？”

　“相信我們。”麥爾肯拍拍庫諾的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柔和，“外面還有大批的敵人，不能帶他亂來，不過沒關係，他都計畫好了，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讓他撐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他不會有事？”

　“對，不會。”

　庫諾這才輕輕將克倫威斯交給康拉，呆愣愣地看著康拉熟練地將自己的撕開衣服給克倫威斯的頭部，手部做簡單的包紮。

　周圍的風景變模糊，耳朵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庫諾唯一能清晰看見的只有緊閉雙眼的克倫威斯，他只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克倫威斯，卻沒想到自己喜歡克倫威斯到了沒他就不行的程度。

　受傷的克倫威斯，庫諾不是沒見過。

　那次被炸的還是他包紮的，可是，這次，庫諾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他不知道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身體似有千斤重，什麼做不了……

　如果克倫威斯沒有去救……不，不對，都是因為哈樂德，是哈樂德！

　為什麼？前世奪我所有，這世又要奪我所有！

　不可原諒！

　庫諾搖搖晃晃站起身，垂著頭，一步一步走向哈樂德。

　“庫諾……不要過去，很危……”莫姆話突然哽在喉嚨裡，他被庫諾兇狠的眼神所嚇到。

　要被庫諾厭惡了……這是莫姆唯一的感受。

　他醋意翻騰，惡狠狠地瞪著不醒人世的克倫威斯，恨意頓生，全是這個人的錯，他一定是故意去救麥爾肯將軍以博得庫諾的關注。

　噁心！

　從見到克倫威斯和庫諾在同一架戰艇裡下來開始，莫姆就感受到了危機，因為從那一刻起，庫諾就沒看他一眼，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就這麼死了就好了！

　“你！你！你！”

　哈樂德一聲高過一聲，手中的鐳射槍啪地落到地上，他用力撓著自己光溜溜的頭，雙眼瞪著老大，身體抽搐，張大嘴，艱難地發出‘你’字單音。

　庫諾站住，兩眼無神地問：“我？我是誰？”

　“你！你！是！”

　“你是誰？”庫諾又問。

　“我！你！我！”

　“記著，你叫哈樂德，我叫庫諾。”庫諾走前，用力將哈樂德的手從頭頂上扒下，兇惡地怒吼，“是仇人！”

　他吼著，一拳砸在哈樂德臉上，哈樂德本身狀況就已經恍惚，被這一揍直接摔倒在地，可庫諾不會這麼放過哈樂德。

　庫諾像瘋了一樣，對哈樂德拳腳相加，嘴裡喊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去死吧！”庫諾舉起隨身攜帶的鐳射匕首，閉著眼睛狠狠地插入哈樂德的身體。

　庫諾握著匕首柄，垂著頭，喘著身，手微微發顫。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覆蓋到庫諾手上，哈樂德被揍得鼻青臉腫配上那滲人的大‘X’就算是他親爸媽都不可能認識他。

　他把眼睛瞪得死大，嘴裡依舊重複著：“你！你！你！”

　他不甘，眼前的這個人，他認識，印象深刻，這個人對他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可是，這個人是誰！是誰！

　你到底是誰！

　“啊啊啊——”哈樂德抱著頭放聲大喊，驟然倒地，頭一歪，不甘地死去。

　那把刺中他的匕首並未刺中要害。

　庫諾大口喘著氣，站起身，看了眼哈樂德，果斷地轉身，不再多看一眼。

　所有人都被剛剛的事給震呆了，他們打死也不相信，那個人會是庫諾，那個對誰都能抱以微笑的庫諾竟然也會變得那麼兇殘。

　“砰——”

　“站著不許動！”

　監獄唯一通道的門被炸開，力威克帶著人馬沖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就明白是誰的傑作，他嘴角抽了抽，掃視四周，不敢看康拉，視線卻一直圍著康拉到處飄，這時他才發現康拉身上半躺著個人，正要發怒，仔細一看，那不是……克倫威斯嗎，這是怎麼了？

　力威克平白無故，渾身涼了大半截，他曾經雖然討厭克倫威斯，但現在，他除了敬佩再也沒其它的心思，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武藝高強的克倫威斯倒下？

　“庫諾，他怎……”力威克聲音很大，但是，一見到庫諾陰沉的臉聲音瞬間變弱，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庫諾看都不看力威克，直接將克倫威斯接身到自己懷裡，冷淡地問：“你就是援軍？”

　“援，援軍啊，在在身……”

　“來了！”康拉突然站起身，抬著被硝煙包裹著的灰暗天空，那個方向，出現一角，血紅血紅得，那是空盜的大戰艇。

　空盜來接應了！這是克倫威斯計畫中的一環。

　庫諾仿佛看到了希望，架起克倫威斯就往自己的雙人戰艇裡走，康拉自然而然地搭手。

　力威克撇嘴，尷尬地跟前去，庫諾正好關掉駕駛室的門，力威克一頭撞了上去，被康拉一把拽開。

　馬上就好，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有那體質在不是嗎？

　庫諾強迫自己安下心來，將能源核的能源加到最大，以最快地速度沖進空盜的大戰艇。

　戰艇停放點裡已經預備了醫師在等，一下雙人戰艇，克倫威斯就被抬出，醫師正要檢查卻被匆匆趕來的弗格森阻止，他命令人將克倫威斯抬到隔離病房。

　弗格森揮退了醫師，只留下庫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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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爾肯等人陸續被接應上空盜的大戰艇中，離開這個成了廢墟的監獄，臨走時，莫姆特意去檢查了哈樂德的姿況。

　確實已經死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一個人穿著簡單的白色風衣的男人慢慢出現在哈樂德身邊，他彎下腰，將哈樂德身上的匕首撥起，擦乾血跡，小心翼翼貼身放著。

　然後毫無感情地說：“他失敗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