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不知過了多久,何與飛才最終將自己的欲望之泉灑在蘇睿雲的身體裏,慢慢將身體抽了出來。蘇睿雲一介男子,卻被他宛如女子般發洩,還那麼心甘情願的樣子,倒也可笑。只是不知他得知真相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白濁的液體順著蘇睿雲修長柔韌的大腿滑下,充滿了淫糜之感,蘇睿雲神情疲倦之極,微微支撐著,似乎要從床上起身,只動了一動,便再也不能動了。身上的衣裳已經被何與飛扯壞揉皺,不能再穿,渾身上下的點點汙跡也使得整個房間都充斥了淫糜的氣息。
何與飛看見他這般痛苦,心裏有些冷冷的笑意,慢慢俯下身,對著蘇睿雲,臉上神色卻是十分溫柔:“睿雲,我好害怕……”
蘇睿雲伸手攏了攏何與飛的長髮,極為艱難地靠近,慢慢在上面一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怕……”
何與飛有些不自然地動了一動,轉過臉,溫言說道:“睿雲,我怕我每次親近你,都會這樣傷害你,那怎麼辦?”
蘇睿雲笑了一笑,低聲說道:“我身體很好,不礙事的。”感到何與飛的目光往他赤裸的身體上掃過來,蘇睿雲不由得渾身微微一僵。明明是兩相愛悅,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尷尬的不自然?蘇睿雲想了一陣,仍然毫無頭緒,只覺得情事只有苦痛磨折,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男女為之神魂顛倒,不顧一切。他稍稍合了雙腿,只覺得雙腿酸軟之極,完全沒有力氣,而仍然有液體源源不斷地從雙腿中間最私密的地方流出,實在是不可言喻的難堪。
“真的不礙事麼?”何與飛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蘇睿雲要死不活的樣子,肚皮已經快笑破了。
蘇睿雲絲毫不懷疑何與飛心裏想些什麼,點了點頭。
何與飛道:“睿雲,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裏……”
蘇睿雲伸手過去,握了他的手一下,微微露出笑容:“你我之間,又何必多說這些客套?”
何與飛展顏一笑,說道:“正是。我們已經是愛侶,便如同世間所有夫妻一般,舉案齊眉,恩愛不疑。”何與飛伸手將蘇睿雲慢慢扶起,便要為他穿上衣裳。
蘇睿雲攔住他,說道:“我來吧。”
何與飛微笑道:“我幫你穿衣裳,又有什麼關係?別人夫妻,不也是這樣的麼?”
蘇睿雲聽到他說夫妻夫妻的,也許是因為方才床上處於被動的關係,不由得有些窘迫,心裏有些分神,便任由何與飛為他整理已經揉皺的衣裳。
何與飛忽然從床上散落的衣物中間拾起一塊權杖,說道:“睿雲,這是什麼?”
蘇睿雲一看,權杖是由紫玉所做,渾身暗暗有雪色冰龍,正是教主的信物紫玉令,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不是什麼,只是一塊尋常權杖罷了。” 蘇睿雲雖然已經答應何與飛,但實際上沒有真正辭去教主之位,對何與飛心存歉疚,因此也不希望何與飛知道。只願能安然將教中的事務交付後人,再與心愛之人遠逸江湖,徜徉四海。如果何與飛知道自己答應的事沒有做到,顯然會傷了他的心。所幸何與飛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這塊權杖代表的意義。
何與飛微微笑了一下,道:“這塊權杖倒別致得緊,睿雲,我為你系上吧。”
蘇睿雲面上一紅,說道:“不必了。”說完便將權杖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