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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吃藥》第66章
66、第六十六章

  丹闕還是把韓錦留下了。事實上,他一個人在萬艾谷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確實很寂寞。

  韓錦在出岫山上不怎麼過除夕,山上沒有那個習俗,練武功的人沒那麼多講究,頂多是過年的時候高晟風會讓他放放炮仗,一起吃頓大餐,再送他點禮物。他聽說山下普通人家過年有許許多多的講究,早就覺得有趣想試試了,正好有了這個一個機會。

  韓錦先是把屋子裡裡外外來了個大掃除,丹闕一開始是冷眼看著,後來也動手幫忙,把屋子掃的一塵不染。韓錦在屋外掛上桃木符,在院子裡生起火,準備煮年糕。

  兩人坐在火堆邊取暖,丹闕搓著手問道:“你每年都是這麼過的嗎?”

  韓錦搖搖頭:“從前不怎麼過。”說著笑了起來:“我也是第一回煮年糕,從前都是別人煮好了給我吃的。”

  丹闕點點頭:“我也沒過過。”

  除夕的時候還有個習俗是要祭祀祖宗,但是他們兩人自幼都是孤兒,天寧教也沒有祭祀前任教主的習慣,因此韓錦從杜諱給他的袋子裡找出了一把熏香,最後拿這些熏香來點鞭炮用了。

  到了傍晚,韓錦帶著丹闕去泡了一天中的最後一次藥浴,回來以後,他們坐在院子裡喝著米酒放著煙火吃自己煮的年糕。他們沒有經驗,把年糕煮爛了,一鍋年糕成了一鍋糊糊,咬一口黏得滿嘴都是。丹闕勉強咬了兩口就放到邊上不吃了,韓錦卻不放棄,難得自己煮一回年糕,偏要自己吃乾淨才肯甘休。

  在他端著一碗看不出形狀的糊糊啃得時候,丹闕一隻手烤火,一隻手托腮,定定地盯著他看。韓錦艱難地和一大團糊糊奮鬥著,吃相極是不雅,很快鼻子和睫毛上都沾上了白白的米糊,把他上下眼瞼黏在一塊兒,連眨眼都費力。

  “噗嗤。”丹闕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立刻肅起臉,心裡對自己道:笑什麼笑!對方可是該死的韓錦!沒掐死他就夠好了!別再被他騙了!

  韓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丹闕,用力揉著眼睛上沾上的米糊,擦完以後對著丹闕傻笑。

  丹闕丟了根柴火到火裡,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韓錦想和丹闕親熱,但是他不想再把丹闕點暈了,畢竟昏迷的丹闕什麼反應都不會給,讓他感覺他在做一件十惡不赦的大壞事。可是這樣的情境下,丹闕是不可能心甘情願與他親熱的,他只好拼命給丹闕灌酒,希望能把丹闕給灌暈。

  丹闕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一醉了之過。從前他從不允許自己喝醉,因為他要時刻保持警惕提防周圍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明明知道對面坐的人就是韓錦,心裡百爪千撓地難受,卻又要硬忍著不去揭穿,那難受的滋味,倒不如索性喝醉了,什麼都不用想。

  酒過三巡,丹闕突然開口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半個月,我打算離開萬艾谷。”

  韓錦一愣:“離開萬艾谷,你要去哪裡?”

  丹闕道:“無眉三欒等人害我至此,我要找機會向他們報仇。”

  韓錦蹙眉:“可是公子,你重傷初愈,就算你的武功能夠打敗三欒、無眉等人,可是你怎麼接近他們?赤霞教那麼多人,你一個人,也太危險了。”

  丹闕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火光:“單打獨鬥,我不是三欒的對手。”

  韓錦更急了:“你連他一個人都打不過,你怎麼報仇?”

  丹闕道:“我會找一個地方先隱居,潛心修煉武學,提高自己的境界,再想辦法回去找他們報仇。”

  韓錦愣了一下,想起丹闕從前也是這樣對他說的,只不過從前丹闕說的是要和他兩個人隱居,現在變成了他自己一個人隱居了。韓錦揪了揪衣擺,小聲道:“可是公子你一個人隱居,多無聊呀,而且……而且你一個人,連找人切磋都找不到,武學又要怎麼提升呢?”

  丹闕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我從前的確是有人陪著的,只不過現在孑身一人了。”

  韓錦的小心肝又開始亂顫,連帶著聲音也跟著打顫了:“丹、丹公子~~~不然~~~要不~~~我跟你一起離開萬艾谷吧。”

  丹闕挑眉:“你?跟我離開萬艾谷?憑什麼?你是不萬艾谷的藥師麼。”

  韓錦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我,我我,我……我奉了谷主的命令要照顧好你。”

  丹闕又道:“我和你們谷主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照顧我?”

  韓錦快要哭了:“丹公子你怎麼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相遇即是緣分,有緣即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互幫互助也沒什麼的,你你你不要這麼見外。”

  丹闕啞然失笑,半晌才道:“朋友?朋友也會騙你,朋友也會出賣你,朋友會故意中毒讓你被人挾持。”氣息突然有些不穩,過了一會兒才平靜地說:“我不相信任何人。”

  韓錦心一沉:他果然以為我是故意中了紀舒的毒害他被挾持的。算了,即便我本不是故意,其實也差不多了。

  他悶悶不樂地低著頭烤火不吭聲,丹闕見了他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否認,也就是承認了自己的猜測!果然都是他設計好的!

  韓錦小聲問道:“公子,你要是見到了韓錦,你想怎麼做呢?”

  丹闕愣了一下,沉默著沒有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他已經想過很多次了,自從和韓錦分別以後,他沒有一天不在想。可是想了這麼久,他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有的時候,他想殺了韓錦一了百了,至少為自己除去了一個弱點,快刀斬亂麻;有的時候,他又想,如果韓錦能夠好好對他解釋,他真的只是喜歡自己,而不是利用自己的話,也許可以原諒他;有的時候他會想,索性再也不要見韓錦了,見到了也只是徒增煩惱,不如從此相隔天涯。

  他怨韓錦不敢以真面目來見他,一點也不爽快,可是轉念一想,又會覺得幸好韓錦偽裝成蛋蛋來見他,若不然,兩相尷尬的局面,確實不知該如何化解。

  丹闕歎了口氣,小聲道:“該死的。”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猶豫不決,明明那人已經對自己造成了威脅,可就是下不了狠心殺了他一了百了。他做夢的時候還會夢見他的小傻子像從前一樣傻傻地依賴著他,而所有被拆穿後的事都只是南柯一夢。那是多麼美妙的一個夢,可惜是真正的南柯一夢。

  韓錦很難過。他以為那聲該死的丹闕是在罵自己。

  過了一會兒,韓錦拿起鞭炮,強顏歡笑道:“公子,放炮仗吧。聽說放炮仗能炸走年獸,還能把令人厭煩的東西統統炸走,新年就會高高興興的。”說著自己先點了兩個炮仗丟了出去,炸的院子裡劈劈啪啪的響。

  丹闕也接了兩個炮竹,點燃以後卻沒有立馬丟出去。韓錦眼看那炮竹快要炸了,急道:“丟呀,快丟呀!”

  丹闕看了他一眼,把炮竹丟到他腳下。“啪”的一聲,炮竹在韓錦身邊炸開,把他嚇了一跳,可憐巴巴地望著丹闕。

  丹闕哼了一聲,轉身進屋,重重把門摔上了。

  翌日就是大年初一,韓錦又沒敢去見丹闕,窩在房裡寫信。他的信是寫給高晟風的,他感覺自己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不得不求助於英明的父親大人。

  他不停地咬著毛筆的屁股,在紙上寫道:爹,孩兒近日遇到了一件很麻煩的事,深受其擾……

  正寫著,突然間門被推開,兩個戴著斗笠穿著黑衣的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那二人走路全無聲音,身上帶著淩冽的寒氣以及一種無人可擋的霸氣,就這樣闖入韓錦的屋中,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韓錦被嚇了一跳,舉著毛筆擺出防備的架勢。那兩人卻全不理他,自顧自摘掉斗笠,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其中一人走到韓錦的書桌前,拿起桌上的書信看了看,垂下眼,看著韓錦,挑眉:“你遇到什麼麻煩?”

  “啪嗒”一聲,韓錦手裡的毛筆落地,他緩緩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小聲喚道:“爹?”又轉向屋裡的另一個人:“義、義父?”

  被他叫爹的男人伸出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叫道:“聰明。”

  韓錦的表情由不可思議慢慢慢慢轉變為驚喜,猛地尖叫一聲,撲進高晟風懷裡:“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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