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H]嫉妒
慕容灼拾起衣物披上,將岳子安抱到床上,卻沒有上榻,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不發一語。
岳子安心裡更覺詭異,不禁猜想慕容灼怎麽恰巧就在今夜出現,莫非他人就在宮裡,知道了自己色誘皇帝一事,輕聲說道:「你……看到了?」
慕容灼回過頭來,眼神冰冷嚴厲,早沒了剛才情動時的欲望火熱,岳子安心中一驚,本能地要逃,卻讓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壓制在床頭。
岳子安用力一掙,卻是脫不出那箝制,立即抬腿向慕容灼踢去,他閃躲上床,順勢壓住了岳子安的全身。
「放開我。」
岳子安瞪著他說道,慕容灼伸手撫過他的頸邊,帶股森然殺氣,說道:「為什麽?」
「不這麽做,又怎能引你現身?我們之間該算個清楚!」
岳子安冷哼一聲,不甘示弱地說道,巧勁一施,便是脫出慕容灼的身下,想起身取劍,被卻他抱住腰身,回手格打,手上卻失了力氣,立即要逃,卻軟倒在他身上,咬牙說道:「你……又對我下藥……」
慕容灼將他放回床榻,坐在床邊,撫摸著他赤裸的身軀,說道:「一點麻藥而已,不用擔心。」
岳子安怒視著他,心中卻有些忐忑,慕容灼伸手撥弄他的下身,說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岳子安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慕容灼有臉說這話,怒道:「是你讓我吃下淫蠱,逼我行這些苟且之事……」
「不記得了?你剛來那年,總喜歡抱著人的……」
岳子安撇過頭去,不想承認,但那年初到西焰的冬天,自己總是惡夢難眠,交歡過後,硬是賴在慕容灼的被裡,求取一絲人體的溫暖。
慕容灼摸摸他的頭,想起那時少年在床上倔強地不肯求饒,只會抱著自己流淚,滿是壓抑的低泣聲,比婉轉哀求來得更讓人憐惜,一時心軟,竟讓他留在身邊。
他低下身來,輕咬著岳子安的耳垂,說道:「第二年,我明明給瞭解藥,讓你去找別人,是你偏要纏著我不放的……」
想起那些過往舊事,岳子安不禁臉紅幾分,原本在交歡時僵硬難受的身軀,卻變得無比渴望男人的碰觸,只要慕容灼撫摸幾下,自己胯間便是濕透,渾身酥麻顫抖,迫切盼望著媾和之事,心裡越是覺得淫亂羞恥,下身越是亢奮難耐。
慕容灼吐氣輕歎,淫蠱入體,第二年幼蠱會渴求男子精水,最是淫心媚骨的關頭,若他與別人有了肌膚之親,自己也就能撒手不管,或當他與一般侍童無異,偏生這人一副死心眼,總是日夜忍耐,唯有十日一次來糾纏著自己。
他脫了衣袍上床,摟著岳子安說道:「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別人,只給我操得……」
岳子安低眸,羞得不敢看他,以往自己說了多少淫詞浪語,幾乎是不敢回想。
慕容灼捏著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冷冷說道:「現在你要找別人,是不能了……」
「不過是年幼時的謊話,你不會當真吧?殿下也不稀罕我一個的……」
岳子安忍痛說道,追究到底,不過就是惹了慕容灼那份妒嫉獨佔的心思,想起他身旁的俊童美婢可多了去,心底一股醋意湧上,偏偏要拿話激他。
不稀罕?要真是不稀罕就好,這人就會糟蹋自己心意!
慕容灼心中的怒火更盛,就著他的唇咬上,半點溫柔皆無,將那片削薄唇瓣蹂躪得腫脹嫣紅,手下亦是不曾放過,乳尖腰腹胯間,都被狠狠地揉捏過幾遍洩恨,直到岳子安發出一聲哀鳴,才放了開來,冷眼瞅著,不發一語。
岳子安疼得難受,唇齒得了空閒,便是委屈罵道:「說什麽喜歡?就會下藥折騰人而已……」
「膽敢色誘皇兄,不給你個教訓不行……」
慕容灼說道,雖然心中並無傷他之意,但不趁此欺負這人一番,心裡總有些不解氣,取下床帳的青色流蘇繫繩,繞過根部,輕輕巧巧地打上個結,青色絲線縛綁著暗紅玉莖,倒是好看。
又拿了枕頭,墊在他的後腰,臀部下身立即高了幾寸,大腿一張,胯間私處便暴露在慕容灼的眼前,但流蘇又掩了幾分,直是引人遐想,玉體橫陳,滿眼香豔煽情誘惑。
岳子安用盡力氣地想移動,全身卻是無力動彈,只有十指緊抓著床單忍耐,任人魚肉。
慕容灼摸摸兩人軟倒的性器,伏在他身上,一邊挺腰磨蹭下腹,一邊伸手撫摸自己剛才施虐過的各處。
溫熱手掌撫上痛處,像是撫慰,更是挑逗,再加上腹部一陣陣竄上的熱,岳子安的呼吸隨之急促,可還是倔強地咬著唇,不肯發出呻吟。
慕容灼見他如此逞強,心思更加惡劣了幾分,狠狠捏過乳尖,疼得岳子安眼眶幾乎要泛淚,然後又用上千般手段愛撫逗弄,溫柔細膩,一點一點地勾出欲念,酥麻疼癢,各種滋味混合成難以言說的快意,想要藉此逼迫他出聲求饒。
岳子安宛如在天堂地獄間徘徊,疼痛與快感相加,下身不由自主地反應起來,直挺挺地抵在慕容灼的腹部,惹得他取笑說道:「真是淫蕩……連被欺負也這般快活是嗎?」
岳子安瞪他,眼裡的怒火讓眉眼更增一分豔色,看得慕容灼心如擂鼓,喉頭乾燒,忍不住地往他頸邊一咬,肆意品嚐起來。
齧咬舔吻,濕熱的唇舌劃過肌膚,就像引火的信號,點燃體內隨之而起的狂熱欲火,岳子安渾身出了層薄汗,腦海似乎逐漸空白起來,熱意盤旋在腹中,身下開始叫囂著想要發洩,可是卻從根部傳來股悶疼,硬生生地讓人不得解脫。
岳子安看了身下一眼,脹大的那處被勒得難受,不得不屈服說道:「殿下……不要……」
「不要……什麽?」
慕容灼抬頭看他,這般廝磨,弄得自己都有了反應,氣息也有些不穩,手指勾拉著那條系帶,撥弄流蘇,緩慢說道。
岳子安低嗚兩聲,系帶雖只是輕扯,但身下傳來的刺激卻讓人難以忍受,不得不求饒說道:「不要……綁我……」
慕容灼冷哼一聲,用手指輕彈過前端的馬眼,惡意說道:「怎能不綁?可不能……讓你這騷貨泄了我一身……」
說完,還摸了一把,將前端滴落的體液,抹上他的臉頰唇邊。
受到這般羞辱,岳子安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狠狠地盯著他瞧,慕容灼坐起身來,抬高了他的腿,放在肩上,伸手玩弄那處,嘲笑說道:「看你淫水直流得……連這流蘇都濕了……」
岳子安又羞又怒,閉上眼不想理會慕容灼的捉弄,慕容灼卻低頭親了親那裡,用手指摳著後穴肛口,臉頰貼著大腿內側,像是著迷說道:「又濕又熱……裡面都是我剛射的……」
岳子安一顫,雖然沒有看到慕容灼的神情動作,卻也知道這人正看著自己最為私密之處,心裡覺得羞恥無比,但身軀卻是更加亢奮難耐,後穴隨著手指的插入而收縮,說是推拒,又是無比地渴望,就像自己的心情,厭惡痛恨著這人,卻又眷戀依賴著他。
手指忽然用力地抽了出去,指甲刮過肉壁,刺激地讓岳子安高聲一叫,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人,慕容灼摸摸他的臉,低聲說道:「抱緊些……」
岳子安橫他一眼,心想若有力氣自己該逃了才是,怎能任這人百般欺負,就算是喜歡,他也不是這樣委屈自己的人。
慕容灼又低頭親吻著他,說道:「出過汗……你身上麻藥便退了……」
岳子安試著抬起手臂,果然是有力氣了,立即想轉身掙脫,慕容灼心裡滿是酸澀難受,脫口說道:「別逃……求你……別離開我……」
岳子安不曾看過他這般低聲下氣,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停下手來,有些傻瞭望著慕容灼。
慕容灼將他抱入懷裡,熾烈狂亂的吻落下,身下一挺,那肉刃猛然而入,對著最敏感的一點,反覆磨擦,斬碎所有理智矜持,酥麻快意沿著脊髓竄上,隨著四肢百骸遍佈周身,渾身軟成一團,岳子安只能抱緊著他,像是這欲望浪潮裡的求生浮木。
「阿……阿……不要……」
岳子安再也忍不住地呻吟起來,既是痛快歡愉,又帶點撒嬌求饒,尾音輕顫,清冷的嗓音變得嘶啞柔弱,慕容灼緩了下來,緊貼著他的胸口喘息,比起剛才的淫欲衝動,多了一絲溫情相擁。
「難受地很……快解開……下麵……」
岳子安一臉暈紅,扯著他的發說道,眼神微瞋薄怒,雖說是控訴不滿的神情,卻讓慕容灼覺得可憐可愛地很,放下他的腿,伸手解開了那繫繩後,又再俯身吻他。
唇舌交纏,說不盡的溫柔索求,輕觸心底那根名為溫柔的弦,岳子安攀著他的肩,想起兩人無數次擁抱共眠,心裡也有了幾分柔軟,更是迎合許多,後穴緩緩啜吸,綿密緊致地裹著慕容灼的那物。
慕容灼捧起他的臉親著,心裡有無限的滿足,比起追求宣洩的肆意放縱,他更喜歡這般纏綿滋味,像是身心都被這人渴求著,緊緊擁抱著彼此,到骨血都要交溶似的親密,早已習於算計的心,只有這一刻才能停頓安然。
「好喜歡……你這樣的……」
慕容灼在他耳邊喃喃說道,聽來是甜言蜜語,卻又是情色極了,岳子安瞪他一眼,咬上他的肩頭,遮掩滿身羞意。
慕容灼也不管疼,身下律動不停,深深淺淺,弄得岳子安滿身舒爽,牙關漸松,低吟淺哦不斷,神情陶醉恍惚,如在雲端快活一般。
「這裡……只給我操的,好不好?」
慕容灼身下用力一頂,摸著他的腿側說道,岳子安弓起身子,說不清是囈語還是應答,抬頭一聲長長的嗯呀,修長腿腳箍住他的腰身,猶如柔韌籐蔓,將兩人纏得緊密,臀股抽插之聲更響,細聽還有水聲綿延,兩人盡享魚水之歡。
看著岳子安沉睡的模樣,慕容灼撫過那眉眼,輕聲說道:「你是我的……一輩子也別想逃……」
他將岳子安抱得更緊,像要求取安心似地,分身再度進入那濕熱小穴,不肯分離地睡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