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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界之匙:起源》第47章
逆世界之匙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拼湊的影子

慢慢打開了麻布,露出了白樺木的杖身,並不華麗,樸實的木紋,用心的打磨,握在手上時手感非常舒適稱手。

幽藍色的寒冬之晶被仔細鑲嵌在權杖兩端的頂部,魔法波動並不十分強烈,卻有種源源不絕、細水長流的感覺。

這柄寒冬之握比起他曾經用過的雙頭權杖當然要好不知多少倍。

但阿羅德很快就從想起這權杖價值不菲的事實。

“你的劍呢?”

“還在。”

“那你哪來的錢?”

“我沒錢,不過有黃金。”

莫雷斯咧嘴一笑。

“我所屬的傭兵團挺闊氣的,加入者都會得到一朵黃金雕鏤的玫瑰花,當初我就覺得要真沒錢了沒准能用上了!呵呵……”

“……”

那朵黃金玫瑰應該是傭兵團的徽章。

阿羅德瞥了這個沒什麽團隊榮耀自覺的家夥,不由懷疑這家夥該不是看上了黃金玫瑰傭兵團會發黃金玫瑰花所以才加入的吧?越想可越覺得有可能。

“反正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上世界有什麽傭兵團,而且玫瑰花我也是用劍拍扁了才拿去換的,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

“……”

值錢的不是那塊黃金,應該是雕鏤成玫瑰花的手工吧?!

而且……

魔族忍不住問:“你把傭兵團的徽章弄丟了難道沒有問題嗎?”

“沒。弄丟了再領就是了。”

“……”

阿羅德更加懷疑了,為了領取任務他也加入過小型的傭兵團,當然徽章可沒有用黃金那麽矜貴的,可也不是隨便弄丟了就能再領的啊!況且徽章代表了傭兵的身份及榮耀,誰也不敢輕易弄丟吧?

“你到底在傭兵團裡是幹什麽的?”

莫雷斯抓了抓一頭短髮:“做任務啊!不過也不是經常能領到,因為不常見到團長。所以其他時候我都是在附近山裡轉悠,偶爾打打獵什麽的,挺閑的。”

“……”

魔族貴族再度嚴重沈默。

一般不是難度極高的任務是不會通過傭兵團長發佈,而能從傭兵團長手裡接任務的,不用說都只有傭兵團裡中堅的精英隊員。

還真看不出來這家夥居然是個精英份子……

儘管對這個看上去一點都不精英的天族戰士在傭兵團裡的地位以及那位黃金玫瑰傭兵團團長的眼光表示深刻地懷疑,但手裡散發著魔法波動的寒冬之握卻是實實在在的。

看著等待他收下權杖而有些忐忑不安的戰士,阿羅德心情莫名地平靜。

相識的驚訝。

路上的照顧。

之前的焦急。

現在的感動。

對莫雷斯感情就像一條條的小溪,慢慢地彙集變成河川,然後又漸漸化作心裡的汪洋。

這個看上去除了戰鬥其他什麽都少根筋的天族戰士,用他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計謀的做法,敲開了魔族從不輕易開啟的心房。

“謝謝。”

並不是因為這根寒冬之握。

因為在那些天族傭兵蠻橫無情的傷害中,戰士無聲地堅持著保護。

因為在時空裂縫吞噬時的迷糊中,毫不猶豫地選擇拉住他的手。

因為在面對帝王恐鷲的攻擊中,沒有盔甲卻攔在他身前背影。

因為在遇到盜賊團的車隊中,違背了自身意志的猶豫不決。

莫雷斯當即像被魔法給定住,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在幻象主神的捉弄下產生了幻覺。畢竟魔族對他雖然非常照顧,但像這樣溫和道謝,那還真是從來沒有過!

不過他多少有點理解,畢竟如果誰拿一把史詩級的星霜戰劍送給他,他也會感動得抱住對方轉上幾圈。

莫雷斯想,阿羅德不愧是魔族貴族,表達感謝的時候依然是優雅和含蓄的。

當然他不介意對方撲上來熱烈地表示感激。

這時候阿羅德想到了手裡的解毒藥還沒給莫雷斯塗上,於是連忙放下寒冬之握。

“快過來,把衣服脫了。”

“咦?”

這要求來得莫名其妙,天族戰士愣在原地。

“還不快脫!”阿羅德丟下命令,逕自轉身搗弄他的魔藥。

“哦。”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聲音,等他一回頭,就看到莫雷斯光了半個屁股,抬起腿正脫了半條褲子。

“你在幹什麽?!”

魔族貴族真懷疑這個天族戰士的腦袋構造到底哪裡出了錯,還是從天上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傻了。

莫雷斯有些委屈地眨巴眨巴藍色的眼睛。

“不是你讓我脫的嗎?”

“又沒讓你脫光,你屁股上有哪裡中毒了嗎?”

莫雷斯這才看到對方手裡拿著的魔藥,要不是傷口的位置偶爾會疼上一疼,估計他差不多也就把中毒的事給忘了。

於是他又拿起衣服打算穿回去,但魔族制止了他:“脫了就脫了,待會上藥也方便些,到床上去躺好別動。”

“知道了。”

天族戰士乖乖地平躺在床上,一副雷打不動,任人隨便宰割的模樣。

魔族剪開繃帶,露出傷口,然後將費心煉製的藥劑用羽毛蘸了些,塗到傷口的位置。狼噬並不算非常難解的毒藥,但卻非常的疼,儘管戰士足夠的皮粗肉厚,但解毒藥劑觸碰到傷口時,藥劑所引發的痛楚幾乎讓他整個身體難以控制地痙攣起來。

“忍一忍。”

阿羅德雖然沒有中過這種毒,但卻見過中毒的魔族淒慘的模樣,莫雷斯的情況雖然不算嚴重,但疼痛卻是難免。

豆大的汗滴從戰士額頭冒出來,為了壓抑著掙扎逃避的本能死死抓住床板的手,看在魔族的眼裡,心裡不由得蔓延出一絲絲的痛惜。

但這毒不能不解,於是他硬著心腸把藥都塗了上去。

“好了。”

魔族伸手摸了摸莫雷斯短硬的頭髮,感應到的戰士抬起頭,疼得有點迷離的眼神就像剛出生的小獸,帶著初生的脆弱,卻又擁有生命的頑強,讓人捨不得撒手不管。

於是拉過一張薄薄的毛毯蓋好戰士赤裸的身體。

“很疼嗎?”

天族戰士看到魔族的眼睛的擔心,連忙搖頭:“不是。”

見對方不說話,又說。

“真的不算太疼。在科索達的時候有一回肚子被偷襲的拉了一刀,當時就覺得疼得快不行了,可看到一隊魔族騎兵殺過來,就顧不上了,等打完回去脫掉盔甲一看,腸子連肉帶血的都粘貼到盔甲上去了,一扯就斷了。”

“……”

煞風景的事估計這家夥不是第一次做,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魔族帶著漂亮白色花紋的眼角抽了抽:“我可弄不來一隊騎兵。那還有什麽法子可以給你轉移注意力嗎?”

莫雷斯想了想。

“可以說說你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

“隨便說說,就是……我想聽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說什麽都沒有關係,我就是想知道……想更瞭解……我說不上來……”因為表達不出內心的渴望讓戰士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沮喪,為什麽他就不能像其他天族男性那樣能說出像詩一樣打動人心的言語。

聰慧的魔族似乎看透了戰士的心思。

俊美的臉露出輕柔的笑意:“你想知道什麽?或許,我可以從得到爵位的那一天開始講起……”

於是魔族慢慢地述說著他所知道的,屬於阿羅德.塞謬爾.恩多的故事。他的身世、他的爵位、他的傭兵生涯,算不上驚險刺激的歷險,更沒有旖旎風情的偶遇,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平凡,為了生存而當了普通傭兵的落魄貴族的故事。

但莫雷斯卻一直認真地傾聽,沈醉在魔族優雅輕柔又略略低沈的聲音,一點一滴地收集著,在心底慢慢而仔細地拼湊。

讓心裡那片紫色的影子漸漸詳細,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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