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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王妃(主子妻奴之三)》第8章
第七章

  當無云上人又一次來為龍辰昱治療,在她專心下針針灸的時候,侍衛偷襲了她,成功地讓她變成了階下囚。

  然後,龍辰昱從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他的臉色猛然間變得陰沉無比,看著癱軟在地的無云上人,冰渣子似的聲音砸向她,「本王倒不知道自己何時竟成了背信棄義、始亂終棄之人了?為了羞辱本王,不顧兄弟道義,淫人妻女,還想讓本王戴了那頂綠帽子,本王難道真是傻子,要認了這些不成?」

  坐在一邊的徐玉敏一臉驚愕,難道這才是胞姐婚前失身的真相?

  皇家……太可怕了!

  胞姐不想嫁給變成愚痴的平王,而選擇其他皇子倒是人之常情,壞就壞在那是別人設計好的。皇家的人不在乎這樣會不會讓徐氏一門招來滅門之禍,她那個傻到家的胞姐啊……

  眼角餘光瞟過神色震驚的妻子,龍辰昱心裡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本不想讓她知道的,到底沒能瞞住。

  徐玉敏臉上的驚愕之色漸去,神情慢慢變得冰冷。原來當初洞房之夜他會那樣對待自己,是在懷疑她的貞潔……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得攥緊,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只覺得整個人都似泡在了冰水裡,再無一絲熱氣。

  她們姐妹到底為什麼會成為他們皇權爭鬥中的犧牲品?

  心中突然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他們這一場鬥爭讓胞姐失了生命、讓她失了自由,他們自己倒仍是活得逍遙自在啊。

  「把她帶了下去,處置了吧。」龍辰昱不想再聽,冷漠地吩咐。

  侍衛們提了無云上人離開。

  一時之間,屋中僅剩的夫妻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龍辰昱是不知如何說。

  徐玉敏卻是不想說。

  「敏兒——」

  「我有些累了,先回屋躺一下。」冷淡地說完這句話,徐玉敏逕自走了出去,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他半點。

  這擺明就是惱極了。

  龍辰昱心裡嘆口氣,哄女人這種事他真是不擅長,偏偏這樣的事還無法假手他人,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徐玉敏一路回了寢房,和衣便倒在了床上,面朝牆側臥,並沒理會身後跟來的人。

  龍辰昱在床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娘子在生為夫的氣嗎?」

  徐玉敏不答。

  龍辰昱繼續道:「令姐之事怪不得為夫,她既受人蠱惑在前,便該承擔後果,皇家賜婚豈是兒戲?」

  徐玉敏只是不言。

  「娘子自幼長在民間,雖入道門,卻不守三清規戒,為夫自然也是要試試根底的。」已經有一個徐玉蓉在前,他如何敢掉以輕心?

  徐玉敏向後甩開他撫弄著自己長發的手,冷冷哼了一聲。即便知道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心裡的凝滯之氣仍舊難以排解,他把她想得如何不堪?

  「為夫知道當日洞房娘子吃了苦頭,可娘子也當體諒為夫初嚐情慾之事,難免會急躁了些……」

  不論龍辰昱說什麼,徐玉敏只是不理。

  慢慢地,龍辰昱便發現妻子竟然不知不覺中睡沉了,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看看外面天色,陰沉沉的,又是無事可做,索性也和衣上床小憩一會兒。

  等徐玉敏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內的光線甚暗,讓她有些分不清具體時辰。

  她一動,躺在身邊的龍辰昱也跟著醒來,伸手摟了她的腰,含糊地道:「左右無事,便再多睡一會兒。」

  「你把無云上人處置了,豈不是要招人懷疑?」徐玉敏突然想到一事,不免問了出來。

  龍辰昱發出一陣低笑,將頭抵在她的頸窩處悶笑了一會兒,才道:「娘子無須擗心,門有計較,不會讓人看出異狀的。只是,你我夫妻還得繼續找尋名醫才是。」

  即使在生他的氣,也仍舊掛心他的事,這樣口是心非的敏兒讓他覺得可愛極了。

  「你在高興什麼?」

  「難得娘子如此替為夫著想,為夫心中甚感欣慰。」

  徐玉敏拿開他的手,便想下床。

  龍辰昱拽回她,摟住不放,用被子將兩人重新蓋好,聲音帶了點鼻音道:「再陪為夫睡一會兒好了。」

  在處置了無云上人之後的第二天,龍辰昱病了!

  徐玉敏蹙著眉頭攪涼著手中的藥,看著臥病在床的他嘆了口氣,「醫毒自古不分家,無云上人雖以醫術見長,於毒自也是精通的,你太著急處置她了,都不想想這些天她可是給你用過藥、下過針的。」

  龍辰昱只覺頭腦昏沉沉,聽著她的聲音也止不住心頭的那股煩悶,「為夫若有三長兩短,敏兒,你是要守寡的。」有奚落他的閒心,還不如趕緊幫他調理好身子。

  徐玉敏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彎腰扶他起來喝藥。

  龍辰昱靠在她懷中,就著她的手將藥喝了,又抓過她的左手咬了一口,恨聲道:「你明明懂醫,卻藉故躲清閒,看看讓那人把本王害得如此痛苦,你如今滿意了?」

  這事說來徐玉敏心中實是有幾分心虛的,因此她沒反駁。

  一連數日,龍辰昱的病情不見好轉,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他甚至因高燒而說起了胡話。

  徐玉敏不敢讓侍衛們靠近,就怕被他們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落了個被滅口的下場。

  她一遍一遍地用黃酒為龍辰昱擦身退燒,好不容易,他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她的心也稍稍安穩,這才靠在床頭昏昏欲睡。

  「敏兒!」龍辰昱的聲音帶著久病的沙啞,伸手摸向倚在床邊睡著的妻子。

  徐玉敏從夢中驚醒,看到他醒來,下意識勾了勾唇,倒來一直溫著的茶給他。

  龍辰昱在她放了茶杯後,拉著她道:「躺下睡吧。」

  「餓不餓?」她卻只擔心地問。

  他搖搖頭。

  「不餓也要吃一些。」

  徐玉敏起身,到小廚房裡從小紅泥爐上熬著的鍋中,盛了碗熱呼呼的白粥端了進來,小心仔細地喂給他吃。

  龍辰昱一口一口地吃完了粥,繼續拉住她要求道:「你也一起睡吧。」

  徐玉敏想了想便點了頭,脫了外衣,鑽進了他掀開的被窩。

  「這幾日讓娘子擔心了。」

  徐玉敏沒說話,於情於理自己都是應該照顧他的,不管願意不願意,只是趁著他的病尚未完全好,她又想逃了。

  這幾日她深思熟慮過,皇家就是一個無底深淵,就算她對龍辰昱日漸動情,也不想因此便為他陷入其中。

  一旦他尋到藉口恢復神智,那麼他便不會再為她一人所有,只是想到那樣的情形,她的心像被蟲蟻嚼咬一般,若不想來日落個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下場,還是早日脫身為妙。

  感覺到他的雙手開始不老實地撕扯自己的衣物,徐玉敏不由得惱火地道:「都快病死了,還有閒心?」

  龍辰昱回答她的話很是無賴,「飽暖思淫慾,為夫現在餓極了。」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在燒,這股火不滅了渾身不舒服。

  徐玉敏也察覺到他的異樣,因此沒有太過掙扎。

  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很久不曾云雨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呻吟了一聲,龍辰昱的慾望因她而血脈賁張,「敏兒……」

  徐玉敏也因他的攻勢陷入狂亂。

  「你也想了吧,是吧……」他忍無可忍,開始大力動,一邊在她耳邊說著葷素不忌的私話。

  徐玉敏又羞又惱,又無法擺脫他,只不住伸手捶打他。

  龍辰昱心情大好,閉眼忘其所以只管順從身體本能的驅使任性而為。

  不知道過去多久,龍辰昱終於不再折騰,兩個人都汗津津的,誰也不想再動了。

  「你還好吧?」

  徐玉敏閉目平復喘息,輕輕應了一聲。

  「我現在好多了,那個無云上人難不成是給本王下了合歡散不成?」

  徐玉敏發出一聲嗤笑,「王爺何必自欺欺人?」

  龍辰昱伏在她胸口笑,胸膛振動震得她的身體也微顫,「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如何便如何,誰敢說什麼?」

  這讓徐玉敏又一次想到了洞房當日的事,乾脆閉了雙眸,不說話。

  龍辰昱也不在意,只是閉目享受夫妻之間難得的靜謐。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其實離她已經不遠,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他好像離她越來越遠,這種不確定的焦躁,讓他很抓狂。

  「敏兒,不要離開本王。」

  徐玉敏裝作已經睡熟。

  龍辰昱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一口,貼著她的唇道:「本王知道你沒睡著。」

  徐玉敏最終仍沒有回答他。

  龍辰昱心中長嘆一聲,這事果然還是急不來的。

  寂寞的煙花在空中錠放、凋零,伴隨著四下熱鬧的鞭炮聲笑鬧聲。

  細雪在空中紛墜而下,徐玉敏伸出手接住那從天而降的晶瑩雪瓣,神情有些怔沖。

  一雙大手從後摟住她的腰,大手的主人與她一同站在窗前看煙花,似乎亦有些感慨,「這不是本王第一次在外過新年,但因為有你,這次的新年讓本王覺得很溫馨。」

  徐玉敏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接著雪花。

  他們離京城太遠,趕是趕不回去的,索性便在半路上過新年了。

  只是,越接近新年,街上行人越少,今日他們投店時,路上行人幾近絕跡。這讓徐玉敏想到以往跟師父一起過年時的情形,即使只有她們師徒兩個人,也是那麼幸福溫馨。

  每當那個時候,師父總會親自動手烤一些肉,還會挖出她親手釀的桃花酒,然後跟她同喝酒吃肉,暢談江湖八卦。

  師父真的是一個很八卦的人!

  看到妻子的臉上泛起發自內心的笑靨時,龍辰昱怕驚擾她似的,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只是直直地盯著她看。

  徐玉敏將手縮到嘴邊,將掌心的雪花用力吹散,看著它們融入那些絲雪中,不由得莞爾一笑,「今天的雪真漂亮。」

  她整個人突然被扳轉向後,眼前一暗,還來不及反應,嬌唇已被人含住。

  這個吻綿長而熱烈,吻得徐玉敏幾乎窒息,最後在他放開她的時候,只能攀附在他懷中大口大口地喘息。

  龍辰昱緊緊擁著她,自語般地道:「敏兒,你是我的,是本王的王妃,我不許你離開,永遠不許。」

  徐玉敏抓著他的衣襟,眼眸半闔,只不作聲。

  「別想離開我,就算你再恨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徐玉敏的心突然一涼,她不認為他在說假話,從洞房開始她便知道這是一個她惹不起的男人。

  師父,這人便是她命中的劫數嗎?

  龍辰昱的手摸向她的腰間,翻手間要扯開她的衣帶。

  「不要……」徐玉敏突然用力推開了他,轉身背對他,手抓在窗櫺之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現在不想。」

  龍辰昱什麼都沒說,只是再次貼到她的身後抱住她,並吸了幾口冷氣,平息自己心頭的慾火,無奈地道:「你這幾日又是在鬧什麼,想讓為夫當苦行僧嗎?」

  「你又為什麼總是想要?需知縱慾傷身,該當節制才是。」

  龍辰昱的笑聲染著幾分情慾,聲音略帶沙啞,「從心而為罷了,為夫既有這精力,自然是不吝消耗在娘子身上的。」

  徐玉敏臉騰地便燒燙,她只怕永遠也不能像他一樣口沒遮攔。

  「咱們這一路行來,江湖人倒不多見了,是不是走錯了路?」她試圖引開話題。

  龍辰昱順著她的心思道:「不是走錯了,是咱們走的本就跟他們不是一條路,難道娘子對那些寶藏有興趣?」

  「那與我何干?」

  「那便是了,金銀財寶什麼的我們自是不缺的。」

  「財帛動人心,這世上需要財帛的地方太多,所以人們才總想要去追求它們。」

  龍辰昱有些感慨,在她鬢邊吻了一下,道:「娘子說得極是,這世間的名利富貴總是迷了太多人的心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龍辰昱笑道:「新年之夜,娘子何來這許多感慨,是看煙花看得著魔了嗎?」

  「煙花雖美麗,卻也最寂寞,無限光彩只在一瞬,過後便是一片虛空。」徐玉敏的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哀傷。

  「你是開在為夫心頭永不凋零的那朵煙花。」

  徐玉敏的心輕輕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心頭。

  甜言蜜語有時比絕世武功、榮華富貴還要動人心。

  徐玉敏伸手撫在心口,對於離開的決定有些不確定起來。

  「敏兒,快看,又有煙花。」

  徐玉敏抬頭去看,一朵煙花在夜空中轟然綻放,美麗炫目,卻又轉瞬即逝。這世上的男女情愛,其實就如這煙花,開時炫目,結局卻淒涼落寞。

  她突然想到了師父曾經指著天上的煙花對她說過的話,心頭又是一緊,眼臉微垂,嵌緊了唇。

  龍辰昱感覺到了懷中人莫名的低落情緒,心頭微嘆,「看了這半天煙花,敏兒可餓了,為夫讓人傳菜上來吧?」

  徐玉敏點了點頭,仍有些心不在焉。

  龍辰昱也沒再說什麼,放開她,出去對侍衛吩咐。

  屋子裡只剩下了徐玉敏一個人,她站在窗櫺邊看著天上一朵一朵綻放又瞬間凋零的煙花,心頭莫名淒涼。

  師父不在她身邊,龍辰昱又出去了,猛然有涼意從心底蔓延開來。

  是寂寞嗎?

  師父說過,這世間最可怕的便是寂寞,無處可解的寂寞,所以,人生才需要八卦來填補。

  其實,師父是寂寞的吧。

  徐玉敏不自覺地長長嘆息了一聲。

  「好端端地嘆什麼氣?」龍辰昱的聲音再次響起,「新年便嘆氣,這可不是好兆頭。」

  「子夜還沒過,還不算新的一年。我師父說過,在舊年的最後一天把所有的煩惱都扔掉,新的一年才會有好運氣。」

  龍辰昱再次抱住她,笑道:「這樣說來倒也不錯,那敏兒便多嘆幾聲,將不好的運氣在舊年的最後時刻吐出來,新一年才會好運連連。」

  「我覺得你才最需要,而我沒那麼需要。」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為夫自從娶到你,壞運便到頭了,不需要。」

  「那為什麼還會一直有追殺?」

  她的話總是毫不留情面且一針見血,龍辰昱在心裡罵了一聲,說出口的卻是——「舊年尚未過完,以前的壞運自然也還沒走完。」

  徐玉敏輕輕哼了一聲,沒再刺他。

  龍辰昱也很享受她難得的溫順柔情,忍不住低頭在她臉頰上又吻了兩下。

  當那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夫妻的年夜飯上時,龍辰昱忍不住嘆氣道:「果然所有的壞運氣都要在這最後一天吐出去才是。」

  徐玉敏漠然地看著那些人衝進來,身邊的侍衛都迎了上去,而刺客剌殺的目標——龍辰昱也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應戰。

  徐玉敏執起小紅泥爐上的茶壺,給自己沏了杯茶水,將它捧在雙手中,靠在椅背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團混亂廝殺。

  這樣刀光劍影的日子竟然比她和師父混在江湖還要刺激驚險,到底哪個才是江湖?

  這樣的日子,很不讓人喜歡。

  她習慣了看泉聽風、賞落日晨曦,閒暇時在窗下聽鳥雀啼鳴,參研道經、享受清靜,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在紅塵俗世中打滾糾纏。

  不知何時,桌邊端坐的那抹纖細身影不見了,徒留桌畔的那杯清香嫋嫋的茶。

  所有刺客擊退後,龍辰昱回到屋中,卻只看到那杯變涼的茶。

  她不見了!

  不,應該說她走了,走得悄無聲息,走得毫不留戀。

  龍辰昱的眼神慢慢變得陰鷲冷戾,一拳狠狠地砸在飯桌上,震得杯盤翻覆瞬間一片狼藉。

  湯汁、酒液血水淌了一地,他卻似乎感不到任何疼痛。

  很久之後,他陰沉含戾帶恨的聲音再度響起,「原來,本王也是那必須要扔掉的煩惱啊……」

  屋外的侍衛噤若寒蟬。

  王妃就這樣不告而別,在王爺拚死禦敵的時候?

  也許,王妃是看出這次有驚無險,可這依然太過傷人。

  「回京。」兩個字陰狠地吐出,龍辰昱毫不留戀地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侍衛們無言地跟上。

  一直到客棧外再不聞馬啼人語,殘月照著一室的淒涼,一條人影才無聲無息地從樑上一躍而下。

  月光照在她光滑柔膩的臉上,清妍冷淡,不是徐玉敏又是誰?

  自始至終她便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便是要走,也要先確定他可以全身而退。從今而後,山高水遠,不再相逢。

  想到他,她的心突然狠狠揪起,似浸入了冰冷剌骨的冰河中,又冷又疼……

  子夜的爆竹聲拉回了她的神思,她慢慢走至院中,仰頭去看那滿天的煙花,突然覺得寂寞如雪。

  大雪覆蓋了道路,一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與地,看不到人跡獸蹤。

  徐玉敏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孤單一人在雪地跋涉。

  既然來了青州,總要到那傳聞中的藏寶之地去湊一下熱鬧,日後見到師父才有東西好說與她老人家聽。

  環顧四野,也沒個能落腳休息的地方,這讓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咬咬牙,只能繼續往前走了。

  雖然選擇離開了那個男人,可是他的聲容樣貌卻總是不受控制地浮現在她的腦中,讓她很是煩躁。

  她不會掉頭追上去的,決定了便是決定了,皇家不適合她,他的身邊也終究不會只有她一個。

  不能專心專情,那樣的男人她要來何用?

  還不如趁著有餘力抽身而去,否則,若真等到那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笑的一日,她不知自己會變成何種心性,她怕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那於他、於她都將是一場災難。

  徐玉敏吸了口冷氣,壓壓煩躁的心緒,抬頭看天。

  從她離開那間客棧開始,這場雪就沒停過,害她趕路趕得甚是艱難。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大雪掩去了她的行蹤,省了不少的麻煩。

  等她終於走過了那一處斜坡,扶著腰眺望前路的時候,卻看到在茫茫雪地裡有一匹馬,馬上有一員入,在看清那個身影的瞬間她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那陣馬蹄聲聽來竟然像是催命的節奏,她就那樣愣愣地看著那個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在她面前翻身下馬。

  「很好玩嗎?敏兒。」

  這聲音讓徐玉敏的心猛地一沉到谷底。

  龍辰昱慢慢地從下到上打量著她,很好,還是穿著他給她的那些衣物。

  四目相對,他不言,她不語。

  龍辰昱突然上前抱起她,將她放到馬背之上,隨後翻身上馬,他牢牢箍住她的腰身,一揚馬鞭,雙人一騎奔向大雪瀰漫的前方。

  一直到一處山腰洞口前,龍辰昱才拉住了韁繩,抱她下馬。

  「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轉身離開前,他陰冷地瞪了她一眼。

  徐玉敏不由打了寒顏,只能點點頭。

  這處山洞不深,但大概能容人點堆篝火取暖,也能讓人躺平休息。

  徐玉敏收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將手裡的包袱墊在屁股下面坐著休息。

  不多時,洞外又響起一陣馬蹄聲,很快,龍辰昱便抱著一堆柴禾走了進來,不發一言地點起篝火,讓熱氣慢慢充盈山洞。

  徐玉敏看著跳動的火焰,心思也有些飄浮不定。

  她以為兩人不會再有牽扯了,會就此別過,可他又追了上來,再見的那一刻,她心頭那油然而生的喜悅騙不了自己。

  可是,他們的未來卻讓她不敢去想……

  龍辰昱解下身上的黑色大氅,隨手往地上一鋪,然後一下將火旁的徐玉敏拽入懷中,直接壓到了身下。

  徐玉敏開始掙扎。

  龍辰昱陰冷地看著她,「本王很生氣。」

  徐玉敏心裡打個突,硬生生停下了掙扎。

  龍辰昱狂暴地扯裂了她的衣裙,在她尚來不及被冷氣侵襲的時候,又重新覆在她的身上,接著分開她的雙腿,腰間一用力便挺入了她的身體。

  毫無前奏的進入,讓徐玉敏很是不適,忍不住發出疼痛的輕呼,花穴更是本能地裹緊他。

  將她轉身,龍辰昱雙手箍在她的腰間,開始毫不憐惜地佔有、享用她。

  徐玉敏半趴在地,雙腿發軟,忍不住哀聲求饒,身後的人卻是冷聲道:「本王以前就是太縱容你了,現在你給本王受著。」

  反反覆覆地被折騰了不知道多久,徐玉敏覺得自己的神智都有些飄忽,雙腿間的疼痛都麻木起來。

  她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龍辰昱溫熱的大手輕輕撫去了她眼角的淚痕,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摟在胸前,聲音中透出一絲絲痛苦,「你讓本王拿你怎麼辦?」

  火燒得很旺,火光映在那張嬌弱清妍的臉上,只見她蛾眉微蹙,睡得並不安穩,脖頸間遍佈駭人的青紫痕跡。

  龍辰昱在心裡嘆了口氣,將她整個抱入懷中,拿大氅仔細將她包好,低頭專注地看她。

  當時他怒極拂袖而去,卻在走出不到三里之後,又重新折返回客棧,從店家口中知道了她剛剛離開不久的消息。

  當下他心頭的那一把火神奇地熄滅,她沒有在他與人搏命的時候棄他而去,只是隱去了身形,讓他誤以為她已離開,如果他沒有折回去,那麼或許他將一直誤會著她,並無法原諒。

  幸好,他有折回。

  知道她行進的方向後,他便抄了近道趕在了她的前面,只是沒想到她走得並不快,讓他足足在此地等了三天才姍姍而來。

  龍辰昱的手緩緩探入裹著她的大氅內,握住她胸前的一邊豐滿揉捏起來,對她的身體他總是貪戀的。

  睡夢中的徐玉敏無意識地呻吟出聲,嚶嚶嚀嚀的就似邀請一般,讓龍辰昱的下身再次有了反應。

  「你這個妖精……」他狠狠咬牙,讓她跨坐在自己身前,一手扶她的腰,一手攬她的背,對準穴口便頂了進去。

  徐玉敏被他按壓著不斷向下坐去,他的每一下侵略都深得讓她顫慄、讓她想躲開,卻是一再地被迫地迎合著……不知多久,她覺得整個人都被折磨得瘋狂了。

  龍辰昱終於滿足地釋放在她體內,摟著她直喘氣,這次的歡愛真是太痛快了。這些日子她一直不讓他近身,今天他總算是一償所願,痛快!

  只是懷中的小人似乎真的是承受不住了,閉著雙眼無力地依偎在他懷裡,他得意地一笑,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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