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曦透過帷帳落在枕上徐玉敏那張清妍的嬌顏上,扇子似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她抬手在眼前擋了擋刺眼的光線,神智猶未完全清醒,一時有些憶不起身在何處。
「你醒了?」
一道驚喜的男聲自身旁傳來,讓徐玉敏的神智瞬間回籠,她憶起了一切,秀眉不自覺地蹙起。
「你不舒服嗎?我幫你找太醫來。」
徐玉敏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否則那人就要精赤著身子下床去叫人了。再者,她便是不舒服,此時也不宜找太醫前來,那樣的不適無法宣之於口。
「沒事,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儘管不想跟他說話,可是有些話仍然不得不說。
龍辰昱臉上帶笑,貼近她的身體,道:「你還要睡嗎?我陪你一起,敏兒的身子又香又軟,抱著很舒服。」
徐玉敏不自覺地身子一僵,閉目不言。
龍辰昱沒有繼續鬧她,而是很安靜地躺在一邊。
不久後,有人推門而入,床上的兩人都沒有出聲。
來人到床前似乎拿了件什麼東西,便無聲地退下,並沒有打擾他們休息的意思。
等到房門再次關閉,徐玉敏聽到龍辰昱在耳邊道:「嬤嬤來拿元帕了。」
徐玉敏神色複雜地朝帳外看了一眼,而後重新閉上眼睛,將心事重重掩起。
龍辰昱自身後環住她,一隻手不老實地攀爬上她的酥胸,並低頭在她肩頭輕輕吮吻,無言地傳遞著心思。
徐玉敏握緊了拳頭,很想不顧一切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打飛出去,可她終究不能這麼做。
「不早了,起身吧。」她一邊撥開他作怪的手,一邊就要擁被坐起。
龍辰昱卻一個大力猛地將她撲壓到身下,眸中閃著濃濃的情慾之色,一手揉捏著她的玉峰,一手已滑進她雪白雙腿間的幽谷。
徐玉敏雙手抓在他的肩頭,死死咬緊唇瓣,不肯逸出羞人的呻吟。
在熟練地引出幽谷甘泉之後,他擠開她的雙膝,挺身而入。
隨著他的攻勢陷入意亂情迷間,她恍惚看到那雙星眸中閃著奕奕神彩,明銳鋒芒微露,這是一個弱智之人會擁有的眼神嗎?
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律動,她的意識很快地陷入一片迷亂,再無心思考。
腥甜的情慾之味充盈在帷帳之內,兩具年輕的胴體在激情之後相疊而臥,彼此的喘息也摻雜在一起。
龍辰昱仍然停留在她身體裡,貪戀著那裡的溫暖柔滑,喜歡她帶給自己的極致愉悅。
徐玉敏閉著眼平復紊亂的呼吸,短時間內並不想再看到龍辰昱的臉。
原本經過昨夜的折騰,她的身子早已痠痛難忍,他這番肆意放縱,讓她身體狀況雪上加霜,尤其是私處……
「你是我的,不能拒絕我。」他在她耳邊如囈語般地輕喃。
徐玉敏心頭一驚,突然,胸前一點被溫熱的唇舌含住,她的身體頓時僵直,難道他還不肯放過她?
龍辰昱恍若巡視領地一般,用唇舌描繪一遍她的身體,期間不免讓她嫩滑的肌膚上再添若干歡愛的印記。
因為閉著眼,感覺反而越加的清晰,徐玉敏因他過火的舉止又驚又羞又惱,卻不敢輕舉妄動。
滿意地俯視著身下這具誘人的嬌軀,目光最後落到自己胯間再次昂揚的巨物時,龍辰昱揚起一抹邪笑,毫不客氣地再次刺入幽谷深處。
這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被翻紅浪,蜂戲花叢。
紅浪翻停,花叢已殘。
徐玉敏被他折騰得只剩喘氣的力氣,猶如一灘春水癱軟在綺羅帳內。此時此刻,她什麼也想不起,也不能想,只想好好睡一覺。
直到懷中的人兒氣息平穩地沉入夢鄉,龍辰昱才睜開眼,湛湛有神的星眸中哪裡還有一絲天真?
伸手撫過她汗濕的長發,他的嘴角泛起一抹不自覺的溫柔,這個意外得來的妻子似乎頗有些趣味。
她像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卻表現得無動於衷,完全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似乎是覺得無論他如何都與她無關,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
嫁給他,入得平王府,豈容她全身而退?
打上他龍辰昱的印記,此生都是他的人,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輕柔地撐開她的手掌,與她十指交握,龍辰昱想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懷中的她沉睡如故的秀雅精緻的五官不是傾國之貌,卻有著令人評然心動的韻味。
花轎內那垂眸低首的淺淡一笑,如破冰而出的焰,瞬間灼亮了他的眼,再難捨棄。
平王夫婦新婚第二日進宮請安晚了。
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徐玉敏面上的憔悴,忍著渾身的痠痛,她一板一眼地叩拜謝恩,儘量不在君前失儀。
來自不善的目光她感覺到了,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個不合格的王妃。
官宦人家的規矩多,皇家的禮儀更甚,而她自幼長在民間,短短三日便要她如大家閨秀一般進退得儀,這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她能做到大禮不錯已是不易。徐玉敏心中暗自哂笑,那一紙家書到底把她弄進了一個怎樣的泥淖啊。
帝后寡淡地說了幾句話,賞賜了一些東西,便讓他們夫妻退下了。
龍辰昱直接拉著妻子出宮回府。
而這正合徐玉敏的心意,她不耐煩面對其他人審視和看戲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身心倶疲,極需休息。
窩回平王府的寢房裡補眠,這一覺她睡得很沉。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霞光映紅了窗紙,她有片刻的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王妃。」直到丫鬢低聲輕喚,她才恍然回神。
是了,她收到家書來京成親,然後得知替嫁的真相……所有的一切在腦中過了一遍,讓她的心不禁微沉,蛾眉微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為什麼她會感覺自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之中呢?
「請王妃淨面。」
丫鬟的聲音再次拉回她的思緒。
徐玉敏起身下床,卻在起身的那一瞬臉色一僵,腿間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蜿蜒而…………她的癸水來了。
以往總會有疼痛的徵兆,這次卻來得這般無聲無息,恍惚間她憶起有些女子在成親之後,固有的痛經之症便會消失,想來,自己也是如此吧。
「身上來紅了,拿些乾淨的衣服來換。」徐玉敏有些尷尬地吩咐。
有丫鬟應聲去辦。
徐玉敏沉默地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在她們拿來衣裳要她更換時,她開口道:「拿道袍來。」
「……我只是不習慣穿那些緩羅綢絪。」
「可那些本來就是給你穿的啊。」
「那不是我的衣服。」她不欲多做解釋,兩人親熱之際他的異樣讓她心生警覺。
自古皇家多詭譎,那是屬於龍辰昱的世界,自己終歸會離開,因此她無心介入。
龍辰昱一派天真地道:「敏兒不喜歡那些,我讓人重新給你做便是。」看來徐府果然是直接把徐玉蓉的陪嫁配給了徐玉敏,不合她喜好也是自然。
徐玉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睡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我們用膳去。」
在他清澈純真的目光注視下,徐玉敏卻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她無心介入他的世界,亦不想他干擾自己的生活,但如今的情形卻讓她陷入了一個困局。
要麼拆穿,要麼配合。
她不能拆穿,又不想配合……
被龍辰昱拉著走至飯廳,徐玉敏心中不禁嘆了口氣,這是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如願地擺脫他,自京城這座泥淖中脫身而去。
「敏兒別為了衣服的事愁眉苦臉,新衣服定讓人按你的喜好做,」見她悶悶不樂,龍辰昱笑著側頭看她,一本正經地說:「你穿道袍也很漂亮。」
見他如此坦然地讚賞,徐玉敏微微一愣,繼而淺淡一笑。
龍辰昱轉過頭便對一邊跟著的侍從道:「明天讓人來給王妃做衣服。」
「是。」侍從應聲低頭。
徐玉敏本想拒絕,想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說。罷了,衣服做便做吧,反正徐玉蓉的那些衣服她是不想穿的,他對她好是皆大歡喜,這也沒什麼不好。
桌上的膳食豐盛味美,可是徐玉敏卻沒多少胃口,只勉強用了些,便放下了銀筷。
「敏兒不喜歡這些菜嗎?」
「不是,吃飽了而已。」
龍辰昱「噢」了一聲,便繼續埋頭用餐。
等到他吃飽淨手漱口,徐玉敏才同他一道離開飯廳。
夫妻兩個在院中散了散步,才回到寢房休息。
在侍從退出內室後,龍辰昱二話不說,一個翻身便壓到了妻子的身上。
徐玉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眉頭微蹙道:「我來紅了。」
龍辰昱臉色一變,直直地盯著她。
徐玉敏淡定地回視。
片刻沉默之後,龍辰昱一臉鐵青地掀帳下床去淨室。
徐玉敏面朝內而臥,唇線輕彎,心情極好。
很快,龍辰昱再次回到床上,悶悶不樂。
新娶的妻子就在身側,他一身的火氣卻沒辦法發洩在她身上,越想越是惱怒。若是未識情慾滋味倒也罷了,偏偏在他食髓知味時她來紅,真真掃興。
目光掃過胯下高昂的巨物,再看看背對自己而臥的嬌軀,龍辰昱眉頭鎖緊。徐玉敏自是聽出他呼吸沉沉,不過,如今她卻是半點緊張也無,甚至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得意。
龍辰昱忍了又忍,手最終探向了妻子,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似帶著火焰的熱燙大手鑽入她的襟內肆無忌憚地游移。
徐玉敏為之大驚,「王爺,不可……」他怎地如此不避諱?
龍辰昱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舔吮著她柔軟的耳垂,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那裡不能碰,難道其他地方也碰不得了,嗯?」
徐玉敏心下大駭,卻不知要如何應對這樣的情形。
龍辰昱的手用力揉捏著她的一座玉峰,低頭在她玉白的肩頭啃囑了一口,察覺到她身子明顯的顫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忽地用力地拉過她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麼?徐玉敏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當手被他強行按壓在一物上時,徐玉敏感到掌心如被火烙,反射性便要抽退,無奈卻被他死死按住。
「用手幫我……否則我就……」他充滿惡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用這裡消火。」
他記得那日看到過女子用櫻口取悅男子,十分的淫靡,雖知良家女子必不肯如此,但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她的顏面了。
徐玉敏羞憤欲死,死死抿住了唇。
「乖,握住……」他充滿誘惑地低語,引導著她柔膩的手抒解自己的慾望。最終,他的慾望在她的手中釋放。
按禮俗,新婦三朝回門。
回門?哼!
只有生恩,從未養育,無事時將她遺忘得徹底,有事時推她出來頂缸,她肯答應出嫁已是仁至義盡,當初說好與徐家再無瓜葛,她沒有自打嘴巴的愛好。
徐玉敏雖不情願,但這是大禮節,皇家由不得她任性,因而只能無奈地在龍辰昱的陪同下上了回門的馬車。
在平王府中,她如何穿戴都無人異議,但出門見客,著裝卻要符合她的身份,雖不必按品服大妝,卻也要華服美飾方可。
清俊卓逸的平王,清妍脫俗的平王妃,夫婦兩人並肩而立像一幅畫般美好。迎出府門的徐常禮看在眼中,有過片刻的怔忡。如果平王沒在四年前出了那場意外,如今女兒該是何等的幸福,偏偏……
「老臣參見平王、平王妃。」
「岳父大人快請起。」
「謝王爺。」
寒暄之後,一行人入府。
先國禮後家禮,也就只有今日徐常禮夫婦敢受當朝親王的禮。過了今日,即使輩分有定,也是君臣有別。
女兒的冷淡徐常禮夫婦看在眼中,心頭只有苦澀,大女兒釀下的苦酒卻要小女兒喝下,面對這個從未養育過的小女兒,他們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領著徐玉敏回到內院,分長幼次序落坐,徐夫人有些侷促地看著面色沉靜的女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自女兒歸家,這是她們母女首次單獨見面,出嫁前女兒要學諸多禮儀規矩,除了匆匆見過一面,她便一直沒機會跟女兒說話。
此時,有了機會,她卻更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些年你在外可好?」徐夫人的聲音止不住微顫,當年被迫送小女兒離府,一直是她心頭的隱痛。看著承歡膝下的大女兒便忍不住將對小女兒的牽掛換作疼愛貫注到了大女兒的身上,結果卻讓她嬌慣成性,無法無天,最終惹出潑天大禍。
「勞母親掛念,女兒一切安好。」徐玉敏的回答冷淡疏離。
「那便好,你師父……」
「師父也安好。」
徐夫人一時無法繼績話題,女兒一副與她無話可說的樣子,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所幸,徐玉敏輕呷了一口茶後,主動開口,「不知姐姐現下身在何處?」
徐夫人面上一滯,苦痛地道:「她被送入了敕建白馬寺修行。」
說是修行其實是變相囚禁,甚至不知幾時大女兒便被取了性命,皇家的臉面都被她打了,哪裡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嗎?」徐玉敏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當年送她入道門,如今又送一個到佛門,想來是她們姐妹都與紅塵無緣了。
「王爺待你可好?」
徐玉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甚好,稚子無邪,如何不好?」
外間傳言也只說平王四年前曾受過重傷,她當時聽到的時候並沒多想,卻不料他那重傷導致了他的痴傻。
她不明就裡,可是知道一切的父母卻也沒事先對她提點?!難道他們以為不需要告知她真相嗎?
真是可笑!
徐夫人再說不出話來。
他們到底是虧欠了小女兒,在猜到她對平王痴傻一事並不清楚的時候,隱瞞了她這個事實,就是怕再節外生枝。
「我與母親實無話可說,不如便坐著喝喝茶靜靜心,等一會兒用過飯後,我與王爺離府,大家都落個自在。」
「敏兒……」
「母親噤聲吧。」徐玉敏無情地道。
徐夫人面容慘白,嘴唇顫抖,心痛而不敢置信地看著冷漠至斯的小女兒。
她心心唸唸盼了十幾年的女兒,如今卻與她形如陌路,恩斷義絕。女兒心中有恨,她明白,可她卻無法承受如此之痛。
旁邊伺候的人均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努力當自己是是屋內的擺設。
一時間屋內安靜了下來,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直到,待客的筵席開始。
用過飯後,龍辰昱夫婦便離開了。
而在回平王府的馬車上,龍辰昱看著妻子面沉如水地倚在車窗邊,目光漠然地看著窗外的。
她不高興。
應該說,從她嫁予他開始就沒有高興過,洞房之後他再沒見她露出半絲笑容。
「敏兒很累嗎?」他靠過去,躺到她腿上問。
她搖頭否認。
「那敏兒在想什麼?」
「我想去白馬寺。」
「白馬寺有什麼好玩的?」她要去見徐玉蓉那賤人?
徐玉敏聲音平淡地道:「想去見見我那個從未謀面,卻據說跟我有著一樣容貌的姐姐。」
「噢。」她想做什麼嗎?
「不能去嗎?」她垂眸看他。
龍辰昱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下巴,又示意她俯下身來,在她耳邊道:「等你身上乾淨了再說。」
竟然說動嬤嬤讓她跟他分房而睡,哼,這樣就想躲開他,她未免想得太過簡單。
徐玉敏抬頭看了一眼,伸手扯過一截柳枝,蹲在湖邊用力抽著湖水。
「王妃,王爺在等您一起用午膳。」
「讓他自己吃。」狠狠一抽湖面,激得水花飛濺,徐玉敏頭也不回地冷聲道。
「您不陪著王爺,王爺不會吃飯的。」前來請她的丫鬟一臉為難。
「那就讓他餓著。」吃飯的時候撒嬌讓她喂,真是有毛病。
他愛裝傻子是他的事,她一點兒都沒興趣幫他演戲。
見她一點都不配合,那丫鬟愁眉苦臉,「王妃,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婢吧。」
徐玉敏將手中的拂塵輕抵在頷下,像一個孩童般專注地撥弄著另一手中的柳條,看著它在湖面激出一圈圈的漣漪。
她可憐別人,又有誰可憐她呢?
莫名其妙地捲進這樣的事情中,她心中的無奈、苦楚又能說給誰聽呢?
「娘娘,奴婢求您了,奴婢給您跪下了……」
徐玉敏聽到了丫鬟下跪的聲音,到底不忍,不甘地用力攪了下湖水,將手中的柳條擲向遠處的湖心,然後起身。
「走吧。」
「謝謝王妃。」丫鬟欣喜地起身跟上。
徐玉敏擺弄著拂塵,心不在焉地走在鋪了七色鵝卵石的花圜小徑上。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她並不想面對龍辰昱。
只是路再長都有終點,花徑盡頭的涼亭內已經擺好了午膳,石桌旁就端坐著那個她不想看到的男人。
看到她的身影,龍辰昱歡喜地站起,衝她招手,「敏兒,快過來用膳。」
徐玉敏慢慢走過去,沉默地在石桌旁落坐。
她一落坐,丫鬟們便開始服侍布菜。
食不知味地用完飯,徐玉敏仍舊回後花圜的湖邊去散步。
龍辰昱心情很好地縱容她的任性,心裡想的是,任憑她再煩躁不甘今晚都得跟他同床共枕,也別想他會好心放過她。
徐玉敏確實很煩躁,她的癸水沒了,那個男人今晚肯定會回房安歇,並強迫她行房,而她真心不喜歡他碰自己。
他太過不知節制了,她承受不了他的需索無度。
不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做那世間最親密之事,她不喜歡這樣。
可如今她又毫無辦法,只因她是他的妻。
而她勢必要去見一見徐玉蓉,只為那逃離一切的一絲希望,自己若是不遵從龍辰昱的意思,他肯定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再晚,只怕就來不及了,皇家不會允許徐玉蓉活得太久。
用力握緊手中的拂塵,徐玉敏暗自咬了咬牙,今晚她便遂了那男人的心思,明天她一定要去白馬寺一趟。
雖然下了決定,可是眼見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她的心情也不受控制地越漸焦躁。
到底是不甘心!
用完晚膳沐浴後,她回到寢房的時候,龍辰昱已經在了,而他也明顯洗浴過了,披散在身後的長發仍透著濕氣。
龍辰昱揮揮手,侍從便安靜地退了出去。
徐玉敏繼續默默地擦拭自己的長發,半乾之後用玉梳仔細順理。
「敏兒,快來睡覺。」他一臉純真地趴在床上朝她招手。
徐玉敏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壓下心頭的怒氣,慢條斯理地打理好一頭秀髮這才慢慢走了過去。
她才在床邊坐下,龍辰昱便伸手將她拽上了床,胡亂地撥掉她腳上的薄履、扯落床帳,直接撕剝她的衣裳,急切地往她身上揉搓、親吻。
氣息紊亂間,她聽到他在耳邊說:「磨磨蹭蹭便逃得掉了嗎?」
無力回應他的話,她的身體被他迅速攻陷,他身子一壓上來便是猛凶不留情地攻城掠地,弄得她幾欲昏厥。
「慢……慢一點……」
「不行……慢不了……」他餓了這幾天早忍耐不住,日日看得到吃不到,腦中越是回味就越是辛苦。
急風驟雨般燕好一場,他才終於有了細品慢啄的心情。
一晚上將她顛過來、倒過去,一品再品,任她求饒哭泣俱不理會,只管縱情索討。
天色發白之際,他才終於偃旗息鼓,摟著香汗淋漓的嬌軀滿意地低喃道:「你今天若爬得起來,咱們便去白馬寺,爬不起來便作罷。」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
徐玉敏恨火燒上心頭,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龍辰昱摟著她低笑,沒有半點不豫,反倒很好。
被他這樣賣力耕耘之後,她若也能強撐著爬起來,就說明她有非去見徐玉蓉不可的理由,太過明顯的異狀只會讓他提高警惕,她要達成所願便不容易。
徐玉敏閉目調息,她一定要去白馬寺,目前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春光旖旎的帳內,兩個人貼身躺著,心卻尚無法貼近。
龍辰昱垂眸摟緊懷中人,心道:「總有一天,你連人帶心都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