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埋伏 ...
這是一個隱藏在積雪中的山洞,周遭有幾塊突出的黑色巨石。鳳離天跳上去,石頭上凝起的冰碴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抬腳飄了進去。
山洞並不深,離洞口兩丈左右就是石壁,封死了另一端。石壁之下有一個兩尺高的檯子,上面鋪滿了乾草和那件帶著紫色絨毛球的披風。
將身上的人解下來放到石臺上,夜能視物的眼睛清晰的看到軒轅錦墨的下唇,已經被咬得殘破不堪,忍下心疼,鳳離天轉身向外走。
“天兒……別走……啊……”軒轅錦墨緊緊抓住他的手,帶著顫音道。
“我去把洞口遮一下。”鳳離天安撫道,抽身離去。
“唔……別走……”軒轅錦墨把身體縮成一團,痛苦的在乾草中翻滾。
鳳離天運起掌力猛地拍向洞口的石頭,將洞頂的大塊積雪震落,“呼啦啦”掉落下來,正好遮住了洞口。然後迅速折回,把急需安慰的人兒摟到懷裡。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蹭開大半,精壯的身體泛著不正常的粉紅,鳳離天抬手三兩下解開自己的衣服,把他體溫過高的身體貼到自己身上。
“嗯……”接觸到微涼的肌膚,軒轅錦墨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舒服的輕吟一聲,然後開始不滿足的在鳳離天身上磨蹭,“天兒……唔……”
“墨,別急……”從沒見過如此主動的軒轅錦墨,鳳離天差點把持不住,咬牙拉回理智,修長的手從脊背一路向下,安撫著懷中這具難耐的身體,在那彈力極佳的地方用力揉捏,慢慢探進去一根手指。
“啊……天兒……不要……”後仰的脖頸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軒轅錦墨用力甩著腦袋,早已被汗水浸濕的鬢髮被甩出了水珠,驚豔中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被藥物浸透的身體,任何溫柔的撩撥都是一種折磨,再也顧不得許多,摟住鳳離天的脖子,用盡所有的力氣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直接進來……”
“轟!”鳳離天覺得腦子瞬間炸開了,狠狠地吻住那吐出誘人話語的唇瓣,雙手抬起懷中人的身體,再猛地落下,直接貫穿到底。
“啊~”軒轅錦墨失聲叫了起來,身體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有無限的滿足。
“蟻媚”果然名不虛傳,待到藥力散去,天已經開始濛濛亮。
鳳離天拽過狐裘披風將兩人的身體包裹住,懷中人劇烈的呼吸還沒有平複,搭在他腰上的那條修長的腿還在不停的顫抖。憐惜的吻了吻軒轅錦墨額前的濕發,伸手在他的腰股間輕輕揉捏,以緩解他的酸痛。
“嗯……”在鳳離天脖頸間蹭了蹭,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含著戲謔的鳳目。軒轅錦墨瞪了他一眼,把鼻子埋到他的喉結處,免得被看到窘迫的表情。
鳳離天忍不住輕笑出聲:“墨,你以後應該主動一點,像昨晚那樣……哎呦……”脖子被重重的咬了一口,鳳離天裝模作樣的呼痛,見哥哥不理他,只好委屈的撇撇嘴,“我可是為你辛苦了一晚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哎哎,疼……”
伸手揉揉腰間的嫩肉,鳳離天輕笑著將頸窩的腦袋拽出來,笑眼彎彎的與那人瞪大的漂亮眼睛對視,上揚的嘴角慢慢消失,湊近,輕舔了舔已經止血的下唇,拇指緩緩劃過那凹凸不平的血痂:“痛嗎?”
被鳳離天弄得癢癢的,軒轅錦墨拍開亂摸的爪子,扭過身去不理他。鳳離天順勢從後面摟住那勁窄的腰身,把下巴擱在他頭頂:“我這兩天都快瘋了,已經第二次把你弄丟了,我不敢想像如果……”每時每刻都在擔憂,怕他被人折磨。如果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他不敢保證自己不作出什麼來,何況這次若是晚到一點,他的墨就……
軒轅錦墨輕皺起眉頭,感受到緊緊摟住自己的雙臂在輕輕的顫抖,抿唇,終是歎了口氣,轉過身把鳳離天摟到懷裡:“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嗯。”鳳離天在那寬闊的胸膛上蹭了蹭,貪婪的吸取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汗味夾著龍涎的冷香。兩個人靜靜的相擁著,山洞裡只剩下外面雪花簌簌下落的聲音。如果就這麼與世隔絕的過下去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會被分開。
從小到大被迫分離了那麼多次,一直一直的努力就是為了變強,為了能在一起。因為愛著彼此,每天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呆在一起就覺得很幸福,只要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很開心,看不到就會想念,看到了就很滿足。這樣相愛的人,為什麼還要分開?
突然,鳳離天坐直了身體,有踏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迅速給自己和墨穿好衣服,鳳離天站起來,將狐裘披風披在軒轅錦墨身上,遞給他一把匕首握著,兩人牽著手走到洞口,靠在積雪造成的圍牆邊靜聽。
“師兄,我記得這裡有個山洞,去年我跟著搖光師叔出谷的時候發現的,那天遇到雪崩,我們在那裡過的夜。”
“是嗎?我們去看看,”被稱作師兄的人說道,“谷主說那兩人跑不遠,這個山頭也只有那個地方藏身。”最後的語調已經帶上了興奮。
鳳離天暗罵一聲,將軒轅錦墨護在身後,聽腳步聲,似乎只有兩人,看來是探路的。銀亮的匕首在雪光的映照下閃著森森白光,兩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懷著興奮的心情一掌推開了遮擋的積雪。
“呲~”積雪碎落的同時,鮮血隨之噴湧,在兩人還未看清洞內情況之前,就被鳳離天用帶著強勁內力的匕首割斷了喉嚨,瞪大了雙眼,隨著被他們掀起的積雪一同倒地。
“此地不宜久留。”軒轅錦墨走過來拉住鳳離天的手。鳳離天望回去,點點頭,摟住軒轅錦墨的腰身,在陡峭的雪山上跳躍著下降。
遠處有一抹藍色的身影在快速靠近,鳳離天迎了上去,差點與跑的太快的藍瑾撞個滿懷,“離天!”昨日埋伏在路上的暗衛和殺手被那些“正道人士”劫殺,專門與鳳離天通信的藍色夜鳶被玄門的人射死了,找不到他的方位,藍瑾只好自己跑過來尋他,看到自己擔心的人完好無損的,這顆心中算放下了。不經意的瞥到兩人緊握的雙手,只覺得那種心痛又湧了上來。
但……來不急計較這些,藍瑾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快跟我走!”
“出了什麼事?”鳳離天摟住軒轅錦墨,跟藍瑾一起躍入一片雪松林中,快速向山下移動。
“我們的人被各大門派拖住,我們抄小道下山。”藍瑾在前面引路,山下那麼多人,縱使他們武功再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所以必須避開走。
闖過松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雪地,只有一條小徑下山,雪地的另一端就是斷崖。而且,雪地的中間,正站著笑得晃眼的姚柏松、仙風道骨的天書,而身後的松林裡走出來了兩人——面無表情的天權和另一個老頭,看樣子應當是寒谷七絕中的“玉衡”。
鳳離天危險的眯起鳳目,前後都被封死,他現在有傷在身,與這四人單打獨鬥尚且吃力,何況是四個!斜側半步,將軒轅錦墨與眾人隔開擋在自己身後,鳳離天勾起一抹邪笑:“各位前輩有什麼事嗎?”
“鳳離天,你殺了開陽、搖光兩位師兄,你說我們找你有什麼事?”姚柏松冷笑道。
“開陽、搖光違反祖制,擅自干預江湖恩怨,並與鳳宮為敵。鳳宮與寒谷的先祖有約,本宮有權代先祖清理門戶!”冷冽的聲音在山間回蕩,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將半真半假的話變得有理有據。
“哼,少狡辯了,哪有這樣的祖制?”姚柏松嗤笑道。
“的確有這樣的祖制,”天權突然開口,“姚柏松,你鼓動他二人干預江湖事務,那麼他二人的死就不能怪鳳離天。”
“哼,莫要聽他狡辯……”
“各位前輩,這一切皆因姚柏松與鳳某的私仇所致,與旁人無關,念在你我兩派百年的交情,今日之事可否讓我們兩人單獨做個了斷?”鳳離天亮出了象徵著宮主身份的血玉戒指。
三個老頭互望了一眼,似乎對於祖制頗為忌憚,最終天書點頭道:“讓他們兩個走吧。”
“大師兄?”姚柏松不解的望著天書,父親的仇大師兄應該比他更想報,為什麼輕易答應他的要求。
“讓他們走!”天書不容置疑的說,“這是先祖的規矩。”
姚柏松不甘的望著鳳離天身後的軒轅錦墨,英俊的面容在紫色狐狸領的映襯下越發的迷人。
鳳離天轉身,溫柔的給軒轅錦墨緊了緊披風,將系著兩個紫色的絨毛球的緞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墨,你先走,我隨後就到。”說完,不等軒轅錦墨反應,迅速點了他的穴道推給藍瑾。
藍瑾深深的望了鳳離天一眼,接過軒轅錦墨抬腳向小路掠去。
“不,天兒,不~”軒轅錦墨絕望的嘶吼著,明明剛剛答應的,答應不再分開,為什麼,時隔十三年,這樣的場景又再次上演?天兒,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