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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第45章
  ☆、第45章 秋爾不開心

  燕秋爾對清平樂坊的印象無非就是裝潢精緻了點兒、女人美了點兒、歌舞吵了點兒,除了這三點,燕秋爾也不覺得清平樂坊是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尤其是這樂坊裏女子的豪放讓燕秋爾完全無力招架。如今比前世早來了十年,這清平樂坊倒是比印象中的還要雅致一些,裝潢沒有那麼高檔,女人們都還怯怯地帶著點兒小羞澀,歌舞也因著女人們的羞澀而以展現柔美為主,少了幾分吵鬧和荒誕,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燕秋爾正左顧右盼興致勃勃地尋找著與印象中不盡相同的地方,一轉眼就瞧見一處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從樓梯上急匆匆下來的梁成。前世他第一次來清平樂坊的時候可沒碰上樑成呢。

  既然梁成在這兒,也就是說燕生也在這兒?燕秋爾仰頭往上一看,就瞧見湊在二樓一處雅間窗口的三顆腦袋,一顆是燕征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一顆是燕尋的,表情有些微妙,最後一顆自然就是燕生的,一副誰欠了他幾百吊錢的樣子。

  嘖嘖,燕生真是好興致啊,談這麼秘密的正經事兒也得挑個這麼愉快的環境,不愧為燕家家主啊!他就不怕被人聽了去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燕秋爾覺得有幾分不快,便也沒跟燕生做什麼眼神交流,視線只在燕生臉上打了個轉便收了回來,看向疾走而來的梁成。

  「五郎君,您怎麼在這兒呢?」梁成是頭一次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像往常那樣笑?他真的笑不出,主君那樣生氣,五郎君還不知要受什麼樣的罰呢,他怎麼能笑得出來?不笑?梁成又覺得自己不笑是一件非常不自然的事情,渾身難受。

  「嗯,與朋友來喝酒。」心情不爽的燕秋爾下巴一挑,指了指秦九和林謙。

  喝酒?梁成苦了臉。五郎君您要喝酒去哪兒不成啊?做什麼非要來平康坊裏喝花酒啊?這不就被主君抓到了?主君也是的,五郎君眼瞅就要十五歲了,無論放在哪家來說,都不是該被管著的年紀了,主君自己不也是十三歲起就開始出入平康坊了嗎?主君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啊?

  「原來如此。」梁成儘量擺出笑容,轉身向秦九和林謙行了禮。

  「嗯?這不是燕府裏的梁管事嗎?真是巧啊。」林謙一瞧見梁成,便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一邊與梁成客套,一邊轉著眼珠子四下打量。

  這位梁管事會在這兒,也就是說燕家家主也在?不是說燕家家主今日去燕尋那裏了嗎?莫非連燕尋也來了?與燕家主打交道的事情本是已經完全交給燕尋了,誰讓三人當中唯有燕尋對那位喜怒難測的家主最為熟悉,不過碰上了這樣偶然的機會,他們跟著參與一下也未嘗不可。

  燕尋趴在二樓窗口看著林謙和秦九,想要打個招呼,又有些不確定是否該請人上來,總覺得今日燕生的氣氛不太妙,他們這正事兒恐怕都談不下去了。不過他這小堂弟也真厲害啊,他與堂叔從小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堂叔會因為誰而耽誤了正事,這可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值得紀念,值得紀念啊!不過能不能不要牽連到他?生氣的堂叔好可怕啊!

  「哈哈,真的是很巧啊。」梁成乾笑兩聲。可不是巧嗎?這父子倆逛個花街都能走進同一家樂坊,可巧死了!「五郎君,主君就在上邊,請五郎君上去。」

  「請我上去?」燕秋爾又仰頭瞄了一眼,突然揚起嘴角燦爛一笑,對著梁成乾淨俐落地說了兩個字,「不去!」話音落,燕秋爾腳下一轉,向著與燕生所在相反的方向走去。

  讓他走就走,讓他去就去?他能理解燕生的立場和決定,可燕生這是當他沒脾氣呢?

  「是,請五郎君隨我……啊?」梁成難得地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燕秋爾說了什麼,驚訝而茫然地看著燕秋爾的背影,「這……五郎君?五郎君!」梁成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回燕生那裏複命,還是該追著燕秋爾將他帶去燕生那兒。

  現在是什麼情況?父子吵架?昨兒個這兩父子到底在書房裏說了什麼?五郎君出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都不對勁兒了呢?

  秦九和林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此情景也只能先別過梁成,追著燕秋爾離開。

  「我說五郎君,你這是跟燕家主吵架了?」秦九三步一回頭地跟在燕秋爾身後,每次轉頭看梁成的時候都覺得不知所措的梁成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九殿下可以叫我燕秋爾、秋爾、燕五郎、燕五,五郎君這個稱呼就不要叫了。」整天被人喊著「五郎君」、「五郎君」的,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那秋爾比我年幼,叫我一聲九哥吧。」秦九咧嘴憨憨一笑,對於能夠通過稱呼來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事感到十分開心。

  林謙白了秦九一眼。這位皇子殿下能在政事以外的事情上也保持精明的作風嗎?燕秋爾這個時候說這話分明就是想轉移話題,這位皇子殿下這樣蠢到底如何是好?

  「秋爾,放著燕家主不管好嗎?」林謙這樣問是真的擔心燕秋爾的安危,當然,也不排除想要看戲的殷切期盼。

  「阿爹是與四哥是來談正事兒的,特地沒帶我來,想必是怕我礙事吧?那我怎好不識相?」燕秋爾隨著引路的女子踏進一間雅間,雅間窗戶臨街,門向廳堂開,雖是與表演歌舞的臺子離得遠了些,但也不是看不見,倒是那回廊木柱錯落著剛巧阻住了來自燕生那邊的視線。

  哎呦哎呦!他怎的從燕秋爾這話裏聽出幾分賭氣的意味來了?難道是因為他家阿爹沒帶他出來玩所以生氣了?

  相見幾次,林謙總算是有了幾分燕秋爾尚未束發的真實感了。燕秋爾這人太鎮定,這麼小的年紀就練就了八面玲瓏的本事,怎麼逗弄他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趣,那毫無破綻的樣子哪有今日這般鬧脾氣的模樣可愛?

  越瞧燕秋爾那繃緊的側臉越覺得可愛,林謙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摟住了燕秋爾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成!那咱們就不去礙事兒,哥哥請你吃好吃的!」

  哥哥……燕秋爾睨了林謙一眼。這挺正常的一個稱呼,怎麼從林謙嘴裏蹦出來就有些輕挑了?林謙這是天性如此還是故意調、戲他呢?

  「林兄帶我來這清平樂坊就是為了吃好吃的?這裏的吃食是比得上金玉閣的糕點還是比得上珍饈樓裏的佳餚?」

  「哎呦~小郎君是第一次來吧?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林謙和秦九還沒開口回答燕秋爾的問題,候在一旁的鴇母徐娘就忍不住開口,「咱們這兒的吃食哪兒比得上金玉閣和珍饈樓啊。再說了,來咱們這兒的郎君們也不是沖著吃食來的啊。」

  燕秋爾甩開林謙的手,回身一甩手,一枚金子就直直地紮進了徐娘的懷裏:「我不管你這兒是菜好酒好還是人好,總之你們有什麼好的,就儘管給本郎君送來,做得好還有打賞。」

  從沒有人一進門就賞了金子的,徐娘捧著那枚金子樂開了花,還用牙咬了咬,一臉的傻笑將那一身美人風韻全都毀了。

  林謙和秦九也是被那枚金子震住了,回過神來便恨得牙根癢癢。燕家這是多有錢啊?燕秋爾還未參與家裏的生意就能隨隨便便用金子打賞別人了,這若是接了店鋪,還不得用金塊砸人啊?

  心中憤憤的林謙看不得徐娘捧著金子的開心樣兒,咬牙切齒地說道:「徐娘,你可別傻笑了,聽見我這位弟弟說什麼了沒有?還不快去把你這樂坊裏能拿得出手的都送來!」

  「對對對,徐娘這就去!保准給幾位安排得妥妥的!」徐娘小心地將金子收好,便美滋滋地去為燕秋爾三人挑姑娘了。

  有了金子做動力,徐娘辦事格外迅速,一刻鐘的時間不到,就將酒菜和優伶準備妥當。燕秋爾沒對徐娘這番佈置做出任何評價,只是瞧徐娘一副討賞的樣子,便又甩了一枚金子出去。

  徐娘得了金子,便眉開眼笑地離開了。

  「真不愧是燕家郎君,打賞都是用金子,出手當真是闊綽!」林謙也不知是佩服還是嫉妒,沖燕秋爾豎起大拇指,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可都瞧見這位郎君出手大方了,想要得賞的可都好好表現著!小郎君高興了,自少不了你們的金子!」有錢是吧?有種就給這屋裏的優伶們一人一枚啊!

  看破了林謙的心思,燕秋爾只不以為意地一笑,將腰間的錢袋解下來,直接丟到了桌子上:「謙哥說得是,若表現得好,這賞自是少不了你們的!」咱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怎麼著吧?

  林謙瞪眼,秦九更是直接沖到了那袋錢旁邊,解開袋口往裏看了看,看過之後直呼燕秋爾敗家。

  「這些錢若是能充入軍餉該多好。」秦九哀歎一聲,一臉遺憾地將那錢袋封口,抓起來丟回燕秋爾的懷裏,「你家阿爹和哥哥們掙錢不容易,你省著點兒花吧。」

  燕秋爾歪坐在胡床上,秦九便就近坐在胡床前的毛毯上,垂著頭有些喪氣的模樣。燕秋爾掂了掂手上的錢袋,再看看秦九的側臉,突然探頭貼在秦九耳邊低聲問道:「是天嵐國缺軍餉,還是九哥缺軍餉?」

  少年清朗的聲音放輕了便有幾分雌雄莫辨,毫無防備的秦九猛地偏頭,又瞧見一張可與女子媲美的側臉,有一瞬間秦九甚至以為自己又沒能正確分辨出性別,前些日子才將燕浮生當成男子,難道眼前的燕秋爾也是個女扮男裝?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秦九否定了。

  認錯一個燕浮生是他缺乏經驗,如今已有過經驗,又怎可能認錯?想起他與燕浮生之間的種種,秦九突地就臉紅了。

  怎麼臉紅了?燕秋爾看著秦九泛紅的側臉,滿臉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九哥,你熱嗎?」

  「我才沒臉紅呢!」秦九惱羞成怒似的怒吼一聲,這一吼可嚇了滿屋子的人一跳,隨即眾人便哄堂大笑。

  「秦九啊秦九,跟你在一起真是有損本郎君睿智無雙的形象啊!你說你說話前不動腦子也就算了,怎麼連別人的問話都聽不懂了呢?」林謙呷一口酒,搖頭晃腦地揶揄秦九。

  秦九無言反駁,抿著嘴坐在地上,唯有臉色更紅了。

  「哐當」一聲巨響,屋子裏的哄笑也隨之戛然而止,秦九剛想轉頭開罵,就瞧見燕生黑著臉站在門口,燕尋和燕征緊隨其後,並不停地向屋子裏的人使眼色。

  秦九和林謙同時不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的人,在外行走時向來隨意,此時見燕家阿爹黑著臉來找自家兒子了,兩人便下意識覺得這事兒他們插不上嘴,於是齊齊看向燕秋爾。

  燕秋爾也有幾分茫然,雖然燕征一直在對他使眼色,可他與燕征之間似乎是沒有這種默契,他完全讀不懂燕征的意思。不過不管燕征要向他傳達的是什麼,他都對燕生的這一臉怒氣感到十分不爽。

  燕秋爾稍稍坐正了一些,看著燕生燦爛一笑,道:「阿爹怎的來了?正事辦完了?」

  燕生直勾勾地瞪著燕秋爾,開口只有兩個字:「出去!」

  出去?誰?出哪兒去?秦九與燕尋兩撥人馬都對這兩個字表示不解,可燕秋爾卻明白了,掃了一眼被燕生嚇得動都不敢動的優伶們,還是決定做一回善心人。

  「這袋錢賞你們了,都出去吧。」燕秋爾的那袋錢最終還是都散了出去,一點兒都沒省下來,不過花了那麼多錢卻什麼都沒欣賞到,燕秋爾還是感到些許的遺憾。

  沒想到燕秋爾當真如此大方,還什麼都沒做的優伶們愣了愣,可再轉眼一看燕生冰冷的臉色,便趕忙撿了錢袋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屋。

  「雖說阿爹喜靜,可我以為阿爹會挑在這樣的地方談論正事便是已經習慣了樂坊的熱鬧。阿爹不進來坐嗎?」

  這話怎麼聽著酸不啦嘰的?燕尋和林謙仔細回味了一下,一致認為那是他們的錯覺,即便不是錯覺也要當成錯覺。

  燕生不答話,依舊只是站在門口,黑著臉看著若無其事的燕秋爾。五郎這孩子雖是頑皮,可也乖巧,至今為止從未違逆過他,就算惹了他生氣,也會將原由解釋清楚以消除他的怒氣,可是今天,這孩子竟是裝作不知他為何生氣的樣子,而且開口說了兩句話,都是帶著刺的,怎麼回事兒?

  五郎想出門他不反對,可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豈是五郎該來的?而且五郎竟連個人也不帶就跟著秦九和林謙二人出門了?五郎到底知不知道這兩個人哪怕還沒有正式加入爭儲之戰也是會被人當成隱患欲除之而後快?現在他還沒說什麼呢,這孩子就話裏帶著刺地紮他,怎麼了這是?

  「回去。」又是兩個字從燕生嘴裏蹦出來。

  秦九撓撓頭。這燕家家主還真是惜字如金啊,真虧秋爾能理解他的意思。

  燕秋爾頭一偏,故作疑惑道:「阿爹這是要回去了?可我才剛來,還不想回去,阿爹若是玩夠了便先回吧。」

  燕生蹙眉。這是燕秋爾今日第二次與他對著幹。

  「五郎!」見勢不妙,燕征一個箭步進屋,大步流星地走到燕秋爾的面前,勸道,「阿爹哪是來玩的,這不跟堂哥說正事兒呢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五郎就隨四哥回去?不然你這一玩玩過了頭,錯過了夜禁的時間可是想回都回不去了。」

  「夜禁?」林謙探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也才未時,距離夜禁還有三個時辰,再者有我與秦九在,哪怕就是過了夜禁也能將五郎君安安穩穩地送回燕府去。四郎君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這燕家人怎麼回事兒?還當燕秋爾是沒斷奶的娃娃嗎?怎的護得這麼緊?

  「就是啊。」一聽林謙開口,秦九就趕忙幫腔道,「燕家主,你看我二人也難得能有機會與五郎君一聚,不過就是喝點兒酒聊聊天而已,夜禁之前保准把人送回去!」

  「四哥你看,連九哥都開口了。」燕秋爾眼睛一眯,笑得更開心了。

  看著燕秋爾這燦爛過頭的笑容,燕征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兩個別亂說話!你們知道什麼啊!」燕尋也從燕生身後跑了出來,給林謙和秦九兩人一人一個眼刀。

  「怎麼是亂說話呢?」林謙不服地回嘴,「燕家主自己能帶著四郎君來平康坊聽曲兒,怎麼就偏不讓五郎君在這兒呢?這也太霸道了些吧?五郎君也不是三歲稚童,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燕家主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

  「我燕家之事,與外人無關。」燕生終於分了個眼神給林謙,卻不是什麼友好的視線。

  「呵!」一聽這話,林謙這些年培養出的紈絝性子便蠢動了起來,起身走到燕秋爾身後,一伸手便勾住了燕秋爾的脖子,將燕秋爾向後拖開兩步,帶進懷裏,「林某在常安城混了這麼些年,還從未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今兒碰上燕家主了,林某便破例仗勢欺人一回,還請燕家主看在家中祖父的面子上,就帶著府上四郎君回府可好?」

  林謙好容易有機會仗勢欺人了,這番恐嚇卻被燕生無視了,燕生就只看著燕秋爾,冷聲問道:「燕秋爾,你跟不跟我走?」

  「我……不回。」燕秋爾偏開頭,不去看燕生的臉,「燕家家大業大,阿爹要擔心的事情那麼多,我的事情就不勞阿爹費心了。」既然已經決定要與他拉開距離了,那便索性不要管他好了。

  燕生眼神一緊,再將燕秋爾這話尋思一遍,便知道燕秋爾是已看透了他今日的冷落之舉。也是,這孩子聰明,怎會不明白?

  「我最後問一遍,你究竟回是不回?」

  「不回!」燕秋爾的回答又堅定了幾分。

  「好!」燕生狠瞪燕秋爾一眼,「你不走是嗎?你不走,我也不走!」說完,燕生便大步進屋,隨便找了個地方,衣擺一撩竟真的坐下了。

  再不近人情,燕生也知道是他魯莽的舉動讓燕秋爾心裏不痛快了,于情於理他都欠燕秋爾一個解釋。這孩子既然憋著氣不想跟他回去,那他便就在這兒尋個機會給他這個解釋吧。這才憋了點兒氣就給他跑到平康坊來了,若是再受點兒氣這孩子還不得直接出城去啊!

  眾人愕然,連燕秋爾都傻眼了。

  現在是要怎樣?燕生不是該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嗎?怎麼就坐下了呢?燕家家主的硬氣呢?威嚴呢?臉面呢?在外人面前被兒子拿住了是要怎樣?現在該怎麼辦?陪著這兩父子大眼瞪小眼?

  「咳……」梁成趕緊關上雅間的門,將所有人都關在了裏面,然後笑著對秦九和林謙說道,「方才還愁著九殿下不在,北去回紇一事難出定論,如今剛好人都湊齊了,不如就將具體事宜一併定下來吧。」協助主君消除父子隔閡是他這個做屬下的該做的,他可不想再應付主君莫名其妙的怒氣了!五郎君啊,您就行行好吧!

  「對對對,定下來定下來。」燕尋趕忙符合道,見林謙還站在燕秋爾身後似是琢磨著要說些什麼,燕尋就趕忙跑過去將林謙拉過來,「人家父子倆吵架,關你什麼事兒?你怎麼這個時候犯毛病?」

  「可是……」

  「得了,閉嘴吧你!若是耽誤了正事,當心尚書令逼你給他娶孫媳婦!」

  「呃……」一提起尚書令想要孫媳婦一事,林謙就蔫了,轉頭再看看燕秋爾,便沒再多嘴。反正他也在這兒呢,待燕家主再刁難時再說吧。

  於是梁成和燕尋將人都拉到了一起,圍個圈坐下,還真有幾分討論正事兒的樣子。

  燕秋爾知道幾個人是想要給他和燕生和好的機會,可此時燕秋爾卻沒那份兒心,連燕生的想法都懶得去猜,只睨了燕生一眼,便轉身去了窗邊的一方書桌,鋪好宣紙,提筆點墨,省得跟燕生大眼瞪小眼。

  這樣一來,燕生便成了屋子裏唯一無事可做的人,燕生也不找事情做了,他覺得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就是解決他跟燕秋爾之間的問題。

  燕生支著頭,看著燕秋爾認真作畫的側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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