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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第175章
  ☆、第175章 番外一 販賣人口事件

  五年後,天嵐國嶺南道廣州,市舶司。

  市舶使周慶正把玩著剛從波斯商人那里弄來的新奇玩意,然而放下一件想要伸手去拿另一件的時候,卻發現那價值連城的物件正在別人手上。

  周慶驚起,躥開好遠才指著翹腿坐在桌邊的俊美青年喝道:「什麼人?擅闖官府,你是不要命了?!」

  然而青年卻並沒有被周慶裝腔作勢的怒吼嚇到,只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周慶所在的這個房間,瞧他臉上的表情,似是在為房間裏琳琅滿目的舶來品感到驚歎。

  這青年正是二十歲的燕秋爾。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市舶使是個油水這麼多的職位啊?」

  「本、本官只是在驗貨!」燕秋爾的泰然自若讓周慶有些發慌。

  嶺南一帶龍蛇混雜,有如駱家那樣的航運龍頭商界巨擘,也有如安南都護府裏的大都護那般說一不二的將軍,有外族商人,更有一些上不了臺面卻也惹不起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位是屬於哪種?

  這位瞧著不像是駱家商人,也不像是都護府出來的將士,這貌相更不可能是外族商人,難道……可別是那些人又來「拜託」他行方便了!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虧心事兒做太多可是會小命不保的!可惹了那些人他也是會丟命的。這日子還有法過沒?

  瞧著周慶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覺得有趣,燕秋爾愉快地低笑兩聲,而後向周慶問道:「我問你,這廣州渡口是否有一艘兩日後前往崖州的船?」

  「船……船?」周慶被他自己的猜測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起廣州渡口停著的那些船,「您看咱們廣州也是個大型渡口,這來來往往的船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往返于廣州和崖州之間的更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本官實在不知閣下要問的是哪一艘啊。」

  「市舶使不記得嗎?我還以為那以人為貨的商船會讓市舶使記憶深刻呢。」燕秋爾直勾勾地看著周慶,笑容微冷。

  周慶一驚,瞬間白了臉色,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不一會兒就一頭冷汗。

  那艘船是當地一夥人專門用來販賣人口的,有時會帶一些天竺、波斯的孩童或者少女到嶺南來賣,有時也會從嶺南運出一些幼童或者少女,至於要去往何處,周慶從來都不敢多問,因為那夥人雖非官非商,卻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為了賺錢不擇手段,連都護府的人都敢殺,他一個市舶使,對方又怎會放在眼裏?

  因此,儘管周慶非常清楚那艘船的往來行程,卻從不敢多加阻攔。連都護府都放棄了,他哪里會傻乎乎地去送命?

  「以、以人為貨?這、這怎麼可能呢,人啊,人怎麼能被當做貨物呢?閣下莫不是看錯了?」周慶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燕秋爾沖天翻了個白眼,手一揚,就將一塊權杖拋進了周慶懷裏。

  慌張得周慶手忙腳亂地接住權杖,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下官市舶使周慶叩見陛下,陛下、陛下萬歲……」

  燕秋爾嗤笑一聲,便從桌子上跳了下去,緩步走到周慶面前,彎腰取出被周慶攥在手裏的權杖。

  這權杖還挺好使的,可不能丟了。

  「起來吧。」

  周慶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抖著聲音道:「下官、下官不知郡王蒞臨廣州,冒犯了郡王,請郡王恕罪。」

  「若叫你提前知道了,就不叫微服私訪了。現在,你可記得那艘船?」

  「記得記得,下官自然記得。」

  周慶對這位金城郡王早有耳聞,聽說是輔佐陛下登基的大功臣,因被陛下信任,才被破格提拔,從商賈一躍成為郡王。

  但陛下的登基大典之後,這金城郡王就從常安城消失無蹤,任誰都尋不著他,但從各地府牧縣令上報的奏摺來看,這位金城郡王是拿著陛下欽賜的權杖微服私訪治理地方來了。

  只是周慶萬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這金城郡王找上,如今也只能祈禱這不是禍事。

  「記得就好。想辦法把它扣下。」這些人就不能多配合一些嗎?非要他拿出權杖才聽話,真是麻煩。

  「扣、扣下?怎麼扣?」周慶懵了。

  燕秋爾斜睨周慶一眼,冷聲道:「市舶使與他們不是交情匪淺嗎?隨便想個什麼理由將他們扣下個三五日很難嗎?」

  「很……」

  「當然,市舶使若是做不到的話,本郡王也會如實稟報陛下,請陛下斟酌定奪是否要撤換嶺南道市舶司市舶使。」

  咕咚一聲,周慶咽了口口水,順便也把方才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轉而說道:「金城郡王的吩咐,下官就是赴湯蹈火也要辦到!」

  燕秋爾展顏微笑,滿意地點頭道:「市舶司有市舶使這樣優秀的人才,陛下定會感到欣慰。這件事情就交給市舶使了,相信市舶使定不會讓本郡王失望。」

  故意用力拍了拍周慶的肩膀,燕秋爾轉身,腳步輕快地離開市舶司。

  出了市舶司拐過兩條街,燕秋爾就瞧見了坐在茶棚裏等他的燕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燕秋爾幾步就跑了過去。

  燕秋爾一坐下,燕生就將一杯剛沏好的茶送到了燕秋爾面前,隨口問道:「怎麼樣?那周慶好打發嗎?」

  燕秋爾呷一口茶,而後撇嘴道:「就跟之前碰到的一樣,稍微嚇一嚇就沒了氣勢,一旦看到九哥的權杖就徹底沒脾氣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是很好嘛,給你省了力氣。」

  這五年來,燕生與燕秋爾二人幾乎走遍了天嵐國的每一個角落,起初只是遊山玩水,順便發展燕秋爾的那個情報機構,若身上快沒錢了,就用最後的錢財在當地購置些特產,而後帶到下一個目的地去販賣,在兩個人手上就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

  然而走的地方多了,見到的不平事多了,燕秋爾便逐漸意識到一個郡王的責任,這才開始插手地方事務,去解決那些地方官解決不了的問題。

  燕秋爾突然歎一口氣,道:「不過這夥人也真夠狡猾的,咱們都在嶺南呆了半年了,卻也只抓到幾根尾巴毛,半點證據都沒弄到,這次要是再失敗,恐怕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燕生再替燕秋爾倒上茶水,悠然笑道:「會成功的,別太擔心。」

  「嗯。」燕秋爾點點頭,屁股一挪就坐到了燕生的身邊,然後就沒骨頭似的歪在了燕生身上。

  燕生笑著抱住燕秋爾,安慰道:「別擔心,先前的幾批人都用各種方法救了回來,這一次若還抓不到那批人,就再讓駱時聯絡南海海盜,將那船截下來。」

  「嗯。」燕秋爾在燕生身上蹭了蹭,絲毫不顧忌茶棚有多少人,親昵地抱住燕生的腰,緊貼在燕生懷裏。

  燕生也不在意,揉了揉燕秋爾的頭,便任由燕秋爾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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