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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男妻》第119章
第119章

 嘉平帝只讓紀六元稍後上一道摺子,就默默地退了朝。

 皇帝一走,朝臣退出大殿,交頭接耳瞬間變成了大聲討論。

 紀真……

 紀真跟著他爹他叔趁人不注意從人群裡溜走了。

 出了宮,紀侯爺在兒子肩膀上拍拍,搖搖頭,自去兵部衙門。

 紀二叔看著侄子的目光複雜極了,有心說教幾句,見兄長都沒說什麼,只好忍下轉身自去當差。

 紀真:「……」麻蛋還要自己寫摺子失算了!

 嘉平帝真心心塞。雖說紀六元只簡單說了四庫全書的大致框架,但這東西影響太大,完成以後那是勢必會作為國寶流傳於世的,民族文化傳承那是亦依不舍。而且,主持編纂之人的名字也必定是會隨著四庫全書流傳千載萬世的。吸引力太大,天下文人哪個不想參與其中!尤其是春闈就在眼前,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書生。

 嘉平帝已經可以想像到在不久的將來全國各地名師大儒齊聚京師天上掉塊磚都能砸到幾個大家的景象了。

 這事兒根本不能拒不能推,不然全天下讀書人都不幹。

 擼一遍小帳單,嘉平帝心好痛。別的且不說,抄那麼多書,筆墨紙硯多少錢,抄書人工多少錢,這麼大的工程,得多少多少錢!

 哪怕晚上個三五年等朕緩一緩啊!

 紀真回到六元府,苦逼地寫摺子。

 一寫寫到天黑。

 寫完裝訂,厚厚幾大本冊子。

 木樨磨墨磨得手軟,終於結束,出去一趟,又捧了一大摞帖子進來:「都今天接的。」

 紀真揉胳膊:「不管誰的,全都推掉,以後也不要接,老子不見客!」

 寫完摺子,紀真松了一口氣。四庫全書誘惑太大,皇帝不可能不批,只是眼下春闈在即,最起碼也要等到忙完春闈這一茬再開始。一拖好幾個月,到時趕到京師的大儒不知有多少,想啃這塊香餑餑的朝臣也不知有多少,想來接下來的事也落不到他頭上才是。

 誰讓他年紀小呢!

 紀真就默默一笑——本官只想看書,不想抄書,更不想盯著別人抄書——反正不管你們抄多少本官都能分一套!

 十七,早朝。紀侯爺替他通宵達旦寫摺子引動肩上舊傷(當初在西北中箭蹭掉好大一塊油皮)無法入宮面聖的兒子遞了摺子。

 朝臣意義不明的目光、讚譽甚至暗諷,紀侯爺都英勇地替他兒子一肩扛住了。

 御座上,嘉平帝看著面前厚厚一大摞冊子默默運氣,運完氣,還要問一句「眾卿意下如何」。

 嘉平帝龍臉一板,看著莫測高深,實則苦逼鬱悶。問也白問,沒一個體諒朕缺銀子的!修四庫全書是個大工程,估計怎麼也得花個一二十年。書的來源不愁,官家有的書可以從官家調,官家沒有的書也自然有人上趕著捐,可編書的材料人工場地,哪樣不需要掏朕的腰包!

 四庫全書嘉平帝當然想要,這就是一塊肥肉,就是吃著有點燙口。

 但是,燙口也得吃啊!

 散了朝,嘉平帝心塞地翻著厚厚一摞冊子,翻到其中一本,眼睛亮了。

 第一步徵集圖書,這個不怎麼花錢,朕可以慢慢慢慢的征上幾年嘛!

 就說了,紀六元最是忠君體國,怎麼可能不心疼朕!

 紀六元有功,得賞。

 嘉平帝親擬賞賜單子,一箱子貢緞一匣子珠寶——這玩意有標記,折現賣不出去,熔鑄拆分又太丟臉,換不了錢,只能拿來賞人。至於賞人,賞給後宮那些女人穿了戴了就沒了,太虧。賞紀六元,賞一分,能賺回好多好多分二流氓的追妻秘史。

 好遺憾,朕娶了那麼多,加一塊兒也比不過伴讀家那一個。

 朕明明比阿凜英俊那麼多!

 朕還長著時下最流行的小白臉呢!

 嘉平帝對著鏡子照照龍臉,十分遺憾。

 六元府。

 紀六元十分暴躁——陛下你還能不能好,每次都賞女人用的東西!

 這時秋紅拿著禮單過來:「再過半月就是二姑娘的好日子,這是給二姑娘的添妝。」

 二姑娘?

 紀真一愣,反應過來,是紀二叔的庶長女,因著男方守孝拖到十八還未出嫁的紀。看過禮單,紀真一指新得的賞賜:「加一匹緞子,挑兩件首飾。」

 秋紅打點了一份十分體面的添妝送了過去。

 紀家老夫人臉色不太好看。紀家要底蘊沒底蘊,要帝心沒帝心,往年宮裡給的賞賜都是中規中矩的。這樣好的貢緞,她以前只見別人穿過,自己是從沒上過身的。而她那個有了出息的孫子,寧可送給隔房的庶堂妹也不願意孝敬她這個嫡親的祖母。

 從老夫人院子裡回來,紀二太太打發了庶女回房,叮囑過來請安的兒子:「真哥兒那裡,不管什麼東西,他可以給,你不能要。他開口給的,不管是什麼,只管痛快接著就好。你們是兄弟,不必多推辭。但是不管你日後如何,不能首先張嘴要,更不能伸手拿。春闈在即,有不解的地方可以過去討教,但萬不能帶了旁人過去,哪怕是你舅家表兄弟,也不可以。」

 紀曜連連點頭。舅舅確實想讓他帶幾個表兄弟們結交真堂弟,他推辭了幾次,現在得了母親的話,再不用為難了。

 二太太微微一笑,說:「春闈也還有個把月,心裡不必存負擔,考中更好,考不中也沒什麼,你才二十一,不急。別聽你父親的,他願意拿你跟真哥兒比就讓他比去。」

 紀曜點頭:「真弟說我基礎還行,就是文筆差些,若是往年大概有些懸。今科的話,或許能入二甲,只是名次會靠後一些。」今上喜歡幹實事的,又正值新舊交替,這也是他的機會。

 二太太稍微壓低聲音:「若能得中,或外放或留京,真哥兒那裡應該早有打算,到時你只管聽你伯父吩咐,你父親那裡不必理會。」一筆寫不出兩個紀字,紀暉和真哥兒不睦,紀暄又太過迂直,真哥兒若想照拂紀家,也只能落在他兒子身上了。雖然娘家人也能照拂兒子,可帝心不是誰都能得的——鄭家一脈年年考評都是末等,想也知道礙了誰的眼。

 紀真收拾完新得的賞賜,誠親王府也送來了謝禮。謝禮有兩份,晉陽侯府一份,六元府一份。

 晚上紀真過去侯府吃飯,老晉陽侯府夫人說起此事,歎了口氣。

 紀真嗤笑:「阿燦送進去那幾個拐子當晚就死在牢裡了,那還有侯爺的帖子呢!那藥霸道,我寫了診斷書開了方子,可也不是尋常大夫能看得了的,他們家可沒多問我一句。」

 不止沒多問一句,連謝禮也是隔了一天才送過來的。

 最噁心對小孩下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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