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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的日子》第30章
☆、第30章 演戲真累

無邊海的夜來得要比外面早些,天色半昏半暗,空氣中的水藍色也似乎染上了層夕陽將落時的淺紅色。

安絮帶著幾位師弟順著原路又走了回來。

可能因著氣憤難當,其中一位師弟一直將那幾枚中品靈石抓在手中,完全沒有要往儲物袋裡放的想法。也因此,直到現在他們還能通過那摻在靈石之中的眜晶聽得到那幾人的談話,也能隱隱約約的瞧出他們所在的位置。

白逸之若有所思的瞧著白池。

這人之前特地演了那麼一大出的戲,目的怕也是為了能更加輕鬆的掌握對方的動向,也能輕而易舉的得知那些計畫。

只能說……這白池對人心的掌控實在太強了。

果然,那之前接過中品靈石的弟子哪怕在趕路,還會時不時的瞧一眼手中的幾塊靈石,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安絮皺了皺眉,走到他身邊不滿的指則道,“說過多少次要藏著自己的心思,別輕易被人看穿,你怎麼就不聽呢?”

白逸之心說你倒是藏得挺好,但不照舊玩不過你眼中的那‘白癡’麼?

這會兒他已經被白池隨手丟到一顆被砍倒的樹手,此時正藏在幻陣之中拿著白池之前丟過來的那面鏡子觀看,時不時的瞧一瞧站在外面的溫言二人。

白池正懶懶的靠在溫言身上。

這個動作十分熟悉,白逸之自從見了這二人早就習慣了,但今天的略微有些不同,因為白池看起來十分虛弱。

緊接著,他的嘴角甚至溢出了鮮血。

白逸之:“……”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白池抬手一個禦水訣丟到自己身上,整個人便顯得更為狼狽不堪,虛弱難當。

溫言眸子不自覺的一沉。

雖說明知道這人是裝的,甚至那嘴角的‘鮮血’都聞著沒有一絲血腥氣,反倒還有股香甜的奶香。但對方這副模樣還是讓他有些煩燥,忍不住的就想將一切用於療傷的丹藥塞過去。好在他自制力極強,最後還是忍住了,不然白池沒事也得給他喂出事情來。

天星宗的一眾弟子趕來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當即便有人認出溫言,再瞧見這副十分明顯的場面想要問些什麼,卻是被另一撥同樣趕到的人打斷了。

“怎麼回事?”安絮率先問道。

目光掃向一旁的天星宗等人時,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顯然是認為白池的‘傷’是他們造成的。

白逸之:“……”

果然,安絮等人的智商在遇到白池時就變成了負數。這人一句話都不用說,那群人便已經上了套。

現在就只需要將兩撥人馬挑撥的打起來。

白逸之想得極好,卻不防白池根本沒按他的‘劇本’走,而是一副試圖冷笑,卻因為傷勢過重而乾咳不止的模樣。

“掩月宗……安絮……好樣的。”

溫言皺了皺眉,眼瞧著白池咳出的‘血’沾染在身上,眸子越來越沉,再抬眼看向掩月宗眾人的神色何止是不善。

安絮心下微驚!

“白池師叔這是何意?”身為此次弟子中的頭一號,又是花弄月的徒孫,安絮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說完這話,她立即又道,“可是有什麼人說了些什麼話欺騙溫師叔……”

語還未盡,她的一雙眸光便輕巧的掃過那群天星宗的弟子,其意味十分明顯,認為是他們這群人挑撥離間。

天星宗的人立即冷笑。

“我們也不過只先到了一步,連聲招呼可還沒來得及打。”立即便有人嘲諷道,“可別是你當真對白池師叔做了些什麼。要不然為何他不喊別的宗門,不喊別人,單單喊你掩月宗,喊你安絮呢。”

“寶物!”白池繼續發表二字真言,“還我。”

寶物!!!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許變化,其中要數安絮最為吃驚,卻也看似最為平靜。

白逸之心下暗歎一聲。

安絮並非傻子,白池實在不該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因為一旦給她接上話,便很難再將髒水潑上去了。

果然……

“我們並未見過什麼寶物。”安絮解釋道,“白師叔不防仔細想想,之前我們搜尋此處之時,你與溫師叔也在樹上,可曾見我們這群師兄弟當真搜到什麼?”

自然是沒有,甚至於寶物一說都是她隨口編造而出。

瞧著眼前的場景便知道白池二人定然是搜了的,甚至白池的傷也可能是搜尋之時被自己傷的。這般想著,話卻並不能說實話,是以安絮只是道,“若是二位師叔並未搜到,怕不是藏得極深便是那羅盤出了問題。”

她說得極有條理,甚至還特意再將那羅盤祭出,果然就見其上紅光大作,顯示目標便在此處的模樣以證明所言非虛。

這做法十分聰明。

利用他們這群築基期弟子見識少,不可能認識那羅盤的硬傷,硬生生的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灰的。就是明知實情,白池也不能直接去反駁,要不如何解釋此處有寶還被對方拿了的事情?

白逸之忍不住苦笑,覺得白池這髒水卻是潑不上去了。

他哪裡知道,白池一開始想潑的人便不是那安絮,這一幕甚至早已料到,更是直到這一刻好戲才真正開始上演。

“這處有沒有寶物我是不清楚,只是你掩月宗的一位弟子傷了我,還奪了父親贈我的法寶卻是作不得假的。”靠在溫言身上,白池緩緩道,“真沒想到做下這等事情之後,你們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似乎配合著一般,溫言身上的冷氣更剩。

天星宗眾人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若不是溫言修為高上一階現下氣勢正盛,怕是他們早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填油加醋了。

安絮卻是心下奇怪,“這事恐怕是有誤會,宗門弟子……”

“難不成我還會冤枉你們不成。”白池打斷了她的話,氣憤之下丟出一枚權杖,“這是那人的權杖,可別說不是你們掩月宗的弟子令。”

安絮眉頭一皺。

到底他還是不信有人能在溫言手底下搶到東西,只不過白池也的確沒有理由憑白的污蔑他們。手下已有弟子去將那弟子令撿了起來。“是白逸之那小子的。”那人只看一眼便驚呼出聲。

“師姐,是那小子幹的。”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那弟子便給白逸之定了罪,哪怕是安絮此刻也是信了,就算不信她也是不可能反駁的。

藏在暗處的白逸之卻是一愣。

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污蔑,並聽著白池講‘故事’:“我二人在此找了半天也不見寶物,想著同是寶物或者會有所感應,便取出了之前由父親那裡得來的一面輪回鏡,卻不想……”掃了一眼安絮等人,白池一字一頓道,“你們掩月宗的那位弟子突然竄出,趁著我一時疏忽之跡,傷了人奪了寶便跑。”

眾人瞭解般的點了點頭。

要說在溫言手裡搶了東西他們還得奇怪一翻,但若是白池那個靠丹藥吃上來的,那便完全沒有可懷疑性。

白池冷哼一聲,“幸好我反應極快奪了他的弟子令,也不至於無處可尋。”

這話眾人便只當是他是想證明東西被搶並非自己實力不濟,天星宗的人更是有幾位跟著附和了幾句,重點卻仍是在諷刺掩月宗竟出些偷雞摸狗,鬼鬼祟祟之徒。

事情極為順理成章,竟無半個人懷疑其真實性。

躲在一邊,硬生生的看著自己被潑了一堆髒水,卻偏生不能跳出去解釋的白逸之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邊安絮已經又往他身上潑了數盆髒水。

“實在是宗門不幸,這白逸之雖是執的掩月宗權杖,本人卻是早已敗棄師門。我們師兄弟等人此次在秘境之中本就有為師門除害,誅殺此人的任務。”她緩了緩,又道,“白池師叔盡可放心,我掩月宗定然會誅殺此叛門之人替師叔奪寶那輪回鏡。”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漂亮,就連那天星宗的眾人也不由不贊一聲。

而至於白逸之是不是真的背棄師門?或許之前沒有,但今日一過也是有了,畢竟誰讓他不開眼去搶白池的東西呢?

溫言的眸子正落在演得歡快的白池身上。

從剛剛他便在想這人又想幹什麼,在使什麼壞主意,而現在卻是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卻還是差最後一個點。

“一月為限,此地見面。”再抬頭之時,他沖安絮等人道。

八個字,便要將此事做一個了結,安絮等人沒法拒絕,卻不想白池似乎更加不樂意,忍不住回頭就沖溫言急道。

“為什麼不再問問,要知那輪回鏡可是跟歸元雷……”

如此,最後一個點也出來了,原來是在算計這個。這般想著之時,溫言也不忘配合的將這話打斷。然而時機把握之好,卻也正好讓在場人人卻是聽了個清楚,心中大驚之下不免也產生了不少小心思。

白池一副懊惱之色演得飛起,“你們還不快滾。”

完全就是一副不小心說錯了話的模樣,讓那些弟子不免又多信了幾分,卻也並不敢再多留片刻,均告辭走人。

白逸之整個人都傻了。

說好的‘先殺人’呢?怎麼感覺上反倒是他被耍了,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潑了一盆又一盆的黑水。

那邊白池在人走後已經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懶懶的靠在溫言身上抱怨,“演戲真累。”

“可以不演。”溫言極自然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似乎他隔外喜歡這個動作,就如同白池近來喜歡靠著他一般。這二人僅僅只是站著,都似乎有種溫馨的氣氛。

溫馨……去TM的溫馨。

白逸之晃了晃腦袋走了出來,“怎麼回事?”完全出乎意料的結局讓他不得不問。

“你指剛才啊!”

白池懶懶的飄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說先殺人,可沒說是要我自己動手,想了想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殺吧!”

白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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