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荒山破廟（二）

　　數日疲憊的林禮卻並未陷入那黑甜熟睡，而是整夜春夢纏綿。夢裡那些赤條糾纏的肉體，撞擊抽插的聲響，還有汗水交織肌膚相親的觸感，讓林禮無法分辨是真是幻。次日醒來已是天光白亮，屋外傳來清脆鳥鳴和陣陣渾厚的鐘聲。林禮羞紅著臉處理自己濡濕一片的下身和竹蓆，暗忖這段時間禁慾太久，才會如此的慾求不滿。一邊收拾，一邊細細回味昨晚那場活色生香的春夢，漸漸身子又燥熱起來，久未使用的後庭也開始自然地蠕動。

　　林禮甩甩頭，用雙手拍了拍臉頰，穿好衣衫推門走出去。昨夜慌忙未及細看，這深山古剎莊嚴肅穆，卻處處透著衰敗。正面大雄寶殿本應是氣勢恢宏，卻奇異地彷彿被一把巨大刀劍從中間劈開，斷口齊整，西面一半完全坍塌，東面卻完好無損。殿中佛像全無，同樣是煙火熏烤一片焦炭。林禮正欲邁步入內，卻被昨夜那小沙彌明空遠遠叫住，道自家師傅想見他，林禮欣然而往。

　　寺院左右對稱，東廂同樣是並排四間禪房，林禮跟著明空進了最右側一間。此間禪房比林禮昨夜住的那間稍大，屋內擺放著佛龕香爐木魚等佛家之物。窗前竹簾捲起，並排兩個蒲團，其中一個上面盤坐著一位白眉白鬚的老和尚正掐珠唸佛。聽聞兩人進來，老和尚合十打了個佛號，請林禮坐下。林禮謝過昨夜收留之恩才坐到老和尚的對面，小沙彌則垂手站在老和尚身後。

　　老和尚目光如炬，端詳著林禮，看得林禮有些不自在。片刻，老和尚又微微盍著眼睛彷彿那犀利的目光只是林禮的錯覺。那老和尚緩緩掐著佛珠，和藹地與林禮搭話。所問不過是從何處來往何處去，林禮除了那無名小鎮沒去過別處，雖急於尋路卻也只能言語含糊，推說貪戀山中景色，不覺迷路，無意到此。老和尚不動聲色，談性不濃，只道近日山中多雨，行路不便，林禮若無要事可在寺中小住，待雨過天晴再讓明空送他下山。林禮再次道謝並告辭後由明空和尚引著出了門。隨後林禮向明空表示既然要小住，應當拜望方丈與諸位師傅，明空卻道方丈與眾位師兄別處有事不便見客，林禮只好作罷。

　　林禮在寺中轉悠，至午在房中用了頓齋飯，下午果然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林禮向明空和尚索要了文房四寶，捲起竹簾，在房中矮幾上畫起雨中山景倒也愜意。

　　是夜，林禮早早歇下，聽著窗外雨聲久久不能入睡。閒來無事，體內的慾望又隱隱抬頭。林禮褪了衣衫，自行狎弄，斜靠在矮幾上，用毛筆筆桿戳著後庭，一邊用手搓揉胸前的兩粒紅豆。然而筆桿過細，非但不能紓解反而更勾起體內邪火，燒得林禮渾身發燙，那飢渴的小穴更是渴望著被更大更粗的東西狠狠貫穿。

　　折騰一番弄得自己更加難受，林禮無奈之下只好穿衣起身，屋內淫靡的氣息與檀香混合，使人有些憋悶，他推開房門走到屋簷下，想讓雨夜的涼風吹散一身慾火。林禮不經意轉頭卻發現隔壁禪房門口竟坐著個人，端正如鐘。走近一看，是個和尚正凝望著雨簾表情肅穆。和尚很年輕，面頰消瘦五官清俊，眉峰高挑，目似寒星，鼻若懸膽，唇薄如紙。陡一見如此俊俏的和尚，林禮不由得面頰微微發燙，想到方才在房中的放浪也不知被此人聽去了多少更是窘迫難當。那和尚見林禮過來，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又重新望向雨簾。

　　林禮忽然就來了氣，那一眼內莫非藏著鄙夷或是不屑，為何自己都走到跟前卻無動於衷。此時已然被一種莫名情緒控制的林禮突發奇想，竟對著那和尚使出了魅惑技能。林禮突然神思恍惚，查看人物界面才發現原來一下子耗去了180點神，僅剩下19點，沒想到這無名和尚卻是個高手。技能威力果然不凡，原本對林禮不屑一顧的和尚忽變得目眥盡裂，怒視著林禮像只隨時都會撲過來吃掉他的猛獸。事已至此，林禮定了定神，試探性地上前輕撫那和尚裸露的頸項，被那和尚一把抓住。林禮等了片刻，見那和尚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又沖他嫣然一笑，媚氣十足，聽到和尚漸粗的喘息聲，林禮順勢靠進和尚懷中。

　　那和尚一隻手抓住林禮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自然垂下搭在林禮腰間。林禮放鬆身體靠在和尚厚實的胸膛上，鼻間充盈著男子特有的氣息混著某種奇異的冷香，直到風雨漸大，風夾著雨滴濺落到屋簷下打濕了兩人的衣擺。

　　林禮欲帶那和尚回自己禪房雲雨，怎料他想站起來那和尚卻不放手。他只得湊到那和尚耳邊輕聲說道：「大師莫急，且隨我回房再親熱不遲。」看著和尚那俊逸的側臉，林禮不由得動了情，嗯啊一聲有些癱軟，他伸出舌頭輕舔過那和尚的耳垂，和尚偏過頭來對著他，目光中似有詢問。林禮小臉一紅，暗唾自己竟飢渴難耐到這片刻也等不及，忙調整呼吸又是一笑。那種在青樓裡練出的微笑，七分魅三分誘。林禮輕輕撥開和尚放在腰間的手，任他握著腕子向他點了點頭，指著自己半開的房門。

　　和尚似乎終於明了，站起身任由林禮牽著進了禪房。那和尚無論坐姿還是站姿都規矩端正，除了硬拉著林禮的手，神色間絕無淫邪。然而回到禪房，林禮就急不可耐地攀上那和尚的身軀。和尚頗高，林禮那小身板兒不過到達和尚的肩膀。他一隻手腕被和尚握住，用另一隻自由的手勾在和尚頸間，用力拉下，藉著微光找準和尚的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