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瑜凰歸心

　　瑜凰此時意識雖然清明，但新身體還有些不太受控制。他已凰為名眾人皆不知他身上真實具有鳳凰血脈，雖然隔了數代，血脈淡薄，但鳳凰一族涅槃天賦卻依然存在。其實說實話，瑜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好運碰上那萬分之一的涅槃幾率，但破釜沉舟賭一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果決如瑜凰縱然要隕落也絕不會束手待斃，拼得涅槃不成便要灰飛煙滅的後果也要奮力一搏。在天雷加身的那一瞬間，瑜凰的身體便化為焦炭，他的靈魂被灼燒得幾近失去感知，但他都挺了下來，直到雷劫散去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新身體在那堆焦炭中新生長。

　　瑜凰縱然欣喜萬分，但也沒有忘記尚有心魔一劫未曾度過，然而心中早有成算的他並不焦急，一邊努力聚齊靈氣讓幼小的自己快快長大，一邊關注著天地氣韻流轉。就在那具新身體成長到八九歲年紀的時候，瑜凰忽覺眼前一黑，再睜眼發現自己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而站在自己對面微笑著凝望自己的人不是瑜鳩又是誰。仔細端詳瑜凰發現面前這個瑜鳩又與真實的那人有些微的不同，更年輕俊朗，器宇軒昂。瑜凰莞爾，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抬頭望著瑜鳩，字正腔圓地說道：「草民瑜凰參見王爺。」

　　瑜鳩，或者說是年輕的九王爺扶起瑜凰，摟著他的腰見他按下去，瑜凰只覺得身下柔軟，轉眼一看發現兩人正在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紅帳錦被，卻是兩人第一次歡好的場景。瑜凰面上帶著懷念，任由瑜鳩脫光兩人的衣服。

　　「啊……阿九，快疼疼凰兒，凰兒好想你。」瑜凰用身體去蹭瑜鳩的大掌，嬌媚地喘息著。美人在懷，瑜鳩眼神晦暗不明，他俯下身沒有任何親暱的姿態，胯下烙鐵一樣的陽具直接插入了瑜凰的後庭之中。「啊……嗯哼，阿九，」那一瞬的疼痛真實得讓瑜凰恍惚，他抱住瑜鳩的肩膀，盡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阿九，凰兒好痛，再讓凰兒痛，凰兒喜歡……嗯，凰兒好喜歡……」帶著哭腔，瑜凰挺著腰，迎接著瑜鳩猛烈的衝擊，鮮血滋潤著那未經開發的後庭，入口處紅豔豔的軟肉裹著那殘忍的凶器，明明已經淒淒慘慘的甚是可憐但仍舊痴纏著不放那巨物離去。

　　「啊……哈……凰兒好舒服，阿九，哼嗯……凰兒喜歡你，凰兒是你的，以後……嗯……呼……以後只是你，是你一個人的……呼呼，阿九，再多要凰兒一些，嗚嗚，再多一些……」瑜凰哭得傷心，兩條玉腿死死地勾著瑜鳩的腰肢，玉白可愛的肉柱也緊緊貼著瑜鳩的小腹。過了許久，瑜鳩也沒有出精的跡象，更沒有疲累之感。瑜凰深知眼前之景皆是心魔，卻放任自己沉溺其中，和心上人抵死纏綿，不遠甦醒。

　　不知過了多久，瑜鳩抱著他翻來覆去地啃噬侵犯，他身體上紅紫淤青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他伏在錦被上，高高翹起屁股，後方正在他肉穴中耕耘的那根巨物似乎比剛才又大了幾分，紫得發黑。一些黑色的煙霧從四周瀰漫而起，瑜凰知道這個場景就快要崩塌，心魔也將成功地阻止自己升仙。瑜凰一直神台清明，不遠處光輝萬丈的通道一直都存在，瑜凰明白只要自己願意，只需邁出一步便是神仙境界。而此時那處光亮的入口卻漸漸離他遠去，他笑了笑，心中沒有意思的不甘。他控制著身形，回過身去，心魔瑜鳩已經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漆黑的人形，煙霧從他身上蒸騰而起。這心魔似乎從來沒有碰到過像瑜凰這樣的修士，愣愣的跪在那裡，若換做其他人渡劫失敗，他恐怕要好好嘲笑一番。

　　「今日借你之力追憶往昔，本座便留你性命，只抹去你這段記憶聊作懲罰。」聽到瑜凰如此說，心魔回過神來，倉皇逃竄，然而瑜凰不過招招手，那心魔嘶吼著被拉扯回來，不等他再有其他動作，瑜凰掌心冒出一縷紅色的火苗，火焰雖小，卻讓那心魔哀嚎得更加厲害。瑜凰不管不顧，終於，那心魔黝黑的身軀被烤得只剩下一半大小，化作一團煙霧飛快地向天邊遁去。瑜凰也不追趕，笑了笑，沒想到一場涅槃倒是叫自己醒覺了這血脈的天賦，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然而他搖了搖頭，心裡甜甜地想著，自己的後福那是這血脈天賦，能與心愛之人相攜相伴才是真正的福氣。

　　虛空中，成年瑜凰的身影終於消散殆盡，瑜鳩懷裡的小童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樓台上的諸位長老圍成一圈，目不轉睛地望著瑜鳩懷裡的小娃娃，這真是他們那古靈精怪卻又狠辣無情的宗主麼？這恐怕的大家共同的心聲，也只有瑜鳩一人如此篤定。

　　「爾等為何這般看著本座，本座劫後餘生諸位長老不為本座感到高興麼？」赤裸裸的小娃娃用清脆的童音說話，本來嚴肅的霸氣變成了撒嬌的奶氣，瑜凰頗為無奈，不想再多開口。雖說渡過死劫，但這一身修為消耗得七七八八，如今不過堪堪煉精化氣止境。好在這具新身體鳳凰血脈覺醒，修煉起來必定事半功倍，雖說要趕上長老們一時半會兒的恐怕不行，但只需結成金丹便可自由轉換身形，在逆天功法吞陽經的加持下，兩三年足以。

　　「噗呲……」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寧靜，原來是瑜鴉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瑜凰瞪視著這不著調的屬下，曾經魅惑無比的眼神此時也變了味道。瑜鴉更加難以忍受，笑得跌打，還是瑜鳩咳了兩聲，緩和了尷尬的氣氛。雖然他是想出手收拾這個令自己情人不爽的傢伙，無奈此刻也是有心無力。兩人默默地在心裡給瑜鴉記了一筆，日後慢慢清算。

　　「諸位長老，瑜凰大難不死心中卻頗為感念，瑜凰此人有負諸位的深情厚誼，如今更不能腆著臉將諸位拘在宗門，荒廢諸位的修行。如今瑜凰將諸位的靈魂之火放歸，諸位大可自由來去，日後若有差遣，瑜凰畢當赴湯蹈火已報往日之情。」瑜凰娃娃掙紮著離開了瑜鳩的懷抱，對著諸位長老深深一禮，表情懇切。眾人面上的喜色漸漸收斂，沉默良久。

　　「我就算了，本就是無根之人，在浮屠宗帶著也習慣，再說小雙兒還等著繼承宗主的衣缽，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留下來陪愛徒。」瑜鴉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表了態，那什麼靈魂之火也沒管，就騰雲而起回岐南峰去了。

　　「我也不用了，宗門後山呆著舒服，那裡還有我許多後輩，日後還請宗主多多照拂才是。」第二個說話的卻是四長老瑜鴆，本就是妖獸化形的他在後山盤踞多年，守護著宗門的安寧。他深深地看了瑜凰一眼，隨後釋然一笑，笑容靈動，原本毫無特色的五官一瞬間光彩奪目。

　　「既然宗主不留我們，我這就要走了，陣法一術博大精深，我要遊歷山川，遍尋古蹟將那些上古殘陣參詳透徹才不枉我痴迷此道數百年之久。」說話的是五長老瑜鸛，看著瑜凰，神色淡淡的，他潛心陣術，多年來除了為宗門布設各種大小陣法以外，已經很久沒和瑜凰好好說過話了。瑜凰看著瑜鸛，訕訕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瑜鸛背過身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說道：「我的府邸還請宗主為我保留著，他日我遊歷歸來也不至沒了住處。」說罷駕雲離開。瑜凰眼中閃著欣喜的光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瑜鳩看著有些心痛，但他知道這些事始終有面對的一天，是瑜凰種下的因，這惡果也只能他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