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渣爹的隱秘
回到家後,傅昀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潛心拿出三枚銅錢自己擲了六次。
當看到卦象分布時,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雖然卦象模糊,但卻顯示傅景煥有滅族之難。
正在思考中就聽到小白叫,接著見小黑從窗子外跳了進來,腿上還幫著一個小紙條。他拿出來一看,果然是蕭禹澈約他去別院的信條,等夜幕降臨,天色已深,他才將兩只貂兒提到肩膀上,然後用輕功朝著別院躍去。
傅昀塵到別院時,蕭禹澈正在練劍,他見愛人已經來了,就將赤蛟劍收起,道:“我們進去說吧。”
傅昀塵見他臉色有些慎重,點點頭:“好!”
進來裡屋,蕭禹澈從暗格裡取出幾封信件給傅昀塵,傅昀塵詫異的接過來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沉。
“傅景煥到底是什麼身份?”傅昀塵感覺到一只溫涼的手握住了自己,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蕭禹澈搖搖頭道:“還沒查清楚,但我懷疑他有問題。”
傅昀塵看著蕭禹澈查到的消息只想去暴打傅景煥一頓,那個男人竟然在和他娘成親之前就已經和其他女人搞上了,那女人懷孕時,正好康幼蓉也未婚先孕,所以傅景煥就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也就是說傅昀喧根本就不是康幼蓉的親生兒子。
只是讓傅昀塵感到不解的是,那孩子生下之後,傅景煥就讓人將那名西沅國的女子毒死了。若那女人才是傅景煥的真愛,他不可能將人殺了,若不是真愛,那為什麼要將那女人的兒子送入侯府替了康幼蓉的兒子,並悉心教導立為世子呢?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傅昀塵皺皺眉頭。
蕭禹澈臉上也帶著幾分疑惑道:“這也是我不解的,而且那個女人在西沅國的身份並不低,據說是一位長期生病很少出門的郡主,按理說並不是傅景煥能隨意能玩弄殺死的。”
傅昀塵突然想起今日的卦象,某些東西好像就能串聯起來了,他沉吟了會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西沅國的人?”
什麼事情能抄家滅族,最大的可能一種是他國奸細,一種是勾結他國意圖謀反。本來按宣武侯府的地位和手握重兵的情況根本就沒必要那麼早站隊的,可他們卻那麼做了,還是利用康幼蓉這顆棋子拉攏投靠四皇子。
傅昀塵之前一直認為侯府站隊的決策太過武斷,而且風險很大,但若是傅景煥等人是他國的探子或者本就是他國人,那就可以解釋得過去了。他們要讓灃陵國的幾位皇子陷入爭儲內戰中,在趁機挑撥,要是灃陵國內亂,其他國家也就有機可乘了。
“這也是我懷疑的。”蕭禹澈點點頭說:“老侯爺曾借著傷勢之托去外尋醫,雖然去了好幾個地方,但在西沅國停留的時間最長,我查到的消息證明他和西沅國的觀星閣有往來。”
“若他們真和西沅國有聯系,那四國祭時就要多注意他們一些,總會露出破綻的。”傅昀塵心中還是為他娘不平,若傅景煥真是他國奸細,又和他國女子生了兒子,卻還是來招惹他娘,然後冷落那麼多年,要是他娘沒有和離,他們的事情又在不久後暴露了,那他娘不是還要跟著遭遇滅族之難,他站起身說:“我出去下,晚點回來。”
“去哪?”蕭禹澈蹙了蹙眉頭問。
“去揍那個賤人一頓。”傅昀塵走到裡間換了一身夜行服,又戴上了一個銀質的面具,他很少有沖動的時候,但這次是忍不住了。
傅景煥冷落他和他娘為的怕也是傅昀喧,畢竟這樣才能拿康幼蓉做筏子,寵平妻所以更重視平妻生的兒子,冷落正妻也就在情理之中。若是和他娘美滿和諧,又怎麼可能立身份沒他高的傅昀喧為世子,要是他娘當年和那女人一起懷孕,傅昀喧現在怕就是他娘的兒子了。
傅景煥當年被康幼蓉設計到床上也怕是早就知道消息然後順水推舟,若是康幼蓉懷孕,正好一舉兩得,既能換兒子,又能搭上四皇子的線。若是當年康幼蓉沒有懷孕,那絕對還會有一個身份不會太低的懷孕女人到侯府當妾,傅景煥真是什麼都算計進去了。
“小心點。”蕭禹澈也知道傅昀塵暴怒的心情,讓他去發洩下也好。
傅昀塵點點頭,就走出房門輕點腳尖上了屋頂,然後朝著宣武侯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宣武侯府時,他引動陰煞將身上的氣息全部改變,完全的像是一名煞氣十足的殺手,然後悄悄摸到傅景煥所在的院落。
剛要摸進門時突然感到不遠處有人過來,他立即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藏了起來,沒多會就見一名穿著寬大黑衣披著斗篷的男子同樣用輕功躍進了院子。
接著傅昀塵就見那人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傅景煥的房間,並像是暗號一般敲了幾下門,隨後就見傅景煥將門打開將人迎了進去,還四處看了看才合上門。
傅昀塵想了想輕躍到屋頂上,用陰煞侵蝕了一塊瓦片,沒有任何聲響瓦片上就露出了一個能看到下方屋內情況的空隙。他倒是不用擔心被發現,畢竟他已經進入先天之境,修為上和他師傅同級,只要他收斂氣息隱藏,別人是感覺不到他的呼吸和存在的。
那人一進門就將頭上的斗篷取下,露出一張蒼白帶著些陰柔的漂亮臉蛋,讓傅昀塵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的長相竟然和蕭禹澈之前給他的情報裡的女人長得有幾分像。
“你怎麼來了?”傅景煥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中衣,目光清淡的看著來人。
那人走上前一把抱住傅景煥的腰,眉開眼笑的說:“煥,我來慶祝你和離了。”
傅景煥的眸底溢出一圈深黑,他沒有推開男子,表情未變的說:“有什麼好慶祝的。”
“也是,反正你也不喜歡她,和離不和離也沒關系。”男子撇撇嘴,要不是傅景煥對那個女人不喜,他早就將那個頂著侯夫人名義的女人除去了,然後他目光溫柔,語氣中帶著絲醋味,繼續道:“你要是哪天把那個姓康的女人處理了我才應該慶祝。”
“你到底想說什麼?”傅景煥皺著眉頭問。
男子的個子要矮上傅景煥半個頭,他埋在傅景煥的胸前低笑了幾聲,然後伸手拉著傅景煥的手隔著褲子輕撫到臀上的縫隙處,抬頭一臉渴望,眼中帶著無限愛意的看著傅景煥說:“它想你了。”
接著迅速將身上那件寬大的黑衣脫去,裡面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輕紗中衣,兩點粉紅若隱若現,傅景煥的眼中也由不得染上了一層情.欲,卻沒有愛意和溫度,只是那男子並未捕捉到。
“你什麼時候來灃陵國的?”傅景煥問。
“今日剛到,我只是去別院洗了個澡就來見你了。”男子笑盈盈的說。
傅景煥目光深幽的看著男子說:“你別輕舉妄動打亂了我的計劃。”
“哼,你就是捨不得那姓康的女人是不是?”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繼續道:“我已經容忍她那麼多年了,等我們的大事成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好好活在這世上的,你做好心理准備。”
“她是無辜的,你別太肆意而為了。”傅景煥臉色帶著幾分怒意。
男子也怒了,眼中的殺意更甚道:“當年我堂妹為你生了兒子我都將她毒死了,姓康的賤女人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她哪裡配你喜歡了?”
“我也不是不讓你動她,只是康昊蒼快回來了,她若是有事我不好交代。”傅景煥安撫道。
“哼,你就是不想我動那個賤女人,康昊蒼來了又怎麼樣?難道我會怕他?”男子冷笑一聲,盡是不屑。
傅景煥見目的達到了也不辯駁,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狀似火熱的看著男子道:“我們去床上說。”
這個男人從小就喜歡糾纏他,並愛了他二十多年,只不過他愛的人只有雲洛茵,所以一直拒絕。三年前,傅昀塵被他放逐四季城,雲洛茵去了小佛堂禮佛,根本不見他,要他和斷了情意,那幾日他喝得爛醉就被這人下藥翻雲覆雨了一番,此後一發不可收拾,他也破罐子破摔和這男人保持著床上關系。
男子身子一軟,眸子水汪汪的看著傅景煥,直接將紅唇送了上去。
傅景煥也不拒絕,直接將人抱到床上除去自己的衣服就覆了上去,他今日的心情很差,他需要發洩。雲洛茵說的對,他早就髒了,他配不上她,越是這樣想著,他在男人身上的動作更大。
傅昀塵在傅景煥將男子抱上床時就收回了目光,沒一會房中就傳出了傅景煥的粗喘聲和男子享受的呻.吟,他冷著臉從屋頂躍下,今日是揍不了了,可來日方長,他一定會讓傅景煥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從這個男子的語氣中能感覺得出來他對傅景煥的占有欲極強,連自己的堂妹都毒殺可見其心狠手辣。
傅景煥拿康幼蓉做掩飾弱化了他娘的存在,讓這個男人的殺意都集中在康幼蓉身上,可是傅昀塵卻不敢大意,他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就是個變態,他得將他娘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暫避才行,不然這男人要是發現傅景煥真正喜歡的人是他娘就危險了。
傅昀塵覺得揍傅景煥簡直是太輕了,這個男人身上有這麼多秘密和見不得光的東西竟然還去招惹他娘,將他娘帶入這骯髒的事非中,真是該死。
傅昀塵回到別院後還是將所見的事情告訴了蕭禹澈,兩人並從中入手去查那男人的身份。
十日後,四國祭即將開始,各國使團也陸續到達灃陵國,傅昀塵被肅明帝安排了去接待使團。
而在接待西沅國使團時,傅昀塵發現使團的領頭人西沅帝最寵愛的弟弟定王果然就是那日雌伏在傅景煥身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