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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上)》第9章
 第八章

  秋後的雨來得快又急!

  冷風由窗臺、門縫灌進屋裏,恭卉只著淺色單衣坐在檀木妝台前,有一下沒一下,若有所思的梳著烏黑髮絲,渾然不覺房裏的冷意。

  忽然,伴著雨,一聲聲踩踏著雨水而來的急促腳步聲,如疾風暴雨叩擊著大地般,旋風而進。

  門被打開,男人黑潭般的眼睛閃爍著深不可解的光芒,視線與她交會的一瞬,她立即感到有股涼颼颼的寒氣從背脊竄上。

  “你——”

  永璘黑眸一緊。“聽說葛樂沁來過了?”他直接打斷她的驚愕,目光隱晦肅冷,嗓音卻仍舊維持持平。

  “嗯。”感受到他的異樣,恭卉不住微顫,心頭更起惶恐與不安。

  怎麼了?她做錯了什麼嗎?

  “他說了什麼?”他眯起眼眸,快步逼近。

  “他、他說願意救我阿瑪一命。”她敦他的模樣給驚嚇住了。

  他聲音更冷。“你求他?”

  她立即搖頭。“沒有。”

  “他是專程來找你說這事的?”他嗓音忒地危險的再問。

  “不是……他說是來探我的病的。”

  “探病……除了說簡王的事,他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她沒說出葛爾沁對她說的另一句話,因為那話還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郡王該知道,她是永璘的女人啊……

  永璘驀地握住她的手腕,視線膠凝在她身上。“你怎麼回他?”

  “回他什麼?”她茫然不解。

  “他願意救你阿瑪,你應該非常感激吧?”他的嘴角明顯露出諷笑。

  “我雖然很感激,但沒要求他那麼做。”

  “為什麼?是因為不諒解你阿瑪的行為所以不救,還是在為不想麻煩他?”他問得咄咄逼人。

  這不像平時不起波瀾的他,她從沒見過他情緒激動到能夠讓人清楚看見眼旁的青筋在跳動。“都有。”

  永璘醞釀著風暴的目光掃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鄂。“告訴我,你想讓他幫你嗎?”

  “我——這是我的事,而且過兩天將府務交接完成後我就要走了,你沒必要多管我的閒事吧!”她甩開他怕鉗制,忽然想起自個已經不再受制於他,又何必要接受他莫名其妙的詰問?

  他神色轉為陰鷙,直接的反應就是伸臂色攬起她,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口,在她驚愕的想推開時,他已緊緊纏卷住她慌怯的小舌!

  唇瓣上傳來的疼痛讓恭卉掄起拳頭來抵抗,驚愕的瞧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顏在此時看來竟是如此淩厲駭人。

  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細瘦的手臂奮力掙扎,可怎麼都抗拒不了他狂烈的吻,在一番徒勞無功的嘗試後,她開始害怕了,他似乎失了理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讓他像變了個人似的瘋狂?

  外頭風雨持續吹降,浙瀝瀝的雨聲竟掩蓋不住他蠻橫的啃吻,下一瞬,他像是吻不夠似的,狂暴的撕去她的衣裳,像是要即刻佔有她。

  因為他不尋常的舉止,反而讓恭卉冷靜下來,她不再推拒,讓他激烈的啃咬她的肌膚,任身上留下一個個觸目紅痕。

  今兒個的他狂野得像頭狼,用盡方式要她,激切的要她,瘋狂佔有她,她在他身上狠狠的被強索,他強迫她擺脫所有拘束,她的軀體完全被他釋放,這一夜,她的欲望被推上最高潮,既羞恥也心慌,全然沉醉在他的愛欲裏,無暇再想他為什麼如此失控。

  直到接近清晨,她打了個冷顫後轉醒,才發現冷風灌進屋裏,而原本該擁著她入睡的男人早已不在她身邊,難怪冷風一灌她立即凍醒,因為身旁的溫暖已消失了。

  空虛的坐起身,心,瞬間好惆悵。

  他這麼對待她……只是想再次強調,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嗎……

  四方屋裏,兩個男人。

  “你要什麼?”

  “我要一個人。”

  他黑眸危險一眯。“誰?”

  “簡王多慶!”

  “什麼?!”他一愕。

  “你答應過,只要我肯幫你,就願意付出任何東西交換。”

  “沒錯。”

  “可是你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解為什麼。”他要的人應該是那女人吧,為什麼反而繞了一圈?

  對方冷笑。“你已經心知肚明我想要誰,可是我聽說那女人就要離開你,不,應該說,是你厭棄她的,既然她即將不屬於你,那我不用向你索討自然也會擁有她,所以我要那女人的阿瑪,我想得到她的感激,讓她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

  他立時沉了臉。“你只有一次機會向我索求任何東西,卻願意將這機會用在那女人身上,值得嗎?”

  “值得!”

  “你只見過她兩次而已不是嗎?”才見過兩次面,何以願意用數萬大軍交換?!

  “這樣的女人,見過一次就足以動情。”

  “你!”他怒目圓睜,只能忿忿地看著那人神氣離去。

  “貝勒爺……”德興在那男人走後悄悄入內,見主子臉色全變,不禁歎了一口氣。“您千防萬防,就是防他會瞧中小總管,還找來美人轉移他的注意力,結果,他還是只認定她。貝勒爺,你打算怎麼辦,給嗎?”

  葛爾沁第一次見到小總管後,貝勒爺便在他不尋常的目光中心生警惕,刻意不讓他再見她,甚至還找來數個美人想讓他選擇,但還是阻擋不了他對小總管的興趣,這才咬牙讓小總管走,可惜結果還是一樣。

  “我以為像他這樣野心勃勃的男人,要的會是一個部落,或是更大的權勢,哪知他竟只要一個女人!”永璘的臉上露出懾人厲焰。

  “是啊,奴才也很訝異!”一開始貝勒爺找他談條件時,他說要考慮,然後見到小總管後,態度立變,最後要的果然是她!

  “德興,你說,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您是指……”德興沒說出口。貝勒爺重視一個女人,為她費盡心思,這意味著什麼,想來葛爾沁瞧出端倪了。“您是想,他要了小總管後,日後就可以時時要脅您嗎?”

  永璘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不,如果他瞧出端倪,就該明白我不會將恭兒給他,他若不是在試驗我鏟滅瑞親王的決心,就是真愛上那女人了!”

  “啊!”

  “但我想……我想後頭的成分比較高。”他整個人陰沈到不行。

  德興瞧了,暗自驚駭。“貝勒爺,瑞親王貪權無義,屢次出賣國情給日本人,為了剷除這個日本走狗,您不惜引狼入室的找來葛爾沁作戲。讓瑞親王以為兩人水火不容,現在要瑞親王失了戒心的目的已達成,若這時候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瑞親王賣國的所作所為萬歲你與貝勒爺早已知情,可若無直接證據拿人,這回瑞親王甚至說動日本派公主來和親,滲透蠶食的目的太明顯,已然說明這人完全利慾薰心的叛國了。

  但瑞親王畢竟是一國大臣,在過去得萬歲爺信任時,就握有無比的權勢,想要拉下他,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否則很可能遭到他反噬,所以萬歲爺與貝勒爺都非常小心的處理這事。

  如今機會來了,瑞親王極力拉攏的對象就是葛爾沁這頭蒙古野狼,以葛爾沁在蒙古的兵力,若能成為他的後盾,那麼當京城遭日本人入侵時,不僅能助他攻城,待他取下京城之後,還能再藉助葛爾沁之力趕走日本人,讓他當個便宜皇帝。

  只是在萬歲爺前一陣子突然將葛爾沁召回京城後,瑞親王開始大為緊張,就怕萬歲爺先他一步收服了葛爾沁為朝廷所用。因此,在葛爾沁於京城期間,他天天纏著他,見他與萬歲爺最寵的皇子不對盤,心下更喜,認為要拉攏葛爾沁為已用大有機會,加上葛爾沁對日本人甚為不屑,將來定會願意幫他擊退日本人,讓他穩登皇位,成為妄想已久的一國之尊。

  這些心思全落入萬歲爺與貝勒爺的眼中,貝勒爺這才會打上葛爾沁的主意,要他表面與瑞親王交好,等到最後關頭倒戈,痛擊瑞親王的美夢。

  可偏偏這個葛爾沁也不是個好掌握的人物,算准了自個的價值,不願平白表態動向,這才讓貝勒爺不得不答應他若肯配合,會給他一件他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一族部落,或是更大的草原、馬匹、甚至是加宮晉爵,他都能讓萬歲爺點頭答應。

  哪知他什麼不求,一開口要的主是貝勒爺最在乎的人,難怪主子的臉色會這搬難看了。這會主子負手而立,深悠的遠望窗外,久久不發一語,他也不敢再追問主子的決定,轉身靜靜的要退出。

  “德興。”門才剛要掩上,永璘忽然出聲。“要人送藥去恭兒那吧。”

  “喳。”不用多問也知道要送什麼藥。貝勒爺昨兒個妒火攻心,狠要了人家,想來八成猛進了些,傷了人家,這會定是心疼後悔了。

  德興正準備要去備藥,但門才闔上,想到一事,又開門探頭。“貝勒爺,那簡王之事您管不管呢?”貝勒爺對簡王拋妻充女自個享樂的行逕非常反感,擺明要見死不救,全是為了小總管出氣,可這回葛爾沁插了手,就不知貝勒爺是否改變了主意?

  “救,不過在做事之前,我要你先去幫我辦一件事……”

  “你真要走?”老總管躺在病床上,不舍的盯著一手栽培的愛徒。

  “嗯,貝勒爺終於答應了,我當然得走。”恭卉故作輕快,不想讓老人家擔憂。

  老總管可以說是自額娘死後她最親近的人了,她的喜怒哀樂向來逃不過他的眼睛,而她在他面前也從不隱瞞情緒,可如今他已老邁,身子日漸衰退,她說什麼也不能再讓自個的事惹他煩心。

  “什麼時候要離開,我送樂。”

  “不用了,你身子不好,我自個走就行。”她連忙阻止。

  聞言,老總管吃驚的用手臂撐起枯瘦的身子,坐起身。“你該不會專程來跟我道別後,這會就要走了吧?”

  她趕忙扶他坐好。“是啊,我待會就走。”

  “貝勒爺知道你馬上就要走了嗎?”他焦急的問。

  她搖頭強笑。“還不知道,但我會留書給他的。”

  “留書?你連親自向他道別都不願意?”老總管臉色發沉。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想他不會在乎吧。”她聳著肩,一臉無所謂。

  可殊不知,她表現得越不在乎,老總管就越能看穿她的心事。

  “丫頭,別再自欺欺人啊,你真捨得他?”他語重心長的問。

  恭卉微僵。“我……”

  他歎了一口氣。“唉,你對貝勒爺還是惱多於愛嗎?”

  “愛?”她訝異他會說出這樣的字眼。

  “對,你這丫頭怎麼到了這時候還瞧不清楚自個的心呢?”老總管不住搖頭責備。

  她喉頭像被石頭哽住,忽然說不出話。

  “別否認,你早愛上貝勒爺,只是自個不願承認罷了。”這丫頭願意留在貝勒爺身邊,其實不單單只為還債,這份對貝勒爺的情,只是她自個不清不楚,他雖老眼昏花,但心頭的眼睛卻比她雪亮。

  “我……我沒有。”她白著臉,還是否認。

  “若沒有,當他傷你時,你何必心痛?何必躲起來落淚?何必自我厭棄的在意自個是否只是他的玩物?”他針針見血。

  恭卉啞口無言。

  “唉,這些年,你努力成為他在府裏最得力的助手,不讓他看輕,想證明自個不同於後院的那些女人,而你也做到了,貝勒爺幾乎是獨寵你一人,可近來因為你阿瑪的事打擊了你,再加上貝勒爺擺明忽視你這些年來的努力,大為傷了你的心,所以你要走也只是逃避,可是離開真能讓你放下這一切嗎?包括你阿瑪的死活,包括你根本離不開貝勒爺的心?”

  老總管一口氣說出恭卉所有的痛,希望她多想明白自個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還是老總管最瞭解她,在這老人面前她什麼也強裝不了,熱淚緩緩滴落滑下,粉拳交握成一團,抖著,激動地顫著。

  “老總管……你知道嗎……掛念一個人最差勁的就是,待在他身邊,卻清楚知道自個不能擁有他……他是我高不可攀的對象,我不走……還等什麼呢?”她聲音啞得不可思議,已到了壓抑不住的地步。

  “你不能再承受他的絕情了是嗎?”他心疼的問。這丫頭終於願意承認自個的心事了。

  “是的,他不是我可以愛上的對象,因為他對我無心,不可能愛我如我重視他一般。”闔上眼,淚卻依舊激狂。

  她得在自個全面心碎前,先斬了這段妄念。

  老總管輕顫的伸出手,握住她冰涼嚇人的手腕。“丫頭……有些話我本來不該透露,該是由貝勒爺自個親口對你說的,但是,我實在不忍再見你獨自傷心了,其實……你誤會貝勒爺了。”他掙扎後說。

  “誤會?”

  “嗯,你可還記得你額娘死時,你大病一場,昏昏沉沉中,夜裏有人徹夜照顧你,清醒後,你問是不是我照顧了你一夜?”他驀地提起當年的事。

  “你說是啊,我還感謝的抱著你哭呢,難道不是你嗎?”

  他搖頭。“不是我,是貝勒爺,是他要我這麼說的。”

  一雙水漾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怎麼可能?”

  “當時我也覺得不可能,尊貴如貝勒爺,他可從未照顧過人,但你確實是第一個。”

  恭卉暫時止住了淚,咬唇。“這又如何,他對我……無心的。”

  “你再想想,你第一次出任小總管時,他做了什麼?”他搖頭,笑著再問。

  “還能做什麼,就是給我下馬威,刁難我,讓我成了府裏眾人的眼中釘。”她口氣多了一抹氣憤。

  “這時你看到的,可他若沒有刁難你,在你額娘死後又怎能激起你專心做好一件事,忘卻是失去親人的憂傷呢?”

  她一愕,接著馬上又否定,“這……這太牽強了,他的刁難可非短時間,而是長期這麼惡整我,這可都是你親眼瞧見的。”

  “我瞧見的還是貝勒爺的溫柔,他要你在府裏建立威信,讓眾人只服你一人,手段雖然激進了點,但很有效,眾人見你如鼠,就不會瞧不起你是前格格的身份,更不會拿你當後院女人一樣看待。”

  “是這樣的嗎?”她不住蹙了眉。

  “貝勒爺的性子本來就刁鑽,大可自己要求眾人,大夥也知道他不是個好伺候的人,可他偏偏要你來做壞人,這點我也不得不說,他是壞心了點,做得有些過火了,但是他喜歡逗你,愛鬧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為你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話讓恭卉的眼兒霎時發亮,可瞬間又急速黯下。“但目前他才公開當著普賢貝子他們的面前貶低我,他並不如你所說的,他……罷了,這些話我記在心頭,但事實總是勝於雄辯。”她無奈的垂下肩,不敢因為幾句話就胡亂奢想。

  “這件事我想貝勒爺是有用意的,以後你就會知曉了。”有些話他也無法說得太多,只能簡而言之。

  “用意?”

  “是的,老總管不會騙你的。”

  “可是這回也是他親口答應讓我走的,我若不走了,豈不——”

  “豈不拉不下臉?”

  被說中心事,恭卉難堪的紅了臉,不敢出聲。

  “相信我,貝勒爺從沒決心有要讓你走的打算,這點,我可以拍胸脯保證!”

  見老總管篤定的模樣,恭卉雙眼閃著水光,心更加動搖起來。

  如果……如果這話是真的,那她……可以再大膽一次吧。

  永璘坐在椅子上,一雙漂亮的黑瞳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因緊張而絞緊衣擺的女人,她明顯有話要說,卻又非常的局促不安。

  “我……”恭卉聲若細蚊,聲音十分乾澀。

  “嗯?”他饒富興味地凝望著她,耐心等著。

  “我……我不走了。”她艱澀的說完後,偷偷打量他的反應。

  他表情很無所謂,嘴角卻隱約微揚。“好,隨便你。”

  但恭卉瞧不出他的這份隱約,只是瞧見他的冷淡,立刻像挨了一棍。

  “你今兒個就只是要對我說這事?”在他輕淡的笑問裏,含著一貫的嘲諷。

  這會她是真正後悔說要留下了,這擺明是厚臉皮嘛!

  她眼眶驀地一熱。“如果你堅持讓我走,我這就離開——”

  “不,我不堅持,我希望你留下。”既然暫時讓她消失已無濟於事,他就沒打算再讓她踏離貝勒府半步。

  這話讓恭卉倏地抬眸望向他。“你也希望我別走?”

  “嗯。”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雲淡風輕得教人分不清真切,但回答卻已教她欣喜若狂,重拾一部分信心。

  “你身子還痛嗎?”像是沒瞧見她激動的反應,永璘逕自轉了個話題。

  但問起這個,可就教恭卉瞬間臊紅了臉。“我擦了藥,不疼了。”

  拿到他給的藥時,她內心不知有多複雜,一面在自個斑斑吻痕的身上抹藥,一面想著昨兒個風暴的一夜。

  他從來沒那麼激切過,像要將她揉進骨血裏,拼命啃咬她,直到她傷痕累累猶不放手,感覺像是他……不肯放手而瘋狂。

  “對不起,我以後會節制點。”這話不像真正的道歉,他嘴角斜撇,模樣……模樣像是在……吃醋?

  思及此,恭卉心頭一驚。可能嗎?

  想著他昨兒個晚上的異常,在問完葛爾沁的事後便突然粗暴的對待她,一個念頭倏地竄入腦中。

  她懷疑她嗎?

  這性格乖僻的男人懷疑她與葛爾沁之間有曖昧?氣憤她可能被動搖,她的心不潔了?

  攏了攏眉頭,她盯著那雙毫不隱藏流竄在瞳眸間的驕氣。“倘若我真去求葛爾沁幫我就阿瑪,可以嗎?”她忍不住直搗蜂窩的問。

  這果然讓永璘的臉在彈指間變得比鬼還陰沈,哪還見得到方才的淡定。

  “你阿瑪的事你不用管了,這是葛爾沁若要處理,自然會行動,不用你多此一舉的再去求他!”

  他表現的越怒,恭卉鬱結的心就越放鬆。他……真的在吃醋?

  “可我還是想親自去向他請托,畢竟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卻願意主動相助,不像某人,讓我跪斷腿也徒勞無功。”她挑釁上癮,竟有種復仇的快感。那天她可是跪足了一夜,他還是狠心的不理她。

  “你敢去見他!”他大怒。

  “說不定不用我去見他,是他又‘專程’來見我。”無視他噬人的嘴臉,她故意說,內心越來越痛快。長期被“打壓”,她總算有出口氣的機會。

  永璘倏地眯起眼,表情危險至極。“若想再經歷昨兒個晚上的事,你可以再逞口舌沒關係!”他不客氣的威脅。

  他的話讓她驀然全身紅遍。這個惡魔,竟敢拿這事要脅她!“你才道歉說過會節制的!”

  他笑得肆無忌憚。“這是有前提的,很多事,我想節制也不一定做得到,你在我床上多年,不會不瞭解我吧?”他說得一臉邪惡。

  這沒人性的傢伙!

  “哼!”她賭氣的撇過臉,可內心的甜怎麼也抑不住的不斷竄出。

  終於發現,他是在乎她的,老總管沒騙她!

  見她利齒乖了,永璘臉色自然也緩了。

  “你阿瑪的事我自會解決,不用擔心。”

  這可讓她訝異了。“你要幫我解決?”

  “怎麼,只有葛爾沁能幫你,我就幫不了?”哼,那葛爾沁還要靠他想辦法去救人呢!

  “不是的,你先前不是打定主意不肯——”

  “我改變主意了,這事就交給我!”

  “可是——”

  “還可是什麼?”他聲調微厲,語氣中有些不甘願。“還是你不想救人,若是如此,直說!”最好是如此,他實在不想救那該死的人。

  “我……”她還是恨阿瑪的薄幸,但已由極度怨恨中逐漸平復心情,心也開始軟化了,想著若親眼在午門見到自個的父親人頭落地,那將會是怎樣的悲痛?

  她與阿瑪的關係斬不斷,抹不去,最終還是希望他活下來,可要她再開口為這樣不肖的男人求他,她卻說不出口了,因為她也會汗顏。

  “救還是不救?”看透她的掙扎,他故意再問一次。

  “救……求你了。”她低低的垂下細白的頸子。

  悶哼一聲,永璘才轉身離去,那囂張的模樣,讓恭卉見了不禁又是一肚子氣。

  這男人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要那麼欺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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