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章 傅恆,我要殺了你
回答他的是愛新覺羅.傅恆一雙充血並且極具不屑的眼神,這種事用得著他來嗎?
「傅恆,你流鼻血了?」蒙卡突然指著他失聲尖叫起來。
愛新覺羅.傅恆緩緩抬起手,機械性的摸向自己的鼻子,果不其然,指端感覺到一陣滑膩的液體緩緩從鼻子裡流出來,心裡暗自叫苦,阿瑪還真捨得下料。
因為藥物的原因,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他感覺自己的理智漸漸超出控制範圍。
而就在蒙卡糾結要不要親自幫兄弟一把的時候,門開了,回頭看見兩張佈滿驚愕的臉孔。
望著床上因藥物導致呼吸混亂,雙眼迷離的男人,唐肆倒抽了一口氣,立刻回頭看向身邊的Boss。
天,那是傅恆嗎?
原本黑焱天也跟唐肆一樣震驚,可隨後,男人立刻恢復冷靜,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轉身朝外走。
「Boss--」唐肆疑惑的喊道。他這是要去哪裡?
黑焱天冷冷的吩咐一句:「照顧好傅恆,我馬上回來!」
見Boss離去,唐肆連忙走到床邊詢問:「傅恆,傅恆你還好吧?」
「快給我找個女人!」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被他重複多少次了。每說一次,他眼底的血絲就多一份,這在蒙卡看來,就好像變異一樣,深怕愛新覺羅.傅恆一時失去理智衝他撲過來,好在現在唐肆來了。
「我已經派人去找女人了,只是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自己的醫生是不是白癡,用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又不是要他去選美大賽上弄個妞,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就是了,該死的,等他回來一定要剁碎他,餵鯊魚!
「那現在怎麼辦?」
「我都說了要幫他打個手槍,他不願意!」蒙卡一副好心被人當作驢肝肺的嘟囔著。
唐肆斜了他一眼,兄弟都做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
耳邊一片嗡嗡聲,好像無數只蜜蜂在身邊轉悠,本來還能依稀看見點東西,現在全部變成扭曲抽像的景色,而原本看蒙卡是葫蘆娃,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ET外星人,完了完了,幻覺快把他折磨瘋了,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ET是誰?
「阿肆?阿肆?阿肆?你還好吧?」見愛新覺羅.傅恆半天沒有吭聲,唐肆下意識的推了推他。
誰曉得,悲劇發生了,原本平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坐起來,伸手就朝他面門撲過來。
唐肆大驚失色,喝道:「愛新覺羅.傅恆你幹什麼?」
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哪裡會聽他的話,唐肆根本沒料到愛新覺羅.傅恆會對自己做什麼,所以沒有多加防範,冷不丁被他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到,隨即胸口感覺一陣拉緊的感覺,只聽茲拉一聲,純手工縫製的阿瑪尼西服只剩下半邊在身上,另外的半邊停留在那個手背佈滿青筋的男人手裡。
蒙卡早有這方面的危險意識,當愛新覺羅.傅恆坐起來的那一刻,他很不厚道的躥到門口手握著門把,一邊觀察戰局一邊隨時準備逃命。
在五個人中,愛新覺羅.傅恆的戰鬥力永遠佔據榜首,曾經匯豐集團舉行過一次單打獨鬥的友誼賽,最後卻變成群毆,最後結局是群毆的人負傷纍纍,被毆打的那位下午還去跟人打了一場籃球。
可想而知,當時四個人都沒辦法打贏愛新覺羅.傅恆,如今只有唐肆跟蒙卡,這場角逐絕對是毫無勝算可言。
被按倒的瞬間,唐肆反應過來,當他對上他血絲怒張的眼睛,頓時感覺後背一陣涼絲絲的。
「傅恆,我是唐肆啊!」
現在的唐肆在他眼裡只是ET,按照那僅存的理智分析,愛新覺羅.傅恆覺得,與其上葫蘆娃,不如上ET,最起碼從視覺角度上來看,ET也是人,只不過是外星人,而葫蘆娃卻是手繪的!
沒有任何停頓的,愛新覺羅.傅恆如磐石般壓在男人身上,並且將手伸向對方的褲子,一拉一扯,布料裂開的聲音格外刺耳,唐肆已經顧不得對方是誰了,為了保住貞操,連忙屈起膝蓋對著他的腹部用力一頂,可誰曉得,被藥物控制住的男人居然反應比他還靈敏,在他屈起腿的那一刻,反手一扭,順勢將唐肆的雙腿分開……
這種架勢令誰看了都會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
唐肆平時就不是愛新覺羅.傅恆的對手,更何況現在?
「蒙卡,你他媽還傻站在那幹什麼?幫忙啊?」唐肆聲嘶力竭的尖叫,他媽的,這輩子再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以前玩女人玩多了,會開玩笑說找機會玩玩男人,但也是嘴巴上過過癮而已,沒想過來真的……就算要來真的,也不是被人上!
藥物下的傅恆比平時力氣更大,速度更快,幾乎沒給對方一點反抗的機會,三下五除二的將唐肆剝的只剩下半件西裝跟一條平角褲。
蒙卡幾乎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像燒餅一樣貼在牆上了,他一臉糾結的望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兩位好友。其實他也很想去幫忙,可是他打不過傅恆啊!萬一過去後,躺在下面的人變成他怎麼辦呀!
思前想後一番,蒙卡做出了有生以來最坑爹的決定--惦著腳尖出去,然後哧溜一聲躥到門口,沖深處水深火熱的唐肆大叫道:「阿肆,你撐著點,我去叫人!」
死就死吧,如果傅恆醒過來追究到底有誰看過他的醜態,他就說那些人已經全部空運回去餵鯊魚了。
唐肆目呲欲裂的望著落荒而逃的某人,醞釀已久的憤怒終於破口而出:「蒙卡,你他媽的混蛋!」居然他媽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叫人?叫所有的兄弟都看見他被一個男人壓在身底下?那不如讓現在自殺算了……
也許正是因為貞操危在旦夕,生命遭受到史無前例的威脅,人類的求生本能激發了唐肆的內在潛能,雙手抵住傅恆的肩膀,腰身猛地向一側翻去,兩人的姿勢立刻扭轉。但這一切還沒有真正的結束,唐肆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鯉魚翻身從地上翻起來後,拔腿朝外跑。
愛新覺羅.傅恆動作也很迅速,矯健的如同獵豹一般,在唐肆雙手即將接觸到門把手的那一瞬,橫空一記飛腿,直接將奔跑中的人踹回到原來的位置。
唐肆痛苦的悶哼一聲,小腹上傳來的劇痛令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心下一橫,趁他沒有過來的時候重新站起來,雙腿分開擺出格鬥的姿態:「我他媽今天跟你拼了!」
輪武功,在這裡沒有人能打得過愛新覺羅.傅恆,但是唐肆管不了了,被打死總好過被幹死強吧?他情願死在兄弟的拳頭之下,也不願意被兄弟的小兄弟玷污!
愛新覺羅.傅恆二話沒說便衝了過來,唐肆飛起一腳直逼對方的小腹,但卻被身手依舊矯健的男人閃了過去,心下一驚,卻忍不住啐了一口,嗑了藥還這麼厲害?如果沒嗑藥,還讓不讓人活了?
「操!」唐肆豁出去了,一聲大吼,居然來了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壯舉,不等愛新覺羅.傅恆過來,他率先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力撲倒。
***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夏雨救命啊……救命啊……」江小步被黑焱天當麻袋似的抗在肩膀上,小手跟軟麵條似的拍打著男人結實的後背,一臉的驚恐。
夏雨死死的抱住丈夫的腳,身體跟隨著丈夫的腳步在地上滑行,並使出吃奶的勁喊道:「黑焱天……你要把小步帶到哪裡去?」
人命關天,哪裡有時間跟她解釋,黑焱天扛著一個,腳下還拖著一個,一步一步的朝愛新覺羅.傅恆的房間走去。
旁邊沒有保鏢敢過來,全部都躲的遠遠的。
蒙卡迎面跑來,見這狀況立刻大叫:「Boss,快點吧,傅恆發瘋了!」四周還有人在,他還沒傻到大聲喊『傅恆快把唐肆上了』的話。
黑焱天二話不說,將江小步跟貨物似的朝蒙卡懷裡一扔:「帶走!」
蒙卡雙手一撈,正好接住,立刻馬不停蹄的往回跑,一邊跑一邊祈禱,阿肆,你可千萬要撐住啊!就這麼短短兩分鐘的路程,蒙卡想了很多東西,比如進去後發現唐肆被人爆了菊,他就得馬上買一張返回英國的機票,在未來的十年裡,匯豐將不會出現蒙卡這個人。並且每天要去教堂祈禱耶穌保佑,如果沒有……那就謝天謝地,以後不管做什麼,一定視唐肆馬首是瞻!
一腳踹開門,蒙卡大聲喊道:「唐肆,唐肆,唐肆……」咦?怎麼沒人呢?
「我在這裡啊!」一道顫抖並且夾雜著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蒙卡定睛一看,差點沒把眼睛瞪突出來,唐肆穿著一條四角褲衩,跟猴子一樣蜷縮在天花板的大吊燈上,而他的一條腿上正好掛著傅恆。
「快下來,我找到女人了!」說著,跟引誘狗狗似的對著傅恆喊道:「快來啊,女人啊……香噴噴的女人!」
愛新覺羅.傅恆好像嗅到了一絲氣味的獵豹,手一鬆從高處落下,眼睛瞇成一條細線。
蒙卡的心臟跟著抽搐了一下,抱著江小步後退,我的天,傅恆那是什麼眼神?好像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女……女人……我找到了……」說完,蒙卡用力一扔,將懷裡的救命稻草扔到魔鬼的手裡。
「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江小步放聲大叫,就這麼幾分鐘內,她已經被三個男人抱來抱去的了!
接觸到那柔軟的身體,愛新覺羅.傅恆眼底的火苗竟然瞬間轉換成了另外一團熱焰,他幾乎沒有看清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就好像飢腸轆轆的野獸終於找到可以果腹的獵物一樣,沒有任何過度的時間,愛新覺羅.傅恆立刻轉身將懷裡的人扔到那巨大的水床上,緊跟著自己也撲了過去。
唐肆還掛在吊燈上,蒙卡如僵硬的石雕立在原地。
若換在其他時候,他們絕對沒有興致欣賞兄弟上演的春宮戲,可現在……唐肆眼角抽搐著,蒙卡眼底泛著不忍。
愛新覺羅.傅恆傅恆剛才的瘋狂他們是見識到了,饒是兩個大男人都招架不住這傢伙的摧殘,試問下,喝了軟骨散的江小步能承受的住嗎?
萬一她死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毫無懸念同時橫在兩人腦海裡,所以他們都沒有離開,蒙卡甚至還在想,要不要再去找一個女人,萬一江小步撐不住了,就換其他人上!實在不行,找個男人來充數也成。
唐肆的想法是,差不多搞兩下得了,如果江小步真的命在旦夕,大不了從背後將傅恆打暈,畢竟是特警,死在這個地方不方便。
兩人一個在燈上,一個在地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的人。
江小步先前喝過藥,全身綿軟,幾乎不用愛新覺羅.傅恆耗費力氣跟她糾纏。
大手跟職業毀壞大王似的,幾秒鐘的時間,江小步便只剩下胸罩跟內褲了。
長期訓練並沒有讓她的身材看起來跟男人一樣,恰恰相反,她的身材勻稱而緊致,不瘦不胖,原本有些像男孩子的臉蛋,在身材的襯托下,竟然變得柔和起來。
江小步嘴巴微微張合著,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主要因為力氣都用掉了,現在想叫都沒有勁再叫了。
當男人的大手按在她的內褲上的時候,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打濕了床單……
唐肆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歎口氣,把臉別過去,雖然壞事沒少幹,但從來沒有親眼看過強爆這種戲碼,而且還在對方毫無法抗能力的時候。
蒙卡吞了吞口水,拳頭握緊了幾分,唉,希望大嫂知道這件事後,能理智一點!
「出去--」一道陰沉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來。
唐肆跟蒙卡雙雙震驚了一下,兩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剛剛誰說話?
「我說出去!」愛新覺羅.傅恆如野獸般朝站在門口的蒙卡,以及懸掛在吊燈上的唐肆怒吼。
唐肆嚇的手一鬆,立刻跌到地板上,但他不敢有絲毫遲疑,瞬間消失在房間裡,而蒙卡早已經在唐肆落地之前就跑的沒蹤影了!
那一日傍晚,所有負責巡邏的保鏢看見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唐家少爺穿著一條平角內褲,腳上蹬著一雙高檔皮鞋,火急火燎的從傅恆小王爺的房間衝出來,在他前面,蒙卡王子一臉的驚魂未定!
「唐肆先生跟傅恆先生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肯定是拉,那天我親眼看見他什麼都沒穿的從傅恆先生的房間跑出來!」
「什麼都沒穿?少在那吹牛,明明穿了件四角褲!」
旁邊人補充道:「還是帶花邊的!」
「誰說帶花邊?是CK的!」
「不是CK,是丁字褲!你們都看錯了!」
***
房間裡,江小步不知道被嚇到了,還是因為喝了藥的原因,瞪著眼睛不停的流淚,可是嘴巴裡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是個沒有靈魂的機器。雙眼載滿了掠奪的狠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睛,紅的滴血……
吧嗒……看,又滴了!
濃稠的鼻血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開出了朵朵妖嬈魅惑的花朵。
美麗的驚人。
「啊--」聲音衝破了喉嚨,全身累積的力量彷彿都用在這一刻,江小步只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要裂開來了,疼的眼淚橫流,小手拚命的想要將伏在她身上的人推開,但是他卻巍然不動,並且很容易的制服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它們扣在頭頂上,令她動彈不得,只能獻祭般的任由他強取豪奪。
那一刻,江小步覺得自己肯定要死了,以前訓練受傷都沒有這麼痛過……她張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一拍深深的牙印留在他肩膀上。
她嘗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但是伏在她身上如野獸般掠奪她純真的男人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單手扣著她的雙腕,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逼迫著她迎合自己。
結束一次之後,愛新覺羅.傅恆並沒有放過她,第二輪的凌虐又再次開始,不過卻沒有上一次那麼粗暴。
在一次又一次的釋放後,原本血紅的雙眼悄然恢復到正常的顏色。
江小步幾乎是從頭哭到尾,眼淚打濕了床單,全身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當她感覺到男人又湊過來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終於奔潰了,累積的力量化成一句軟軟的求饒:「放……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她不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會不會死。她是不怕死的,從進入警校考入特警的時候她就知道,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也曾被敵人擄獲,但從來沒有在敵人面前低頭求饒的記錄,可現在她像個懵懂的孩子一般,哭的好不可憐。
藥效經過幾次完整的釋放,已經基本上起不了作用了,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江小步面帶梨花的樣子時,慾望居然自動替他作出選擇,他還想要她……
唇瓣不顧一切的流連著她柔嫩的唇,吮吸著她的美好。
「不許哭……」愛新覺羅.傅恆掐著她的下顎命令道。
她這個樣子只會讓男人更加瘋狂的掠奪……
口鼻間充滿著男人熾烈的氣息,她的眼淚流入他的嘴裡,江小步腦袋昏昏沉沉,若軟無力的搖著頭……她真的不想再繼續了……好疼!
已經恢復些許理智的愛新覺羅.傅恆怎麼看不出這一點?但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停下來就會恢復到原來那樣嗎?
這不是他的性格,他屬於要麼不做,做就做的盡興一點!
原來粗暴的吻漸漸變得輕柔起來,愛新覺羅.傅恆伸出舌頭描繪著她微微腫脹的唇瓣,那裡已經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了暗紅,好像熟透的殷桃,兩人的津液沾在上面,色澤誘人。
他一遍一遍的吮吸著,引誘著,從唇瓣到下巴,然後又到敏感的脖子,愛新覺羅.傅恆好像對待著一道美味可口的點心般,慢慢的品嚐著。
江小步哽咽了一聲,但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卻不是之前抗拒的叫聲,而是一種類似於嬰兒的悶哼聲。
愛新覺羅.傅恆緩緩勾起一抹笑,強忍著衝動,勾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有感覺了對吧?舒服嗎?」
舒服?舒服你媽了個頭!含淚的水眸怨恨無比的望著邪惡的男人,如果不是渾身無力,早就已經被她踹下去了……
新一輪的歡愛又開始了……
從日落到月上枝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停止了……
這一次,被藥物折磨了幾個小時的男人真的是累了,從江小步身上翻下來,便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江小步也因體力透支加上身心受損嚴重,昏沉沉的墜入黑暗。
而在另外一間房間內,夏雨聲嘶力竭的捶打著面前的男人,小臉猙獰的如同護犢子的母獅:「你把江小步送到哪裡去了,你說,你說啊……」
黑焱天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打,連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虛浮的手臂根本夠不著他的臉,只能拍打著與手臂平齊的胸膛,但沒打一會,她就累的直喘氣。
「休息一會吧!」見她喘的有點厲害,黑焱天好心的提醒,幾個小時下來,她不累他都累了,睨了她滿是汗水的小臉,男人勾唇詢問:「要不要喝點水再繼續?」
惡狠狠的瞪著他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硬氣的別過臉:「不……不需要!」
「看你,都累成這樣了,要不給你弄點吃的?」黑焱天走到她身邊,毫不費力的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在床上。
夏雨瞪著他,一雙美眸似乎要噴出火來:「你要幹什麼?」
「出了一身汗,幫你洗澡!」
「不要碰我!」這個大色狼,這幾天趁她虛軟無力,霸王硬上弓好幾次了,這次還來?
黑焱天卻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又不是沒做過!」
「……」
當男人動手脫她衣服的時候,夏雨吃力的按住他的手:「小步……小步到底被送到哪裡了,求求你告訴我!」
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藍眸不經意的閃爍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九點鐘了,傅恆差不多該完事了吧?
見他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夏雨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吊的老高老高,一著急脫口而出:「告訴我就給你上!」
黑焱天突的收回漫遊的目光,上下掃射般的打量著她,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我不告訴你,也一樣能上你!」
夏雨哽住了,原本透著祈求的眸子瞬間憤怒無比,而身體上的某個地方好像充滿了力量:「黑焱天,你個王八蛋……」蹭得一下,從床上躍起來。
黑焱天目光一暗,似乎在好奇,她是怎麼有力氣爬起來的。
夏雨同樣吃驚,她試著緊握了幾下拳頭,已經不是之前鬆軟沒力氣的感覺,頓時明白了,藥效已經過了!
沒有軟骨散控制的夏雨猶如重生了一般,這麼多天的屈辱與不甘心頓時化為滿腔的怒火:「快說,你把小步送到哪裡了?」
其實黑焱天並沒有想過要永遠瞞著她,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沒功夫跟她解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黑焱天慢條斯理道:「傅恆哪裡!」
「送他哪裡幹什麼?」
「傅恆需要一個女人!」
「什麼意思?」夏雨驚恐的瞪大眼睛!
黑焱天忽然不懷好意的朝她勾笑:「你說呢?當一個男人迫切的需要一個女人,你說什麼意思?」
曖昧的語氣加上他的表情,一個很糟糕的答案浮現在她腦海裡,夏雨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差點沒栽倒:「你把小步……給了傅恆?」
「別墅裡,還有別的女人嗎?」
「你……」不準備再跟他廢話,夏雨跳下床穿好鞋子便朝愛新覺羅.傅恆的房間跑去!
一路上她不停的在腦海裡幻想著見到江小步該說什麼,或者該怎麼安慰她,但是,當推門進去的時候,她知道,前面擔心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因為江小步已經暈死過去,根本不需要她的任何安慰。
望著全身上下青紫斑斕的皮膚,還有肩膀上的血跡……夏雨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刀捅死一旁的愛新覺羅.傅恆!
聞訊趕來的蒙卡跟唐肆一前一後進來,為了避免好友春光乍現,夏雨手腳利索的扯過床上唯一的被子裹住她。
蒙卡眼疾手快,立刻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傅恆身上。
「快抬走!」見夏雨臉色很不好,唐肆連忙使了個眼色給蒙卡,蒙卡立刻明白,連忙將愛新覺羅.傅恆跟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快步離去!
夏雨緊緊握著拳頭,憤然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緩緩轉頭,看著沉睡中的江小步,目光觸及到那觸目驚心的淤痕時,一抹難以抹滅的痛苦浮上眼底。
「小步,對不起!」是她不好,如果當時她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小步就不會被傅恆強爆了。
雖然不是她親手將江小步推入火坑,可最終的兇手卻是她丈夫,這遠遠比她親手做的更加痛苦。
黑焱天……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那麼殘忍?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江小步?你讓我怎麼跟她交代?
黑焱天是最後來的,掃了一眼狼藉的房間以及床上凌亂的床單,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當時的一幕有多勁爆。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布料,這裡面有唐肆的西裝,也有江小步的衣服。
夏雨如同沒看見他進來一般,緊緊的抱著昏睡過去的江小步。
黑焱天知道夏雨一定會生氣,當時情況很危及,誰知道耽擱一下會不會要了傅恆的命呢?他是沒有辦法才會想到江小步的。
「雨兒,這件事我很抱歉!」他說抱歉,只是單純的對於這件事來說,但他並沒有說自己做錯了。
夏雨緩緩的抬起頭望著他:「抱歉?你拿什麼抱歉?」光是床上那灘刺目的血跡,就是殺了他也於事無補,雖然這年頭初夜對女人來說已經無關重要,可是白白被人糟蹋又是另外一回事,江小步不光是她的好友,同時也是老媽的乾女人,如果被老媽知道這件事,估計絕對不會這麼白白的放過愛新覺羅.傅恆!
黑焱天道:「我來想辦法把這個意外彌補一下!」
依舊是恨恨的看著他:「彌補?你準備用多少錢?」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黑焱天眼眸一縮,有些不悅:「你想怎麼樣?」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她現在不想跟這個劊子手說話!
「夏雨!」不懂她為什麼那麼激動,愛新覺羅.傅恆總歸是有權有勢富甲一方,江小步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特警,在他看來,如果換在平時,傅恆絕對不會多看江小步一眼。
「滾--」夏雨聲嘶力竭的朝他吼,眼眶泛紅。
黑焱天雙拳緊握,死死的瞪著她!
「Boss!」唐肆趕過來,連忙將額頭爆青筋的男人拉住往拖:「等大嫂平靜下來再說吧!」
黑焱天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
「我要殺了那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清醒過來的江小步瘋狂的要往外衝,汪詩詩跟夏雨一人拖著她一隻胳膊才將她暫時制止住。
「小步,你別衝動啊,先坐下來好好商量!畢竟殺人是犯法的!」汪詩詩抱著她的腰用力往後拖,她臉上的痛苦不必江小步的少。
「不要攔我……放手,你們都個給我放手……」江小步奮力的掙扎著,雙手死死的抓著門框大聲的喊著。她的聲音已經沙啞了,可是聽在其他兩個人的耳朵裡卻無比震撼,江小步其實是個雲淡風輕的人,錢多錢少對她來說無所謂,吃的好,吃的差她也無所謂,她可以睡五百萬一張的水床,也可以躺在水管裡將就一夜。她可以穿十幾萬一件的衣服,也能穿幾十塊的T恤,總之,從來沒見過她在意過什麼東西--除了友情。
夏雨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門框上掰下來,痛心疾首道:「小步,你想撒氣,就先從我這裡開始吧?」黑焱天是導致這件事的主謀,而她是他的妻子,理應分擔一般,但這並不表示她要幫黑焱天頂罪……如果江小步想剁了黑焱天,她不會阻止,因為她比江小步更想剁了他!
手終於鬆開了,江小步好像被抽乾氣的娃娃似的癱軟在地上,哭紅的雙眼直直的望著地面。
汪詩詩眉頭緊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前幾天還好好的,才過了多久就變成這樣?還記得今天早上夏雨背著江小步,她還以為小步在外面負了傷,誰曉得居然是被愛新覺羅.傅恆那個混蛋玷污了。
誰能想到一夜間能發生這麼多的事?
「小步,你說句話吧!」夏雨祈求道。
「我要殺了他!」
「換一句成麼?」這句話從她醒來說到現在,每聽一次心跳都會加快,再這麼下去非心臟病爆發不可。
「我要殺了他!」
「小步……」
「我必須要殺了他!如果不殺他,我這輩子都不會開心!」她的樣子一點不像開玩笑,帶著一種誓不罷休的決絕。
夏雨抽搐了下眼角,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步,殺人是犯法的!」
「那他強奸我就是應該的?」江小步平靜的反問她。
那毫無波瀾的聲音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臟。夏雨心虛的不再說話,江小步看了看她,淡淡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跟黑焱天也沒關係!」
夏雨連忙抬起頭震驚的望著她。
「我只認準一個仇家,那就是愛新覺羅.傅恆!跟其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江小步又解釋道。
「不不不,其實全都是黑焱天的錯,如果不是他……」
「我殺不了他!」主要是這個原因,江小步低下頭,黑焱天再怎麼說也是夏雨的丈夫,嘿嘿的爸爸,如果殺了他,夏雨怎麼辦?嘿嘿又該怎麼辦?
夏雨知道好友顧及自己,心痛的更加厲害,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小步,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汪詩詩看夏雨哭的那麼淒慘,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夏雨,你趕緊勸勸小步吧!」
勸?怎麼勸?
原本以為江小步是個沒個性的人,只會聽命於別人,現在才知道,她哪裡是沒有性格……她的性格簡直太另類了。但凡想做一件事,就必須要做到。
就拿殺傅恆這件事來說吧,除了上午那會折騰了一番,接下來的時間江小步都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
冷不丁的睜開眼道:「我想到了!」
夏雨跟汪詩詩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一直守護在旁邊,聽見她冒出的這句話,兩人連忙振作精神聽她說下去。
江小步將一整套嚴謹、縝密、詳細的謀殺計劃緩緩道來,中間所有能出現的意外跟狀況都被她想到了,夏雨聽完,甚至冒出一種特別想法--這個計劃其實在江小步見愛新覺羅.傅恆第一面的時候就設定好了的。
「小步……乾脆我們去告他吧!」汪詩詩吸了吸鼻子,悶悶道。從法律上來說,強奸罪名也不小,夠愛新覺羅.傅恆吃個五六年牢飯不成問題!
夏雨一聽,頓時眼睛亮了:「沒錯,我們可以去告他!」
「證據呢?」江小步抬起頭木然的望著她們兩個。
一醒來全身乾乾淨淨,除了滿身傷痕告訴她昨晚的屈辱之外,什麼都沒有。
汪詩詩倒抽一口氣:「我的天--」
夏雨背著小步回來的時候,小步昏迷不醒,她看的又生氣又心疼,一心想著趕快把她弄乾淨,好讓她醒來的時候好受一點,於是幫她洗澡,而且還是那種洗的特乾淨的那種……
此時此刻,汪詩詩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是她把證據都弄沒了的!
夏雨也是懊悔莫及,她都氣的快要吐血了,只想快點把江小步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所以天一亮就背著她出來了,當時怕黑焱天阻止,心裡一直想著如何避開保鏢,直到保鏢親自為她開門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默許的。
江小步仰起頭,輕輕歎出一口氣:「所以我要殺了他!」
其實她心裡是清楚的,以愛新覺羅.傅恆的權利跟勢力,想要他坐牢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久前報紙就有這麼一個例子,某集團少東酒後亂性,強爆未成年少女,當時是她親手將逃到國外的集團少東抓回來的,法庭宣判他七年有期徒刑,可是半年之後就出來了。
「可你殺了他也沒用啊!你會坐牢……並且賠上一輩子的自由!」汪詩詩抽著鼻子說道。
夏雨沉默不語,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氣氛變得十分苦澀。
這時,有人敲門,夏雨跟汪詩詩對視一眼,連忙緊張起來,白淨跟陳長官今天一大早出去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來,現在連中午都不到,會是誰?
「我去看看!」夏雨道。
「不用看了!」江小步不知怎麼的居然握著一把刀。
「小步--」夏雨驚呼一聲,可是想阻止已經晚了。
江小步快速來到門前,用力拉開門扉,手裡的刀在門打開的瞬間捅出去!
動作,快、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