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 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
音樂聲中夾雜著女人的痛呼聲,沒一會,一個衣衫不整的妙齡女郎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似乎被裡面的客人嚇住了。
蒙卡與花容失色的金髮美女打了個照面,吹了一聲口哨之後,邁進包間。
愛新覺羅.傅恆雙手搭在精美的沙發扶手上,衣衫半解,完美的胸膛露在外面,有些凌亂的髮絲垂落在額前,襯得他既優雅又狂野。
可是,那漆黑的眼眸卻充滿了絕望。
蒙卡進來後,詫異問道:「怎麼都出去了?」
愛新覺羅.傅恆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坐起來雙手撐住膝蓋:「我不行了!」
「啊?」
「我真的不行了!」經過實驗,他對其他女人完全沒有興趣,錯,不是沒有興趣,是有興趣但是沒反應!一共換了二十個,都是一樣的結果,剛才一怒之下將所有人都趕走了。
蒙卡小心翼翼的坐在好友旁邊,體貼的到了杯酒給他:「傅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不舉這種事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只要是男人,總有一天會遇到,不過愛新覺羅.傅恆遇到的時間有點早罷了。
「沒用的!」愛新覺羅.傅恆用手摀住臉。那種藥必須找到解藥,而他連藥的配方都不知道。難道真如父親說的,從今往後只有江小步一個女人能滿足他?
蒙卡忽然覺得自己曾經遇到過的挫折跟愛新覺羅.傅恆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麼了。
最起碼他還能享受人間極樂,而愛新覺羅.傅恆要想享受的話,可能會把命送掉--他可不認為江小步是個省油的燈,就算省油,跟大嫂在一起久了,也變得不省油了。嗯,以後一定要提醒貓咪,少跟大嫂來往。
「要不你找你父親去吧!」除了這個方法,他真想不到其他的,這可是關係到以後的性福,萬一真不成了,這可怎麼辦呀?
「回去吧!」愛新覺羅.傅恆用最短的時間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的淡定讓蒙卡很意外,如果換成是他自己這樣了,估計得頹廢半年。
回到別墅後,愛新覺羅.傅恆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倒在床上,雙眼直愣愣的瞪著精美的天花板。
忽然,他從床上躥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巨大的鎏金窗簾:「出來!」
江小步慢慢的從窗簾後面走出來,她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像尋仇的,可看見他一臉從容不迫的樣子時,內心的火忍不住的往外冒。他看見自己怎麼連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小手捏成拳頭,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衝他揮拳。
「你來幹什麼?」愛新覺羅.傅恆看著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當看見被她緊緊攥在手心的銀幣時,他的目光開始清晰:「這麼快就有求於我了?」雙手撐在身後,懶洋洋的起來。還以為她多有骨氣,沒想到也跟其他女人一樣。
江小步一點都不含蓄,抽出其中一塊銀幣衝他扔過去:「我要帶毒梟回中國接受法律的審判!」
愛新覺羅.傅恆手一抬,飛快的接住,攤開手看了看。
「你要他?」
「沒錯,這是我的第一個願望!」江小步說的咬牙切齒。
「好啊!」
這麼乾脆?江小步倒有些不敢相信了。他們那麼保護毒梟,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還有別的要求嗎?」愛新覺羅.傅恆抬眼睨著她。
江小步倒退一步,緊緊的攥著手裡另外兩塊銀幣,好像在做什麼思想鬥爭。
「如果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愛新覺羅.傅恆懶洋洋的下了逐客令。
江小步呼吸一緊,有些不甘心。
雖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但心裡還是很不平衡,目光觸及到那張熟悉的大床,臉頰蹭的泛起紅潤。
愛新覺羅.傅恆見她久久矗立在床前,一副糾結的樣子,彷彿猜到她心裡所想,男人惡劣的勾起唇角,唏噓道:「還不走?難道想回味一下那一晚……」
話沒說完,只見一塊銀光閃閃的小銀幣衝他腦門飛過來,愛新覺羅.傅恆不緊不慢的偏頭伸手,夾住。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優雅流暢。
掂量著手裡的銀幣,愛新覺羅.傅恆笑的好不開心:「第二個……唔……你要許什麼願望?」
江小步是被他的語氣激的有些失常,正好手裡沒什麼稱手的傢伙,所以將銀幣砸過去,沒想到他能接住,心裡忽然沒了底,乾巴巴的瞪著他。
「還給我!我沒想好!」她伸手。
愛新覺羅.傅恆朝後一讓,露出惋惜的表情:「那可不行哦,這得按照規矩來!」都扔過來了,他沒理由再還回去。
「你……」
「我數三下,如果再沒有什麼要求,這個承諾可要作廢了!」
面對陰險狡詐的男人,江小步一下子沒了主意,早知道就不拿銀幣砸他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怎麼辦?
乾脆跟他要一筆巨款搾乾他?
不行,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那一晚的損失。
讓他脫光衣服裸奔?這個主意好是好,但也沒什麼意義,對於他這樣沒皮沒臉的人來說,就算繞全世界裸奔都可以。
「一……」
「……」苦思冥想中。
「二……」
「……」思想鬥爭中……
「三……」
「讓我上一次!」
華麗的房間裡頓時寂靜一片,愛新覺羅.傅恆詫異的看著她,眼底出現了短暫的迷茫神色,她剛剛說什麼來著?
其實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江小步鼓足勇氣,咬牙切齒道:「沒錯,讓我上一次,就當做我第二個願望?」
愛新覺羅.傅恆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孩,臉上明明一副很不甘願的模樣,偏偏眼底全是倔強,說到底還是自己做的不對,害的她失去貞操,再說了,不管她上自己,還是自己上她,意義都一樣嘛。
「好啊!」雙手大張,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躺在床上。
江小步嚥了嚥口水,稍微往前站了站:「你這樣,讓我怎麼上?」
愛新覺羅.傅恆半撐著身體,斜靠在床頭:「難道要我倒立?」
「現在是我上你,你哪裡來的那麼廢話!」江小步邊說,邊掏出身上的繩索,那是用來爬牆的。
愛新覺羅.傅恆瞇起眼睛:「你要幹嘛?」
「我那一晚上是毫無反抗能力的,現在公平起見,我要綁住你!」說完,將繩子理好,朝他走過去。
好吧,綁就綁,天生他能掙開。
***
「喂喂喂……你綁的姿勢有點不對吧!」愛新覺羅.傅恆出聲提醒,但好像有點晚了。如今的他被人反綁著,跪在床上,這個造型讓他聯想到日本綁縛遊戲裡面的女優。
拍拍手,江小步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怎麼不對?我覺得很好啊!」
知道這女人是有意的,愛新覺羅.傅恆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反正還剩下最後一個願望,最好今天全部用光。
「江小姐,如果你要上的話,麻煩你快點!」愛新覺羅.傅恆一臉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的樣子
江小步環顧四周,想找點什麼東西代替,這動作恰好被愛新覺羅.傅恆看到,心底頓時涼颼颼的,她到底在找什麼?
「喂,你幹什麼?」
「當然是找東西上你!」對於被綁成粽子的男人,江小步直言不諱的回答,目光落在一根粗壯的燭台前,當即大喜。
愛新覺羅.傅恆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天,這娘們也太狠了吧?
「江小步,你敢拿那個東西上我,我立刻殺了你!」千算萬算,也絕對想不到她說的上,並非那個上,而是用東西『上』,想他愛新覺羅.傅恆長這麼大,哪裡被人這樣對待。
猛地一提氣,雙手頓時繃緊,想要將繩子掙斷。可是廢了好半天的勁後,發現那繩子裡居然慘了牛皮筋,也就是說,那是個有彈性的繩子。
江小步拿著足有手臂那麼粗的燭台,笑容滿面的走過來,用蠟燭在他撅起的屁股上敲打了一下:「這繩子是特種部隊專用的,想弄開沒那麼容易!」
居然被她算計了一次,跪爬在床上的男人終於露出難看的表情,惡狠狠的回頭瞪著不懷好意的女人:「你敢動我試試看!」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本來很想捅死他,但後來覺得捅死了他自己還要坐牢,有點不划算,閹掉他也要坐牢,也不划算,思考來思考去,就只有這個辦法最能解氣,讓這個傢伙嘗嘗自己那一晚的痛苦,這樣就扯平了。
見他一臉的陰沉,江小步反而有恃無恐起來,手裡不知怎麼的多了一把小刀,看見那明晃晃的刀刃,愛新覺羅.傅恆瞳孔瞬間放大,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慌張。
跟耍雜技似的,刀刃上下翻飛,空氣裡時不時的爆發出布料劃碎的聲音,沒一會,江小步做了一個漂亮的收尾,再看眼前的男人,除了勒在繩子裡的布料還在之外,其他地方的衣服都已經變成碎布落在床上。
從頭到尾,愛新覺羅.傅恆眼皮眨都沒眨,所表現出的淡定讓江小步忍不住咂舌。
愛新覺羅.傅恆即將預知到自己接下來的處境,他的目光變得深沉,聲音比剛才更加冷靜:「做完之後,你難道沒想過活著出去?」
「你要叫人進來也可以,讓大家看看你的樣子!」江小步一副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的聳肩:「你都能決定不要臉了,我的命要不要也沒什麼,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兩三句話,把愛新覺羅.傅恆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濃重的黑色陰影籠罩在他臉上。
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江小步拖著下巴思考。
愛新覺羅.傅恆咬緊壓根,將頭瞥到一邊。
等待中的一分一秒都是漫長的,愛新覺羅.傅恆感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抬起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擺鐘,才過去十五分鐘。
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大吼:「要做就做快一點!」
「你急什麼?我不能想想啊!」目光猛地觸及到他撅起的屁股上。
江小步忍不住打了個嗝。
修長的四肢,光滑精瘦的脊背,緊實的臀部,每一個地方都顯得那樣勻稱,剛才並沒有注意到這點,當她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其實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裸體時,趾高氣昂的氣焰忽然熄滅,伴隨而來的是一種想落荒而逃的羞愧。
可她不能就這樣走了。
咬緊牙關,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些:「這麼想被人上,好,我成全你!」
待她走近,愛新覺羅.傅恆忽然抖了抖,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輕點!」
「你上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輕點?現在知道怕了?」他臉紅什麼?害的她都跟著燒起來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悶悶的咬牙聲。
「你給我速度快一點!」他怕自己忍不住反悔。
他的聲音將江小步從混沌的深淵拉回來,好像瞬間靈魂歸位了似的,用力一扔,愛新覺羅.傅恆連忙緊張的閉起眼睛,可是那撕裂的痛楚卻久久沒有到來。
他小心的張開眼睛,卻發現那根燭台連同蠟燭一同被江小步插在了床上。她是怎麼辦到的?
吃驚的回頭望著一臉糾結的女人。
江小步嫌惡的偏過頭:「我是不行,我還沒有殘忍到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做出這樣殘忍的事!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出來!」
說完,拾起刀對著愛新覺羅.傅恆一陣亂劃,繩子蹦得一下斷裂,愛新覺羅.傅恆跌坐在床上。
見她轉身要走,愛新覺羅.傅恆忽然跳起來:「你耍我啊?」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勇士,做好準備上戰場並且已經視死如歸的時候,突然敵人說不用打了,而不用打的原因是人家看不上他。
隨手扯過掛在衣架上的西服裹在腰間,想也不想的衝過去,哪裡能這麼簡單就算了,他愛新覺羅.傅恆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今晚必須要給她點教訓。
見他撲過來,江小步連忙朝側邊一閃,可是愛新覺羅.傅恆的動作比她更快,趁她閃躲的時候,瞬間改變方向,出其不意的一擊,江小步如風箏般斜飛出去,左邊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好痛……」
愛新覺羅.傅恆站立在門口,腳跟一勾,將開了一條縫的門扉扣緊,順便落下安全鎖。
江小步見狀,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我都已經放過你了,你不感恩圖報就算了。還……」
「誰叫你放過我呢?」愛新覺羅.傅恆步步逼近,擺出一種我讓你上,你卻不上的惋惜表情。
江小步氣的壓根癢,早知道是這樣的,她就不該有負罪感。憤恨是一回事,可現在最擔心的是如何脫身。
愛新覺羅.傅恆很能打,她是知道的,上次就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想到這裡,她警惕的握緊拳頭,擺出格鬥的姿勢。
愛新覺羅.傅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攔住她,總之,就是不想讓她這麼便宜的走掉,說句難聽的話,她讓自己跪在床上跪了十五分鐘,那麼她也要跪上十五分鐘才行。
這個蹩腳的理由令他有了些許底氣,見她亮出招式,男人不緊不慢道:「你確定能打的過我嗎?」
「打不過就可以不打了嗎?」江小步反問,他不讓自己走,難免要她束手就擒?辦不到!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話音剛落,愛新覺羅.傅恆如魅影般快速移動,江小步瞪大眼睛,卻無法捕捉到他真正的行蹤,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以閃躲的機會退到床邊,她飛快的撿起繩子,一頭繞在窗口,另一頭準備扔下去,而愛新覺羅.傅恆已經湊到跟前,江小步慌忙伸手與他對抗。
招式被無形的化解掉,眼看就就要再次被擒,江小步心下一晃,也顧不得窗戶上的繩子有沒有拴好,藉著愛新覺羅.傅恆踢中的一腳為動力,她飛快的翻身躍下。
可就這時,一隻手緊緊的抓著繩子的另一外端,毫不費力的將剛剛落到外面的小女人再次提了回來。
腳跟落地,江小步有氣又恨,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到底想怎麼樣?」
愛新覺羅.傅恆死死的抓住手裡的牛皮繩子,冷笑:「這裡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腰間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受,江小步吃痛的悶哼,飛快抽刀隔斷了纏在腰間的繩索。
悲劇發生了……
繩子反彈,不偏不倚的彈到了他的眼睛上,江小步趁機補了一腳,愛新覺羅.傅恆的身體凌空飛起,然後重重的坐在了床上。
而那個地方,正好豎著一根粗粗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