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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為后(上)》第6章
第五章

  「燒退了?」隔日,舜蘭房裡又來了貴客,漆華端坐著品茗,眼睛不是瞄著站在她面前的舜蘭,而是打量房裡四處。

  她討厭極了那些有的沒的畜生,以前在第一次不經意發覺舜蘭房裡養了一堆恐怖的玩意後,她立即警告她,不得再玷污王宮,尤其自己與她份外「親近」,身子若是因此沾染到什麼穢物,會令她十分憤怒。

  但這丫頭總是陽奉陰違,還是偷偷養著一堆教人厭惡的東西,因此,每隔一陣子,她就會過來檢查一番,將那些冒出來的飛禽走獸要人全給掃出去,太噁心的就地殺埋。

  不過這次她來,既不是為了檢查,也不是為了探病,而是因為父王跟母后都來過了,她若不來,就顯得無情。

  既然來了,便順道看看,很高興這回沒見到什麼令她生氣不快的東西。

  「因公主,我的燒退了,多謝您的關心。」舜蘭手裡緊緊抓著龜寶寶,生怕它被發現後只有死路一條,下場剩下龜殼一枚。

  「那就好,以後拜託你多注意身體,別輕易生病了,萬一這時候我需要你怎麼辦?這責任你擔不起。」漆華沉色告誠,要她認清自己存在的「作用」。

  「是。」她恭順的點頭,不敢稍有微詞。

  漆華姿態尊貴的再輕嘗一口茶後,起身打算走了。

  高雅的旋過身後,眼角餘光卻不意瞥見一樣東西,她臉色一變。「這件衣物怎麼會在你房裡?」那是一件披風,上頭繡有麒麟,這是西鄴的國獸,只有西鄴的王族才可以擁有,而她只見過一個人穿過。

  舜蘭登時心慌地咬了咬下唇。這件披風在先前她就還給歌澤了,可是昨天他穿著來時,後來又忘了帶走,自己今兒個是故意將披風放在顯眼處,心想等他過來時才記得提醒他帶走,沒想到他還沒來,公主卻突然來了,她壓根收拾不及。這下麻煩了,要怎麼解釋披風的存在啊?

  「這個…就是……」

  漆華臉色變得更難看。「歌澤王子來過你這裡?」

  「他……」她說不出話了,若說來過,鐵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為什麼來你這?」她說不了謊,立刻讓漆華大怒。

  「我……他……沒有……」舜蘭手足無措起來。

  「你不過是我的侍女,他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出現在你房裡。說,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漆華精明,一旦起疑就難以打發。

  「我與歌澤……王子真的沒有什麼,這披風是他……他借我的,那日您遣我去邀約王子賞楓林,他見我穿得單薄,才好心借我的。」至少這部份她沒說謊。

  「就這樣?」漆華不是那種能輕易解除猜忌的人。

  「真、真是這樣沒錯。」她膽戰心驚的自道。

  漆華冷哼,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逼問:「若只是這樣,這披風在你手裡也經過多時了,你扣著不歸還是什麼意思?」她喜歡的,不管是人或物,都不容許他人覬覦,就算偷偷的也不行。

  更何況舜蘭只是自己身邊的侍女,她不配!

  「我……只是忘了,您不要誤會。」她雙頰紅透,尷尬不已。

  「誤會?」漆華目光銳利的審視著她,益發覺得她不安的模樣是心虛。「你敢發誓,對歌澤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心思?」

  舜蘭張著口,忽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沒有嗎?當真沒有嗎?她其實也不確定……

  「舜蘭!」漆華患怒斥喝。

  她無奈,容不得多遲疑,一咬牙重重地道:「沒有!」

  「最好沒有,因為他不是你能擁有或妄想的,我說這話是為了你好,自心多、想多,將來必會自取其辱,你的身份永遠是我的侍女,你聽明白了嗎?」

  「我明白。」她難堪的點頭,苦澀的說。

  雖早明暸自己和公主間的雲泥之分,但教人當面說出,她心情還是很不堪。

  而且,她也沒有妄想什麼啊……應該沒有吧她自知和歌澤的身份差多遠,當然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更不可能跟公主搶人,公主絕對容不下這種事發生,不用說,她有多清楚那男人要的是什麼,他要的,她沒有.

  「明白就好,你不笨,我也不再多說,你好自為之。」

  漆華攜下話,高傲的走出房間,她跟著低首送行。大王那邊早有話下來,說她病痊癒之前,不必到公主跟前伺候。

  公主才走了兩步,驀地就停了下來,怎麼回事?舜蘭抬眸一瞧,頓時傻了。

  也太巧了吧,她方纔還拚命暗自祈求千萬不要這時候現身的人,竟然在快要解除警報時跑來了!

  「呃……王子,公主她……您怎麼有空來……來?」她連牙齒都在打顫了。

  歌澤俊眸輕轉,臉上綻笑,可沒有一絲驚慌的望向漆華解釋,「我剛好經過,聽其他人提起舜蘭姑娘身子不適,所以順道過來探病。」這話說得面色不改,當真非常有說謊的長才。

  她冷凝一笑。「歌澤王子對我的侍女也這般用心,真不知該如何向你道謝。」

  話中的譏諷連耳背的人都聽得出來。

  歌澤依然笑意可鞠。「謝什麼?公主身邊重視的人,我自然不想輕待。」他表明這是因主子而施的恩惠。

  漆華臉色稍稍和緩些。「其實舜蘭只是我身邊一個下人,你不必刻意為了討好我而壞了規短,這讓外人瞧了,也會造成不必要的誤解。」她刻意看了眼依舊不知所措的舜蘭後說。

  「我明白了,不就是一個下人而己,若公主認為我的探訪會讓人說閒話,那我以後便留上心,不再多事。」他臉色明顯僵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太過關注別人,我以為你在大宓的期間,眼裡看的、心裡想的都只有我一人,我才是你留下的目的。」她驕傲的提醒。

  歌澤款款而笑,清楚這是她的警告。他大膽伸指輕托起她優美的下頓,炯亮的雙眸直視著她。「我眼裡確實只有你,除了你,這大宓王宮——不,這天下還有誰進得了我的眼簾?」他靠得她極近,對著她輕聲呢喃。

  這回笑意真正進了漆華的眼,儘管高高在上如她,遇到真心喜愛的男人,也會變得如尋常女人一樣,只憑對方一句話就完全臣服。

  兩人身後的舜蘭望著他倆相望的身影,心頭像是梗了什麼,難受得不得了。

  如此俊秀出眾的王子,也只有天之驕女的公主足以搭配,難怪他眼裡只容得下公主,這是理所當然的,理所當然的……

  她悄悄握起拳頭,目光飄向兩人身側的大樹,專心盯著上頭的兩隻麻雀,麻雀吱吱叫,其實好吵,但這時候應該越吵越好吧……意識到自己居然壞心的希望氣氛被破壞掉。她真是壞心啊……

  「對了,你的披風還留在舜蘭屋裡,要順道帶走嗎?」在他不隱藏的愛慕眼光下,漆華的語調柔和了不少,醋味沒那麼濃了。不過她還是很在意他將衣物隨意給別的女人穿。

  「什麼披風?」他裝傻反問。

  「你忘了?」

  「我是忘了。」

  漆華聽了甚喜。原來他不記得這事,也就是說,他根本沒將舜蘭放在心上。

  「專心」聽著麻雀叫的舜蘭有點想笑又覺得苦澀。這傢伙之前還說,若教人撞見要她想辦法自圓其說,但他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一流,哪還需要她啊,他自己就能搞定……她還是繼續專心的將這嘰嘰喳喳的麻雀聲當成黃鶯啼好了,反正聽久了好像沒那麼刺耳了。

  就是不知道這鳥聲可以收集嗎?這樣隨時想聽就可以聽……這回她認真的思索著辦法,成功的讓耳根子再也聽不見他們還說了什麼。

  「給你的。」一處偏僻冷宮裡,病好了七七八八的舜蘭花了一番功夫,將她的寶貝全移至這裡躲藏,以避開漆華不時的「臨檢」,正餵食著貓兒吃東西的她,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鳥籠子。

  「你送我黃鶯?」送她這做什麼?

  歌澤將籠子放在屋裡的一張茶几上。「黃鶯的叫聲比麻雀好聽,長相也比麻雀好看,你若要賞鳥就選黃鶯吧!」

  她喉嚨突然像便到什麼,讓她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注意到昨天她聽了好久的麻雀叫聲……

  她吶吶回應,「你……觀察十分入微。」這話一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讚美還是挖苦,總之,這句話就這樣不假思索的出來了。

  可是他好像置若罔聞,抓著一把草料,幫著餵食身上皮毛仍舊染著五顏六色的兔子。

  「對不起。」他忽地冒出這句。

  「嗯?」舜蘭訝然不解的望著他。

  他沒看她,只是繼續餵著兔子吃草。「我說你只是下人,讓你很不舒服吧?」

  她心頭微微發緊。「你是為了這個,專程帶著黃鶯來賠禮的?」

  「嗯,我不得不這麼說來安撫漆華。」他解釋道。

  說不出為什麼,她有一點點想哽咽了。「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沒必要對我道歉的。」

  歌澤將手中的草丟下,轉頭瞪向她。「你不是下人,你是我朋友!」

  鼻問微微發酸。「我明白的,你有你的立場,不能明著跟我來往,而這也是為了我好,省得造成我在公主面前的困擾。」她盡量讓口氣顯得輕鬆,不讓他察覺她的莫名失落。

  「謝謝你的體諒。」他擠出這句話。

  她乾笑道:「若說謝也該是我謝你,以你的身份不嫌棄,有當我是朋友,我很感激的。」這話是真誠的,兩人地位懸殊,他肯放下身段結交,還與她一起蹲在這破爛地方餵食她的寵物,她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舜蘭,其實……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倏地,這話教還在自我慰藉的她驚得抬起頭。「什麼?」

  「到目前為止,你是我二十四年來最喜歡的一個朋友,我希望你過得好,也不願意用身份壓你。將來,我娶了漆華,我會要求她放你自由的。」

  原來他說的喜歡,是朋友的喜歡,她誤解了,如擂鼓般跳動的心速漸漸冷凝下來。「放我自由?你明知不可能的。」她沮喪的道。他都知道了她為什麼不能離開公主的理由,怎麼還能說這種話?除非他想公主沒命。

  「我所謂的自由是給你新的身份,至少不用伺候任何人,只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出現便可以。」

  「現在不就是這樣?!我只需伺候公主,其他事不用我做的,我在這宮裡很被優待。」

  「那不一樣,你是我的朋友,身份上就不該是個下人。」

  說到底,他還是嫌棄她的身份。舜蘭不禁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終究,她與他的距離是天差地別,難以並肩的。

  察覺到她的低落,歌澤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舜蘭,我做這些並不是瞧不起你的出身,我只是希望你過得更好。將來到了西鄴,我會以貴客的禮節待你,也會要求漆華這麼做,在西鄴的生活,你會是自由自在的,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愛養多少寵物就養多少寵物。」他承諾道。

  這傢伙對朋友還真是沒話說,真是沒話說啊!

  舜蘭眼眶無法克制的泛紅了。就衝著他對她那麼夠義氣,好吧,她會努力幫他抱得美人歸,支持他成為得到天下的千古一帝!

  她默默地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王子,三個月的期限不久將至,再過一個月咱們就可以回國了。」張白石提醒。在大巫雖然被奉為上賓,但畢竟還是沒有回到自己國家的好。

  「嗯,父王應該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吧?!」歌澤說。

  「這是一定的,雖說王子行事於向萬無一失,但是事關西鄴能否掌握天下,變數還是太大了,難怪大王掛心。」

  「不會有變數的,漆華我會順利帶回西鄴。」

  張白石笑道:「我信!她雖是未來女帝,但也得拜伏在您之下才行。」女帝只是王子想擁有天下的一枚棋子,而棋子當然得跟著下棋者的意志走。

  歌澤脫他一眼。「沒錯,將來她只是我的女人,不會是我的女帝。」

  「能當王子的女人也夠好的,她該滿足了。不過,說起這大宓王宮裡的女人,除了公主,她身邊的侍女也是挺特別的。」張白石刻意多瞧了主子幾眼,只因主子先前拿的是人家的裙子、躲的是人家的屋子,那丫頭輕而易舉的就讓主子留上心,這教他不得不多了心眼的向主子探問一二。

  歌澤自然知道他提的是誰。想起她,他面上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舜蘭生性天真,思想天馬行空,是個難得有趣的女人,我想在西鄴或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比她更特別的人。」

  張白石怔怔的望著主子,不免憂心的說:「王子,您只有在談論舜蘭姑娘時,笑得最開心,方才說到美麗無匹的漆華公主,您表情也都只是淡淡的。主子,您這樣好嗎?」他問得很含蓄。

  然而歌澤聽得很明白。「有什麼不好的嗎?」他坦然的反問。

  「這……牡丹不比綠葉美嗎?您怎麼眼裡綠油油一片,不見紅艷的色澤?」王子將真正的美人擺一邊,竟觀望起不起眼的小葉子,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令他不禁疑惑起王子的審美觀來。

  「紅艷的光澤固然奪目,但有時綠油油一片,也自有光彩,聽說對眼力的保健也挺好的。」歌澤撇笑的嘲弄道。

  「可是,牡丹才是最美的,若教其他綠葉搶去風采,會誤了牡丹的美麗呀。」

  他意有所指的提醒。

  「牡丹雖美,也需綠葉扶持,牡丹有牡丹的美,綠葉有綠葉的青翠,自是不相關。」

  王子這是要維護綠葉到底了?「萬一綠葉喧賓奪主——」

  「綠葉不見得就是賓。」他揖下這話。

  張白石一驚,「王子?」

  自知嚇到他了,歌澤微沉了沉臉。「牡丹就是牡丹,我不會忘了她的重要性,至於綠葉,我從來沒想過她會阻礙我什麼。」

  聞言勉強露出笑容。「是我潛越了,請王子不要怪罪。」感情的事是王子的私事,他在憂急之下干涉太多,難怪惹得王子不悅。

  「我瞭解你的用意,不會怪你的。不過,我與舜蘭如何,還是不許你多嘴,對她,我將來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什麼樣的安排?張白石很想問仔細一點,但主子才剛交代過不許他多問,所以他只好閉上嘴。話說回來,王子若打著想納她為側妃的主意,瞧那漆華公主唯我獨尊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的,王子在得到帝位的同時,還是得付出代價,不可能與中意的綠葉有結果的。

  王子應該也想到這點了吧?

  這時,外頭響起一陣騷動。

  「這麼吵,發生什麼事了嗎?」思緒被打斷,張白石訝異的走向窗邊,推開一扇窗遠眺。「咦?王子,騷動好像是由公主寢殿那兒傳來的?!」他見不少宮女皆急匆匆地往那方向跑,猜測的說。

  歌澤目光一閃,迅速竄出門去。

  張白石見狀,短暫愕然後,也急忙跟上。

  公主寢殿外戒備森嚴,只見為數不少的宮女急忙慌亂的往裡頭奔去。

  「王子,這會兒您不能進去。」歌澤人到了殿外後卻被擋下。

  「大膽!竟敢擋住我家王子去路?!」張白石朝著守衛大喝。

  守衛一臉為難。這位西鄴王子是公主所中意的對象,最近更是時常進出公主寢殿,對於他的到訪公主從不拒絕,但今日情況特殊,若輕易放人怕出問題。

  「漆華是否身子不適?」歌澤見他難為,便開口相詢。

  「……是的。」守衛老實承認。公主久久發病一次,這件事在宮中不是秘密,發病時大伙得更加小心看護,就怕出什麼亂子。

  果然!「那……舜蘭是不是也在裡頭?」他再問。

  「公主生病,她當然得在一旁伺候。」守衛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能請她出來嗎?」歌澤客氣的要求。

  「這會兒……恐怕不方便吧!」裡頭正亂著,她走不開身的。

  「嗯,我明白了。這樣吧,你進去稟報公主,說我聞訊之後焦急萬分,非見她一面才能安心。」他很快的做出因應之策。

  「這……」守衛還是很為難。

  張白石一喝,「還不去!」

  見他表情怒張,那守衛一嚇,不敢再囉嗦,馬上進殿裡請示。

  不久,守衛喘噓噓的奔了回來。「王子請,公主知道您在外面等著,要您立刻進去。」他抹著汗說。

  張白石滿意的笑了笑。知道王子的一片擔憂之意,公主還能不厭動萬分嗎?哪還捨得擋駕!他快步隨著主子進到公主寢殿內,一堆宮女及御醫聚集在外房廳上,主子要他也留在這裡,自己獨自入內。

  一進去,歌澤第一眼就看到了舜蘭,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他不禁心一沉,而她也瞧見他了,正對著他微笑。

  他朝她頷了頷首,這才走向布慢重重的床榻前。「漆華,身子可好?」他關切的聲音傳進布幔內。

  一隻雪白玉手由布幔內伸出,輕輕拉開,露出她虛弱的容顏。

  歌澤遂快步上前,拉開所有布帳。「還很不舒服嗎?」視線先落在她床旁幾上小半湯匙的紅色液體上,然後才是她。

  漆華捧著胸,皺著眉道:「我想你聽說了,我打出生就有心絞痛的毛病,這股劇痛要過一會才能恢復。」她臉色也是雪白的,顯見非常不適。

  他上前細問:「這病一來,總是讓你這麼痛苦嗎?」

  「嗯。」她身子軟軟靠向他,樂於與他親密接觸。

  「這疼痛會維持多久?」他貼心的拿過一旁的手巾,拭著她的汗。

  「不知道。」她似乎想藉機撒嬌,抓著他的衣襟,嬌媚的臉蛋緊貼上去。

  這姿勢讓他不得不抱住她,這一抱,他目光不自覺地瞥向站在不遠處的舜蘭,竟有些不自在了,頓了一會後,他抿笑地藉著為漆華拉妥被子的動作,將她不著痕跡的推開了。

  漆華彷彿有些失望他太早將她放開,還想在他懷抱中多溫存一會。

  「公主,這血該喝下了,否則會腥了。」唯一一個得以留在房內的御醫上前催促道。

  她這才取過那小半湯匙的血,皺著眉一口喝下。

  歌澤緊緊盯著她喝下這湯匙的血,表情陰沉。

  漆華喝完後,舜蘭立即呈上白巾讓她拭嘴,他刻意看了一眼舜蘭的手指,沒多說什麼,臉色就是難看。

  「看我喝這噁心的東西,你也覺得不舒服是嗎?」發現他的臉色,漆華不安的問,她的心絞痛發作時病容不佳,她通常不見客的,可是因為不想拒絕他的關切,這才讓他進來。

  然而這會讓他瞧見她喝血,想必破壞了她在他心中的美感,這不禁教她感到懊悔讓他進殿。

  「什麼話?!這是你的良藥,誰會覺得噁心?我只是心疼你,受不了你病懨懨受罪的模樣。」

  漆華一呆,隨即意會到什麼,媚眼如絲的展顏笑了,「看來你對我真的有心,知道我不少事。」沒想到這血的功用他會知道,那他應該也清楚血的來源吧?!她有意無意地瞄了眼一旁低首不知在想什麼的舜蘭。

  「當然,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畢竟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怎麼會不關心呢?」歌澤沒隱藏自己知道此事。舜蘭說過,這事除了她們兩位當事者、大宓王、王后,還有一兩個公主貼身侍女,就只有一個御醫胡葛詳知內情,看來,一旁這位便是胡御醫了。

  漆華的笑容更形擴大了。「你怎能確定我一定嫁給你?」她嬌嗔道。

  「你不嫁嗎?」他笑盼著她問。

  「我……你真討厭!」發覺被他戲謔了,她嬌羞的瞋他一眼。

  「我與你父王相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屆時我不是送上一座城池,就是擁有一位美人。你想,我究竟會是如何的結果?」他有意趁機逼她表態。

  「我……我心還痛著呢,你這時候問我這個做什麼?這麼痛的情況下,還說得出好話嗎?要問也等我病好再說。」雖是沒有正面答覆他,但漆華的語氣與態度早已說明一切——他不會失去一座城池了。

  歌澤滿意一笑,取過胡葛再呈上的湯藥,親自一勺一勺的餵著她。

  舜蘭垂著頭,這會兒窗是掩著的,她沒法看窗外、聽麻雀聒噪,只能盯著地。心,似乎也有些絞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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