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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夫花魁(限)》第9章
第九章

  北方的風雪,變幻莫測。

  只是過了數天的晴,暴風雪又一下子鋪天蓋地的來襲,將一切都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霜,因為風雪好幾天不能外出的丁憐兒窩在廂房裡,百無聊賴地看著北陵飛鷹替她準備的風俗小說。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安安靜靜地待在室內?悄悄地拉開一小道縫,從窗外向外頭,一見,她便笑開了,因為,窗外的風雪已經停止了,耀眼的太陽更是已經穿透過厚雲。

  拿過厚厚的外衣穿上,她迫不及待地想走出去跟其他的女眷聊天說地,也喜歡小小的桂桂黏著她不放的感覺,但她最喜歡的,卻是待在書房裡,跟北陵飛鷹靜靜相處的感覺。

  雖然,偶爾那男人會很不正經地在書房間對她……使壞,但這也無損她喜歡跟他共處一室的興致。

  經過羊圈,裡頭的小羊們只只圍在一起取暖,那可愛的情景教她忍不住地笑開,引來幾隻羊兒的咩咩聲,走進去搔搔它們蓬鬆的毛,她玩了一會後就想離開,可是羊圈外卻傳來人聲。

  她停下腳步,原本只是因為怕打擾到別人談話,而不發一語地繼續跟羊兒玩耍,只是當她聽到熟悉的嗓音後,她便忍不住地留神傾聽。

  是阿伊娜,以及北陵飛鷹。

  她好奇他們兩個會湊在一起的原因,但卻一點也不懷疑北陵飛鷹,因為她深信,北陵飛鷹真真確確地對阿伊娜沒有感情。

  「鷹哥,你這樣騙她是不對的。」阿伊娜的嗓音中,有著不贊同。

  她?是指她嗎?丁憐兒滿腹疑問,等著北陵飛鷹的回答。

  但是,等了一會,北陵飛鷹卻還是沒有回答,那是他的習慣,當他覺得沒有必要又或者不想回答時,他便會沉默著。

  「你不能因為想她安心,而騙她美人閣一切安然無羔,明明她一直惦記著的姐姐還是下落不明,她的義父、義母更是被關在宗人府當中,生死未卜。」

  下落不明!宗人府!生死未卜!

  丁憐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極度懷疑自己耳中所聽到的,她沖出羊圈,奔到兩人面前,「你們剛剛說什麼?」

  阿伊娜一點都不驚訝她的出現,因為這一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相反地,北陵飛鷹看見她,卻皺起了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先回答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祈兒姐姐還是下落不明,嬤嬤跟王爺則是被關進了宗人府?」丁憐兒顫著嗓音,質問著沉默不語的男人:「先前你跟我說的大家安然無羔,全都是騙我的?」

  北陵飛鷹看著她,綠眸閃過一抹的異光,卻依舊不發一語。

  「你……」看向他的眼,瞬間她便明白他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回答她,而是不想回答她,「我要馬上回美人閣!」

  心焦如焚的她壓根想不到該或不該回去的問題,她只知道,她必須回去美人閣,跟其他的姐妹們在一起,熬過這個難關。

  「不許!」一聽見她要回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北陵飛鷹想也不想地否決。

  「我不需要得到你的批准,我要回去便回去!」被欺騙的傷心,以及他背叛自己的信任的憤怒,教丁憐兒對他怒目相向。

  「你!」丁憐兒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回身往廂房的方向跑去,留下一臉臉色難看的北陵飛鷹,以及一臉正中下懷的阿伊娜。

  「是你故意讓她知道的,對不?」故意要來到這羊圈外談,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北陵飛鷹不認為阿伊娜會紆尊降貴地來到這種她認為髒亂無比的地方。

  「對!因為我覺得,你不能一直在騙她。」阿伊娜抬高下巴,一臉毫無心虛地回應他。

  「收拾你的行裝,飛鷹堡不歡迎你。」

  「你……你趕我?」阿伊娜瞪大眼,「你不怕我父親……」

  北陵飛鷹打斷了她,「我已經知會了他,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然後你就馬上嫁給牧族族長的長子。」

  阿伊娜大受打擊地瞪著他,「你……你就這麼狠心?不但不愛我,甚至將我推到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面前?」

  他不語,逕自地離開,往廂房的方向走去。

  阿伊娜瞪著他的背影,當她看到他的目的地,是丁憐兒的廂房後,凝在眼眶上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一顆顆掉下。

  「北陵飛鷹,你狠,你夠狠!你既無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她恨然地打定主意,絕不會讓他好過,更不會讓他們能夠雙雙對對,比翼雙飛!

  丁憐兒成了籠中鳥。

  怕她私下逃走,北陵飛鷹甚至要連力守在她的門前,總之就是不允許她自己一個人離開飛鷹堡。

  丁憐兒心焦如焚,好幾次都想硬闖過連力,直接搶馬離開,但連力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她擺平的人,他對北陵飛鷹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就在此時,阿伊娜卻來找她。

  因為沒有下令阻止任何人來看她,所以連力也沒有阻止阿伊娜。

  「你來這裡做什麼?」丁憐兒卻一點也不歡迎她,現在的她只想儘快離開飛鷹堡,回到美人閣,壓根兒就沒有心情跟阿伊娜攪和或者是爭風吃醋。

  「我很愛鷹哥。」阿伊娜沒有理會她滿臉的不善以及不歡迎,逕自地說:「自他那天跟著他的親娘來到我家,我便發誓,這輩子只愛他一人,可是,鷹哥卻不愛我。」

  丁憐兒沉默不語地,聽著她訴說著她到底有多愛北陵飛鷹,心中不禁對她產生同情之心。

  北陵飛鷹雖然騙了自己,但丁憐兒卻不打算從此與他恩斷義絕,她只是在生他的氣而已,只要待美人閣的事解決掉,她便會回來飛鷹堡與他長相廝守的。

  這樣的阿伊娜,也是註定了這輩子無緣跟北陵飛鷹廝守。

  「為了你,鷹哥甚至不顧我父親的恩情,下令將我送回家,逼我下嫁給別人。」

  丁憐兒瞠目結舌,「飛鷹他不會這樣做的,他絕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事來的。」忍不住地她替北陵飛鷹辯解。

  「以前的他或許不會,但他在怪我,怪我讓你知道他騙你的事。」拿出手帕,阿伊娜假意拭淚,實質卻在觀察著丁憐兒臉上的表情。

  果然,一提到北陵飛鷹騙她的事,丁憐兒的臉上便會浮上一抹的擔憂以及怒氣。

  「我知道你很想趕回美人閣,但鷹哥卻不許你離開,甚至要連力看守著你。」一頓,「如果我可以幫你離開飛鷹堡,你願意讓我幫你嗎?」

  「你?」一個如此憎恨她的女人居然要幫自己,丁憐兒詫異極了,卻又不得不懷疑她的用心。

  「這一次,我已經很清楚,不管我花再多的時間,鷹哥也不會愛我,他愛的始終是你,這輩子我都沒有可能成為他的妻,所以我會乖乖地回去,嫁給我父親替我選擇的男人。雖然不是有意,但他始終有負於我,我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女人,所以幫你出走就算是我一個小小的報復。」

  她的話不無道理,而丁憐兒的確需要一個人幫自己離開飛鷹堡。

  「除了我,無人願意,更無人有能力可以幫得了你,我不強逼你,我只是給予你另一個選擇而已。」阿伊娜故意說得事不關己,「如果你不想儘早趕回美人閣,而一直像籠中鳥一樣的被困在這裡,對我也沒有什麼差別。」

  丁憐兒咬唇,確實,飛鷹堡內除了阿伊娜外,沒有人可以幫到她,而她已經不想再待在飛鷹堡這裡等著美人閣的消息。

  「什麼時候,你可以帶我離開飛鷹堡?」深吸口氣,目前她只能試著相信阿伊娜是真心想幫她的。

  阿伊娜勾起一抹豔笑,「明天,明天我必須回去我家,所以明天你可以躲在我的馬車裡,這樣我便可以帶你離開飛鷹堡。」

  聽著她的計畫,丁憐兒只希望一切都能成功,但與此同時,更希望在發現她偷跑以後,北陵飛鷹不會震怒若狂。

 馬車平穩地走在道上。

  阿伊娜成功地將她帶離飛鷹堡,避開了連力的看守,也避開了飛鷹堡守衛的監視,丁憐兒看著漸漸遠離的飛鷹堡,心中不禁對北陵飛鷹產生歉意。

  「飛鷹,抱歉,只要析兒姐姐她們回到美人閣,嬤嬤跟王爺離開宗人府後,我必會馬上回來,向你賠罪。」她輕聲地道,可是她的話卻引來阿伊娜的冷笑聲,那刺耳的笑聲教她皺起眉地回頭,「你在笑什麼?」

  聞言,阿伊娜原本的輕笑聲變成了狂笑,好一會後,她才能停下笑聲,唇角卻掛著一抹冷得教人不寒而慄的笑,「我在笑你的天真,你真以為你這一走,還有回飛鷹堡的一天嗎?」

  「你說什麼?」丁憐兒瞪大眼。

  「你真以為我會幫你逃走嗎?」阿伊娜一副可笑至極的表情看著她,「我只是在騙你,要你乖乖的跟我離開飛鷹堡,然後將你交給一個人而已。」

  「你!」丁憐兒往後退去,拉開與她的距離,可是在奔馳的馬車上,她無處可逃,「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既然北陵飛鷹那麼狠心,將我送給別的男人,那麼他最重要的女人,我當然不可能好好善待了,你說對吧,丁憐兒?」阿伊娜放軟了身子,依靠在軟墊上,「門邊有我的人把守著,這馬車又在疾馳的狀況下,你這回可是猶如甕中鱉,任我宰割哪!」

  丁憐兒咬緊牙關,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誤信小人,著了她的道,落得如斯下場,「你要去見的人是誰?」無計可施,但她還是得知道阿伊娜到底跟什麼人串通。

  被追捕的情景湧上心頭,難不成阿伊娜要送她去的……是當日苦苦相追的那些人?

  「怎麼?得罪了太多人了,所以弄不清到底是誰想要捉你?」阿伊娜嘲諷地道:「看在你快要落在對方的手上,我好心一點告訴你是誰想要捉你好了,聽說,那是朝中高官的養子,名喚作方淨玉。」

  方淨玉!

  這名字,丁憐兒連作夢也不會忘卻想要將這名字的主人碎屍萬段,就是這方淨玉,毀了柳應兒最引以為傲的嬌容,逼死了純真嫻淑的春蘭,而且,在柳應兒跟尹進在尋藥治瞼時,差一點就讓柳應兒丟了小命,尹進受了重傷。

  現在,這無齒之徒還想要捉她?還是說,就連夏祈兒等人被擄,月嬤嬤與安野王被關到宗人府內,其實是方淨玉的所做所為?

  如果,正如阿伊娜所說,方淨玉是朝中高宮的養子,那麼即使被流放到南蠻之地也能逃走而不動聲色,還能有高手在身旁遣使,再加上能夠隻手遼天地做出那麼多的事,都能夠被解釋。

  一切的事,有了關連,全部都串連了起來。

  疾馳中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人撩開布幕,「小姐,對方已經到了。」

  「很好,將她帶下去,然後向對方收他們答應我的十萬兩黃金。」阿伊娜躺在軟墊上,萬般無聊地檢視自己的十指,示意屬下帶走丁憐兒。

  丁憐兒被兩個護衛一左一右地挾制著,被逼下了馬車,帶到幾個男子面前。

  為首的,是一個明顯縱欲過度、肚滿腸肥的純褲子弟。

  「你就是方淨玉?」那個騙得春蘭為他掏心掏肺的混帳東西?丁憐兒眼中有著滿滿的質疑。

  「呸,我怎麼可能是那個雜種?」為首的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給爺聽清楚,我是當朝宰相的長子,名為張邵宰。」

  名副其實,一隻待宰的肥豬!丁憐兒冷眼看著眼前的肥豬,「派人捉走祈兒姐姐跟夏棠、冬梅的,還有把嬤嬤跟王爺關進宗人府的人是你?」

  張邵宰一窒,給了她要的答案,這兩樣應該才是方淨玉做的,而這頭豬只是捉她而已。

  就在她打量著他時,張邵宰也在打量著她。

  色眯眯的眼,看著那惹人憐愛的嬌俏小臉,不禁想像那包裹在層層衣服下的身段有多滑不溜手。

  張邵宰不禁歎息要將丁憐兒送給他的養父這件事,以及方淨玉再三交代過不許碰美人閣的女人,否則他還真的挺想嘗嘗,這天下第一歌姬的滋味兒到底有多迷人。

  他的視線教丁憐兒噁心極了,然而她人在他手上。

  丁憐兒有著說不出一千個、一萬個的後悔,如果她願願再心平氣和地與北陵飛鷹談談,說不定他會願意帶她回美人閣一趟,而不是像現在那樣,落入這頭豬的手裡。

  而現在,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水眸悄悄地打量著四周,想藉此看看有沒有逃走的機會,然而,四周一片的荒涼虛無,而張邵宰還有快馬,即使她掙扎得開,也敵不過四腳動物的速度。

  她想再見到北陵飛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這念頭在心底湧起,給她了勇氣,即使明知道做不來,但她還是抬腳往箝制住她的男人腿中央踢去,然後再一把推開另一邊箝制住她的人。

  她成功了掙脫了箝制,但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逮著那瞬間的空隙,她撩起裙擺爬上一旁的駿馬,還沒有坐定,她兩腿一夾,高大的馬匹如箭般奔馳而去。

  丁憐兒尖叫一聲,雙手雙腳緊緊地抱住馬驅,就生怕這顛簸會將她拋下馬背,她聽到張邵宰的吆喝聲,要他的人趕緊捉她回去,不只是他,甚至連阿伊娜都要人幫忙捉住她,不許她回去飛鷹堡。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讓丁憐兒回到飛鷹堡,被北陵飛鷹知道是阿伊娜帶走她,甚至將她送到張邵宰面前,盛怒的北陵飛鷹不知道會做出怎麼樣的事來,所以阿伊娜死也要阻止丁憐兒。

  丁憐兒的心跳急速,在馬背上連動也不敢動,她不知道馬兒會將她帶到什麼地方,她只知道,就算拚了命,她也要逃走,也要回到北陵飛鷹的身邊。

  她想要他知道,她愛他!

  她還沒有告訴他,所以她必須活著回去。

  冷冽的寒風穿越過衣衫,帶來刺骨的冷,老天爺甚至無情地下起雪,眼前的一切漸漸披風雪遮攔起來,她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甩掉張邵宰與阿伊娜,呼呼的風聲充斥著她的耳。

  驀地,一陣馬蹄聲穿破了風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她心一驚,雙腿不由自主地再次夾緊馬腹,要它跑得再快一點,不要讓任何人捉到她。

  馬兒吃痛,瘋狂地奔入樹林裡頭,風雪被參天的巨木阻撓住,減低了威力,然而盤踞在樹身上帶刺的蔓藤,卻因為馬匹不懂挑路而一一劃到她的身上,勾破了衣,更劃傷了嬌嫩的肌膚。

  她隱忍下痛呼,四肢抱緊著馬身,可下一刻,馬兒忽地受驚,急遠地停止腳步,昂起前蹄,她一吃驚,雙手居然沒有抓緊,身子如掉了線的風箏一樣掉了出去,在這情況下,根本上是必死無疑。

  丁憐兒絕望地板上眼,小嘴喚著最想念的名字:「飛鷹……」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抱進一具結實的胸膛裡,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一下巨大的撞擊以及一陣的天旋地轉,轉得她頭昏腦脹,好半晌後才能回過神來。

  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的,竟然是自己最想見的酷臉,「我死了嗎?」她傻氣地問:「不然,怎麼能夠如願以償地見到你?」

  北陵飛鷹瞪著那犯傻的女人,極欲狠狠地將她捉起來好生懲罰一頓,教她往後再也不敢做出這種教他心神俱裂的事來。

  當他知道丁憐兒失蹤後,他馬上便想到是阿尹娜帶走她,領了人便追趕上前,好不容易在雪地上尋到馬車的痕跡,豈料當他趕到時,卻看到她明明不懂馬術竟不要命地騎上馬匹。

  當下,他眼中只有著她危險地掛在馬背上的一幕,催馬上前,想將她從馬背上救下來,卻換來她再次夾緊馬腹,要馬兒跑得更快,到最後他逼不得已地沖至馬匹前方,強逼它停下,卻失算了她會掉下來。

  急忙忙抱著她、護著她,將她受傷的機會降到最低,卻居然換來她一句,她死了嗎?

  忍不住胸臆間的怒火,確定她沒有受到巨大的傷害後,他一掌壓制她,巨掌一下下地打在嬌俏的臀兒上。

  「你做什麼?」丁憐兒嚇了一大跳,巨大的痛楚從被他用力拍打的地方傳來,她紅了瞼,眼淚掉得更多。痛,代表她還沒有死。痛,代表眼前的男人是真實的,不是她幻想出來的。他找到她,又救了她。

  打得懷裡的小女人連痛喊也不敢喊出聲後,北陵飛鷹才緩緩地停下手,抬起她淚濕的小臉,小臉上沒有半點的腦羞成怒,並沒有因為他打她而生著氣,相反,當水眸對上他的眸,她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樣朝他伸出手,要抱。北陵飛鷹還氣著,氣她不聽話,擅自跑了出飛鷹堡,然而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還怎麼能氣得下去?

  輕歎一聲,為自己的毫不堅持,他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感受著有她在懷的感覺。

  她將臉埋進他的頸間,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哭個不停,身子也微微顫抖著。

  他垂眼,看到她身上被蔓藤勾破的衣衫,馬上脫下自己的披風披到她的身上,可是她身上的衣衫被雪水打濕了,她還是冷得打顫。

  飛鷹堡距離這裡太遠了,她等不及回去,所以他橫抱起她,開始在樹林裡頭尋著可以當作休息的山洞。憑著敏銳的直覺,他很快便尋到一個可以給他們遮風擋風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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