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傑今天眞是窩火,不過就是出去玩壁球結果累到了,桑拿之後睡了一覺,回家晚了,不對,是回家早了,就被老媽在臉上揍了一拳,這也算啦,可是大哥家俊比他回家還要晚幾分鍾呢,範浩鵬說什麽?“外宿?不過就是沒在家裏睡!”還囑咐老爸給大哥咖啡濃一點呢,那爲什麽自己就要被追得滿屋竄?
揉揉臉上還在疼的地方,他開門進屋,今天還是老實一點吧,下班就立刻回家了。
“回來啦。”範浩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攤一大堆紙,正在寫寫劃劃,範明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兒子,今天爸爸給你燉了你愛喝的魚湯啊,香不香?”
“謝謝爸啦,好香!”家傑對範明拋了個飛吻,然後好奇地走到範浩鵬身邊,看著那紙上一堆數字,“媽你在幹嘛?家用報大數?”
“胡說!這個家是我在當嗎?我在算稅啦,馬上不是到年底,該交稅了。”範浩鵬擰著眉毛無可奈何地用筆戳著紙。
“這種事不是ALEX叔叔在做?怎麽他不當你經紀人啦?”家傑就勢坐到老媽身邊,這個時候裝乖一點是沒錯的,老媽還說要禁自己的足呢!那還不悶死自己啊。
“本來是啊,可是他說如果我明年不接廣告的話,就跟我拆夥,我們快十年的交情哎,這個重利輕義的家夥。”範浩鵬扭著眉毛不滿地說,煩惱地揮揮手,“不管了!就拆夥也好,我就要休大假。”
“老媽。”家傑扶著他的肩膀,甜言蜜語地說,“你別休假啦,我們小的時候哇哇哭都留不住你,現在都大了嘛,你正好安心發展你的事業,你不知道吧,我們公司裏有幾個小姑娘還是你的FANS咧!平時拿到一張大廣告都喜歡得了不得,老媽,我估計你起碼還能紅二十年,不要因爲我們而耽誤了你啊!”
範浩鵬瞪起美麗的杏眼:“你是巴不得把我趕走,你老爸不管你,你好出去花吧?!”
“我哪有!”家傑委屈地說,範浩鵬看了看他,拉得近一點,“來,媽看看,臉上怎麽樣了?還疼?”
溫暖的大手輕柔地撫摸上家傑臉上的淤青,很舒服的感覺,家傑心裏感動,卻撇撇嘴:“老媽你下手很狠啊!差一點就打到我毀容!眞成了歪臉我就嫁不出去了!”
“那是因爲你該打!”範浩鵬嘴上說得狠,下手卻很溫柔,“家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女孩子,自己要注意一點,別只顧住開心,成天和別人鬼混,現在好啦,家都不回了,不打你你都不記得!”
撒嬌地噘起嘴,家傑抱怨著:“媽你就知道管我,大哥也一樣啊,你都不管他,媽你偏心!”
“我偏心?是啊,都知道我偏心你!”範浩鵬使勁捏了捏兒子的耳朵,看他歪著嘴大叫才停手,“你怎麽跟你哥比?你哥從小就很穩重,什麽事情心裏都有數,你呢!就會隨自己的性子來!什麽高興就玩什麽,拍拖都一樣,兒子啊,你不小了,該想想是不是該好好找個雄獸結婚,還是找個女孩子結婚,找個男孩子結婚,都行啊,就是不要到處玩了。”
“啊,我頭疼!”家傑一聽老媽說這個就開始煩惱,作勢想溜,卻被範浩鵬一把拉回沙發上,逼視著他,“要麽就答應我,從今之後,選擇一個認眞地交往,要麽就給我蹲在家裏不許出去!”
“不是吧!媽!你囚禁我啊!大哥呢!我要報警啦!”家傑誇張地大喊,看見範浩鵬又舉起拳頭瞪著他,急忙鑽進範浩鵬懷裏,無賴地大喊,“媽要打我了!媽不疼我啦!爸!救命啊!”
“老公你不要理他!”範浩鵬高聲說,然後兒子狠狠晃了晃:“就會喊!你以爲我會怕!”
嘻皮笑臉地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家傑求饒地說:“媽,我眞的還沒找到嘛,你再給我多點時間好不好?”
“少來,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範浩鵬捏著兒子高挺的鼻樑,疼愛地看著他,“你呀,就是想拖過一時是一時……家傑,從小我就最疼你,你也最嬌慣,生得又最漂亮,人見了都是又抱又親的,過年利是拿的都最多。家裏,家俊不說啦,好哥哥,你們老爸忙起來的時候,你哭了他都會跑去推搖籃哄你,處處讓著你,家偉呢,你就會欺負他,他現在脾氣那麽壞都是跟你搶東西練出來的,你還記不記得啊,五歲時他去上空手道班,一身傷又累,還哭著說,我總有一天要打過臭二哥!BB小,也不說啦,你17歲就到義大利留學,外公外婆也是把你當寶,我就是怕你被慣壞了,到外面吃大苦頭。”
家傑揉了揉鼻子,不甘地抗議:“媽,你不要說得那麽可怕嘛,難道我會吃虧?只不過拍拖而已,又沒有做什麽黑道生意,殺人越貨的,就是大家在一起開心羅。”
“眞是的,你那也算拍拖啊。”範浩鵬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就是想有個人陪你玩,疼你寵你慣你,才不是跟人家來眞的,我就擔心這個啊,你不來眞的,別人來眞的怎麽辦?”
“哪有這麽無聊!”家傑臉紅了,範浩鵬正說到他心上,他的確是很喜歡很享受那種被人呵護被人疼愛被人追的感覺,愛情到底就是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可是這怎麽可以說出來,太丟臉了!
“不是無聊,是認眞!”範浩鵬嚴肅地說,“你不要再抓住一群人排遣寂寞了,趕快找個人嫁掉,我好放心!”
“媽,外婆說你那時候也是很風流的哎,身邊追的人一堆,那爲什麽這麽早結婚啊,雖然老爸是很好啦,可是多幾年玩玩不是更自由?”家傑不明白地說,“而且你說的啊,我就是想有多人疼我慣我……對了,你怎知的?”
“我還看不出來?你約會男孩子還肯時間長一點,約女孩子就是個新鮮勁兒,要你去哄人啊,一天兩天可以,不到10天你准叫救命,還不是就想坐享其成的!”範浩鵬沒辦法地看著兒子,“你這孩子就是根本還沒長大啊,都25了,也像個小孩子,把通天下的糖果都要抓到手心裏不放,可是兒子哎,我跟你說,愛情不是那樣的啊。”
家傑立刻問:“媽,那你說,是怎麽樣的?”
“咦?你還要問我?早上你不是說自己經驗足足,都可以去傳授了?”範浩鵬故意說,家傑紅了臉,支吾著說,“哎呀,我也想多點經驗嘛,媽你不要笑我啦,快說!等下家偉就回來了,BB也會下樓。”
疼愛地摸摸兒子的臉,範浩鵬加重語氣說:“愛嘛,就是除了他,誰都不要!”
“媽你耍我吧,哪有這樣的事情。”家傑失望地說。
“我耍你有錢拿嘛?是眞的啦,就是別人再好,你也掛住眼前這一個,別人再疼你愛你寵你,可是沒了他,就一點意思都沒有,相反啦,只要有他在你身邊,別人就不需要,兒子啊,愛情並不是越多人給你就好的。”範浩鵬誘哄地說,“比如啊,你離開我們去義大利留學的時候,一開始會傷心,後來是不是就習慣了啊?因爲你外公外婆疼你嘛,和在家也沒差的,你在外面玩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如果有人離開你,最多也只會難過個一天半天的是不是?因爲後面有人繼續排隊上來啊。”
家傑有些困難地聳聳肩:“嗯,好像是這樣沒錯。誰走開了我都不會難過的,因爲還有別人嘛。”
“就是這樣,所以啊,等你哪天找到一個你離不開的人就是愛了,我到時候會給你備嫁妝的!”範浩鵬好玩地戳著兒子的臉,“家傑,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嘗過愛是什麽滋味吧?不然怎麽都不懂的,我的花花公子!”
霎時紅了臉,家傑嘴硬地說:“我當然知道了!就是沒你說得那麽詳細嘛,再說,現在這個社會,談感情,講笑啦!差不多就結婚,高興就在一起玩,講那麽多,好累!老媽你還以爲是你那時候呢!今天我不過是盡孝心陪你胡扯滿足你的虛榮心罷了,年紀大了不是都喜歡說教?怎麽樣,開心吧,老人家?”
“你這個死小子,我打死你啊!”範浩鵬暴跳如雷地揪住他的衣服要動手,“敢說我是老人家!你老媽還是超級人氣的模特兒呢!還敢給我胡說!看我揍到你那邊臉也青!”
“救命啊!老爸!救命啊!老媽打死我啦!”家傑怪叫著和範浩鵬在沙發上扭作一團,笑到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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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情人節。
雖然範浩鵬對家傑耳提面命,但家傑還是繼續過自己快樂的交遊人生,今天的鮮花幾乎淹沒了家傑的辦公室,紅玫瑰已經算是老土的了,白色鈴蘭,海芋,百合,火烈鳥,配著星點小花,盛開在他的案頭櫃上。
水晶花瓶裏插著的,是一大束不知名的黃色花朵,嬌嫩豔麗,楊俊青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家傑迷惑地看著卡片上的名字,然後一拍額頭:“啊!我想起來了,是個日本客戶!公司代理過他的服裝品牌!”
“對,綾小路先生很有心,雖然從去年起已經沒把代理交給我們了!”楊俊青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
家傑似笑非笑地用卡片撥弄著花葉,擡起眼睛看著他:“ALEX,你怎麽也和副總一樣了,開口閉口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他送花給我,只是私人交情。”
“唉,被你看出來了。”楊俊青隨手關上門,在椅子上坐下,“今年副總給我們市場部的CASE,就包括NUTRO,可是,被對方公司拒絕了。”
他看了一眼家傑,換了近似於低聲下氣的語調說:“既然他現在來了香港,能不能由你引見一下,我去見他本人?”
家傑不悅地皺起了眉頭:“ALEX!這是我的私人交往,我不想參雜公事的因素進去。”
楊俊青無奈地歎口氣:“我明白的,對不起,JET,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請你體諒一下我好麽?NUTRO的代理,副總要求我們必須拿到手,從設計方面講,我們是毫無問題的,但是現在,我們連綾小路先生的面都見不到,如果勉強行事的話,他會很反感我們,所以我想,如果你能……”
“ALEX!”家傑猛然站了起來,生硬地說:“請你不要再說了。”
“JET,我沒有爲難你的意思,只是請你說句話而已。難道你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嗎?對你來說,這是舉手之勞吧?我們市場部已經花了很多心思,但綾小路先生拒絕見任何廣告代理商,只要給我們一個見面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他改變主意的,這也是爲了公司的利益,你爲什麽就不能?”
“我不能怎樣?”家傑冷笑了起來,“我是設計部的,你們市場部的失誤請不要讓我來分擔責任,如果你責怪你的下屬無能,那麽請你自己去試試看啊,何必又要找上我呢?好,沒錯,你說的,我可以替你們轉告他,然後呢?他照樣可以不同意,你們是不是接著又要我去做點什麽,讓他把這個代理交給我們公司?ALEX,我眞不知道,原來我爲公司可以鞠躬盡瘁到這個地步,就算你可以做到,但我做不到!”
望著他已經怒得通紅的俊臉,楊俊青無言以對,沈默地低下頭。
勉強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憤怒,家傑把頭扭向窗外,“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
“如果我冒犯了你,我道歉。”
“算了,沒必要。”
“但是JET,我還是請求你考慮一下我的請求,當然沒有那麽過分,只要你轉達一下就可以了,我並沒有奢望你可以安排我們會面……”
家傑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幾乎像對著他的臉揮過去。激憤之下,他放肆地笑了起來:“是嗎?是啊,這的確很簡單,就算我向他提出代理的要求,他也一定會爽快地答應的,沒辦法,我對他的影響力就是那麽大。”
看著楊俊青陡然發亮的雙眼,他快意地笑了,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可是,我就是不幫你這個忙!”
“JET!”
“沒錯啊,我可以,但我就不幫忙,怎樣?不服氣的話自己去啊,你們市場部不是一向自誇沒有接不到的CASE嗎?ALEX,我希望到年終總結的時候,你向老總匯報說你已經成功地拿到了這個代理,不管用什麽方法,老總最重要的是看結果。到時候你匯報說接不到CASE的原因是我範家傑不肯陪客戶吃飯喝酒,恐怕說不過去吧。”
楊俊青難堪地低下頭,做最後一次的努力:“JET,我道歉,但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算我求你了。”
“ALEX,如果你把這分力氣用在客戶身上,說不已經成功了,總好過對我這樣死纏爛打,如果你還有一點自尊,還想讓我們在公司裏共事下去,現在請你出去,我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看著楊俊青走出門去,家傑才放鬆了一口氣,憤憤地把自己摔到椅子裏,暗暗罵了一句粗口,今晚上還是取消約會吧,心情實在不好。
他一直忙到六點鍾,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聽見門上有敲擊聲的時候,他擡起頭來,意外地看見鍾森站在門口。
“副總還沒走?”家傑心煩意亂地轉著筆問,腳邊的發財蹭著他喵喵叫,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晚飯。
“你不也沒走嗎?”鍾森看了看一屋的花,微笑著說,“我還以爲你今晚上的節目很豐富呢。”
歪著嘴冷笑了一聲,家傑把筆泄憤地丟到桌上:“忽然覺得很煩,把約的人都推了,情願在這裏加班。副總記得年底頒個最佳員工獎給我。”
“心情不好嗎?”鍾森明顯猶豫了一下才問,“如果你不很忙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喝杯酒好了。”
家傑差點笑了出來:“不用了,副總,感謝你的厚愛,我會自己調整情緒的,你不是說過,你拍拖的時候,就是要眞的以結婚爲前提的嗎?今天怎算呢?”
鍾森有些窘迫,還是大方地笑著說:“凡事總有例外的。”
“嘖嘖,我可不想當什麽例外,今天情人節哎,我要麽就不跟人約會自己單過,跟你出去例外算什麽呢?兩份寂寞相加,等於不寂寞?拜託,副總,我不像你找不到人過節。”
“我知道……呵呵,你只會愁約你的人太多吧?”鍾森看看表,“那我走了,祝你情人節愉快。”
家傑拿起PDA找外賣號碼,頭也不擡地說:“謝啦,副總,也希望你不要固守著你的原則,跟人單純交往也不錯啊,你既然跟我能例外,也試試跟別人例外好了……慢走,發財,你別扯我褲子了,我會記得多要一份魚排!”
鍾森似乎還想說什麽,看他已經把貓撈到膝蓋上自顧自玩起來,終究還是沒開口,轉身離開了。
加班到8點多,又開車兜了一陣風,最後到半山的會所喝酒到半夜,家傑這才覺得心情恢複了過來,帶著幾分醉意,他抓起車鑰匙向停車場走,眞是的,今天喝得不少啊,等會不要被差人抓到就好,大哥會狠狠教訓自己的,眞煩!
空曠的停車場裏燈光昏暗,只有他的腳步聲回響著,角落裏孤零零地停著他的林寶基尼,家尼沒留神把鑰匙掉在了地上,詛咒一聲蹲下去撿,暈暈的更加難受,好像酒有些上頭了,要麽還是打車回去?
他正在想,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黑影籠罩了過來。
家傑皺著眉回頭,看見一個身材瘦小,面容普通的男子站在後面一步遠的地方,正在打量他。他惱炎地站了起來,冷冷地問,“有事嗎?”
這個男人他依稀還有印象,剛才在酒吧裏就一直盯著他看,目光陰沈,令人感到背上都毛毛的,家傑比他足足高出一頭,但不知道爲什麽,心裏感到很不安,本能地想盡快逃開。
對方不答,反而問他:“範家傑?”
神通廣大啊,不過是在酒吧裏見了一面,這麽快就知道他的名字了?家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那個小個子男人一笑,“沒關系,我也不認識你,不過……”
突然暴漲的肌肉突破衣服的束縛,紫色大眼睛裏露出情欲的烈焰,棕黃色黑斑的雄獸張開大嘴,雪白的犬齒閃著尖利的光芒,額頭上鋒利的尖角逼近嚇呆的家傑:“不過有人給了我錢,要我上你一次。”
家傑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他終於明白那恐懼從何而來,岩獸的世界是殘酷的,面對雄獸,無論從形體還是從力量上,雌獸都是處在絕對的下風,更何況在性事上,沒有雌獸選擇的任何餘地!
荷爾蒙的味道讓他渾身發軟,情不自禁地向地上癱軟下去,身體的每一寸每一份都在發熱,血液裏野性的原始情欲瘋狂地尋找著突破口,隨時都可能變身,家傑辛苦地喘著氣,控制著最後的清醒,一旦變身就任對方爲所欲爲了!
“別掙紮了,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想怎樣?”雄獸的肌肉結實如鐵,身體靠上來磨蹭的時候,荷爾蒙的味道更是強烈,讓家傑一點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滾……滾開……”家傑被對方逼得不斷向後退,帖住牆了才停住,無奈地任憑雄火熱的身體貼緊了他挑逗著磨蹭。呼吸一陣粗過一陣,想退卻是很難的,他只有拼命試著推開擋住自己的雄獸,尋找任何可能的機會。
“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上床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雄獸此刻在家傑眼裏就像個惡魔一般,說著讓他膽戰心驚的話,“雌獸的身體是絕對忠實於雄獸的,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沒想到你是個美人兒啊,我們會有個很愉快的夜晚,我向你保證。”
“滾開……我報警讓你坐牢坐到死……救命!救命啊!”家傑怒罵聲轉爲低啞的喘息,家傑辛苦地控制著自己不發情,沒錯,雌獸的身體是絕對忠實於雄獸的,一般沒有什麽切齒仇恨的話,雄獸散發的荷爾蒙是雌獸無法抵擋的,他就是再堅持也無非是拖時間而已,結果,都是一樣。
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家傑終於抵抗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變回美麗的紅色雌獸,雄獸下流驚豔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邪惡地笑著說:“報警?強暴嗎?在我們的世界裏有這個詞嗎?雌獸的身體是絕對忠實於雄獸的,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會讓你欲仙欲死的,我向你保證。”
“滾開!滾開!我不要……我不要……”剛才那激烈的叫罵現在已經變成無力的喘息,身體越來越熱,紅色雌獸無力地遵從本能向雄獸靠攏著,肌膚皮毛相接,帶來更多的酥軟和情欲,讓他完全沈溺下去無法逃脫。
雄獸露著雪白的犬齒得意地一笑,伸出肥厚的舌頭舔著雌獸嬌小的耳朵:“聽說你是個又花又傲的雌兒?難怪有人那麽恨你,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給錢我也照樣肯上你,花花公子的味道,一定好得不得了!”
“你……給我滾……”家傑使出最後的理智嘶喊,“我不要……我不要……放開我……”
糾纏之間兩個人已經擠入了角落,相對而言更加狹窄的地方讓家傑無處可避,看准機會,雄獸猛地躍到他身後,壓制著他低下身體,接著就是似乎要把他撕裂成兩半的疼痛貫穿了家傑,他仰頭痛苦地嘶叫了起來:“啊!不要!疼!不要不要不要!”
雄獸的欲火被他的哀叫刺激得更加高漲,張口咬住火紅的背鬃,把身下的雌獸拉得離自己更近,貼得更緊,進入得更深……
他盡情享受著身雌獸的顫栗,無助的哀鳴,放任自己沈浸在那插入並征服的快感中,無情地狠狠貫穿那美麗的身體。
鮮血,沿著家傑不斷顫抖的雙腿緩緩流下,份外刺眼……
淚水,在雌獸因爲最後的衝擊快感暈過去的時候,從緊閉的紫色大眼睛裏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