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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郁暗暗 嘆氣,起身走去開門也邊和休解釋道:「不是走失,是我丟給烏納的,就是我剛說的類人生下的小獅。」說著一頓,「別告訴烏納是我丟的。」
休心中疑惑,不過還是點頭,要是他知道拜郁是因為不想讓人打斷他與自己的美好重逢,才會飛經大樹看到蹲在那不曉得幹麻的烏納,就把手上拖油瓶滾到他面前,肯定會窘到手腳都不知往哪擺。
拜郁開門時,烏納正和懷中想把肉掌塞進他鼻孔的小獅僵持不下,聽開門聲,欣喜的抬頭,只見烏納瞬間石化,小獅也趁機的將肉掌捅進他鼻孔裏,於是來遲一步的休看到得就是如此不雅的景象。
「哇啊!!!───」發出震天驚吼,來人把小獅往拜郁一甩就轉身飛奔逃走。
拜郁不解的眨了眨眼,看向懷中小獅,「我很可怕?」小獅雙眼溜了溜,伸出肉掌想幹相同的事,還不及觸碰,便被拎起後頸。
「唔唔!」骨骼還未長好的四肢不太有力的拍拍眼前的大臉,小獅粉色的鼻子聳了聳,是和自己相同的味道,於是短短的鬍鬚動了下,便搖著身體要撲進這人的懷抱。
把只有手掌大的小獅抱進懷中,沒多久就聽咕嚕咕嚕聲響起,休和拜郁對看了眼,隨即一同進了屋裏。
「出生七天?」探究的目光望向胸前睡沉的小奶獅,休放低聲音問著。
拜郁點頭,語氣頗為無奈,「剛生出來只有拳頭大,他不喝奶,半顆牙齒也沒就想抱著晶石啃,我都是把晶石磨成粉和水讓他舔著喝。」
休眼一沉,無法判定懷裏這類人和獅族混血的小傢伙是否繼承了類人殘暴的性子,光是吃晶石這點自己就能把他扔到森林自生自滅,部落也絕對容不下他,但……
小獅翻了個身把雪絨絨的肚皮朝上,張嘴打了個大哈欠,摸上小耳朵,有些冰涼……除了吃得食物不同外,休完全找不出他有什麽地方和普通幼崽不同,要讓自己狠心的拋棄珍貴的幼崽,他自認下不了手。
像是明白表情看不出變化的男人的心思,拜郁挑起嘴角道:「你放心,他不是類人,至少暫時不是。」拉過男人躺上獸皮,指尖推了推小獅的鼻子,果然聽得一聲哈啾!他惡意的笑著。
「那個類人在生他的時候把他體內的晶石全都給吸收了乾淨,只要不要讓他吃進那類人的晶石,基本上他和普通的雄性沒什麽不同。」
拜郁說著那個類人千萬保證的事,接著又說了這段日子來自己發生的事,以免男人因自己沒提而想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去,他絕對會非常不樂見。
仔細聽著拜郁將他在森林中央的經歷說過一遍,休看著趴睡在兩人中間的奶獅正不停挪著身體想移到自己胸前,接著竄進衣內,突然一陣濡濕溫熱的感覺忽地從乳頭竄了上來,滋滋吸吮的水聲一下傳到兩人的耳裏,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腦子一轟!全身瞬間紅得熟透!
拜郁馬上拉住小獅尾巴從休衣裏整只拽出!表情猙獰恐怖,迅速解開男人上衣把泛著水光的乳頭含進嘴裏,滿腦只想著:我的我的我的!誰都不能和我搶!兩句話重複地回盪在腦海裏,讓他紅了眼死命的吮舔,直把兩粒乳頭弄得又紅又腫,身下的身體從僵硬到癱軟,才滿意的用舌尖安撫地舔了舔,啞聲說道:
「明天就把他送到巫醫那兒,我們家太小不適合養孩子,他一定會很樂意收養。」休早已恍神不知到哪去,拜郁便當他的不作聲為答應,勾起嘴角,將臉埋進寬厚的胸膛便緩緩闔上了眼。
於是,由於某人的忌妒心,巫醫多了個便宜兒子,如果能選,他更希望是個像拜郁漂亮的小雌性啊!但燙手山芋已經在手,再不願也只能誠心接受。
接下來的日子休非常忙碌,一兩天看不見人算是正常,因為疾病而延來的慶典讓部落高層為了趕進度眼下都有了明顯的青黑。拜郁自覺幫不上任何忙,整天無事在家裏學著縫衣,只是天份這事終究是注定好了,把不下十件獸皮縫成抹布後,他總算是看開,開始思考這冬天他能做些什麽。
狩獵?不,休會擔心。
打掃家裏?算了,這十五分鐘之內就能完成得了。
種田?雪幾天沒停,他也忘了……
造人?那也要休回來才能進行。
頹靡的手托著腮,現屬米蟲一隻的拜郁出神的盯著桌上的花瓶,冬天沒有花開,瓶裏只插了幾根草,看著看著突然眼睛一亮!拜郁已經想到他能做些什麽!
沖到後院目測大小,拜郁從空間戒裏翻出一個褐色的果核,果核是他在森林中央得到的,那時他正面臨斷糧是類人指點他可以吃哪些植物的果實、哪些生物絕對不能碰,而這果核是從一棵很高的樹上打落下來的果子裏得到的。
那種果子外表非常堅硬,覆滿了鈍刺,熟透了才會呈現綠褐色,裏頭剝開則是軟綿綿的金色果肉,味道是不太好聞,在他吃的時候類人都是閃得遠遠,一臉嫌惡,不過能吃得非常飽,而且吃久了還不難吃,甚至還會覺得飄香。
聽類人說把果核留下到哪都可以種,只要方法對就能生長出纍纍果實,於是拜郁就留了幾個在空間戒裏,而現在這些果核終於派上用場,他興高彩烈想著以後就有事可做,又可以幫部落多了樣蔬果,臉上的表情大概是連休看了都會認為的傻。
用晶石催長的話,大約十幾天就能長得比自己還高,如果沒記錯類人是說若是催熟二十天就能生出果子,也可以趕得上迎新慶典!
這樣想著,拜郁趕緊種下所有果核,他已經能想像一個月後,後院綠蔭成片的景象。
說不定到時候整個部落都會是樹葉鬱鬱的模樣!不過還是先從家裏種起,要是失敗,也不會讓人白開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