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025章心理檢測

　　9號冷視宋卿辰，滿臉嫉惡如仇的厭惡。

　　這時，檢測自動運行，嘀了一聲：「心率，84。血壓，升高。生理激素，容忍表現。心理狀態描述：『寶貝兒別鬧了，辦正事要緊！』」

　　宋卿辰：……

　　拿著資料的冷面『寶貝兒』9號審訊員：……

　　等待唱紅臉的8號審訊員：……

　　主控房。

　　領隊怒氣勃發：「什麼狗屎！換掉換掉，給我換！」

　　2號移目扭頭：「頭，已進入審訊流程，臨時換程序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後果。而且，這本來就是嫌犯心理狀態的描述，程序……是無辜的。」

　　領隊繼續怒：「你幹得破事，扣你這個月績效！」

　　審訊室。

　　8號咳了聲，安撫道：「宋卿辰，他不是在嚇你，而是實話實說。如果你就這樣被送上法庭，罪證確鑿又拒不坦白，你的罪會被重判。你年紀還小，又是我市靈會高校的學生，所以我們這次給你一個減刑的機會。你只要把你所做的如實坦白，說出原因目的，我們會視情況為你向法官求情。」

　　9號冷視宋卿辰：「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說多餘的話，如有問題，最後會給你時間解決。」

　　8號：「如果回答有虛假，會罪加一等，別忘了你在另一個審訊室的同伴。你明白了嗎？」

　　宋卿辰搖頭：「我不明白。」

　　「心率，65。血壓，降低。生理激素，疑惑表現。心理狀態描述：『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明白。』」

　　宋卿辰：……

　　9號捏緊手裡的資料，8號望天，主控室領隊再次發火，又被2號一句話堵了回去。

　　8號咳咳兩聲：「你先說吧，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宋卿辰微笑：「你們能再給我做一下能力檢測嗎？剛剛在車站做檢測，巡警說我是調頻2級、延展0級，它測試錯了嗎？

　　如果沒錯，你們能找人給我示範一下，一個跟我同樣異能的人，如何控制懸浮車道造成車禍，讓我也學習一下。省得我被冤枉了，都不知道這麼大事是怎麼栽贓在我身上的；

　　如果錯了，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多了什麼神奇的能力，這樣我以後在學校也不會被叫做『靈會二廢』了吧。」

　　「心率，76。血壓，升高。生理激素，微怒表現。心理狀態描述：『怒了，誣陷幼兒園小朋友搶銀行，什麼樣的人品！』」

　　宋卿辰：……

　　8號和9號自動忽視了心理檢測，皺眉對視一眼，給監視器後的人打了個招呼。

　　主控室。

　　3號：「頭，難道韓會找錯人了。」

　　領隊摸下巴：「韓會跟我提過這事，我當時也奇怪。不過這個宋卿辰，我和韓會都覺得他有問題。」

　　2號：「頭你們有發現？」

　　領隊：「不，直覺。而且你們不覺得他太冷靜了嗎？你們看看資料裡的宋卿辰。」

　　7號著重注意宋卿辰異能方面的資料：「異能沒錯，很低。犯人要真是他，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像他說的，如果我們找不到和他同類同級別人控制懸浮車道，就算掌握再多證據，只要他不露馬腳，誰也無法判他的罪。」

　　4號注意性格：「頭說得沒錯，他現在的表現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像一個人，他有問題。」

　　5號將資料撒手，只看顯示屏中宋卿辰，嘖嘖有聲：「他現在是有恃無恐，料定我們找不到他的尾巴。」

　　監視林蕭的6號不贊同地道：「那怎麼辦？你們肯定了他是犯人？找不到證據也關著他？別忘了他才14歲，還是靈會的學生，而且宋家說不定是什麼反應。」

　　領隊瞇起眼：「6號，林蕭那邊如何，問出什麼來了。」

　　6號：「6.3日早，林蕭和宋卿辰搭車上學，林蕭為幫宋卿辰應對退學之事，一路入網查資料。而後宋卿辰對懸浮車道表現出異常興趣，言談缺乏常識，在林蕭告知懸浮車道主體由精神力網構架後，伸手觸摸懸浮車道，片刻後，懸浮車道發生異常變化，對應了路段監視器拍到的情景。」

　　領隊皺眉：「只是觸摸？那時候宋卿辰有什麼變化沒？有沒有動用能力，眼部有無藍光閃現？」

　　6號：「動盪初起時，宋卿辰和懸浮車道似乎粘在一起無法分離，臉色蒼白冒虛汗。至於眼睛，林蕭想不起來，說是好像沒有。」

　　5號擺手：「頭，就算他那時候動用了能力，也不能證明什麼。要不然他怎麼有恃無恐呢？要是一個調頻2級、延展0級的少年，就能隨便擾亂懸浮車道運行，那交通部全得以死謝罪了。你們都說宋卿辰太冷靜，我倒覺得他正常，我要是宋卿辰我也不會害怕，明知道不會有事嘛。」

　　領隊眼色一厲，沉吟片刻果斷道：「宋卿辰絕對有問題，但他不見棺材不掉淚。施電刑，在他精神紊亂時測試異能，我懷疑他天生就有對內的精神匿感天賦，將他的變異能隱藏了。」

　　6號急道：「頭！不能這樣，對未成年的未定罪嫌犯，怎麼能用過激手段！」

　　眾隊員雖沒多說，但皆用態度表現了不贊成。

　　領隊拍板定案：「就這麼耗著不是辦法，按我說的做，出事了我擔著。」

　　那廂，宋卿辰眼光微閃，差點忍不住動手，但他知道，他此時必須得忍。雖然主控室那頭只有8個人，以他現在充足的能量供應，一次就能將他們全部控制住，甚至挨個製造虛假感知也不成問題，但這樣一來，好處沒多少，反而自投羅網暴露了。

　　宋卿辰全身緊繃，忍不住想握緊拳頭，但面對著32台虎視眈眈的機械眼，宋卿辰什麼也不能做，就算這樣……

　　「心率，111。血壓，飆高。生理激素，狂怒強忍表現。心理狀態描述：『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報復社會！』，嘀，危險警告，嘀，危險警告。」

　　一時間，主控室裡的8人，審訊室裡的2人，全都看向了宋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