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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廳的中包裏,李天傾目光閃爍,「我不會唱歌。」
單原關掉頂燈,獨留牆上一排昏暗的小燈照著李天傾難得無措的模樣。「我想要的生日禮物就是你給我唱歌。」語氣很是無辜。
李天傾的無措轉瞬即逝,爽快地答應了。
「你平時聽什麼歌?」單原坐到點歌機前,抬眼就見李天傾正新奇地戳秋千,不禁彎了嘴角。所以他才僅僅兩個人也要了中包。
「我……」李天傾陷入苦思。
遲遲得不到回答,單原大方一笑,拿起話筒,「我先來一首,拋磚引玉。」
李天傾忙不迭點頭。
一首《取暖》收起最後一個音,伴奏還響著單原就轉過身,自信地問:「怎麼樣?」
李天傾不無欽佩地說:「您真厲害,五音不全還能唱完整首。」
晴天一個霹靂,單原僵在原地。走馬燈在腦海轉啊轉,怪不得原先每當他唱歌時,別人都嚴肅得跟開會似的,敢情他們都是在憋笑。
也不怕憋出內傷。單原在心裏已經把那些所謂朋友揍出內傷。
「這首歌我聽過,我也唱這首吧。」李天傾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心,「不過我沒唱過,可能會跑調……五音不全的人聽得出別人跑調嗎?」
單原被他天真爛漫的疑問補刀得再起不能。
然而李天傾一開嗓,單原就像進了教堂,滿血複活。
主歌部分不難聽出李天傾的緊張,但到了副歌,像是徹底拋開了喉嚨上的枷鎖,清潤的歌聲流露出不同於原唱的韻味,少了分虔誠,多了分無望。
伴奏結束,包廂一片幽靜,兩人漸漸攏回心神,強自鎮靜。
之後李天傾也沒說出一首歌名,但單原給他點什麼他都會唱。而單原也下意識地避開傷感的歌,雖然李天傾再適合不過,但他不忍心再聽。
半個多小時後,單原在屏幕上偶然瞄見了兒歌,一樂,點了。
李天傾被迫坐在秋千上舉著話筒唱:「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單原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瞧,直把他本就因為唱兒歌而泛紅的臉瞧得飄起火燒雲。
單原快速地又點了幾首,扯過沙發上的外套,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然後也坐到了秋千上。
李天傾被他擠得站了起來,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坐好。「繼續唱。」單原在他白裏透紅的耳朵邊啞聲道。
李天傾褲子被扒到大腿處,私`處闖進一根濕潤的手指,仍嗓音顫抖地數鴨子。
「真乖。」單原歪頭親親他纖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