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3、難以解開的結6

　　柯小菲說：「以陌，就算是痛苦，能在這輩子同你一起生活在這個世上，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我也是開心的。我們不能太自私，不能只為了我們自己活著。」

　　「那我們要為了誰活著？為了父母？我們的痛就是他們造成的，我們為什麼還要為他們活著？」

　　蕭以陌激動不已。

　　柯小菲勸說：「可是，我們的身體也是他們給的啊。關鍵是，我還想留在這個世上，看見快樂的你，看著你一天一天變老。」

　　蕭以陌自嘲地笑。

　　「我們可能快樂嗎？我們可能相對變老嗎？我沒辦法跟你和平共處，我錯了，我真的不該接近你的。」

　　柯小菲閉上眼，努力地勸說，像是在勸蕭以陌，又像是在勸自己。

　　「剛開始，或許是這樣，沒辦法克制自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人都說，時間是治癒傷口的最好的良藥，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去愛別人。」

　　「愛別人？我做不到，難道你做得到？」蕭以陌質問般說。

　　柯小菲衝動地回答：「我做得到，不信你等著瞧。」

　　這話一出，她自己也呆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是想讓蕭以陌死心，還是想給他做個榜樣？

　　蕭以陌警覺地說：「小菲，你別做傻事，別為了我讓自己跳進火坑。」

　　「我才不會。」柯小菲嘴硬地回答。

　　蕭以陌站起身，望著面前的柯小菲，腿一抬，就想朝她走過去。

　　柯小菲瞧見他的動作，失聲叫：「以陌，你別過來。」

　　蕭以陌驚覺自己的動作，握緊了拳頭，懊惱得恨不能給自己一拳。

　　他真的沒辦法跟柯小菲共處在一個屋頂下。

　　「小菲，我回去了。」

　　蕭以陌煩躁地說著，轉身大踏步離去。

　　乖乖在他身後「汪汪」叫了兩聲，他理也不理，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被他重重地關上，柯小菲的心也跟著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順著牆根，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摸摸自己的唇，唇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柯小菲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要將唇邊他的氣息全部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