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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腹黑郎》第72章
72.愛是傷害...

  休戰兩個時辰後,探子呈上一封來自楚悠憐的信。

  盛春悅本是緊蹙的眉,因那封信而緩慢舒展開來卻又擰了起來,眼眸先閃過喜悅而後便是絕望,對蘇子葉道:「鳳子禎帶著楚悠憐走了。」

  「帶走了?」蘇子葉訝異:「楚悠憐的魅力這麼大呀,竟然帶走了偽皇帝?」天,蘇子葉頓覺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她沒有七公主那般有能力,能將人從高位上拉下來去做平民百姓。

  「也帶來一個壞消息,澤瑞國精兵已經包圍了我們。」盛春悅不鹹不淡的說。

  蘇子葉腦中閃電劃過,面立馬癱了下來,狐疑的看著盛春悅:「你……你開玩笑呢吧?」

  盛春悅笑而不語,轉頭看向自己軍隊的後方。

  香宛國軍隊的後方,便是澤瑞國高掛的旗幟,黑色旗幟上,白色圈圈內單單寫了一個白色的『澤』字。遙遠而小,盛春悅卻看的清楚。

  蘇子葉著後方掛滿澤瑞國旗幟的人馬,半張著嘴,『呵呵』一聲:「回到城中,守住城有勝的把握嗎?」

  盛春悅簡單的說:「謀事在人,成事……亦是在人。」

  蘇子葉以為盛春悅氣餒,卻不料這句話讓她也鼓起了勇氣:「成事在我!」盛春悅帶著笑意頷首,淡淡的看眼蘇子葉。他喜歡看她自信的樣子,希望能夠看到老。

  蘇子葉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趕緊拿主意吧,香宛國還需要非池將軍的計謀呢。」

  盛春悅寵溺的看了眼蘇子葉,便去吩咐一切作戰事務。

  蘇子葉陪在他身邊,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凌厲、堅韌的眼神,她都深深印在心裡。只是這麼看著他,她都覺得十分的滿足。

  天恩和叱吒得知城內已成空城,便著人立馬駐入城內,在百姓的面前將曾經投靠偽皇帝的人全部扣押,宣偽皇帝被禁,天恩皇帝重登皇位,顏氏天下重歸顏氏。

  蘇穹等忠臣此時此刻又得以復生,保皇族誓死將保皇之命執行到底。得知澤瑞國入侵,香宛國的文官都拿起刀站在了城門之上,百姓更不必說,刀槍棍棒皆在手,守住家為重。

  之前的目的是將京城攻下,而此時他們的目的是保住京城,決不讓澤瑞國的人入侵一步。

  城牆外,有六萬兵馬沒有動,在城門外守著,號角聲、鑼鼓聲、嘶吼聲、聲聲不息。讓澤瑞國的人馬以為天恩的軍隊還在和鳳子禎作戰,讓他們繼續做著漁翁得利的夢,而暗地中,盛春悅早已遣派人馬去探清澤瑞國的底。

  待澤瑞國的底子被盛春悅查清後,盛春悅便命剩下的六萬人馬陸續進城。這時候,是大張旗鼓的動作了,目的是擾亂澤瑞國軍心。

  重點是早已經放出話來說鳳子禎這個偽皇帝連帶妻兒被擒。

  擒人妻兒此類行徑著實不光彩,但七公主於澤瑞國來說不是一個作為聯姻的籌碼,她僅僅是澤瑞國皇帝最為寵愛的女兒。其他人可以隨意被利用,這位七公主卻不可以。

  被澤瑞國皇帝奉為掌上明珠,就是別人一個眼神的意淫,皆命不保,更別說利用。但盛春悅卻『擒拿』了七公主,主要目的在於威脅澤瑞國軍隊。

  當僵持局面和游擊性攻擊維持了近二日後,澤瑞國犧牲了多名探子才發現七公主並不在城中,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大肆進攻京城。

  瞬間,京城內外百餘裡內,箭飛如雨,炮轟如雷……

  鼓樓上,盛春悅那銀灰色的鎧甲襯著他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凡,傲然如白楊一般,剛毅堅韌。

  站在他身邊的蘇子葉緊緊蹙著眉,忽而彎起了嘴角,稍稍後退了一步,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城樓下前湧的澤兵。有他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而她這個女人沒有什麼用處,待在這裡只會給他添麻煩。

  她強忍著胸口的蟲咬之痛,忍住眉峰那抹洩露的痛苦,一步步後退,驀然覺得視線中的他越發的遙遠了,她會就此離開他嗎?她咬牙搖頭,不知道,也不想要。

  然胸口的疼痛越發的厲害,蘇子葉強忍不過,腿腳發軟,『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他驚慌失措的呼喊她的那一聲:「子葉!」

  ***

  清冷的空氣傳來濃重的歎息聲,似是憤恨怨,又似擔憂重重。帶著血腥味兒的空氣夾雜著藥香,並不是特別好聞。

  忽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子葉!子葉……」濃重的喘息聲帶著哭腔,不穩的腳步踉蹌而行,似是踢倒了什麼東西,發出『咚』的悶地聲。

  「誰讓你來的,滾!」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口吻怒意甚濃,恨不能將來人殺了。

  「五弟,他說要見子葉一面。」

  盛春悅抬腿一腳踢開了幾乎在地上爬的人:「滾,你沒有資格來看她,沒有解藥你來過來幹什麼?」

  「子葉……」單宗澤那本是俊朗的臉此時卻是猙獰萬分,從地上站起怒瞪著站在床前的盛春悅:「讓開!」

  盛春悅冷哼一聲:「滾。」

  「春悅……」正當單宗澤欲伸手出拳要打盛春悅的時候,床上的人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天恩跑至前和盛春悅一左一右坐在床邊看蘇子葉:「子葉,可覺得好點?」

  蘇子葉眼眸清澈了很多,從盛春悅那張焦急且怒的臉上轉移到天恩臉上,笑了:「我是小強啦,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們放心。」

  盛春悅不顧在場的人,一把將床上的人抱起,緊緊的摟住:「你知道嗎?你知道你睡了多少日了嗎……就連霓裳的血都不能讓你清醒過來!」

  「天恩……」在盛春悅的肩膀上靠著的蘇子葉臉紅的看著天恩,呼喚了聲。

  天恩無奈搖頭,「澤瑞國退兵都兩日了,而你整整睡了五日……」

  「五日……」蘇子葉呢喃了一聲。

  耳邊傳來盛春悅的聲音:「你再不醒來……我便做最壞打算。」她死,他亦是不獨活。

  「春悅,仗都……我只是睡一覺它就都打完了?」蘇子葉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漫長的夢醒來後,澤瑞國竟然退兵了。

  盛春悅顫抖著身子,放開她看著她不置信的眼:「因為你,作戰計劃提前,耶律驊的隊伍在澤瑞國後方進行攻擊,我們得勝。」

  蘇子葉蹙眉,似乎聽到了一個十分令人恐懼的名字:「耶、耶律驊怎麼來了?」

  「表妹……子葉……」

  沒有聽到盛春悅的回答,倒是聽到一個令蘇子葉瞪大眸子的聲音,不置信緩慢的看向單宗澤,他銅色鎧甲之上滿是血漬,臉上青紅交加,似是被人打過,「單宗澤……」直呼其名,帶著滿滿的疏離。

  盛春悅轉過身,將蘇子葉抱在懷裡,凌厲的眼神投向單宗澤,冷笑:「就算有耶律驊和你的幫忙,將澤瑞國精兵打退,我們也不會感恩。」

  單宗澤因賣國二字緊緊蹙了眉,忽而大笑道:「國和家於我來說能有子葉重要嗎?國家可以不要……然蘇子葉……」他深情的眼眸直盯著一臉蒼白的蘇子葉,「我愛子葉更想要子葉。」

  盛春悅將子葉護在懷中,十分吝嗇的不讓單宗澤看她一眼。

  「愛一個人不是傷害她,而是希望她開心幸福,這一點你都沒有做到,談何要蘇子葉,談何愛她。」天恩淡然的開口,空洞的眼神透過蘇子葉看到另一個女人,他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不傷害她,不是愛她,並不愛她……

  單宗澤聽此言,頹然的癱坐在了地上,「我只想讓她待在我身邊……你們爭奪她,何曾給過她安寧?」直指盛春悅道:「三年前,你對她不信任,甩袖離開。」忽而指峰急轉直沖側邊的天恩:「還有你,借假婚為由,想要把她綁在身邊,你們難道就有資格愛她?」

  躲在盛春悅身後聽他們說話的蘇子葉可憐的眼神看著地上的單宗澤,一手握了握盛春悅的手,制止了他欲開口的行動道:「至少,他們沒有傷害過我。」

  「你都沒有記憶了,你怎知道他們沒有傷害你!」看到蘇子葉清澈的眸子,單宗澤眼眸緊縮了下,一種莫名的淒然存在於他的眼中,「如果沒有當初的那招『招賢納仕』,如果沒有盛春悅,你會選擇我嗎?」

  蘇子葉頓了頓,感覺手被收緊了,她忽而笑了:「如果沒有那招『招賢納仕』,我依然會選擇別人,而不是你。」

  單宗澤期待的眼眸頓然變成絕望,「沒有盛春悅,你的選擇依然不是我……為什麼?」

  「你是我哥哥。」蘇子葉簡單的答案,出口卻是這般的殘忍,在他脆弱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錘子。

  她一直在強調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他卻不相信,一直在自欺欺人,以為沒有別人的存在,他會成為她心中的第一人。可是,他錯了。即使她失去記憶,愛上的那個人依然是盛春悅。

  「子葉……」盛春悅含著笑,在蘇子葉耳邊輕輕呼喚。蘇子葉回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而後又道:「如果你還當我是表妹,請你解了我身上的蠱毒,謝謝。」

  單宗澤『哼哼』的嗤笑一聲,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盒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盒子,「解藥……」

  盛春悅欲去奪那個盒子,卻被單宗澤阻止:「莫慌。這解藥還需一方引子。」

  「藥引?」天恩跨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單宗澤。

  單宗澤點頭:「血引。」說著半跪著起身,從小腿上取出匕首,緩慢打開來:「當初是用我的血做的藥引,如今依然得用我的血。」匕首出鞘,發出刺目的光。

  眾人皆以為單宗澤只是劃破自己的手,而後用血做藥引。

  可誰人都沒有料到,那匕首卻被他直捅入胸膛,汩汩紅色順著銅色鎧甲留了下來,他痛苦表情中扯出了一抹笑,「子葉,你會記住我的,對嗎?」

  蘇子葉『啊』的驚叫一聲,看著他將盒子拿起來,沉浸在流出來的血中……

  「表哥!」蘇子葉惶恐下床,扶住了欲倒下去的單宗澤,無措的想要捂住他胸口,卻怎麼也阻止不了血流出來,天恩和盛春悅立馬皆是一驚……

  「表妹,回答我……」

  單宗澤伸出那帶著血的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卻被她握在手中:「表哥,你你這是做什麼?你不知道……就算我不愛你,可你還是我的哥哥,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不變……我不會忘記你,不會的啊……」

  「吃了盒子中的蟲子,吃了它……」單宗澤欣慰的一笑,或許用另一種方式,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會那麼遙遠。

  蘇子葉點頭:「表哥……你沒事的,太醫,春悅去找太醫啊……」

  盛春悅歎息一聲欲對外面的人說什麼的時候,門口闖入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耶律驊。

  蘇子葉被他粗魯的推開,他抱住單宗澤,怒瞪著蘇子葉道:「都是你這狐狸精,狐狸精!」說罷了,抱起單宗澤便往外跑……

  盛春悅欲追上前去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斷袖耶律驊狠狠揍一頓,卻被天恩攔住:「子葉重要。」

  盛春悅才反應過來,抱起地上的蘇子葉,將其安置在床上:「子葉……」

  蘇子葉雙眼含淚,笑道:「是我害了他……都是我。表哥是被我害死的。」

  「耶律驊不會讓他死的,你放心。」盛春悅只是說安慰的話,單宗澤那一刀正中紅心,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嗎?表哥會沒事的,對嗎?」蘇子葉眼眸中的珍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盛春悅狠狠點頭:「會沒事,壞人一般命長。」站在他身後的天恩眉毛抽搐了下,盛春悅這是哄小孩子呢?

  蘇子葉抽搐了下嘴角,『呵呵』的笑了出來:「我、我感覺胸口要疼起來了。春悅,解藥,解藥……」

  天恩將被血浸的盒子拿了起來,從中捏出一只帶著血的黑色的蟲子,送入了蘇子葉口中。蘇子葉強忍著難受將它生吞了下去,不片刻,整個人癱軟了下去,躺在床上,微笑:「天恩,去忙吧……百姓需要你的安撫。」而後緊緊的握住盛春悅的手,慢慢沉睡過去。

  天恩和盛春悅輪流守在蘇子葉身邊,直至她醒來的那日。而當蘇子葉醒來,岳予鴿卻領著霓裳來告辭……

  她徹底明白,她再喜歡天恩,也得不到他的歡喜,因為他的心只能裝下一個人,那就是蘇子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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