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事件的結果
在用十萬能量值換取了一次冷卻時間後,季塵埃對魯湘明的父親使用了治癒技能。
這些毒販在虐待魯余光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讓他活著走出去,所以使用的手段格外的毒辣,完全沒有顧忌到魯余光的身體。
技能使用完之後,魯余光裸露在外面皮膚上的傷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他鐵青的臉色也不再死氣沉沉,雖然依舊蒼白,但還是隱隱開始透出生機。
季塵埃叫魯湘明用床單把魯余光裹一下,免得被外面的人看見了心生懷疑。
魯湘明此時看向季塵埃的眼神裡全是驚訝和佩服,當然還有濃濃的感激,他聽到季塵埃的吩咐,便依言用床單將魯余光鬆鬆的蓋住,免得被人看見異常。
季塵埃道:“你爸爸暫時沒事了,走吧,出去看看那些毒販。”
提到外面的毒販,魯湘明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他跟在季塵埃的身後走進了客廳,看到那幾個被綁起來的毒販,而其中,就有他曾經的朋友——陳江。
魯湘明剛當臥底的時候,就是在陳江手下做的小弟,直到後面才被上面的大佬看中,被人調走了。
如果陳江干的不是販毒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他大概是個合格的大哥,義氣、爽快,還非常的照顧魯湘明。
不過就算陳江再怎麼有人格魅力,一個“毒”字,也足以徹徹底底的抹滅他其他的優點。
作為臥底,魯湘明見多了那些人毒癮發作的模樣,也因此對毒品更加的心生憎惡,他走進客廳,便看見陳江那滿是惡意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魯湘明大概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季塵埃出來的時候,撿起了自己的拐杖,慢吞吞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他看著陳江臉上的瘀傷,輕輕的嘖了一聲,那模樣看起來冷漠又輕蔑,然後衝著屋裡站在的周堯勤派來的四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告訴季塵埃如果有事就大聲叫,他們就在門外。
季塵埃聞言點了點頭,在他們出去之後,又看向了地上被綁著的陳江。
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塵埃的眼神刺激到,陳江又開始破口大罵,他之前一直以為魯湘明死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卻變成了臥底,還乾淨利落的出賣了他們。
聽著陳江的罵聲,季塵埃給了魯湘明個詢問的眼神。
魯湘明面如沉水:“陳江,是誰把我的消息賣給了老大?”
陳江怎麼可能回答,他現在簡直就恨不得吃掉魯湘明的肉,啃了魯湘明的骨頭,他們這種毒販一旦被抓到那就絕對沒有什麼活路,就算出賣兄弟判了個無期徒刑,那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魯湘明對陳江的心情很復雜,如果說之前在看到陳江的時候,心中還有一絲動容,但在看完魯余光的慘狀之後,那絲動容就變成了冷漠。
人不是動物,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五年的時間,雖然魯湘明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目的,但始終還是和陳江這伙人產生了一些感情。
陳江是不可能回答魯湘明的問題的,季塵埃帶來的這伙人在闖進來的時候,就動手殺了一人,傷了三人,陳江就算說出了魯湘明想知道的,他也覺的自己並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陳江是對的,季塵埃根本不打算讓他們活著。
對著陳江用了一個“謊言者的末日”後,季塵埃慢慢問道:“陳江,是誰出賣的魯湘明?”
按照常理,陳江怎麼也不可能回答季塵埃的這句問話,可是他的嘴巴卻像是不受他的控制一樣,竟是就將那三個字的答案說了出來。
那是一個對於季塵埃非常陌生的名字,但是魯湘明顯然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他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季塵埃又問:“你們抓住了他什麼把柄?你們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聽了季塵埃問的問題,陳江的眼神中突然充滿了恐懼的味道,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受控制的將季塵埃問的問題就這麼說出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常識。
然而雖然不願,陳江還是回答了季塵埃的問話,他道:“他收受了大筆賄賂,被我們抓住了把柄,老大、老大……”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江的表情充滿了掙扎,他顯然不想回答季塵埃的問題,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老大,被魯湘明這個雜種,給害死了。”
屋子裡出現了一秒鐘的寂靜,片刻之後,魯湘明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他死了?”
陳江死死的咬著牙,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瞪視著魯湘明,就像看著殺父仇人,那眼神瘋狂的讓人覺的有些心驚膽戰。
屋子裡的四個人,死了一個,傷了三個,除了陳江之外,還有兩人都在昏迷之中。
季塵埃還打算詢問陳江些內容,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陳江的嘴裡就溢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魯湘明眼神一驚:“陳江!”他幾步上前,想要阻止陳江的動作,然而已經太晚了,陳江已經咬舌自盡了。
魯湘明抱著陳江的頭,一言不發,陳江的看著魯湘明的眼神裡還充滿著怨恨和憤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可現在,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季塵埃道:“魯湘明,你心軟了?”
魯湘明搖了搖頭,啞聲道:“在決定當臥底的時候,我就沒了心軟的資格。”——從他開始這段友誼的時候,就注定了要背叛這段友誼。
正常人,看著這一幕心情大概都會比較復雜,但季塵埃卻非常的平靜,他道:“把那兩個人弄醒吧,不是還有問題沒問嗎。”
魯湘明看了季塵埃一眼,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剩下的兩人,就沒有陳江那麼硬氣了,在看到已經死了兩個同伴之後,他們都顯得有些驚恐,再加上“謊言者的末日”,季塵埃和魯湘明很快就知道了他們想知道的。
原來,因為魯湘明的背叛,他們的老大已經在追捕時被擊斃了。而陳江幾人不堪失敗,又加上對魯湘明的仇恨,想盡了辦法想要東山再起。
而這時,非常巧合的有人發現了某個上層警官把柄,利用這個把柄,陳江他們投靠了新的老大,然後又挖出了魯湘明的消息,想要一雪前恥。
如果沒有季塵埃,他們的計劃會非常的順利,利用魯余光將魯湘明騙出來,再將魯湘明的家人一網打盡,讓魯湘明也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道。
可惜,這裡多了個名字叫季塵埃的人。
問完了自己想問的,季塵埃道:“這幾個人不能留。”
魯湘明道:“嗯。”
季塵埃歪了歪頭:“所以是你來動手……還是……”
魯湘明眼神黯然的看了季塵埃一眼,他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沒有了聲息的陳江:“我來吧。”
季塵埃笑了笑,道:“那你來吧。”
這些人死了,就算被人發現了屍體,也很難立案,因為他們肯定是使用的假身份信息,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合法的身份,最多算個失蹤人口。
況且這裡是偏遠的郊外,再加上這幾人身上違法的東西,警方大概會把這些歸在黑幫內鬥裡面。
魯湘明是用他在超市買的水果刀,解決的剩下的兩人的性命,季塵埃幫他的地方已經夠多了,他自己總該是要做些什麼。
在處理完幾人之後,季塵埃發現魯湘明有些走神,他道:“魯湘明,出賣你的那個人……”
魯湘明道:“是我以前的上司。”
季塵埃哦了一聲,又詢問了魯湘明關於他上司的一些細節。
魯湘明不知道季塵埃問這些有什麼用,但都還是一一說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季塵埃就把外面等待的幾人叫了進來,讓他們處理了一下現場——乾脆把這間屋子給一把火燒了。
這附近的錄像,季塵埃也叫小七做了手腳,他們他們來過的痕跡全部清除。
最後,魯湘明抱著被被單裹起來的魯余光上了那四人的車,那四個人顯然都以為魯余光已經不行了所以才用被單裹起來,倒也什麼都沒問。
這一天就這麼忙忙碌碌的過了,季塵埃叫他們先把車開到魯湘明家,把魯余光送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魯湘明又給魯俞俞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魯俞俞聽到他們說事情弄完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魯湘明這才打電話給了保安,讓保安把被關在家裡的魯俞俞放了出來。
魯湘明叫魯俞俞打車回家,在家裡等著他們。
正在處理攝像頭的小七忽然道:“埃埃,那兩個在警察局蹲守的人怎麼管?”
季塵埃這才想起警察局門口還有兩個漏網之魚,因為那邊一直沒有得到消息,所以還在蹲守,企圖找到魯湘明的蹤跡。
季塵埃叫小七把那兩個人的圖像發到自己手機上面,然後他拿著手機給魯湘明看了那兩人的照片:“這兩個人還在警察局門口等你,你打算怎麼辦?”
魯湘明沒想到季塵埃居然連照片都能弄得到,不過他今天驚訝的次數已經夠多了,這會兒已然有點對季塵埃的能力有點麻木,他道:“直接報警……他們在警察局有案底。”
季塵埃:“……”有案底了還敢在警察局門口蹲著,也是佩服。
魯湘明看出了季塵埃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聳了聳肩。
幾個小時後,幾人抵達了魯湘明的家,魯湘明抱著被被單蓋著的魯余光就上了樓,季塵埃走在他後面,還順手幫他敲了門。
門是魯俞俞來開的,魯俞俞的母親站在她身後,此時臉上是滿滿的擔憂,她在看到魯湘明和魯湘明懷裡抱著的魯余光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可以說十分的難看,她道:“湘明,這、這是誰?”
魯湘明一直在緊張,此時終於松懈下來,沒有注意到他母親臉色怪異的神色,於是大喇喇道:“媽,這是爸啊。”
魯湘明的母親,在聽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人就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魯湘明一愣:“媽?你怎麼了!”
魯母哇的一聲就哭開了,她叫道:“老魯,老魯你快醒醒啊,你走了我們一家人怎麼辦啊……”
魯湘明這才反應過來他媽誤解了什麼,他哭笑不得道:“媽,爸沒事,就是受了點傷,你別哭啊。”
魯俞俞本來也跟著她媽哭開了,聽見魯湘明的解釋,這才抽泣著道:“哥,爸真的沒事嗎?沒事你怎麼用毯子裹著呀,你都快嚇死我了。”
魯湘明趕緊道:“這不是爸爸受了點傷,我怕他冷著嘛。”——這個解釋,也是非常的糟糕的了,不過現在也沒人關心魯湘明解釋的到底好不好,母女兩人趕緊把季塵埃和魯湘明迎進了屋子,讓魯湘明把魯余光放在了床上。
床單一拿開,就露出了還在沉睡中的魯余光,他臉上的傷口已經恢復許多,雖然還能隱隱看見印子,但呼吸和體態特征都已經正常。
魯湘明見狀,也是鬆了口氣。
魯母簡直就是在大喘氣,剛被魯湘明嚇的心髒病都要犯了,這會兒也是放心了下來,她看著躺在床上的丈夫,又看了看滿臉疲倦的魯湘明,低聲道:“湘明,這位是?”她指的是季塵埃,剛才太緊張了,沒注意到魯湘明身胖還站了個人。
魯湘明道:“媽,這是魯俞俞的同學,幫了我們大忙。”
魯母道:“你快坐,你們吃飯了麼?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季塵埃和魯湘明跑東跑西的跑了一天,的確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安定下來,倒是有些餓了。
魯母去廚房裡匆匆忙忙的炒了菜,又煮了餃子,端到了餐桌上,招呼季塵埃和魯湘明來吃。
魯湘明道:“走吧,先去墊墊肚子,你今天忙了一天,應該也沒吃什麼吧。”
季塵埃應了一聲,兩人便坐在桌子上,吃下了今天的第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