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五章...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可很迅速的爬上床，然後就持續的用大眼睛眨巴齊贊，齊贊苦笑，別勾我，現在你還在頭四個月不能房事的階段。可惜，齊讚的心聲沒有被李可聽到。

　　等他磨磨蹭蹭的上床時，李可迫不及待的抓著齊讚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探去。齊贊緊張的想要說些什麼，李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說，「你摸摸，是不是有點不協調！」

　　齊贊小心翼翼的摸了一圈，說：「還好啊，冬天嘛！有點肉是正常的。」

　　李可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說完長出一口氣，「我還以為我懷孕了呢？」

　　齊贊不自覺屏息，李可說完就自顧自的找舒服的位置，全然不知自己說的話在齊讚的心間製造的波瀾。齊贊把李可攬入懷，手輕輕的擱在他的肚皮上，「如果，真的是懷孕了，你會高興嗎？」

　　「高興？驚悚還差不多吧！」李可說。

　　齊贊苦笑，撫摸著他的肚皮，「為什麼驚悚，雖然不是每個夫郎都會生小孩，但是應該沒有夫郎會不想生小孩的吧。」

　　李可笑起來，「因為我不是這裡的人啊，我沒有那個功能。」

　　齊贊笑不出來，他用手碰碰李可的額間，「你額心的印記，樣子端正又鮮紅，是嬤嬤們選夫郎的第一選擇，好生養啊……」李可兀自笑了一會，看齊贊不是很坦然的樣子，李可回頭看他，「我生不出小孩，你會再娶一個幫你生嗎？」

　　齊贊避開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如果你能生，你會願意生嗎，生一個我和你的小孩？」

　　李可睜大了眼睛，見齊贊是認真的，李可想了一會說，「如果真的能生，就生吧！沒有小孩你會很失望吧。」

　　齊贊被感動了，即便是你如此堅定的認為你生不出小孩，但為了不讓我感覺失望，你也願意為我生。人生得此一夫，夫復何求。齊贊摟緊李可，「就算你生不出，我也不會讓別人生的。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和你生的小孩。看來，明天可以喊大夫過來，揭開謎面了。

　　第二天，李可吃了一頓豐富的早餐後，照例，躺在暖炕上消食。靠近年關，天氣愈發的冷起來，李可不想在外走動。平常這個時候奶嬤嬤和黃芝早就去忙過年的事去了，但是今天奇怪的都跟著李可在暖房裡待著。

　　李可說好，早就該休息了，就幾個人過年啊，看你們一個一個忙的。正好今天休息，來來來，大家來打竹牌。自從文竹教了李可打竹牌後，正在興頭上的李可，每天都想湊牌搭子。

　　想當然，奶嬤嬤自然不會和他打牌。李可撅著嘴，自己玩自己的。「奶嬤嬤，大夫來了。」門外有人在輕喚著。奶嬤嬤應著聲出去迎接，黃芝去扶著李可讓他坐正，迅速的把李可弄亂了的炕上整理清楚。

　　李可納悶，「大夫？誰病了？」黃芝說沒什麼，是姑爺覺得過年前，大家都讓大夫整治一下，有病治病，沒病強身。李可驚呼，齊讚這個老闆做的太有人情味了吧！年終體檢都能想到。這是多少現代小老闆拍馬也追不上的境界啊。

　　所以大夫進來的時候，李可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出去了。不照X光，不抽血，我也中醫體檢一會。

　　大夫把好脈，對著李可點頭笑，「大人小孩都很健康，恭喜夫郎，只要維持現狀，一定能生出個健康的孩子。」大夫又轉過頭對奶嬤嬤交代著，「後期的話要稍微控制飲食，到時候如果孩子太大了就不好生了。春天的時候要把接生嬤嬤找好，讓他時不時來看一下。」

　　奶嬤嬤點頭記住。黃芝小心的推推半呆滯的李可，「主子，怎麼了？」

　　李可像機器人一樣的轉頭看著黃芝，「黃芝啊！我好像耳朵幻聽了，你再說一遍，剛剛大夫說什麼了？」黃芝嚇的不知怎麼說。

　　那大夫倒是聽見了，回頭笑，然後用提高一個音的聲音說：「我說夫郎你懷孕已經快3個月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很健康。恭喜你啊！」大夫笑瞇瞇的看著李可，真是，看這個小夫郎都高興壞了。

　　奶嬤嬤客氣的先送大夫出去，回頭看了呆滯的李可一眼，可可不會有什麼事吧！這孩子是不是還是上次大病落下的毛病。為什麼會認為自己生不出小孩呢。奶嬤嬤擔心的想。送大夫出去的時候，看見齊贊站在門邊，齊贊一看他出來，就希冀的看著他。奶嬤嬤搖搖頭。齊讚的心就比在寒冬臘月孤身站立著還冷。

　　不一會，黃芝也出來了，齊贊和奶嬤嬤看他，黃芝說：「主子說他要自己呆一會。」屋外的三人靜默。屋裡的李可維持著原來的模樣。神情不變的臉色，看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中午的時候送進去的飯菜原封不動的送出來，齊讚歎氣，挪下腳步，在門外待了太久，不動的話會變成冰雕。奶嬤嬤和黃芝早就被齊贊打發走了。他一個人呆在暖房外面。奶嬤嬤也勸他不要再屋外等，會凍壞了。

　　齊贊搖頭，溫情脈脈的看著房門，就像是看著李可本人。可可，不要在彆扭了好嗎？不一會，青芝急沖沖的趕過來。聽奶嬤嬤說經過。端著一盤點心就進去了。齊贊看著青芝不在意的跨進去暖房後。認真的在心裡思考下要不要吃青芝的醋。

　　青芝進來的時候，李可已經由坐姿改成躺下了，手無意識的擱在肚皮上，這裡真的有個小孩嗎？不是，我怎麼會有小孩！青芝把點心放在炕桌上，推推李可，「想歸想，怎麼能不吃飯呢？」

　　李可無神的看著青芝，「青芝，我怎麼會有小孩呢？」

　　青芝說：「你為什麼不能有小孩。」

　　李可瞪他，「你知道的，我不是這裡的人。」

　　青芝慢條斯理的說：「但是你的身體是這裡的身體，也就是說，只要你是健康的，你是完全能生的出娃來的。」

　　李可愣，最後悠悠說，「那我是誰啊……」

　　青芝笑，「你是誰，你還能是誰，你是你唄。」

　　李可看著他，「我很嚴肅的。」

　　青芝回笑，「我也是認真的。」

　　青芝看著李可說，「你是李可，是奶嬤嬤全心愛護著的主子，是齊贊心心戀戀的夫郎。」

　　青芝把手放在李可的肚皮上，「未來，你也會是一個娃娃的嬤嬤。」李可沒有言語，青芝看著他，「你那麼計較你的出處，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不在乎嗎？」

　　李可遮攔眼睛，「我混亂了，我要想想。」青芝看他，想說你知道嗎，不是每個夫郎想要孩子就能有的。比如他，就很可能不會有孩子。但是他只歎氣，沒有說話。

　　坐了片刻，想起來周子桓該來接他了，青芝起身，看了還在裝蝸牛的某人一眼，「想通了就別端著了，自己那麼大的人，總是彆扭，要為身邊的人想想。」

　　李可霍的起身，瞪著青芝，「你，你能不能不那麼周子桓啊！」

　　青芝笑，揉他的腦袋，「姑爺在外站了很久了，仔細別凍壞了。」說完就姍姍走了。齊贊還沒來得及問青芝李可是怎麼想的，屋裡的李可已經召喚齊讚了。

　　齊贊推門進去，遠遠的看著李可端坐在暖炕上，「你站那麼遠看嗎？」李可本來在醞釀要怎麼開口好，結果一抬眼，看見齊贊緊挨著門口站著。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等會，我身子涼，別冷著你。」齊贊笑著說。

　　李可覺得眼眶發熱，命令著說：「過來。」齊贊思量了片刻，慢慢的走過來。李可坐在炕上，伸出手環住齊贊，身上潺潺的寒氣，反而讓李可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很多。

　　李可收緊手，齊贊不好推，也不好回報，只是低低的說，「真的會著涼的，你現在不能著涼。」李可口齒不清的說對不起。齊贊聽清了，他笑了，「有什麼對不起的。」

　　李可抬起頭，「你娶任何一個哥兒，都不會像我這樣害的你這麼慘，還不願意為你生孩子。」

　　齊贊刮他的鼻子，「這有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說完又無比苦澀的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李可吸吸鼻子，「我只是有點震驚，沒說不生啊！他都在我肚子裡，我怎麼好不要他。」

　　齊贊聞言，在李可的頭頂印下重重的一個吻，「可可，謝謝你……」兩人就這樣互相環抱著，是不是交談幾句。但願時光靜好，你儂我儂。

　　——————————我是李可不知道的世界——————————————

　　某日，某間茶樓的雅間，在場人：齊贊，吳小毛

　　「少爺，我想死你了……」吳小毛一進雅間，看見端坐著的齊贊，立馬撲上去了。真的。他是家養的奴才，懂事的時候就跟著齊讚了，這還是第一次離開過齊贊。

　　「小毛，辛苦你了，在府裡，沒有人欺負你吧！」齊讚的關心也不是假的。當初的離開倉促又決絕，都沒來得及給吳小毛留條後路。

　　「沒啥，沒人欺負我，我嬤嬤是管事嬤嬤，他就讓我每天守庫房。」吳小毛說，看見齊贊，又哭喪起來，「少爺，少爺你肯定過的不好，每天管那個小鋪子肯定很辛苦。你在舅老爺家，他們家肯定給顏色給你看啊！」

　　齊贊臉色微妙，「你聽誰說的。」讓吳小毛坐下。

　　吳小毛抽搭搭的說：「每天都有人在老祖面前說你的情況，我嬤嬤聽了回來說給我聽。」

　　齊贊哦的一聲，「都說些什麼了？」

　　吳小毛想了想說，「說你那個鋪子生意不好，說全上溪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話，說你，說你，說你在舅老爺家裡看盡臉色，睡在柴房，嗚……」吳小毛說著說著又傷心起來。

　　齊贊只好安慰他，「都是些什麼人再說啊！沒有一件說的是真的。你也信啊！你少爺這麼沒本事，幾件小鋪子也搞不好？你不是見過舅老爺嗎？他像是那種會讓我睡柴房的人嗎？」

　　吳小毛抽抽搭搭的，「那那些人為什麼這麼說啊，老祖每次聽了都很生氣啊！」齊贊沉思，誰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吳小毛看著齊贊，「少爺，你真的不準備回去了嗎？老祖畢竟是真心疼愛你啊！你姓齊，齊府是你的根啊！你真的忍心都不要了。」

　　齊贊笑，「我會回去的。總有一天老祖會想通，我就回去了。」

　　吳小毛看著齊贊，「你騙人，我嬤嬤都說只要你在老祖面前服個軟，老祖就會讓你回去，你就是不想回去。」

　　齊贊決定轉移注意力，「小毛，你知道嗎，可可有我的孩子了。」

　　吳小毛從凳子上跳起來，「真的。」齊贊點頭。

　　吳小毛樂顛顛的，「那不是有小少爺了。」齊贊點頭。

　　吳小毛高興了一會說：「那正好，少爺你回去說主子有孕了，老祖一定會把你們都接回去的。」

　　齊贊黑線，「吳小毛……我會回去，但是不是現在回去。可可，自然是和我一塊回去。」吳小毛點點頭，他就是笨嘛！不知道少爺要回去的為什麼不馬上回去。

　　齊贊摸下巴，「很多事情沒有證據不好說，所以現在我一定要抓個人贓俱獲。」吳小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說到這個事上面。齊贊對吳小毛笑，「小毛，我想你做個事。」

　　吳小毛認真聽，原來齊贊讓他注意端木陽，並且找出那個和他勾搭的老祖的院子裡的人。吳小毛雖然驚訝，但還是點頭照辦。

　　齊贊囑咐他，「端木這個人很小心，你要是長久跟著他肯定會露陷，你就等著他到老祖院子裡的時候注意點就行了。發現什麼也不要聲張，到時候和我說就行。」

　　吳小毛點頭，齊贊看著他，「要保護自己，知道嗎？到時候我會派人來和你接頭的。」吳小毛點頭。

　　所以在李可不知道的世界裡，吳小毛不再是吳小毛，而是密探吳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