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正說笑著，有人進來通報，說是太嬤嬤有請。李可跟那人過去，到了太嬤嬤房裡，太嬤嬤把下人都屏退，招手讓李可坐到他身邊。「來，看太嬤嬤送你什麼。」李可接過他遞來的一塊白玉。觸手感覺溫潤堅密，就這麼放上手上看就覺得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正面還雕刻著精緻的芙蓉花，李可愛不釋手的把玩。

　　太嬤嬤笑著說，「這個啊是你爹的爺爺以前在西北那邊遊玩時在當地湊巧得到的。當地人說好像是什麼羊脂玉，就是在當地這麼好品相的也不多見。當時他們都說爺爺是有緣人呢！」李可看太嬤嬤一眼，羊脂玉，傳說中的白玉王。李可在心中感歎，現在是名副其實富人一個了。

　　太嬤嬤拉過李可的手，「可可，這個是爺爺留給我的，本來是留給嫡孫夫郎的，今天啊，太嬤嬤就把他送給你了。」李可不解。

　　太嬤嬤歎氣，「你嬤嬤那件事，我總覺得虧欠他很多。他是個要強的人，剛出那個事的時候，我也曾罵過你爹，可是，二房他已經懷上了李家的種啊，我再怎麼憐惜你嬤嬤，我也還是會讓你爹娶他進門的，你爹不同意，他說他不要孩子，可是怎麼能不要，李家向來人丁單薄，如果我就這樣讓李家的孩子死去，我死後也沒臉面對李家的列祖列宗啊。」

　　李可安穩的反握著他的手。這老一輩的恩恩怨怨他不清楚，他也不想參合。誰對誰錯又有什麼重要，反正已經是物是人非。

　　太嬤嬤含淚看著李可，「可可，你大了，也懂事了，太嬤嬤不求你原諒我和你爹，我只是希望，你就要出嫁，嫁的人家也是富甲一方，太嬤嬤只求你一切看開，平安是福。你嬤嬤鬱鬱而終，太嬤嬤只求你，這一生不要也是這個下場。」

　　李可拍著他的手背說，「太嬤嬤，我嬤嬤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怪你們，橫豎都是一個人的命。至於我，你放心，我會顧好我自己的。」

　　太嬤嬤含淚而笑，「看我，一個老糊塗，你明天要出嫁了，我還拉著你說這些喪氣話！佛祖勿怪。保佑我可可出嫁一帆風順。」李可也笑。

　　太嬤嬤說，「明天出嫁了，有一些事情，你奶嬤嬤終生未嫁，他不好說，我要趙嬤嬤跟你說。雖然不好意思，但你要認真聽。這可是很重要的。」

　　李可哀歎，「還要學什麼啊！」

　　太嬤嬤笑，叫人讓趙嬤嬤進來，領著李可去旁邊的偏廳去說。又交代李可，「等會你學完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用來跪安了。」李可點頭。

　　「我交代了，明天的花轎會特意從你舅舅家經過，你就在轎子裡和你舅舅告別吧。」太嬤嬤又說，李可點頭稱知道了。

　　到了偏廳，趙嬤嬤先把房門都關好了，從一個暗櫃裡拿出一包用布巾包好的東西。李可坐在桌旁，看他移動書架露出暗櫃。心想，什麼值錢東西要趙嬤嬤給我啊！趙嬤嬤取了東西，也在桌旁坐下。

　　「奴才先恭賀妙哥兒新婚大喜。」李可客氣的笑笑。

　　「妙哥兒以後就不是閨中的哥兒，是夫郎了，夫郎的生活和哥兒的就大不一樣了。其他的也不多說，采萍跟著你過去，自然一切都會幫你打點好，今天奴才要和你說的就是一些，采萍不好說的。」李可看著他，什麼事是奶嬤嬤不好講的？

　　「妙哥兒，你先看這本書。」李可接過被層層包裹的書，李可翻開，第一頁寫著夫郎手則，李可翻看，原來只是一些初中生物就學會的受精的原理。就是說小寶寶是怎樣誕生的。李可礙於趙嬤嬤的眼光，只好慢慢地翻著。翻到後幾頁，李可突然就面紅耳赤起來，原來後面竟是些圖案，畫著兩個人或相擁或相疊的圖片。畫冊旁邊還寫著斗大的房中術三字。李可雖然沒談過女朋友，但是A片什麼的還是看過，這個雖然畫得都是男人，但李可也立即就明白過來，「這不就是小黃書嗎？」

　　李可正準備扔書不看時，趙嬤嬤的的聲音響起來，「妙哥兒，就算不好意思，也把它看完，這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李可只好鎮定精神，又看起來。之間圖畫雖然粗糙，但姿態體態清楚畢現，畫中較瘦弱的男子，或仰躺或伏趴或半蹲，都把下身敞開來就強壯男子的那話，畫中的男子那話一個刻畫的玉立小巧，一個被刻畫的又粗又壯。小小的入口也被細微的畫上褶皺，有的正舉槍待發，有的已半入底下男子的體內。無論什麼動作，那些身下被男人充滿的男人，臉上都有著眉開眼笑的淫浪表情。李可腦袋冒煙的把書翻完，就把書一合放在桌上，隨便用布裹一裹。

　　趙嬤嬤給他倒了一杯水，「妙哥兒，你現在知道哥兒是用哪裡來承受雨露了嗎？」李可點頭。

　　「妙哥兒，因為那個地方的特殊，嫁做夫郎後，每日都要清洗，有一套專門清洗那個地方的用具，我已經送到奶嬤嬤那裡了。方法我也告訴他了。妙哥兒記得用。」李可黑線，洗屁股還要什麼特殊的器具嗎！

　　趙嬤嬤繼續說，「因為那個地方的特殊性，剛開始行房時，要先用一些脂膏，潤滑一下。以後生了小孩就可以不用了。脂膏這些東西，姑爺那邊會準備的。」李可點頭。趙嬤嬤又說了些要懷孕做哪些姿勢比較方便等等。李可一味的點頭。等從偏廳出來，李可長歎一口氣。搖頭，口中念叨，忘掉，忘掉，全都忘掉。

　　第二日一大早，李可就被挖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穿戴好。趁著他迷迷糊糊，奶嬤嬤給他上了一些粉和胭脂。皮膚越白，越襯出額中心的印記鮮紅。被推搡著到祠堂告別列祖列宗和太嬤嬤，爹。李可就被推入花轎。等花轎走了一段時間，李可才逐漸清醒起來，外面有吹嗩吶打鑼的聲音，還有鞭炮的聲音。李可悄悄的想掀開窗簾看看外面，才掀起一角，就被青芝壓下，「主子，這會兒還在城裡呢，不要掀簾子。」

　　李可靠近窗簾說，「青芝，現在在哪裡啊！」

　　青芝在外說，「現在快要到舅老爺府上了，這些鞭炮都是舅老爺放得。」

　　李可又問「那我待會要做什麼嗎？」

　　青芝的聲音在鞭炮聲裡顯得有些模糊，「你什麼都不要做，待會，表少爺也會加入到隊伍來。他去送親。」李可哦的一身表示明白。在一片熱鬧喧天的中，花轎走出了城。

　　又走了半響，周圍安靜的只有送親隊伍的嗩吶聲。等嗩吶聲停的時候，轎子也停了。李可也湊近窗口那問：「青芝，為什麼停下來啊！」

　　青芝在外說，「這是出了城，到了十里坡，現在停下來，把嫁妝放進櫃子裡。等快進上溪了，再擺出來。」李可癟嘴，這炫富炫都炫過了，還怕財不露白嗎！不過李可現在不關心這個，李可又問青芝，「那我能下來嗎！」

　　青芝說，「不能！等中午到了打尖的客棧才能下轎。」

　　「怎麼這樣，那我要噓噓呢？」李可哀歎。

　　「主子，你今天不會有水喝的。」青芝說。

　　「太不人道了。那我的早餐呢，不是吃個蘋果就行了吧！我早就餓了。」李可說。

　　轎外很久沒人聲，在李可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窗口遞進來一小包東西，青芝的聲音說，「小甜餅是你的早餐，蘋果是讓你拿在手上，不能吃的。」李可拆開紙包，「那我把蘋果吃了怎麼辦。」

　　青芝的聲音很平靜。「沒關係，早就做好準備了，後面還有一筐蘋果呢！」

　　「弟弟，你真可憐啊！被一個侍郎治的服服的。」周子桓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轎旁。

　　李可點頭說，「沒辦法啊，青芝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青芝不說話。周子桓一直看著青芝波瀾不驚的臉，對著轎子裡的李可說話，「李可，你這次就風光了，齊府的聘禮已算非常豐厚，你的嫁妝卻更勝一籌。我想十年內，下溪再沒有一家哥兒出嫁能有你今天的氣派啊！」

　　李可在裡面啃著餅，「哼，再多也不關我的事，我除了身上穿戴的金器玉器，一點現銀都沒有。」

　　表少爺總算詫異的把目光投向閉著的窗簾，「你身上沒銀子啊！」

　　李可說，「我不用買什麼東西，身上自然沒有銀子。」

　　表少爺充滿同情的說：「弟弟，哥哥不知道你在李府過的是這樣的額日子。早知道，哥哥一定把你接回來。」

　　青芝見表少爺說的誇張，只好開口說：「我身上有銀子，我和主子一直不分開。主子要用的都是事先全部準備好的。李可也在轎子裡說沒銀子也沒什麼事，反正有青芝呢。

　　「啊，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座蠟像呢！」表少爺調侃青芝，青芝看看不遠處準備出發的人們，只說「隊伍準備出發了。」

　　表少爺被無視了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從錢袋裡掏出兩錠銀子，從窗口扔進去，「蘋果保的了什麼平安。銀子才是傍身的好東西。收好了。」李可握著銀子笑開了花。真正的銀子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