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奶嬤嬤出去了。
青芝和李可在屋裡閒聊,因為怕惹事,青芝已經很久沒出去買新鮮的蘭花苗。家裡的弄好的蘭花也賣的差不多。剩下的李可說就自己養著吧。
都是些好蘭花。香氣馥郁,花形飽滿。奶嬤嬤笑著說這些都可以留著做嫁妝。
對此,李可已經無能為力了。奶嬤嬤現在看見個什麼好東西就要說留著給李可做嫁妝。
李可拉著青芝說他想私奔的細節。「我們就往北方走,走的遠遠的,就算是太嬤嬤想找,二嬤嬤肯定也不讓。久而久之,我們被遺忘了,我們就自由了。」
李可說,青芝任他癡人說夢,他放下手裡的繡活,看看外面的天氣,「都這個點了,怎麼奶嬤嬤還沒回來。」
說的口乾舌燥,興奮不已的聞言沒有覺得掃興,而是摸摸肚子,「是啊,應該早回來了。這都快到飯點了。」
青芝有點焦慮,李可安慰他說,「沒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多聊會是正常的。」
青芝搖頭,「奶嬤嬤不是這樣的人,他說了晚飯前回來就一定回來。」
青芝站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
李可抬頭看他,「你餓了就先吃點點心墊著。」交代完青芝也急沖沖的走了。
李可無奈望天,為什麼都把當小孩!雖然這個身體還只要18歲不到,但前世,自己可是早就拿過身份證的人。正好,你們都不在,我去床上躺一會。
現代的年輕人,在家沒事就在床上躺著,在古代,早上起床了,就只能晚上再躺。除非是生病了,大白天還躺在床上的人是要被嚴厲指責的。李可就被好好說了一通。
躺在床上打幾個滾,李可漸漸的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李可被一聲響動驚醒,看看四周,已然全黑,只感覺到身後的桌上的燭光,李可揉眼睛,「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這都什麼時候了。」
打個哈欠,李可起身,轉過頭一看,「你誰啊!」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桌邊擺菜。
「大哥兒,我是廚房的黃芝,青芝要我帶點飯菜過來給你。」
最初的驚嚇過後,李可恢復了平靜,「青芝哪去了?」奇怪?青芝和奶嬤嬤最不喜歡自己在吃外面的東西,尤其是府裡送來的東西,怎麼會讓廚房送飯菜來呢!
「我也不知道,青芝說要你不要等他們,吃了飯就睡了吧。」黃芝說。
李可皺眉,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等著黃芝看,黃芝在李可的眼神下越發的難耐起來,「大哥兒,你看,飯菜我也送到了,廚房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慢著!」李可叫住他,在他身邊繞起圈子來,「你真的不知道青芝去哪了。」
「不知道!」黃芝的汗都出來了,好可怕啊,誰也沒說大哥兒這麼可怕啊!紅芝,你要害死我了。李可慢慢地度著步子。也不說話。
「你真的不知道青芝哪去了?」李可再一次問。
黃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哥兒,你別逼我,二太太下了禁令,我告訴你,會被趕出府的。」
「二太太?趕出府?」李可的眉眼冷了起來,很好,不知死活的惹上門,不給你點厲害,就當是我李可白重活一次。
「你不說,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李可慢條斯理的說。爺爺就陪你們玩一次狠的。
「奶嬤嬤和人私通,被太嬤嬤抓個正著,這回正在祠堂裡受審呢!青芝去尋的時候,被二太太扣住了,說不能讓你知道。」黃芝嚇的哭著趕緊說。
李可握拳,「祠堂在哪。」
黃芝把李可帶到祠堂附近,就死活不肯再向前了,李可望著滿室的燈光和人影,揮手讓他下去了,李可整理了衣服,走上前。站在最外圍的人被拍肩膀時還狠不耐煩,「別吵,我正看的起勁呢!」
「看什麼呢,這麼好看。」
「你不知道啊,大房裡那風韻猶存的奶嬤嬤和人私通被人抓個正著。」
「哦,真的嗎?」被拍肩膀的人後知後覺的回頭一看,嚇--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大哥兒。」他這一跪,前面的人也紛紛回頭,看見是李可,忙分開一條道來,紛紛彎腰行禮。
李可走進堂內,老爺和太嬤嬤高坐在堂前,二房做在側邊,奶嬤嬤和一個低著頭看不清容顏的男子跪在堂下,青芝跪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見李可來了,坐著的三人都皺起眉,太嬤嬤對身邊的侍郎說:「誰去告訴妙哥兒的。仔細他的皮。」
李可一笑,「太嬤嬤,你要處理我的奶嬤嬤,難道我不能在場?」
「你一個未出閣的哥兒,來聽這些事做什麼?小心污了眼。」太嬤嬤說。
李可鎮定的做到二太太對面的位置,對太嬤嬤一笑,「無妨的,我也好知道天天跟我在一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奶嬤嬤是怎麼和人私通的。」
堂下奶嬤嬤的臉色刷白,卻倔強的沒有哭。死死咬著嘴唇,背桿挺得直直的。李可掃過他,看向跪在最後面的青芝,「青芝,你跪在那幹嘛?難道你也和人私通了。」
青芝挺直腰桿說嗎,「他們要處置奶嬤嬤,我想來跟你說一聲,二嬤嬤就讓人扣住我,不讓走,讓我一直跪在這。」
李可對著太嬤嬤說,「青芝是我房裡的人,奶嬤嬤也是我房裡的人,我房裡的人出了事,青芝想和我說一聲,這沒錯吧?」
太嬤嬤點頭,「青芝,你起來吧!」
青芝起身,走到李可的身後,雖然這人已經不是自己的那個主子了,雖然這個人平常大大咧咧的不像個哥兒,但青芝不想否定,在這個關鍵時候,李可的出現給自己帶來多大的信心。
「太嬤嬤,這奶嬤嬤私通已經確定了嗎?」李可問,「哼,」太嬤嬤哼一聲,「我親眼看到還能有假,更何況那個男人也招認了。采萍,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念你是忠僕,又素來品行端正,才放心的把妙哥兒給你帶,結果,你卻做出此等罔顧禮義廉恥的事來。我,我真是看錯你了。」奶嬤嬤沒有辯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
「太嬤嬤,我能問那個男人幾句話嗎?」李可說,迎著太嬤嬤的疑惑的眼光說,「我想知道奶嬤嬤是怎麼的私會的,平常沒有看見他出院子啊,難道他們是在我院裡私會。」
太嬤嬤望著老爺,老爺無所謂的擺擺手,本來一個奴僕的事不用驚動他的,但是這奴僕的身份不一樣。哪裡不一樣。老爺不想再想,那個人是他心中隱秘的傷疤。以為不去想就不存在。
「你,抬起頭來。」獲得批准後,李可對跪著的男人說。男人畏畏縮縮的抬起頭來,李可只看一眼就懶得再看,尖嘴猴腮,雙目渾濁,滿臉的小人像,奶嬤嬤會和這樣的人私通?那奶嬤嬤也不至於這個年紀還沒嫁人了。李可忍住心裡的厭惡。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周遠。」
「做什麼的?」
「前面米鋪的夥計。」
「和我奶嬤嬤是怎麼認識的?」
「我倆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
「既然有這個情分在,為什麼你們不成親,而非得幽會私通。」
男人假模假樣的哭一下,「都是我沒用,我賺不了錢,只能委屈采萍。」男人心中暗暗得意,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怎麼答了。
李可頓一下,「你和奶嬤嬤私會多長時間了?」
「這樣子才兩三年。」
「你們在哪裡幽會,多長時間幽會一次,在什麼時辰,在一起又待了幾個時辰?」
男子支支吾吾,二太太接話說,「這些個細枝末節問那麼清楚幹嘛?」
李可望了他一眼,「既然你說你和奶嬤嬤已經私通了兩三年,那你手中應該有很多奶嬤嬤送得信物啊。」